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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222章 請你不要再恨我 文 / 楓落

    「瞧我居然把這碴口給忘記了,行,要不你今晚睡車上吧,怎麼樣?」他突然就想要留下來。想要看看水君御在幹嗎?

    不止是木少離好奇,莫曉竹也好奇了,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去睡了。」打著哈欠,這一晚她甭想洗個熱水澡了,絕對的沒有這個待遇了,明天一大早起來再拜一拜,早上的拜應該是最靈的吧,一想到這個,她是說什麼也不能走了,為了孩子們,就忍一晚上,車上將就睡吧。「少離,車鑰匙給我。」

    木少離掏出車鑰匙一拋,「接著。」

    「施主,你要是住我們這裡。那要跟我去登記一下。」

    「那剛剛那人登記了嗎?」

    「呵呵。這倒沒有。」

    「那為什麼我一定要登記呢?這不公平吧。」

    「這位施主有所不知,其實,我們這小寺院就是剛剛那位施主捨的錢才建起來的。

    「什麼,你說什麼?」木少離只知道水君御進軍房地產。進軍餐飲業,卻從不知道他還有蓋寺院的愛好?這太出乎意料之外了吧。

    「這座寺院所有的建築和花銷都是剛剛那位水施主施捨的,所以,這裡就像是……是他的……」女亞巨才。

    木少離傻了,莫曉竹更是傻了,水君御多狠的一個人呀,以前又是黑社會的老大,可他居然花錢建了這麼一個寺院,木少離現在是徹底明白了,怪不得洛婉帶他來這兒,原來這是她兒子建的寺院,那得花多少錢呀。

    「咕咕……」來的時候急。又碰上塞車,原以為來了這裡就離開的,卻不想水君御念了多久她就念了多久,總覺得合兩個人的力量一定能找回孩子們吧,可這會兒,她餓了。

    那小和尚瞟了她一眼,頭低垂著,笑了,「女施主餓了嗎?」

    莫曉竹真的一點也不習慣這寺院裡的和尚說的話,那稱呼讓她彷彿回到了古代一樣,讓她彆扭著,可,她是真餓了,「嗯,有點。」怎麼就有種穿越了的感覺呢。

    「我知道了,兩位施主請吧。」

    於是,木少離只得先把莫曉竹送到了車上,然後跟著那小和尚去登記了,這樣的年代,估計除了出家的和尚和姑子以外,沒人喜歡住這樣的地方吧,就算是有電視能上網他也不喜歡。

    可,因著好奇,木少離硬是留下了。

    莫曉竹到了車上,看看手機,真的很晚了,打了一個哈欠,忍著餓,她穿著衣服蜷縮在車子的後排座位上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她睡得真香,跪了那麼久,久得兩條腿早就乏得不行,這一躺,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可是,睡著歸睡著,她的肚子卻還是餓著的。

    睡的正香,鼻間好像是傳來了香味,真香。

    那香氣讓她迷迷糊糊的就睜開了眼睛,也才反應過來自己是睡在寺院前的木少離的車裡的。

    那香氣還在,她循著香氣看過去,整整的一大盤子,那好像是雞腿一樣的食物,而且,還冒著熱氣,真香呀。

    「咕咕」,只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就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這是木少離的車,東西又是放在她面前的拉桌上的,這應該是木少離拿給她的食物吧。

    只是,她覺得那不應該是雞腿吧,寺院裡怎麼可能會有雞腿呢?

    這的人沒人敢吃雞腿吧,至少吃了也是偷偷吃,斷不會還拿給她的。

    「咕咕」,肚子又叫了,那香氣讓她更餓了,忍不住的就拿起了一個『雞腿』鼻子間嗅了嗅,其實,她還是有點小擔心的,要是上面抹了藥什麼的,她的小命可就不保了,t市可是一直有人想要她的命呢,三番五次的出事她就知道了。

    真不知道那人是誰,一心的就是想讓她死。

    吃吧,餓了呀。

    一口就咬了下去,真香,那是炸得香香的豆腐皮,再咬下去,原來那裹在豆腐皮裡面的長長的一條是土豆條,只是因著都被油炸成了金黃色,再加上這車裡太暗了,所以,她剛剛居然沒看出來,吃了嘗了才知道這是假雞腿,是土豆和豆腐皮合在一起做的。

    可是那味道一點也不差了雞腿,她甚至覺得比雞腿還更好吃,吃了一個又一個,一會兒的功夫,那整整一大盤子的『雞腿』就被她吃光光了。

    打了一個哈欠,吃得熱乎乎的就想睡,以後回去,她也自己做一下這假雞腿,應該就是豆腐皮裹了地瓜粉然後一圈一圈粘到土豆條上的,她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做的了。

