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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167章 怎麼那麼巧 文 / 楓落

    「不是,我才沒有嫉妒呢,你說,為什麼你喜歡曉竹卻不去找她呢。」

    男人的臉陰沉了。停頓了半天,才悠悠說道:「她死了。」

    「啊?怎麼死的?怎麼會這樣?」她仿似不知道的追問著,滿臉都是驚訝,說吧,只要他說出是元潤青,她的心就徹底的釋然了。

    卻不想,他抿了抿唇,卻道:「是我對不起她。」

    「你怎麼對不起她了?」

    「我喜歡她,讓潤青發現了。」

    說了,他終於說了,「然後呢?」

    「她替我生下薇薇,就被潤青給……給……」

    「給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傷的怎樣,我沒有親眼看見,我只知道潤青劃傷了她的臉。然後,把淹淹一息的她丟進了原始森林裡,可我後來去找了,卻怎麼也找不到。倒是。看到了一堆屍骨,那山林裡,很多野獸……」他的聲音越說越輕,輕的飄渺的仿似別人在說話一樣。他的表情都是沉痛,那些過往沒有誰願意回想起的,因為,太痛苦了,她也亦是。

    那堆屍骨是李凌然做的吧。

    他的心裡果然是有她的。

    心,突的踏實了。

    這樣,便足矣,該說的,該問的,該做的,都說了,都問了。也,都做了。

    她真的該走了。

    「水水,我該……」她退後一步,正要說她該走了,突的,一股清新的空氣自身後傳來,那氣息惹她下意識的回首……

    不知何時,這單間的房門已經打開,一個男人靜靜的立在門前望著她望著房間裡的水君御。

    那眼神中帶著痛苦帶著氣怨,莫曉竹的手抖了一抖,她早知道木少離知曉她來這裡了。

    她卻從來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親自來找她。

    「莫曉曉,你給我出來。」男聲低吼著,像是要殺人。

    莫曉竹彷彿被定格住了般的站在那裡,唇張了又張,曉是經歷過很多,可她此刻依然不知道要怎麼來面對眼前木少離的怒氣了。

    兩個男人,居然又見面了,居然還是在這樣的場合,此時的她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走過,木少離的臉漲得通紅,他的妻子明目張膽的進了警察局,可是,來看的卻是一個男人。

    警察局裡已經傳遍了。

    這麼綠的綠帽讓他如何能夠忍受,「莫曉曉,你給我出來。」眼見著莫曉竹還站在水君御的面前一動不動,他的眸光如刀光一樣的射向莫曉竹。

    這第二次的吼聲,徹底的把莫曉竹驚醒了,不對,她不能再站在水君御的身前了,不然,這情形就好像她與水君御的關係比木少離要好很多似的。

    抬步就要走向木少離,身後,水君御哈哈一笑,「哈哈,木先生,你是來接我出去的嗎?」女女反圾。

    木少離的臉色一瞬間頓時轉換了無數種色彩,最後,停留在豬肝色上,他氣壞了,「水君御,難道一個冷雪盈還不夠嗎?你居然對曉曉她……」

    「等等,木先生,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曉曉只是來替我換藥而已,你瞧,我這紗布就是她才換的。」眼看著莫曉曉侷促的樣子,水君御突的不忍了。

    「t市那麼多醫生和護士,而曉曉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甚至還是一個病人,水君御,你這根本就說不通。」

    「曉曉,你先出去,我想跟木先生談談。」

    「我不跟你談,你今兒個甭想出去了。」

    「呵呵,安風送給你的禮物你收到了嗎?」水君御揶揄的一笑,「你最好是看看再下結論。」

    「天塌下來老子今天也不會讓你出去的,曉曉,我們走。」

    莫曉竹已經走到了木少離的身邊,於情於理她現在都必須要隨木少離離開,她是他的妻子,腳步還沒停下,木少離就一把牽起她的手,然後轉身,冷聲向門外的警察道:「關門。」

    「是,木先生。」那警察嚇得都要尿褲子了,他面前可是兩尊神呀,得罪了哪個都會要他的小命的,小心翼翼的關門,生怕關重了水君御掃他一眼讓他腦袋搬家,人家只要上嘴唇下嘴唇一碰,他立刻就有生命危險了。

    莫曉竹一句話也不敢說,木少離正在氣頭上,她就是想說也要等他多少消了些氣再說。

    人被拉到車上,屁股才沾到椅面上,便聽得車門「彭」的一聲響,隨即,木少離低吼著向司機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開車,去醫院。」

    「是,少爺。」那吼聲把司機嚇得聲音都顫了,急忙的加了油門啟動了車子。

    車,還沒駛出警察局,莫曉竹的頭突的被一扳,男人的兩手緊扣著她的臉,緊接著,木少離的吻如鋪天蓋地般的落了下來,他吻著她的唇,再是她的丁香,吮得重重的,彷彿要將她的吸進他的身體裡一樣,「嗚……」一個吃痛,莫曉竹下意識的低呼了起來。

