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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211章 那些人是畜生 文 / 楓落

    精神病院的大門開了,他把車駛進去,已經有院方的人迎了過來,也讓她再沒機會問他什麼了。

    「水廳長。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水君御下了車,「她現在好嗎?」

    「還行,挺好的,也很配合治療,最近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我要見她。」水君御沉聲道,聲音也恢復了之前的淡定,也從容多了,似乎是在人前,他總給人一種從容鎮定的感覺,讓跟著他的人不由自主的就會相信他。

    可是剛剛在抵達這裡之前,他明明也有過不安。

    其實,人無聖人的。

    無論誰,都亦是。

    「水先生請隨我來。」

    莫曉竹和水君御一起隨著那醫生走進了醫院。

    醫院裡不住的傳來一些稀奇古怪的聲音。那些聲音給她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竟是,有些怕。

    手也不自覺的就握成了拳。

    即將要見到的是那個傷害過她的女人。

    元潤青,她記住這個名字了。

    一間間的小病房,引領著他們的醫生在走過很多間之後終於停了下來。他回頭看看水君御。又看了看莫曉竹,「這位小姐也要跟你一起進去嗎?」

    「不,她在外面……」

    「我要進去。」

    異口同聲的,他說不要她進。可她,卻想進去。

    她想知道關於孩子們的一切的消息。

    「曉曉,我怕她會……」

    「沒事,我不怕。」她不怕元潤青再傷了她,因為,他也進去,不是嗎?站在他身邊,明明是恨著他怨著他的,可她此刻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若是元潤青真傷她,他一定會救她的,一定會的。第六感就是這樣告訴她的,所以,她要進去。

    「好吧,那你在我身後,不要衝到我前面去,ok?」

    她點點頭,「好。」她知道一個精神病人發病時的危害性,與那樣的一個人一起,的確很危險。

    門開了,水君御先於她走了進去,莫曉竹輕輕的邁步,她聽到了心口的跳動聲。

    一個小房間裡,一個女人蜷縮的躺在一張床上,床上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塊木板,就連被子和床單都沒有,而這小房間裡,現在就只有那一張床了,除此,尤其的空曠。

    「怎麼沒被子?」水君御問道,即使是懷疑是元潤青所為,可在看到床上蜷縮成一團睡著了的女人時,他的眼底一閃而過的就是心疼。

    「她會拿被子來蒙住口鼻自殺,所以就……」

    水君御了然了,「行了,你出去吧,我去叫醒她,我有話要問她,問好了,我自己會離開。」

    「好的,那我出去了。」

    醫生真的出去了。

    床上的女人還在沉睡著,一點也不知道進來了兩個人。

    水君御移到床前,伸手就在女人的臉上撫摸了一下,女人蠕動了一下身子,卻又繼續睡了。

    「潤青……」他輕聲叫,一想到她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多少也有自己的責任,他的心就是一份說不出的痛。

    女人還在睡,一動不動,就如貓咪一樣帶給人無害的感覺。

    可,卻也就是這個女人毀了她的一張臉,所以,莫曉竹並沒有太靠近她的床,只是站在水君御的身後,這樣,萬事有他,她才能安心。

    「潤青……潤青……」他一聲接一聲的喚,原本來的時候他一直以為是她,可是真到了真見到元潤青的時候,他又覺得不可能是她了,她的世界,早就與外界隔絕了,而且,自從她那一槍打中他的胸口,害他差一點死去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就連院方也在奇怪她的轉變,也許不是她吧。

    可,他必須要問一問,這才能解了自己的心疑。

    「潤青,你醒醒。」

    女子動了動,眼睛在緩緩的睜開,她的手揉上了眼睛,隨後,睜開的眼睛睨著水君御,「御,是你嗎?」手從眼睛上移開,轉而落在他的臉上,她在撫摸著男人的臉,莫曉竹一聲不吭的站在兩個人的身後,突的覺得自己站在這個小房間裡有些多餘了。

    也許,他是愛著他的太太吧,所以,才有這樣的溫柔。

    面對著兩個人,可是身體卻在不住的後退再後退,直到退出了那扇門出了小房間,床上的女人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只因,她的世界裡只有了水君御吧。

    只從女人的眼神,莫曉竹就看得出來元潤青對水君御的喜歡有多深了。

    輕輕的關上了門,原本是想要從元潤青的口中知道薇薇和強強的下落的,可是此刻,在看到這樣的元潤青之後,她的心突的平靜了下來。

    手摸著臉,不管元潤青以前對她做過什麼,可是她進了這裡,就真的只剩下了可憐。

    甚至,連被子也不能蓋。

    身子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她聽不見房間裡的聲音,也不知道水君御正對元潤青說著什麼,可他的沒有出來就證明他是在和元潤青說話。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覺得她的腿都麻了,試著動一動,就像是有無數的小星星在上面閃動似的酸麻著。

