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七章 報復 文 / 瘋狂的和尚
老東西剛踏進大門,女人哎喲一聲,捂著臉,從地上慢慢爬起來,整理衣服,順著頭髮。
我正踹著房門,門被踹的稀爛,鎖卻沒被踹開。老東西臉色不善的上樓,走到女人身邊,扒開女人整理秀髮的手,問:「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不小心摔的……」女人裝著大方,連連擺手。
她臉上的手掌印,一看就知道是被抽的。老東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怒起抬腳對我踢過來。
我早注意著他,閃身躲過,陰冷的看著裝腔作勢的女人。
「你小子翅膀硬了吧?剛滾回來,就拆房子,打後娘。」老東西一腳踹空,繼續追逐,揮拳踢腳。就算走廊有些窄,以我的靈活,很簡單的閃開或抵擋。
我幾次想還手,事到臨頭,腦子裡都冒出他打爺爺的畫面,心底極怒,又不想跟他一樣打父親。
「小孩子不懂事,好好教,天下哪有教不好的娃?」女人在一旁不停的虛拉著老東西,連連勸解。
老東西氣得吹鬍子瞪眼,手指顫抖的點著我,罵:「狗娘養的東西,跟你媽一個德性,不打不成器。」
「哈哈!」我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你打她?」
「老子只怪自己手軟,沒弄死那賤人。」老東西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臉部肌肉扭曲,甩開拉他的女人。「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服,老子跟你姓!」
「我站在這,你動我一下試試?你動我,我弄死你,再弄死她。」
不知怎麼的?我心裡那股火焰中又添加了一股無名怒火。站著沒動,我指頭掃過溫聲勸解老東西的女人和他,說的殺氣沸騰。
啪!
我話音未落,臉上挨了結實一巴掌,老東西再抬手,要抽我第二下,我矮下身子,快速的一拳打在他肋骨上,沒等他反應,腳和拳頭,幾乎同一時刻,踢中了他的小腿以及一勾拳向上斜擊中了他下巴。
「咳咳!」
老東西連連咳嗽,踉蹌好幾步,才扶著欄杆站穩。
「**,滾開。你在動一下,老子把你從這扔下去。」
女人膽子不小,跑到中間拉架,卻在一旁扯住了我的胳膊。雙眼發紅的老東西一腳踹中我的腹上,疼得我直咧牙。我本能的彎腰,扯著女人頭髮,一個轉身,讓她擋在我身前,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說著。
「兩父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動腳?」她仰著頭,疼得皺眉,開口說話都難,還在老東西面前裝好人。
偏偏老東西吃這一套,收回抽我的拳頭,滿眼寒霜的看著我。
「呵呵!」我在女人耳邊冷笑不止,也懶得解釋。小時候他打我,爺爺抱著他的腿求情,他硬是把我們爺孫兩一起揍,沒想到他還會憐香惜玉。
「甦醒,放開他。我知道,你從小都對老子有口氣,你當老子不知道?為難女人算個什麼男人?」
這話從老東西嘴裡說出來,我有點不信。
男人?他也配?嫌棄爺爺賺不到錢打爺爺,心情不爽打兒子,這種人,還有臉提男人兩個字?
