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二章 廢了老子? 文 / 瘋狂的和尚
在酒吧被我打過的傢伙,落後兩個大漢三米多遠,他見我身後幾人的情況,嚇得牙齒打顫,雙腿發抖。()
狹路相逢,勇者勝!
我沒精力分心,也不會分心,短兵相接,很快衝過的兩位壯漢,來到被我打過的傢伙身前,抬手,火鉗做棍使,猛劈下去,腦袋開花,鮮血如雨幕沿著額頭往下流。
他身子一個踉蹌,站穩腳步,呆了呆,本能的用手摸了摸頭頂,滿手是血。他一聲哀嚎,劃破了寂靜的夜空,飄了好遠,好遠。
流出鮮血,似乎也帶走了他全身力氣,軟倒在地,他哭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驚恐時。
膽破了,人的基能,他控制不住,哭了,尿了,身體化作一灘爛泥。
我停住腳步,全身也在抖。深入骨髓,直達靈魂,翻騰的快意,無法言喻,回身,冷冷的掃過他一眼,沒再關注他,看向了兩個壯漢。
在我衝過兩個壯漢之時,偏著上身躲過其中一位壯漢的拳頭,匕首劃過他的側肋,帶出一絲嫣紅。同時,拿火鉗的手高抬,沒用眼睛看,靠著記憶,猛得朝後對另外一位壯漢砸了下去,很榮幸,火鉗砸中了他的後頸,把他砸的精神恍惚,沒有暈,但此刻還像軟皮條似的,發愣。
說時遲,那時快,從我撿起火鉗往回衝,兩百多米長的距離,絕對沒有超過二十五秒,還得算上中途揮刀和掄火鉗。
如此這般,快嗎?不快。
誰他媽的從小被狗追,被人追著拿著擀面杖打,保證不比所謂的運動員差多少。並且,平時再怎麼練,也達不到危機時刻展現出來的速度。
單挑六人,確定其中兩人帶刀,這種情況下,老子在玩命,在刀尖上跳舞。衝刺中,肌肉緊繃,精神專注,也異常緊張,興奮。靈魂像在飛的感覺,太久違,太難得。
「呼!」
站著,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我似乎把肺裡的空氣都吐了個乾淨,感覺胸腔有些抖,這才慢慢的吸進一口長氣。
空氣不怎麼清晰,卻讓我精神一震。
我相信此刻的快感,絕對比幹那事要爽的多。
迷醉!癲狂!留戀!很不捨!
可惜,這種感覺去的很快,心跳平復,我有種脫力感,握刀的手,感覺怎麼也握不緊。
其實捏的很緊,只是一種感知錯覺。
夜,很靜,風有些涼,吹在身上很舒服。
我靜靜的看著六人,他們姿勢各異的站,誰也沒說話。
兩人頭破血流,三人受了刀傷,只有一位完好無損,攙扶著兩個傷員。
迎來久違的快感,也讓我想起了那人,那狗,那些帶著傷疼的記憶,本能露出了淡淡的笑。
笑,越盛,越溫柔。心,越冷,越殘忍。
「你們是幫他出頭?還是黃總讓你們找我麻煩的?」我瞟了一眼在酒吧已經打過的傢伙,嘴角微翹,保持著笑意。
冷,讓我忘記了喜怒哀樂,只剩下本能的保護,傻笑,害羞靦腆的笑,微笑……有什麼比笑,能更好的埋葬內心的真情實感?
光頭胸膛和胳膊上的血還在流,黑色的t恤,染出了朵朵紫色的花,很美。「醉人間是黃總的場子,最好別踩過界,不然,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他這話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對我身後的人說的。
可惜他想錯了,我身後的人,是我自己。
「告訴你們黃總,滾出醉人間。」我想起財神的一句話,他說的很對,我只做,不說,懶得用話威脅這幾個傢伙,他們不離開醉人間,我會讓他們後悔沒有早一點離開。()
六人再次陷入了沉默,看其中五人的神情,很不服,想動手,可是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不繼續動手,代表他們這次認栽了。
光頭抬頭看了看天,七八層的高樓很舊,擋住了他的視線。他看的也不是天,而是告訴我,樓上住著人。
混混真動手,短則幾秒,最長不過兩分鐘,絕對會散,不然,彼此都不知道後果如何。
「身上所有的現金,都丟在地上,你們可以走了。錢,別沾了血!」
我用舌尖沾了一絲刀尖上的血,吐到地上,瞬間變成了財迷。
出來混,誰不是為了錢?他們認栽,想走,自然要留些東西,不然,我不介意再讓他們多送一點醫藥費給醫院。
一場看似簡單的搏鬥與談判,全程加起來,五分鐘不到,以我再次拿到了四百三十多塊錢,劃上了一個逗號。他們沒錢,賺的錢,都花天酒地,好喝好穿的用光了。
我一天賺了一千多,是帶血的高風險,剛才一個失誤,會躺在地上等救護車。
在網吧睡到上午九點多,我在廁所簡單收拾一下,來到短髮美女墨瞳公寓門前,敲響大門。
「還真勤快,你表姐不到十二點不會起來的,我先去補個覺,你自己看著辦!」開門的是墨瞳的室友,穿著睡衣,睡眼惺忪的抓著頭髮,沒有一點防備的放我進門。
不是她傻,如果你室友的表弟來了,你會有什麼防備?
