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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148章 低吼 文 / 楓落

    男人的唇不疾不徐的鬆開了她的唇,手指拿起了他的手機,「木先生,你好。曉曉在我這兒,她跟我在包廂裡,呵呵,隨便你來。」

    「……」

    「什麼,你要跟曉曉說話?」

    「……」

    「好呀,那我把手機拿給她,你跟她說吧。」他笑咪咪的說著就真的把手機移到了莫曉竹的耳邊。

    「曉曉,你沒事吧。」手機裡立刻傳來木少離焦慮的聲音,顯然,木少離是在擔心她。

    莫曉竹只覺自己全身都在發燙了,這樣接木少離的電話,這讓她特別的不自在,偏手機不在她手上,她現在就算是想要掛斷電話。可說了也做不到。

    拿著手機的水君御絕對不會配合的,她現在處在這樣尷尬的境地還不是都是因為他嗎?

    「少離,你走,我不要見你。你走吧。」她喊著。只不想要見到木少離,現在這樣的畫面若是被除了她和水君御之外的第三個人看到,那她寧願死了算了,她羞死了。

    「曉曉。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水君御對你做了什麼?為什麼你會跟他在一起?你不是回家了嗎?司機說已經送你回去了,為什麼你又跟水君御在一起?」木少離語無倫次的急急的問著,換作是誰,也會有些懵吧。

    「沒,他對我什麼也沒做,我們在談事情。」

    「談什麼?談那塊地嗎?莫曉曉,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處理,我不要你一個女人插手,那事跟你沒關。」

    真的沒關嗎?

    那事全都因她而起,她已經成了那些買房人恨之入骨的對象了,搖搖頭,「不。我不用你管我,你走吧。」

    「你在哪間包廂?」木少離急急的問。

    莫曉竹剛想要回答,突的,身上一痛,讓她無意識的一聲低哼,「啊……」

    只一個低音,可,木少離聽到了,「曉曉,怎麼了?」

    「沒……沒事……我挺好的。」

    水君御笑著衝著手機的方向道:「嗯,她現在是挺好的。」

    這一句,是那麼的曖昧,絕對可以讓人浮想聯翩。

    木少離急了,「曉曉,你在幹嗎?」

    臉已經紅透了,她恨不得現在死了算了,可偏偏,她連求死的權力也沒了,「有,有蚊子。」

    水君御的唇角咧開一抹微彎的弧度,那笑容帶著幾許的不屑,現在,他成蚊子了呀。

    那『蚊子』就多做點屬於『蚊子』的工作吧,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少離,強強一個人在家,你回去看看,幫我帶帶他,我很快就回去了。」只想盡快的結束電話,她都這樣說了,木少離趕緊掛電話吧。

    卻不曾想,她做錯事了。

    一個『家』字,一個讓木少離回去帶強強,一下子就惹惱了正在認真聽她講電話的水君御,水君御在生氣。

    「不行,曉曉,你告訴我你在哪裡?」

    咬了一下唇,莫曉竹覺得自己渾身都輕飄飄的,「少離,我真的沒事,你放心吧,我在……在馨園的……」

    「少離,你掛吧,我沒事了。」

    「曉曉,你到底在哪一間?」木少離吼著。

    莫曉竹甚至聽到了他踢門的聲音,他在踢著馨園包廂的門,他是不是就要到她這一間了?

    她慌了,她亂了。

    「你……別找過來,我不想見你。」她現在,誰也不想見。

    「曉曉,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哪間?」

    「曉曉,你到底在哪兒?」木少離在馨園裡一間間的踢著包廂的門,可,踢開了一間又一間,卻沒有一間裡有莫曉曉的存在。

    她是他的。

    早就認定了是他的了。

    水君御,他到底要怎麼樣?

    木少離的眼睛紅了,如果讓他找到水君御,他會殺了水君御。

    莫曉竹緊咬住了唇,她知道什麼也瞞不過木少離了,那便,不再說話,也不再出聲,除了承受以外,她根本沒有其它的選擇。

    包廂的門就在這時被敲響了。

    恍恍惚惚中,只聽到一聲低吼,隨即,男人歸於了平靜。

    莫曉竹困了,她好累。

    睡著了真好,什麼也不想只睡覺就好了。

    就連手也舒服了,她伸展著手臂再環在胸前,總是覺得那裡冷,所以就想環住。

    身體輕飄飄的,她是被人抱了起來嗎?

    身體上好像多了什麼,讓她暖和多了。

    卻,還是不住的往那個抱著她的男人的懷裡鑽。

    她睡得香酣,耳邊的嘈雜聲就像是一場夢。

    還有,數道的低吼聲,聲聲都好像入了耳,聲聲又都好像是夢裡的場景,從未入耳。

    不去聽,也不想聽。

    她累,真的很累。

    就那般的睡了,睡在男人的懷裡,只不想醒來。

    那一覺直睡得天昏地暗,她早就忘記了自己的目的,只是睡著,睡吧,睡了真好。

    醒來的時候,已是隔天。

    睜開眼睛時,她的意識已慢慢回籠,看著週遭的一切,腦子裡混漿漿的,房間卻不是陌生的,這是水君御帶她去向晚山前所住過的那個小區裡的住處的房間。

    她睡過這裡的,還是跟強強一張床。

    是水君御帶走了她?