    唇上,卻又被用力的一咬,立刻加重了原本就有的痛,這一痛讓她痛得連眼淚都出來了,好痛,痛得彷彿唇被木少離咬下來了一樣。

    一股血腥味開始瀰漫在鼻間,她以為是她的唇流血了,可是,當男人如過電了般的倏的鬆開了她時,她才發現那血是沿著她的鼻子流下來的,手抹抹唇,只是有些腫了,並沒有出血。

    「曉曉……」木少離一下子驚呆了,先是愣怔了足有兩秒鐘,然後突然間的一把擁住了她,「曉曉,你沒事吧。」

    那麼慌亂的聲音,彷彿她要死了似的。

    他終於肯說話了,肯理她了,莫曉竹忘記了痛,手從靠背上的紙抽裡抽了一張紙一邊擦著鼻間流出的血,一邊擰了一個小長條紙條準備塞進鼻子裡,「沒事,鼻子出血罷了,你不要告訴我你沒見過吧?」

    緊摟著她的男人的手臂這才略略的鬆了一些,卻還是緊張的掃視著她的臉,「曉曉,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沒呀。」她沒啥的,只是心口跳得厲害,是在害怕他一會兒再提起她去警察局的事,還有,就是怕他再吻她。

    「那就好那就好,老陳,快點開,開去醫院。」

    「撲哧」,莫曉竹笑了,也緩解了之前車裡緊張的氣氛。

    「笑什麼?」她這一笑,男人才想起之前的事又冷沉了一張臉。

    「不過是鼻血罷了,瞧你緊張的,我沒事的。」即使木少離陰沉著臉,她也知道,他是真的在關心她,她流鼻血,他卻好像嚇壞了。

    木少離有些不自在的先是冷哼了一聲,然後,忽的一捏她的鼻子,就在她就要沒了呼吸的時候,他才鬆開了手,沒好氣的道:「以後,沒有李院長的允許,你不許走出醫院。」

    「凌然他又不理我,連我的電話都不接,哼哼。」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在打什麼啞謎,她可是知道李凌然有打電話給木少離,可是,卻不接她的電話,每次打過去都告訴她他在關機。

    有關那麼久嗎?

    又或者是換了號碼?

    卻,連她也不告訴了?

    「我昨兒個聽刑院長說了,說凌然這一兩天就要回來了,到時候,隨你見他。」

    「那他的病呢?」她關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李凌然的病。

    「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他那個人,總是神神秘秘的,他若是不想你知道,你想盡辦法也沒用。」車子駛遠了警察局,木少了原本的一張臭臉也好些了,莫曉竹鬆了口氣,只希望他不要追究她來警察局這事,她也是受人所求,想到水君御吸毒,想到自己曾經答應過水君御等他出來要陪他戒毒的,可現在,看木少離這樣子,她還能陪水君御去戒毒嗎?

    只怕以後她會被看死了。

    正沉思著,耳邊傳來木少離手機的鈴聲,他這才鬆開她的身體,拿出手機,不耐煩的瞟了一眼,隨即接起,「什麼事?」

    「……」

    「你確定?」

    「是的。」

    「丫的……」木少離罵了一句粗語,然後猛的一手捶向車子的靠背,「他居然跟我玩陰的。」頓了頓,又道:「先別理會,等我到了再說。」

    電話放下了,他卻有點坐立不安的感覺,「曉曉,我有急事,一會兒到醫院你自己進去,再不許出來了,聽見沒?」

    她巴不得他不跟來,她現在最怕與木少離獨處了,到時候,他再問起她去見水君御的事,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微微的點頭,「嗯。」

    木少離捉住了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裡,手指撫摸著她的手背,撫了很久,才歎息了一聲道:「曉曉,你是我妻子了,你知道嗎?」

    那聲妻子,讓她的心一顫,她如何不知道,明明是他強迫她的,可現在,她卻擺脫不了這個身份了,「少離,對不起。」

    「以後,別了,行嗎?」

    以為會有很難聽的抱怨,可是沒有,他這樣的話語更近似於哀求,這讓莫曉竹真的不好意思了,其實,她寧願他打她罵她,可是沒有,他就只是這樣的請求她不要再與水君御往來了。

    這一刻,她還能怎樣,輕輕的點頭,「對不起,再不會了。」

    再不會了,這四個字的聲音很輕很輕,可是,壓在她心底的時候卻是那麼的沉重,她此時給木少離的承諾,就是對水君御的承諾的背叛。

    如果水君御真出來了,真去了醫院,那她,又要怎麼面對水君御?