扯著女人頭髮,把她往前甩開,一腳踹在她後背。她身子往前衝,撲到老東西懷裡,哭的梨花帶雨。老東西滿臉心疼,看我的眼神,恨不得生吃了我。
「有意思!真他媽的有意思……」我有些癲狂,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
老東西扶起女人,溫情的幫她整理著衣服,嘴上連連關心。
扭動兩下脖子,我已經不知道怒氣為何物,心底一片冰涼,寒透靈魂。
「滾,立刻給我滾!」
女人情緒好了一點,老東西指著大門,狂吼。
「你應該認識秦菲兒吧?」我斜靠著牆壁,一腳撘在另一條腿上,從口袋拿出煙,點上一根,悠閒的吐出一個煙圈。「如果沒有我,你說,你會不會死?我們要不要賭一把?嗯……我現在能聯繫上她在華夏的代言人,說我想要你死……你猜會是什麼效果?」
輕鬆玩味的口氣,聽著只像是打趣。
如此狀態的我,才是最恐怖。小時候被一條水蛇咬中,我不知道水蛇毒性不大,以為自己要死了,當時,我輕鬆的笑著,捏著蛇嘴,從嘴開始把那條水蛇給剝皮剔骨,後來想想,連我自己都怕自己。
女人滿眼疑惑,一頭霧水,不知道我在說什麼。老東西兩條眉毛從中間向上弓著,臉色一變再變。
「呵呵!其實,我也就是想想……這讓你這麼完蛋,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當初你輸完拆遷款,氣死爺爺,林雨突然出現,我懷疑買別墅開路虎的錢,根本不是你贏回來的。應該是林雨代某人給你的吧?很好,咱們慢慢玩,她能給你,也能拿走。」
看著老東西神情變化,我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你如果沒了錢,會怎麼樣?想想你以前的生活吧?」我瞇著眼睛說完,又看向茫然的女人。「如果他沒了錢,沒了房子,沒了車,什麼也給了你,你還會跟他嗎?我現在告訴你一個秘密,只要我發狠,他會一無所有。」
老東西好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氣,扶著欄杆,慢慢後退。女人表情一變再變,疑惑的看著他。
「哎……您回答她的疑惑?看我說的對不?」露出潔白的牙齒,我笑著,卻沒有快感。
老東西沉默,女人眼中還帶著慶幸,一直盯著他,似乎他不親口承認,女人不會相信。
「哎!人啊,不到黃河心不死……」我掏出電話,隨便按了兩下,最後按了下掛機鍵,把電話放在耳邊,自言自語的說:「怎麼還不接電話呢?」
老東西表情激動,到了崩潰的邊緣,瘋狂的咆哮。「畜生,老子弄死你。」
「是嗎?我給你一把刀,你敢殺我嗎?如果殺我,你也得跟陪葬。」
沒想到,他聽到這話,無動於衷,衝過來,狠狠掐住了我的喉嚨。力氣用的非常大,真要弄是我。
意外遇襲,手機掉在地上,我本能的伸手,猛力捏住他胳肢窩外側那塊肌肉。他疼的鬆手,我連忙用腳把他蹬開。
「我死了,不緊你得陪葬,這女人,跟這女人有關的人也都得死。我想你應該比我更瞭解那個女人……」
老東西揮動的拳頭,離我的腦袋只有幾厘米,硬生生的停住。
他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愛意。
威脅他,他不怕,用這女人威脅,他卻停了手。
此刻,女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目光來回的游移。
「那個誰?我問你喲……如果他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會跟他嗎?記住老實回答,不然,後果很嚴重。」我沒有管糾結的老東西,對著女人吹起了口哨。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女人搖晃著腦袋,裝瘋賣傻。
我繞過兩人,走到房門前,對著房門又是幾腳,終於把門踹開。拿起放在牆角邊的靈位和遺相,走了進去。「滾進來,跪著磕頭,磕到我滿意,我會考慮會不會消失在你的生活中。」
老東西失魂落魄的沒動,我再次重複了一遍,他才邁動蹣跚的腳步,往房間走。
房內各種精品傢俱齊全,家電全新,巨大的席夢思床上放著花紋式籃球隊空調被。我之前那爛窩,總體價值也許連被套的價格都比不上吧?
「那個誰,把這些東西在五分鐘內丟到外面去,不然,後果自負。」我掃過房間內雜七雜八的玩意,對著女人笑著。
女人詢問的看了一眼老東西,老東西木訥的點頭,她開始動手,慢慢的把一張椅子搬了出去。
「你們都聽不懂國語是吧?我說丟,不是搬,懂嗎?還有,您可以磕頭了。」我拔掉筆記本電腦插座,野蠻的扯掉一些雜七雜八的線路,把靈位和遺相放好,擰著電腦走出房間,手伸到欄杆外,鬆開。
噗通。
不一會,傳來筆記本與地面接觸的聲音,感覺真有些浪費,上萬的水果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