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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149章 隱隱作痛 文 / 楓落

    再環一下,褲子口袋裡又震動了一下。

    可停下來,那震動也停了。

    她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我沒有要試探你,我只是不想你走。我困了,曉曉,讓我睡個覺,好嗎?」他眼皮下垂著,臉色很不好。

    明明是他要把她軟禁在這房子裡的,可此刻,倒像是她是個壞孩子一樣的一點也不乖了。

    她無語了。

    扶著他重新又到了沙發上,看到這沙發,就想起曾經與他一起的纏綿,多少次了,那一次之後,她何曾想到有一天她會跟他吵成這樣呢?

    這一次,他真的睡著了。

    她坐在他的身邊,靜靜的看著他的臉。他睡得很沉很沉,為什麼一夜未睡呢?

    手落在他的臉上,曾經,她摸過許多次。卻唯有這一次讓她那麼的不想移開。不知道還能摸過幾回,她真的不想要違背她對李凌然的承諾的。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反正,他睡了多久。她就看了他多久。

    久到,連窗外天黑了她都不知道。

    男人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如雕像般正看著他的她。

    「曉曉……」他躺在沙發上,手伸到她面前擺了又擺,她卻依然一動不動,視線還在他的臉上。

    「咕嚕……」

    「咕嚕……」

    同時的兩聲響,一聲是她肚子裡發出來的,一聲是他肚子裡發出來的。

    她慢慢清醒過來,抬眼時,他衝著她笑了,「曉曉,我餓了。你煮飯給我吃,好不好?」

    那樣的笑,讓她如何怨了呢?

    他昨天氣她,都是因為她不好,是她背叛了他,是她離棄了她。

    什麼,都是她不好。

    她錯了,她就是一個壞女人。

    輕輕的點頭,「好,我去煮飯。」

    站起來就走,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的時候才發現除了米飯、雞蛋和火腿腸以外,這裡什麼再沒有其它吃的了。

    「水水,蛋炒飯,好不好?」她轉頭衝著客廳裡的水君御喊道。

    「好。」他應了一聲,懶懶的靠著沙發看著她的方向。

    莫曉竹先煮了飯,然後拿出了一個雞蛋打在碗裡,然後,又是一個,打好了,攪了又攪,先炒了蛋吧,然後等米飯好了就可以拿出來加上火腿一起炒了。

    鍋開了,放了油,油開了,雞蛋放下去,一股炒蛋的氣味頓時縈繞在整間廚房,卻也帶著炒蛋時的那淡淡的腥味,那味道,讓她一嘔,胃裡是那麼的不舒服,急忙的閉火,轉身就奔向了洗手間。

    「曉曉,你怎麼了?」水君御一個大步追上來,緊跟著她就到了洗手間。

    她吐著,卻什麼也吐不出來,從昨天到現在,除了他餵下她的酒,她什麼也沒有吃過。

    吐了半天,苦水都被吐了個乾淨,一身的汗,她虛軟的站起來,男人扶上了她的腰,「曉曉,我送你去醫院,走。」

    她的心恍惚一跳,突的想起這個月的月事還沒有來。

    居然,遲了半個月了……

    怔怔的看著鏡子裡一臉蒼白的自己,難道……

    她想起了那個水君御喝醉了酒的夜晚,算算日子,如果真的是,也就是那一晚了。

    可,如果真的是,這孩子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

    如果留著了,水君御一定會知道是他的。

    可如果不留,只一想,特別喜歡孩子的她的心就隱隱作痛。

    或者,不是吧。

    也許過兩天她的月事就會來了。

    放寬心,什麼也別想,視線這才落在身旁的水君御的身上,「曉曉,我扶你去床上躺一會兒,你要不要喝水?」

    他擔心的看著鏡子裡的她,與昨晚上那個怒極了羞辱她的男人就像是兩個人似的,也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他的胸口,應該是剛剛衝過來看她跑得急了,再加上又彎腰給她捶了半天的背,此時,他胸口原本被她重新包紮好的傷口居然又咧開了,白色的紗布上全都是血。

    她挪開他的手,反倒是扶著他,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輩子欠了他的,明明該怨該氣該恨的,可看到他胸口的血,她什麼氣怨都沒有了,「算了,你別扶我了,我沒事的,還是我扶你吧,你傷口又流血了。」

    「啊……」他這才低頭看自己的傷口,果然很多血,「我也沒事,不疼,曉曉,你臉色很不好。」

    她立刻繃起了一張臉,「被你氣的。」

    「我?」他指著自己的臉,「我今天沒有吧。」

    「可昨天有,水君御,為什麼那麼對我?」她得算算帳了,不然,下回說不定這男人又會那樣對他了,還是提前預防的好。

    他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你自己知道。」也不用她扶了,他大步的走出洗手間,悶悶的坐在沙發上。

    她追過去,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水君御,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不是你妻子,也不是你手下的員工,我愛住哪裡就住哪裡,況且,我跟木少離又不住在一個房間,你至於那麼對我嗎?」