    終於,那道門開了,水君御高大的身形走了出來,一出門,他就歪頭掃視了一遍走廊,當看到她時,便朝著她筆直的走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怎麼出來了?」

    她微微一笑,「不是她,是不是?」直覺告訴她不是元潤青,現在的元潤青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害,根本不像是一個會傷害人的女人,就像醫生說的,她現在的狀態也許挺好的。

    「是吧,我想應該不是她,我跟她提起薇薇,她還說等她好些了戒了毒就讓我帶薇薇來,她想薇薇了,曉曉,你不知道,她以前很愛薇薇那孩子的,她把薇薇視為已出。」

    是吧,以前的事她什麼也不知道,甚至不記得元潤青是怎麼傷害自己的了。

    可現在,這些都無關緊要了,重要的是怎麼找回薇薇和強強,「現在,我們要怎麼做?你覺得,誰還有可能?」

    他搖搖頭,「先回去再說,我再查查。」

    「好吧。」除了點頭,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了。

    眼看著他抬腿往前走去,她試著挪了一步,卻突的驚叫,「啊……」若不是及時的扶住了牆,只怕,她腿的麻痛會讓她倒下去。

    「怎麼了?」男人回頭,關切的問道。

    「我……我腿麻了。」她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她自己不好,等個人也不能一個姿勢的一直等呀,現在,腿麻的連走路都困難了,真丟人。

    水君御一個大步走過來,手一送,頃刻間就抱起了她,「喂,我不要你抱,等一下,一下下就好。」再過一會兒,她的腿不麻了就可以走路了。

    「一下下是多久?那會錯過許多事,我要去見安風,一大堆的事再等著我去處理呢。」

    她無語了,他又是為著薇薇和強強,想到那兩個孩子,她拒絕不了了,被他抱著,兩個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灑在走廊的牆壁上,悶悶的腳步聲敲著她的心,感覺到腿應該不麻了,她道:「我好了,快放我下去。」

    「別動。」他走得飛快,抱著她就像是抱著一個小洋娃娃似的,根本不影響走路,她這才發現她之前隨在他身後走得要多慢就有多慢,也許,他早就忍無可忍了吧,所以,此刻才不放她下去,只是想要節省些時間。

    就在她如是的這樣想著的時候,突然間,耳邊傳來一聲歇斯底里的叫聲,「啊……你放下她,你放下她。」

    那聲音惹她驚懼的回頭,剛剛水君御離開的那個小房間的門前,元潤青正拚命的搖晃著鐵門,眼睛瞪得老大老大,此時正死盯著她和水君御的方向。

    「潤青……」水君御一下子放下了莫曉竹,轉身就奔過去,那速度是那麼的快,還是愛吧。

    他說不愛是騙他自己的。

    「潤青你怎麼了?」

    「抱她……你……」手指向莫曉竹,「你抱她了?為什麼你要抱她?」

    「潤青,她腿麻了,不能走路。」

    「是這樣的嗎?是這樣的嗎?」元潤青迷惘的望著莫曉竹,「莫曉曉,你假裝的是不是?你又想要誘惑君御,是不是?」

    她沒有,她真的沒有,她甚至不想水君御抱她,可是,一切就是那麼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拚命的搖頭,看著表情駭然的元潤青,她居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水君御叫來了醫生,很快的,醫生進了元潤青的房間,他這才朝著她走過來,「曉曉,走吧。」這一次,他沒有抱她,而是牽起她的手,拉著她快步的離開。

    緊抿著唇,她的臉色煞白一片,她真的什麼也沒有做。

    虛軟的身體因為剛剛那一嚇而更加的軟了,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的困難,若不是有水君御握著她的手,只怕,她又走不成了。

    終於出了大門坐上了車,她的心依然還在怦怦的跳動著。

    想到元潤青的反應,還有他給過元潤青的溫柔,「你以前,很愛她,是不是?」

    水君御先是無聲的啟動了車子,車子很快的駛出了精神病院,可是莫曉竹的腦子裡還是不住的傳來元潤青的聲音還有元潤青看到水君御抱著她時的反應,那樣子,太可怖了。

    車子,飛速的行駛著,水君御一邊開車一邊指著她身旁的一個暗格道:「你打開,我的電腦在裡面,趁著這個時候有時間,我給你看一段錄像,只是看了,請你一定要保秘,一定,好嗎?」

    「什麼?」她迷糊的問他,這個時候他要拿什麼給她看呢?

