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心崩棄愛 文 / 龍陽君
「鴻兒,恭喜你邊關大捷,凱旋而歸。」龍子卿勉強的撤出一絲笑容,僵硬著用力推開了欒鴻的熊抱。
燭光溫馨,照著欒鴻赤色的雙眸,那眸中晶亮,顯然還有淚痕。
「哭哭啼啼婦人哉?」龍子卿嗤笑,望見房間的小桌上擺著酒罈,轉身走過去,將兩隻空酒盅斟滿。
「祝捷酒,鴻兒,我們乾了這杯酒!」龍子卿說罷,自顧自的將酒揚進口中。
甘洌的酒水愈發苦澀,龍子卿闔眼,靜靜地感受著酒水順著食管下滑到胃中,一路**辣的膨脹,彷彿吞噬了將要噴發的火焰。
「子卿,我要說一件事情,我知道自己資格和你說,更沒臉求得你的原諒,但是……唔……」
欒鴻衝動之際,話沒說完就被龍子卿以吻封緘,龍子卿死死扣緊欒鴻的頭,讓他動彈不得,更不能講出半個字。
「什麼都不要說。」終於將欒鴻吻得精疲力竭,龍子卿才淡然的說出這句,面無表情。
「喝酒。」龍子卿又將那酒盅遞了過來,自己也又喝了一杯。
第二杯,不比第一杯好喝,更苦更澀。
兩杯酒下肚,龍子卿終於放開了笑容,笑靨如花卻寫滿淒涼。混著眼角的淚珠,整個人笑的渾身亂顫:「哈哈哈……」
「子卿!」欒鴻搶過酒盅,將人扯到自己身邊。龍子卿直接向他撲了過來,兩人一併栽倒在客房中的大床上。
瞬間,欒鴻狠狠吸了一口氣,龍子卿正在用下.體狠狠與他那處廝磨,闔眼前,欒鴻瞥到了龍子卿臉上的猙獰與憎恨。
「子卿!」欒鴻第二次出口,卻又未能如願以償,上有龍子卿野蠻的舌吻,下有兩人陽剛之處的糾纏碰撞,欒鴻心跳加速,控制不住出手抓住龍子卿雙臂,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子下面。
四目交接,喘息聲蓋過屋外暴雨。
屋內燭火散發著詭異的光芒,欒鴻在龍子卿的眼裡看到了異樣的火焰。
死死的壓住龍子卿,欒鴻逼身下的人和自己對視。
龍子卿這下終於正眼看欒鴻了,滿眼的戲謔神情,雙目彎彎,無限玩味。
欒鴻的眼角再次滑落了一絲悲涼,滿目失望。
此時的欒鴻,就像是一條哈巴狗,巴結卻不敢觸及。他怕,因為內心的愧疚。
哈巴狗尚且人生完整,而龍子卿全然一條喪家之犬,箇中滋味,不得而知。
終於,龍子卿爆發,使出蠻力掙脫開了欒鴻,將欒鴻褲腰扯開。欒鴻錯愕之時,龍子卿又將自己的外衫褪下,**的上身燭光遍佈,銀髮上也撒上一層金黃,神色妖媚,欒鴻自然無法掙脫這盼望已久的**。
只是此時,心境不同。
如果說發生這場關係後兩人就老死不相往來,那欒鴻可以克制,死都要克制。
可是龍子卿已經瘋了,近乎於癲狂的攀上欒鴻的身體,在上面印下一個個血紅色的吻痕,從脖子到鎖骨再到胸膛,斑斑駁駁的吻痕不帶半絲溫柔,就那麼狠狠揪著欒鴻的每一根神經。
此時的欒鴻,心都要碎了。龍子卿以吻封緘,不讓他多說半句,他已經預感到這絕不是什麼好兆頭。
龍子卿是個很有頭腦的人,欒鴻不相信他在宮中這麼久還沒有查出海他家滅門的真兇。
難道真的就這樣事已至此,緣已至此,剩下的,只有各自分手?