    便宜又實惠,重要的是好吃,這才是重點。

    吃完了,盤子還放在那兒,她得繼續睡了,天亮的時候還要起來繼續給薇薇和強強祈福呢,可是這一次,當躺下來,她卻再也睡不著了,根本就是了無睡意。

    躺了半天,最後她坐起來把車內的燈給關了。

    車裡暗了下來,這樣的氣氯最適合好睡了,而她也又重新躺好在了座椅上,可是,一點用也沒用,她躺了半天,還是睡不著。

    莫曉竹只好躺在那了,大半夜的又是在郊區,還是在寺院前的空地上,她除了呆在車裡已經沒有其它的選擇了。

    腦子裡先是數著數,可是數著數著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她想薇薇,想強強,還想媽媽。

    翻來覆去的,越是睡不著越是著急,索性拿起手機擺弄著,她給木少離發了一個短信:謝謝你的雞腿。

    可,木少離居然沒回,他一定是一給她送過來雞腿就回去睡了,這廝睡得還真的挺快的,倒是她怎麼也睡不著了,真是羨慕嫉妒恨,。

    又發了一個短信給安陽,「晚上不回去了,跟朋友在外面呢。」

    可,安陽卻直接就打給了她,一接通,直接就急道:「竹子,我以為你失蹤了呢,你可嚇壞我了,為什麼不回我發給你的短信?」

    安陽這一質問,莫曉竹才發現她的手機裡還有幾封沒有打開的短消息,「呵呵,我才看到,不好意思呀,以後絕對不敢了。」

    「喂,死竹子臭竹子,你以為你不敢就行了嗎?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現在安全不安全,你不回信息也不回家,我以為你出事了呢,才還想著要報警,幸好你的短信來了,要不,錄口供什麼的可麻煩了,程序也特別多。」

    「嗯嗯,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以後一定要學會多問多做事,不然,被人罵了都還幫人數錢呢。」

    安陽卻還不饒過她,「你想起來就好,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吧,應該是明天下午才會回公司了。」

    「竹子,你到底在哪兒?」安陽像是從床上坐起來似的追問她。

    「哦,在外面。」

    「竹子,你就這麼敷衍我呀,快說,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在……在郊區的一座寺院前。」

    「你一個人?」安陽徹底的不放心了,嗓門也高了起來。

    「不是的。」

    「那是跟誰在一起?凌然?」

    她笑了,想不到安陽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李凌然,「我和他最近都很少見面了,安陽,你別胡亂猜了,你無聊不呀。」

    「那是誰呀,你要告訴我,這樣我才放心。」安陽不死心的追問她。

    眼見著怎麼也睡不著了,索性就與安陽聊了一會兒。

    手握著電話,她覺得自己被安陽追問的彷彿在鬼門關裡繞了一圈似的,再被她問,只怕要穿幫了。

    卻不曾想,她的不理真的讓安陽急了,「那是木少離,是不是?或者,是水君御?」

    掩著唇輕笑,最後才移了手,「是的,是木少離。」

    「你們在寺院裡住一起?」

    「沒,他住禪房的,而我是住在車裡,八卦女,這下你放心了吧。」

    「不放心,就是不放心,竹子,跟那樣的男人在一起,一定要多個心眼,男人呀,沒一個好東西。」

    「呵呵,又想起你才吹了不久的男朋友了?」

    「我才不想他呢,巴不得早吹早結束,行了,我得睡覺去了,要不,你明天給我假?」

    「臭美。」她呵呵笑,可其實若是安陽真的有事給她請假了,她一定准假外帶不扣安陽的薪水的,當初,若不是安陽把她帶給了花伯,她和李凌然現在就都沒命了。

    「晚安。」安陽打了一個哈欠,問了晚安就去睡了。

    莫曉竹又躺了下去,還是睡不著,這回,卻沒有電話可打了,誰這個時候象夜貓子似的還不睡呀。

    睡不著的時間一下子煎熬了起來。

    車裡的空間小,又躺了一會兒,她躺不住了,索性就坐了起來,可才一起,立刻嚇得驚叫了一聲,「誰?」木少離的車外,筆直的站著一個黑影……

    可,只一聲,她就頓住了。

    即使沒有看到那個黑影的臉,可,她知道那是水君御,那樣熟悉的身形,她想要不記得都難。

    這個時候,他不睡覺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呆呆的看著車外的男人,他也在看著她的方向。

    不遠處寺院裡傳來的光線明明暗暗的撒在他的身上,讓他看起來如同幽靈一般的飄在夜幕中。

    隔著車窗,兩個人就這樣的對望著,她甚至忘記了思考,就像是被他的視線纏住了一顆心。

    明明該恨著的,卻又是忍不住的望著他,就像是有什麼在牽引著兩個人的眼睛一樣,誰也移不開視線。

    也是這時,她才看到他手上垂在身體一側的盤子。

    原來,那一盤子『雞腿』是他送過來的,等她吃完,他又悄悄的取走。

    是不是如果她剛剛睡著了,她壓根就不會發現他來過,還會以為是木少離給她送來的『雞腿』,卻根本不是。

    他消失了許久,一直以為他是在跟冷雪盈鬼混,可是今天,她見到了冷雪盈,也見到了他,他們兩個並沒有在一起,而是一個在寺院,一個在拍戲。

    不知道就這樣對視了多久,久到她以為時間彷彿到了天荒地老似的,就在這時,他朝著她大步而來,只是眨眼間,人已經站在了車前,手一拉車門,夜風混合著他的氣息頃刻間就席捲了莫曉竹的神經,她的腦子不轉了,眼睜睜的看著男人彎身,然後,大刺刺的就坐進了車裡,手中的盤子早就在車外的時候被他扔在了地上,伸手一摟,他摟住了她在懷裡,「曉竹,你媽她真的只是一場意外,我答應你,把我所有的財產都轉給莫松,我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就好,曉竹,沒有了孩子們,我不能再沒有你了。」他的聲音輕輕的,卻彷彿是幾經思量才在這一刻一點也不保留的一口氣說給了她聽似的。