    可,當感受到木少離如炬的目光時,她也只能給他一次承諾,給他一次安心。

    那一條去醫院的路突的變得尤其的漫長了,坐在他身邊她都會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眼看著就要到了,她抬頭看著車窗外,車裡靜了許久了,那靜卻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腰上一緊,男人的手輕輕一帶,讓她不由自主的就靠在了他的身上,木少離的唇輕貼上了她的額頭,「乖乖的呆在醫院,我處理好了事情就來。」

    「嗯。」她臉紅了半邊,甚至有點不習慣他這樣有司機在場的時候親吻她,即使是額頭,也讓她有些慌。

    車子,停在了醫院的玻璃大門前,木少離一歪身替她推開了車門,「去吧,晚上我帶好吃的給你。」

    「少離……」他居然什麼埋怨的話也沒說,下車的那一剎那,她鼻子一酸,回頭看著他,此時的他也正看著她,「嗯?」

    莫曉竹抿了抿唇,剛剛這一路上她一直在想他遇到了什麼急事,不知為什麼,有一種感覺告訴她,這事一定跟水君御有關,所以,她怎麼也放心不下,「少離,你們,別鬥了,好不好?」她突然間發現自己在這兩個男人中間就像是三明治中間的配料,隨時都有被擠出來或者被擠扁的可能,有一瞬間,她甚至在想,如果他們兩個一直鬥下去,那她不如一走了之,從此一了百了,也是在這一刻,她才反應過來,其實自己不想傷水君御的心,也不想傷木少離的心。

    何時,她變得如此的優柔寡斷了。

    可是,剛剛腦子裡一閃而過的真的是這些思想,是讓她自己都感覺詫異的思想。

    「怎麼,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他?」

    瞧,又來了。

    她沒有回答木少離,轉身推開了玻璃門,便要走進去,身後,木少離的車門依然還開著,就在人來人往的大門前,他居然衝著她大聲的喊道:「你倒是說說,你是擔心他,還是擔心我?」

    腳步,越走越快,如果可以,她想摀住耳朵,她不要回答,真的不要回答這個問題,那是一個她根本回答不了的問題。

    喜歡與愛,其實,都很重要。

    莫曉竹幾乎是用沖的衝進電梯的,粗喘著站進去,隨手就按上了電梯門,轉頭時才發現電梯裡幾乎人滿為患,而且,差不多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她這個最後進來的人,彷彿都在猜測著她剛剛為什麼跑得那麼快那麼慌張似的。

    從底樓到她所在的樓層,人在一個個的減少,最終,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終於到了,莫曉竹微垂著頭,快步的走向自己的病房,護士站裡幾個護士剛好都背對著她的方向,誰也沒有注意到她回來了,經過那裡的時候,她聽到一個護士道:「真是奇怪了,那一批體檢的人的血全都不見了,居然是一整批,你說,這有沒有可能是哪家私人醫院的血庫缺血了,所以,才想到了這樣下三濫的辦法。」

    「可不是嗎,我也覺得很有這個可能,幸虧,那些血該檢驗的已經檢驗完了,不然,再告訴病人要抽一次血他們一定會覺得奇怪極了。」

    「可不是,這世道呀,怪事天天有,行啦,都去工作吧,這事到此為止,誰也別提了,都安心工作。」

    說著說著,護士們就分散開來準備去工作了,莫曉竹停了下來,轉頭的功夫,正好一個護士看到了她,「木太太,你回來了呀,木先生一直打電話找你,他找到你沒有?」醫院裡的人一點也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所以,小護士關切的隨口問道。

    莫曉竹迎上去,她扯過了那個護士出離了護士站,然後站到走廊的一角,盡可能壓低聲的道:「你剛剛說什麼?醫院裡血庫丟血了?我聽你們說是體檢病人的,是不是我那一批的?」

    「這……」小護士支吾了,手絞著衣角,半晌才道:「上面不讓說,對不起呀。」說完,一轉身就風一樣的跑了。

    一句上面不讓說,一句對不起,讓莫曉竹立刻就明白了,丟了的血一定是她那一批的,不知為什麼,知道了這些,她心裡『咯登』一跳,怎麼會那麼巧,偏就是她那一批病人的呢。

    那其中,自然也有她的血了。

    那晚,木少離很晚才來,到的時候莫曉竹已經與強強睡著了。

    她還是嗜睡,這兩天,偶爾還覺得頭暈,凌然快回來了,她這小產後的症狀有些奇怪,她還真得咨詢一下李凌然。

    木少離拿著煙盒進了陽台,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這一天,他還是把水君御給放了,水君御夠狠,果然是道上出家的,也難怪那些上層的領導誰也不敢動他,甚至官比他大的人都得看他的臉色行事,他還真是無孔不入,t市幾乎所有的領導都有一份把柄在他手上,你說他怎麼能不橫行霸道呢?

    本來,他找到了中央的一個靠山,這次才把他扳倒了些,可他才進去,還沒徹底的倒下呢,自己找的那靠山的把柄就被水君御給送上了門,沒了那靠山,他根本無法與在官場上橫行的水君御去鬥,木家在黑道上雖然不輸給水君御,可是在白道上,卻真是輸給了水君御三分,讓他不得不佩服了。

    這一次,他輸得雖然窩囊,不過,倒也心服口服,日後,他要比之水君御青之於藍而勝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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