不要……
一個深沉的吻印在龍子卿腰間,欒鴻在混亂中麻痺著自己,顫抖的呼吸,夾雜著顫抖的愛撫,在床上開始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
龍子卿灰眸迷離,映襯著房間內微弱的光亮,卻時而閃爍出晶瑩的光輝。胸中有無盡的感慨,此時只能一併的在這場披著燦爛光輝的寂寞中宣洩。
「這裡……」龍子卿耳語,纖長柔綿的手拉著欒鴻的手順著自己的身體遊走到腰肢後,然後一併下滑……
欒鴻瞬腦中各種雜念瞬間全部被焚燬,呼吸開始變得粗重,臉一直紅到耳根,大腦似乎缺氧一樣。
「吻我。」
就這樣,在龍子卿一步步指引之下,欒鴻很快找準了入口,上面吻得纏綿,下面攻退得當。
屋外依舊雷雨交加,室內也是翻雲覆雨,龍子卿吟聲逐漸變大,愈發激烈,也愈發痛苦。
痛!痛的撕心裂肺!
欒鴻果然是第一次……
但他還是體貼的伸出手,在自己加快韻律的同時加快摩挲龍子卿分身的頻率,兩人同呼吸同進退……
僅此一夜。
抱著飛蛾撲火的心情,抱著祭奠幻滅的心境,兩個年輕的心同時攀上高峰,到達雲端。揮汗如雨,銀絲交雜著被打散的黑髮,黑白分明。
黑白分明,誓不相容。
風雨也有終歸平靜的時候,龍子卿平躺在榻上,欒鴻伏在他的胸口大口的穿著粗氣,死死壓住龍子卿不放。
「好了,欒少將,我們的約定已經圓滿了,我該走了。」
「不行!」
龍子卿冷哼。
欒鴻就這麼使勁壓著他,死死的,不肯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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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是不是你爹害的?」這句話平靜的不能再平靜,卻是千萬利刃。
欒鴻默然,手指漸漸掐進龍子卿臂膀。
「讓我龍家滅門,是不是也是你爹的主意?」
「子卿,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誤會?!」龍子卿這聲直接衝破喉嚨,身體顫抖的如同風中的樹葉,雙手胡亂的捶打,似乎要將整個床榻都錘爛,撕破嗓音沖欒鴻喊道:「欒太醫神通廣大!受天子寵眷,找我爹這隻狗來做替罪羊就是信手拈來,滅我龍家市井之輩就是易如反掌!欒太醫高明,欒少將神武!我龍子卿心甘情願被宰背殺,現在懇請少將放我自由,允我與少將勢不兩立,永生永世斷絕關係!」
「子卿……!」這兩個字吐出,欒鴻所有的力氣已被抽空,雙眼簡直像要爆裂,充盈著血絲,滿腔委屈卻無顏開口,胸口像是遭了一悶棍,連呼吸都覺得心痛。隨手抓過落在地上的佩劍,欒鴻把劍塞在龍子卿手中:「殺了我,取了我這條賤命,容我到黃泉之下為伯父伯母賠罪!」
「賠罪?……」
龍子卿冷笑,一滴冷淚落下,雙眸含恨,萬念俱灰。半晌才道:「少將以為,我爹娘會願意見到你這幅道貌然然的嘴臉嗎?你有什麼資格,你憑什麼!你想死,我偏不讓!我要讓你嘗嘗我是如何生不如死,我要讓你全家還永遠也還不完的血債!」
龍子卿一手打落面前呈上的寒劍,劍光刺破燭火的昏黃,清脆的寒聲洞穿欒鴻的心房。
龍子卿起身,拾起落在床下的衣衫,默默地的穿在身上,最後打量了一眼在榻上摀住胸口抽搐的欒鴻,平靜的奉上一句:「花燭綽約長安城,到此為止。欒少將,保重!今世來生,你我再也無緣。」
欒少將,保重!今世來生,你我再也無緣。
多平靜的一句話。
多惡毒的一句話。
多無奈的一句話。
龍子卿打開房門,拼盡最後一點力氣閉合了那木製房門,腳下也再沒了力氣。
身後還在隱隱作痛,欒鴻的第一次還真是對自己下了狠勁。下就下吧,也就這一次了……龍子卿一個癱軟,雙目發黑,身子向下沉沉摔去……
(考試的小夥伴祝你們考試的高分~~~現在更的慢,因為我這幾天也有考試,真特麼啥也不會。等我憋過這幾天就開始狂更,一天兩更到三更。前提是但願這兩天不會死……加油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