    原本,她是真的沒有想起媽媽的,他這一說起,她才驟然驚醒,才發現她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就被他擁入了懷中,手一推,「你別碰我,是你,是你殺了我媽媽,我媽她,死得好慘。」她說著,揮舞著拳頭就捶向他的胸口,天知道媽媽的死對她的打擊有多大,那一段時間,她生不如死。

    他任她捶著,任她低吼著,直到她累得再也揮不動胳膊的時候,他才捉住了她的手,視線卻是無比灼熱的看著她,「曉曉,你媽真的不是我害死的,她是自殺,不是嗎?所以,請你不要再恨我了,好不好?」

    「不好,就算我媽不是被你親手害死的,可也是因為你害死了我爸爸,我媽媽受不住才自殺的,這些,都是有因果關係的,所以,算來算去就是你殺死了我媽媽,你是劊子手,你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她激動的吼著,因為激動,雙肩也抖得厲害,一雙眼睛紅紅的看著他,媽媽的死,實在是太慘了。

    他的手緩緩的鬆開了她的,隨即,他徐徐退出了車外,「如果不是我答應了一個人,我會告訴你原因,莫凌生,他真的該死。」

    莫凌生,他真的該死,水君御又一次的說過,可她不信,在他沒有給她證據之前,她不信。

    可他也說,他不能說原因,只為,他答應了別人。

    他走了,走在夜幕中,頎長的身形慢慢消逝在她的視野中,空氣裡還飄著他身上那股子清冽的味道,他的臉上還有著那看起來猙獰的傷,可是,她再見居然沒有再怕了。

    無力的靠坐在椅背上,莫曉竹輕輕閉上了眼睛,可這一夜,卻注定了後面的時間都會無眠,她已睡不著。

    天邊才一現出魚肚白,她就下了車,理了理衣服,走在清晨清新的空氣中,寺院裡已經熱鬧了起來。

    木魚聲,念禱聲,聲聲入耳。

    也會有水君御吧。

    「曉曉,走吧,我們去求姻緣簽。」木少離衝出寺院大門就朝她奔過來,一下子就牽起了她的手,她剛想要掙開,驀的發現大殿前的那個熟悉的背影,於是,她終是任由木少離牽著她的手進了寺院。

    「水先生真勤快,都連著七七四十九天了,咱們寺院每天的第一柱香都是他上的。」

    七七四十九天?

    他在這裡呆了那麼久?

    是了,她沒他的消息好像也近兩個月了。

    大殿裡的供桌上,擺了很多的供品,還有無數盞已經點燃的蠟燭,那燭光映著整個大殿通亮一片,也清明了許多。

    水君御又是跪在了最前,他在低低的念禱著什麼。

    只這一次,她已無法靠近他聽他念的是什麼了,因為,早課的僧人很多,別說是靠近了,她現在連進都進不去。

    「曉曉,在早課,所以,我們去那邊求了姻緣簽,然後等他們下了早課再來給孩子們祈福,好不好?」

    「不好。」

    「可你進不去。」

    「你等我。」她說著,人便往前一步,然後,「撲通」就跪在了大殿的門檻外的冰涼的地板上。

    都說心誠則靈,她的心真的很誠了。

    薇薇,強強,回來吧,媽媽想你們了。

    即便是沒有了那段與孩子們相處的回憶,可是骨子裡的親情是怎麼也割捨不斷的。

    也許是因為夜裡吃了那一盤子『雞腿』的緣故,所以,她現在一點也不餓,就全身心的隨著所有的僧人一起早課。

    足足跪了有半個小時,漸漸的,地上的冰涼讓她受不住的頭有些疼了。

    手撫了一下額頭,恍惚中就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清晰了。

    「撲通」,莫曉竹一下子歪倒在地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時,她竟是這麼虛弱了。

    「水先生,有人昏倒了。」迷迷糊糊中,莫曉竹聽見有人在高聲喊道。

    緊接著,一個人影倏的衝了過來,身子一輕,她被人抱了起來。

    眼睛怎麼也睜不開,可她知道,是水君御,他的動作可真夠快的。

    「水君御,把曉曉給我。」水君御才抱起她,一旁,木少離也衝了過來,站在那裡衝著水君御要人。

    水君御沒吭聲,莫曉竹只覺男人抱著她飛快的走著,身後,木少離一直在不停的吼著,「把曉曉還給我,還給我,我和她,是來求姻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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