    「曉曉,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他沒有碰過你?」他原本陰沉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笑容,前後差別那麼大,讓她真有點不習慣了。

    「不要你管,你又不是我老公。」她吼著,如果不是看他胸口的紗布上都是血,她一准一拳狠狠的捶上去。

    「曉曉,你說過不在意名份的,曉曉,為什麼你要反悔要離開我?」他忽的抓住了她的手,緊緊的握她的手在手心裡,他看著她的眼睛,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唇微抿,腦子裡閃過李凌然,她強擠出一抹微笑來,「因為,我又不是沒人要的女人,幹嗎要做見不得光的小三,還有,你妻子恨我,我已經被她綁架過一次了,我可不想隨時赴死。」

    「不對的,不是這樣的,曉曉你騙我。」

    她用力的掙開他的手,「水君御,就是這樣的,我沒騙你。」

    他的目光有些晦暗,「別跟著木少離,除了他誰都行,成不?」不知道他做了多少的掙扎,突然間的就說出了這一句。

    「為什麼不能是他?我知道他沒有不舉,也知道他從前花心,可他現在對我和強強都挺好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很尊重我,至少從來沒有對我用過強,比起某人的n次記錄可是好太多了。」

    「不行,就是不能是他,莫曉曉,你清醒一下好不好?」

    看著他有些激動的神情,她咬咬牙,放棄吧,誰讓她答應李凌然了,「他比你好。」

    「曉曉……」男人伸手又一拽,莫曉竹整個人就猝不及防的被他拽進了懷裡,她坐在他的腿上,頭靠在他的胸口上,她想要掙開,卻發現被男人摟得越來越緊,「曉曉,別跟著他,好嗎?」男人的唇吻著她的額頭,輕輕的柔柔的,「對不起,我不想你跟他……」

    「呵呵,那你呢?我不過是只跟木少離一個人來往罷了,你呢,你最近有多少女人了?你自己數數,冷雪盈,那個女主播,還有模特大賽冠軍的那個小雅,還有……」她想起看到的那個貼子,如數家珍的不客氣的一古腦的全都說了出來。

    水君御很安靜的聽著,等她說完了,他這才出聲,卻是「撲哧」一聲笑了,「莫曉曉,你挺關心我的嗎?或者,你是在嫉妒?」

    她的臉漲紅了,才發現自己過於激動了,「我才沒有,我只是在敘說事實罷了。」

    「那有必要這麼氣憤嗎?曉曉,你喜歡我,是不是?」他邊說著,唇邊沿著她的額頭向下吻來,一下下,從臉頰到她的唇,男人的唇細細的吮住了她的,口齒間頓時都是他的味道,她想要推開他,可是當手落在他還流著血的胸口時,她終是沒有按下去。

    「水君御,你放開我。」腦子裡閃過他在馨園裡要她時的畫面,她的臉一陣燒紅,「你放開我,你無恥,你不能這麼對我。」

    「曉曉,你對我是有感覺的,我要證明給你看。」

    「啊……不要……」一股酥麻感頓時湧遍全身,惹她一顫,她慌了。

    「曉曉,你真的對我是有感覺的,你瞧,你的身體根本不討厭我的碰觸。」

    「水水,你不能這樣對我,水水,我們……」

    忽的,他擁著她一起緩緩躺倒在沙發上,他好像特別的喜歡沙發似的,那一次也是在沙發上他要了她,一滴血滴在她的身上,那抹紅從眼底滑過,她心驚的看著他的眼睛,他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的不適,可,那傷口明明那麼深,「水水,別碰我,別碰了,我求你,求你好不好?」他瘋了嗎?真的會很痛的,那麼深的傷口,還有那麼多的血。

    「不好,莫曉曉,我要你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就像我喜歡你一樣。」他輕聲的說著,絲毫沒有從她身上離開的意思。

    「不,你只是喜歡我,你又不是愛我,水君御,你不愛我,又何必要把我綁在身邊呢。」她怕自己的身體的沉淪,更怕自己心的沉淪,她是那麼的怕,如果沉淪了,就再也離不開他了,可是,李凌然……

    男人的身子一滯,他緩緩抬起頭來,眼睛看著她的眼睛,「我不愛你嗎?」

    這一問,不知他是在問她亦或是在問他自己。

    趁著他恍惚的片刻間,她急忙道:「是的,你不愛我,你只說喜歡我,可,愛與喜歡是兩回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真正愛的人是誰,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怔怔的看了她半晌,時間就在那一刻彷彿靜止了一樣,然後,他道:「你說我喜歡誰?」

    「曉竹。」她說出自己曾經的名字,卻又感覺是那麼的陌生,曉竹,離她真的已經很遙遠了。

    那兩個字讓他張大了嘴,「你……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他詫異了。

    她輕輕笑,「昨晚才知道的。」

    「怎麼知道的?」

    「在馨園的包廂裡,你看著我時,喊著的卻是這個名字,你現在還敢說你是愛我的嗎?」

    水君御眨了眨眼睛,隨即直起身子,再往後退了兩步,他笑了,胸口都是血,他一定是疼的,可是,他卻笑了,「莫曉曉,你走吧,以後,不要讓我再遇見你。」

    就這樣?