    那,木少離呢?

    手支著床坐起來,被子滑落,露出她雪白的身體,可是當目光落下之時,她的臉已飛紅,原本雪白的肌膚上,現在到處可見星星點點的紅痕,那是水君御昨夜裡留下的嗎?女尤扔號。

    天已經亮了,是昨夜吧?

    她跳下床,找了一件搭在椅子上的她曾經穿過的晨褸披在身上,可才要走,就虛軟的差一點倒地,身子真軟,急忙的手扶住了床,這才站穩。

    昨晚上,她也被水君御折磨的慘了,此刻看向手腕處,那被他綁過的地方都是淤青。

    「水……水君御……」想到昨晚上發生的一切,她才要喚出的『水水』二字立刻收住了,水君御,他到底是如何收場的?

    她的身體有沒有被人看過?

    深吸了一口氣,打開門,她衝了出去,「水君御,你給我出來?」她吼得是那麼的大聲,恨不得見到他把她殺了,一想起昨晚上發生的一切,她就受不住的心顫著,那就是她記憶裡的那個水君御嗎?

    有時候,她真的不相信他會做那一些。

    可,整幢別墅都沒有他的回應。

    「彭」,莫曉竹推開了一扇門,門撞在牆上再彈回來,撞在她的身上有些痛,門裡空空的,沒有一個人影,水君御不在。

    又跑到另一扇門前,推開門,還是沒有人。

    連著推開了幾扇門,可是門裡,都是空空如也。

    他不在。

    她一個人在這裡睡下了嗎?

    他把她丟在了這裡?

    木少離呢?

    木少離放她和水君御離開了?

    她胡亂的猜想著,越想越亂。

    幾乎所有的能藏身的地方都被她找遍了,可是沒有,他不在。

    「水君御……水君御……」她不停的喊著他的名字,看不到他,她覺得自己要瘋了。

    不知道那是恨是怨還是其它的什麼,可是,她想見到他,真真切切的就是想要見到他。

    推開了最後一個陽台的門,目光習慣性的一掃,驀的,她看見了他。

    陽台的角落裡,男人正坐在地上,身子靠在牆壁上,目光卻是無限恍惚的盯著陽台的某一角死死不移開。

    地上,是一個針頭。

    還有,那種東西的殘餘。

    莫曉竹忽然想到她和木少離的訂婚的那一天,就在那個園子裡,他對元潤青說了許多許多,他吃下了好多好多的白粉,還打了一針。

    她居然給忘記了那事,那麼多的白粉呀,按理說他吞下了那麼多一定會出事的,可是後來,他什麼事都沒有,正常的跟常人沒什麼兩樣,以致於她早就把那事給忘的一乾二淨了,此刻才想起那天他吃過的東西,他早就上癮了嗎?

    顧不得之前還怨著,她衝上去搖著他的肩膀,「水水,你幹什麼了?別碰那東西,別碰呀……」拿起他用過的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從陽台上往下拋去,她不要他吸這個,這會毀了他的。

    那麼用力的搖動,讓男人終於回過了神,他抬頭看著眼前的莫曉竹,修長的手抬起,手指落在她的臉上,「曉曉,你在擔心我嗎?」

    「我……我……」她垂下了頭,這才想到自己的反應太過強烈了。

    「呵呵,我知道,我能感覺到的,你是在關心我。」就在她垂著頭的時候,他輕輕一擁,就把她擁在了他的懷裡,然後,唇貼上了她的耳低低訴說著。

    那樣的姿勢足夠曖昧,更足夠親暱,「水水,你放開我,我怎麼會來這裡?」她一下子慌了,昨晚的事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一點也不知道。

    「你睡著了,我抱你來睡覺,曉曉,別走了,好不好?」

    「不好,強強呢?他在哪兒?」她慌亂的問他,沒有強強,她活不下去。

    「他在……」他的眼神一黯,「過兩天我帶他過來陪你,好不好?」

    「不好,你告訴我,強強在哪兒?我想見他,我想強強。」她隨手推著他的胸膛,力道猛的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想強強,見不到強強,就像是失去薇薇的感覺,會讓人痛不欲生的。

    「曉曉,別吵,兩天,我答應你兩天後就帶他來這裡。」

    「水君御,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她掙扎著要站起來,可男人卻死死的抱著她不撒手,「你放開我,放開呀。」她低頭咬著他的肩,狠狠的咬著,恨不得撕爛他的肉。

    血腥的味道傳來,她還是死死的咬著,男人沒有哼聲,只是安靜的緊擁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良久,她咬累了,累了的鬆開了唇,這才發現水君御的身體在顫抖著,以為是他的毒癮犯了,「水君御,那東西你沾了多久?是不是上癮了?是不是現在毒癮犯了?」

    「曉曉,我沒事,乖,別吵,讓我歇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感受到擁著她身體的手略鬆了松,她一下子掙開他,然後站了起來。

    驀的,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男人的胸口。

    血紅的一片,那麼的刺目。

    「水君御,你受傷了?」

    他咧開嘴,露出燦爛的笑容,「沒事,我自己情願受傷的。」

    「什麼?你說什麼?」他是傻子嗎?還有自己情願受傷的?