我禮貌的感謝一番,目送她進房間,從客廳的角落,拿出背包,在背包翻出一個跟精油瓶差不多大的小瓶,裡面裝著黑乎乎的跌打酒。
獨家秘製,星級享受,甦醒專用。
看著小瓶上包裹的發黃字條,狗爬的圓珠筆字跡已經看不清楚,我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
洗手間,一身刀上,肌肉線條勻稱的青年,扭頭看著鏡子,用毛巾搓著背心。臉色略顯蒼白,眉頭皺出的川字,給有些小帥的青年添加了一絲邪意。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懶得管長什麼樣,心思全放在背心拇指大小的青紫上,看來那一磚頭,受力點,好死不死的全集中在了磚頭菱角上,不然也不會砸出這種效果,痛側心扉。
在網吧一直隱隱作痛,還好已經習慣了傷疼,不然,壓根睡不著。
「媽的,又要想辦法殺狗了。不知道省城那裡有土狗?」我用沾了跌打酒的毛巾,忍痛搓著背,琢磨著,怎麼配藥?
跌打酒是我跟一個江湖郎中用兩隻狗腿換的配方,狗油,也就是狗肚子底下那點精華,加上十幾種活血祛瘀的中藥材,加工調製而成。我用了十多年,感覺很不錯,比藥店買的跌打酒效果起碼好三分之一。
平常人磕青碰傷,只要等些日子就能自動復原,很少用跌打酒。像我這種長期挨揍的人來說,跌打酒必不可少。我想配製跌打酒,而不是去藥店買,自然有我的道理。
出來混,磕磕碰碰必不可少。萬一那天被人追著砍,因為傷勢好的慢了幾天,造成的細微影響,被人砍死,到了閻王殿都不服。
省城,變化非常大,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不是修路,蓋立交橋,就是在建設城際地鐵,弄得跟大工地似的。
寵物市場。
踏進市場,迎接我的是陣陣異味,天上飛的,水裡游的,地上跑的,活物都要拉屎,就算天天清掃,那種異味也蓋不住。
大中午,逛市場的人不多,隔幾家才看到一兩個顧客,買寵物糧。
一連逛遍了所有寵物店,各種狗狗都有,唯一沒有的就是土狗,叫中華田園犬的物種。就算有,也都是狗崽子。
「小兄弟,見你來回逛了幾趟,不知道你在找些什麼?」三十多歲,燙傷了半張臉的中年人,笑起來,有些恐怖。他站在門口抽煙,見我瞟向他的店裡,熱情的打招呼。
「我想買土狗,年紀越大的,越好。」我說。
「說真的,找遍全市場都沒有你要的貨,誰養土狗?……」男子說了一大堆,無外乎土狗沒人要,都下了館子,還要老狗,這類的話。
我默默的聽著,沒有出聲,等著他的下文。
做生意嘛,都是這樣,誰不想抬價?如果他沒路子,不會跟我嘮叨這麼多。
「價格好說,以酒館三倍價收購,年紀越老越好。」我保持著笑意,他好奇的問:「買老狗有啥用?」
「殺狗取精!狗寶也許難見,但狗油絕對是有的。」
老闆眼中精光猛閃,嘴上卻不停的誇我是行家,狂拍馬屁。他剛提出能搞到貨,我電話響了。
陳晨在電話裡告訴了我一個不好的消息。
黃總,中南附近一霸,他放話出來,看到我,打斷我的狗腿。
他在中南土生土長,年輕時是個流氓,耍手段搞大了當年中區派出所某警員女兒的肚子,當年那一代的人都是老古板,家醜不可外揚,不僅沒把他法辦,還招了女婿,他藉著老丈人的關係,不折手段,慢慢發家。
後來,老警員退休,他踹了老妻,在外面風流快活,也算是個拋棄妻女的狠角色。
根據陳晨之前給的資料,韓冰老媽出一百萬讓他保證醉人間一年之內沒有生意,他為了一百萬說廢了老子,加上他的過往劣跡,絕對不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