    「你看了就知道了。」他說著,乾脆自己就打開了暗格,一台筆記本電腦躍然眼前,她伸手拿出,總不能再讓開車的他拿了吧。

    開機。

    電腦很快就開好了。

    「f盤,花開花謝的錄像文件,你打開就好了。」

    「哦。」她的手指點在筆記本上自帶的移動鼠標的區域,很快就打開了f盤,那個盤裡居然就只有一個文件,所以,一目瞭然,居然連找都不用找。

    手指點開,一段錄像就閃在眸中。

    只是,沒有聲音。

    他的筆記本消了音了。

    「我不想聽,也不喜歡聽到那些聲音,不過,經常在我恨她怨她一次次的傷了我的時候,我就會看這段錄像,那麼,我的恨與怨就會淡去了,曉曉,她有今天,大半的原因都是因為我。」他說完這些就不再說了。

    莫曉竹靜靜的看著畫面。

    有一瞬間,她想要移開視線。

    可是,她安靜的全部都看完了。

    看完了,臉色只更加的慘白。

    那是一段非人的錄像。

    畫面中只有一個女子,那個女了赫然就是元潤青,她還記得剛剛在精神病院裡看到的那張清秀的臉,可是畫面中的女人卻被一個個的男人殘忍的極盡折磨的**了。

    除了**,還有踢打,還有嘲笑,她聽不到畫面中那些男人們說了什麼,可是不用猜也知道那些話絕對不是什麼好話。女豆助才。

    他們衝著元潤青吐口水,澆小便,甚至於還往她的口中塞大便,抓著她的發,讓她只能仰著頭被迫的吞嚥下去。

    那是怎麼樣的一種折磨呀。

    看過了,她的身體抖的厲害,「為什麼會這樣?」聲音,也顫得厲害。

    「我被那夥人抓了,原本我一個男人也無所謂的,可是她……她傻傻的去頂替了我,結果,我出來了,她就被……」頓了頓,他又痛苦的續道:「也是在那樣的地方,她被注射了毒品,連身子也傷了,從此,不能生育,她是為了我,你懂嗎?」

    「她怎麼那麼傻?她不知道那些人是畜生,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嗎?」她這詫異的問。

    「知道。」他平靜的說完這兩個字,就不再說話了。

    心,越發的顫了,那要有多深的愛才會去救他呀,她突然間懂得了他對元潤青的包容還有溫柔。

    他是欠著元潤青的。

    是了,他只是要她給他生兩個孩子罷了,因為,元潤青不能生。

    「以後,不要再招惹我了,好嗎?」他們,真的不適合,他害了元潤青,就該給元潤青一份愛,此時的她甚至於連元潤青毀了自己的臉也不怨了。

    又或者是因為她早就不記得那份痛了吧。

    不記得,也便不痛了。

    恨與怨,也便淡去了。

    「曉曉,我給你看,只是要告訴你,為什麼我會包容她,你懂嗎?」

    她搖搖頭,她不想懂,一點也不想懂。

    元潤青為他受了那麼多的罪,他真的不該再招惹其它女人了,「你若是背叛了她,會天打雷劈的,真的,水君御,你妻子那麼愛你,你真的只該守著她的,而不該……」真的不該再來招惹她了。

    「曉曉,不是這樣的,她後來……後來還對你……」

    「我不要聽,你也別說了,她後來的事我不想知道了。」她只記得才看過的畫面,曾經的元潤青真的太可憐了,那些,足以影響她的一生,也在她心底留下了永遠難以消去的陰影吧。

    水君御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安靜的把車子駛回了市區,那台電腦也早就被莫曉竹放進了暗格裡,她只等著找回強強和薇薇就遠離他,永遠的遠離他。

    他們,是真的不適合。

    車停了,停在一個她沒來過的醫院前,下了車,他的手又遞了過來,她卻一閃,「我自己能行。」

    「曉曉……」眼看著她拒絕他,他突的後悔給她看那份錄像了,從看了,她對他的態度就變了,拒他於千里之外。

    「走吧,我現在只想先找到薇薇和強強,其它的話,先別說了,好嗎?」頭痛著,她的心裡很傷,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元潤青。

    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既是都忘記了,既是什麼都不記得了,那麼,就徹底的遺忘吧。

    至於孩子們,她終會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的。

    「水先生,快跟我來。」安風迎了出來,看到水君御身旁的莫曉竹,卻什麼也沒對她說,「走吧。」

    三個人進了醫院。

    停屍房內,並排的躺著兩具男屍,「水先生,就是這個人前幾天與花匠有過聯繫。」

    「還有其它人聯繫過花匠嗎?」

    「兩個月之內都沒有了,當然,不包括水先生住處裡的傭人。」

    「嗯,我知道,那這個人是什麼來歷?」水君御沉聲問道,他想要知道一切的可能的消息和線索。

    「酒吧的調酒師。」

    「哪個酒吧?」

    「馨園。」

    「馨園?那我怎麼沒見過?」他說著又搖了搖頭,道:「是了,我也從沒有去注意過那些服務生的長相,他最近都接觸了些什麼人?」

    「水先生,這個,可有些複雜了,每天去酒吧找他調酒的人都有上百號人物,所以,一時之間還理不清頭緒,不過,我已經讓馨園的經理在調監控錄像了,把與他最近兩個月的所有接觸的人都列一份清單出來,然後再逐一的查下去,只是這要需要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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