    「這樣,你才會關心我呀,曉曉,你也喜歡我的,是不是?你不喜歡木少離的是不是?」

    傻瓜,他真的是傻瓜,她搖搖頭,她不是的,「你答應我,以後不吸那個了,好不好?」她想走,再不能留在他的世界裡了,否則,她會越陷越深,直到再也抽不出身。

    他手扶著牆有點吃力的站了起來,胸口上還流著血,他卻不覺得疼似的笑著,「你給我包紮,你會的,我記得。」

    她想起了那一次他的槍傷就是她處理的,在國外呆了那幾年,她是真的學會處理這些了,手牽過他的手,不然,她怕他有些搖搖晃晃的身體會直接的倒下去,「走,進屋去我給你包紮。」

    她的手軟軟的,小小的,比他的小了一大圈,他反手握住她的手,真象,不止是眼睛象,就連這手的感覺握起來也一樣,引著他進屋,她一邊走一邊問,「怎麼受的傷?」先把傷處理了,至於他的毒癮,再慢慢來,那個,急也急不得這一時。

    「不小心劃的。」

    她信以為真了,可,當她找到醫藥箱拿出剪刀剪開他的衣服看到那道已經被處理過的深深的刀口時,她知道自己錯了,根本就不是他說的那麼回事,「水君御,劃的傷口有這麼深嗎?你不是在道上混過嗎?你給我解釋清楚?」

    太深了,如果再偏一點,只怕,他就沒命了,這男人,到底在玩什麼?

    「呵呵。」他低低的笑了,根本不回應她。

    「你倒是說話呀」,她小心翼翼的扶著他靠在沙發上,然後拿起藥沫慢慢的均勻的往他的傷口上灑下去,「誰傷了你?是不是木少離?」她的腦子在轉,誰知道昨晚她睡著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呢,如果是他遇到了木少離,那麼這傷口就很有可能是在與木少離發生衝突時留下的……

    想到木少離曾經在水君御的手機裡聽到的那些聲音,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見到那個男人了,說死也不能見到。

    「不是。」

    她懵了,「那是誰?」

    「是我自己傷了自己的,跟他無關,曉曉,什麼也沒發生,你別吵,讓我睡會,好不好?」

    他虛弱的靠著沙發,只等著她一換好藥包紮好了就睡,那樣疲憊的臉色已經讓她此刻不知道要怎麼因昨晚的事對他興師問罪了,但,絕對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否則,有一就有二,他很有可能再羞辱她一次,於是,咬了咬牙,她問他道:「水君御,昨晚的事,你要給我一個解釋。」

    「別吵……噓……別吵……」他閉著眼睛,彷彿沒有聽見她的話似的,就在她還沒包紮完的時候,他居然就睡著了。

    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有多久沒睡了?

    皺皺眉頭,她扶著睡著了的他輕輕躺下,他胸口的傷很深很深,這樣的傷口最好是住院,否則,很容易感染的,可他沒有,就只是處理了一下而已。

    他睡著了,她也沒有辦法勸他去醫院了,走吧,就趁著這個機會走吧。

    莫曉竹到房間裡悄悄的換了衣服,她從前留在這裡的衣服都在,也都還合身,找了一件寬鬆的穿上,這才蜇到客廳裡,走到門前,手轉著門環,只等門開,她就可以離開了。

    可,她轉了又轉,無論她怎麼轉,門也不開。

    正納悶的時候,她聽見身後他的悶吼,「你走不了,沒有我的指紋開鎖,你根本打不開那道門。」

    原來,他根本就沒有睡,他是在試探自己,「水君御,你換了指紋鎖?」

    「是的,你別想離開了。」?

    「我要見強強。」

    「你答應過我的,每天晚上要陪我……」

    「那說的是晚上,而且只有那件事,現在天大亮著,你讓我出去。」她急吼著,討厭他這樣軟禁她。

    「那塊地,你不想我放手了嗎?」

    「不……不是,我想強強。」想到那些買房人,她只能先妥協了。

    「我說了,兩天,給我兩天時間,我會帶他過來,曉曉,我傷了,你就不能給我些時間嗎?或者,我今晚就去帶他來。」他吼著,聲音裡都是怒氣,「你別想逃,別想逃,否則,我剪了這裡所有的衣服,還有床單,莫曉竹,你休想逃,休想回去木少離的身旁……」水君御極的吼著,眼睛紅紅的。

    她也氣了,「水君御,原來你在裝睡,你根本就是在試探我的。」

    「呵呵,你真這樣以為嗎?」他說著,呼的就站了起來,然後慢慢的走向站在門前的她。

    一步步,他近了,他停在了她的面前,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後一起放入了他的褲子口袋裡,兩隻手都在那口袋裡,撐著口袋都漲開了,就在她迷糊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的時候,他又握住了她的另一隻手,然後帶著她的落在了門把手上,只輕輕環了一下,他的褲子口袋裡就傳來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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