    只要她說了曉竹這個名字他就放過她了?

    她莫名的看著對面的男人,腦子裡有些亂,轟轟作響著。

    「還不走?若是不走,以後,你就甭想再走了。」他嘶吼著,聲音有些沙啞。

    莫曉竹徐徐站起,她曾經的名字,是他的禁忌嗎?為什麼她一說,他就變了?

    「你很愛那個叫曉竹的女人?」她走向他,定定的站在他面前,突然間就是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愛上了那個曾經的她。

    「是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便請你離開吧。」

    「呵呵呵,我就知道我是替身,我是那個叫曉竹的替身,是不是?」

    「是,你走吧。」他轉過頭,不想看她了。

    「她有什麼好?好到讓你現在還喜歡她?還有,為什麼她不在你身邊?你們男人就是這樣的,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你不懂,你走,我不要你說起她。」水君御說著,居然一把抱起她走向門前,直接就毫不猶豫的把她送了出去。

    腳落地了,莫曉竹笑了,「水先生,其實我一點也沒有想要走進你的生活,更不想做誰人的替身,是你一直在糾纏我的,請你弄弄清楚再這樣對我。」

    他沒有吭聲,只是轉回進屋子裡,門輕輕的關上,一道門,門裡門外,已是兩個世界。

    低低的一聲歎息,他果然深愛著從前的那個她嗎?

    搖搖頭,不想了,想也沒用,她終究是走不進他的心裡,她看不到他在想什麼。

    可,她才要離開,忽的想起城西那塊地的事兒,只好回頭又按下了門鈴。

    很快的,男人到了門前,打開門,他看著她道:「怎麼了?」

    「城西那塊地,你放棄了嗎?」

    「你告訴木少離,他贏了,因為,他遇見了你,所以那裡就不會再建什麼墓地了。」

    莫曉竹立刻笑了,「水先生,那謝謝你了,真的謝謝。」不去糾結他是不是喜歡從前的她了,真的沒有意義,兩個人名字,卻是同一個人,她沒必要嫉妒另一個自己吧。

    「再見。」水君御直接又關上了門,居然一分鐘也不想與她多呆。

    莫曉竹離開了那個封閉小區,打了的士,心情卻並沒有預期的那般好,就連那塊地的解決也無法讓她高興起來,回到木少離的住處,她的心一直在狂跳著,也有些後悔沒有問水君御昨晚上後來到底發生什麼了。

    若是木少離看到了那一幕怎麼辦?

    她的腳步沉重著,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進去,可,強強在裡面,她是一定要進去的。

    想了又想,這才按下了大門的門鈴。

    自動門開了,她走進去,看到強強在陽台上朝她揮著手,「媽咪,你回來了呀,乾爹說你出差了,說不知道幾天回來呢,瞧瞧,你回來的真快。」女引廳血。

    聽到強強說起木少離,她有些心虛,「強強,進房間裡等媽咪,乖。」

    如果木少離都看見了,那麼,她就必須要帶著強強離開,這裡,一分鐘也不能再留了,想到木少離有可能看見,她的臉漲紅到脖子根,都是水君御,都是他做的呀。

    進了大廳,再上樓梯,腳步輕輕的,她悄悄的蜇到了兒子的房間,就是怕被木少離看見,可一推開門,她傻住了,木少離正在強強的房間裡對著筆記本在翻看著什麼呢。

    「媽咪,我好想你,昨晚上都睡不著了呢,乾爹回來的也晚。」

    木少離是去馨園了,眼看著木少離轉過了頭,她的臉更紅了。

    「曉曉,是你要求他做的是不是?」

    「什麼?」

    「城西的地。」木少離的眼睛還在電腦屏幕上,只留給她一個後背。

    「沒,我不知道。」

    「你別騙我,一定是你,你一進門,網上就傳開了,說政府已經撤了對城西那塊地開發墓地的政策。」

    她搖搖頭,有強強在,她什麼也不想說,更不想提及昨晚的事,「少離,我累了,我想歇一下,我回房間了。」

    木少離這才轉過了頭,上下的掃了她一眼,「很累嗎?」

    「嗯。」

    「呵呵,做什麼劇烈的運動要那麼累?」

    那字眼,讓她一震,臉越發的紅了,「別瞎說,我回房了。」

    「等等……」眼看著她轉身,他低聲道。

    「什麼?」她背對著他,剛剛他說的話已經讓她不敢看他了。

    「曉曉,你臉色不好,明天一早去醫院吧。」

    她想起之前的嘔吐,便想也不想的道:「我沒病,不用去醫院。」

    「曉曉,你先去休息吧,明天再說。」

    木少離的聲音裡並沒有什麼不悅,這讓莫曉竹越來越迷糊了,昨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了?為什麼水君御會受傷?他們兩個沒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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