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1神秘的『顧園』神秘的傻子（2） 文 / 素雪飄然
顧傾國也不嫌髒，進屋子找熱水，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熱水。
小美看到阿福隔壁的房間是個洗衣房，緊挨著洗衣房的北牆處有一個長長的淺水池，一邊還接了一個半舊的洗衣機。小美就把掛在外邊鐵絲上的毛巾拿下來到洗衣房裡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洗了洗，給阿福擦擦臉又擦擦手。
阿福憨憨地笑了：「謝謝兔兔姐姐！」
小美黑白分明的眸子跟著閃了閃，笑著誇獎：「老爺爺，你挺懂禮貌的啊！旆」
「呵呵，呵呵」阿福憨憨地傻笑。
這時顧明陽端著一盆盛有很多菜的米飯送了過來。
小美接過米飯遞給阿福說：「老爺爺，你趁熱吃啊，以後可不能吃涼的了，會生病的，啊！」
阿福看到飯菜裡有肉塊，眼睛一亮，接過去，專門挑肉塊飯大口地吃了起來，因為吃得過猛，好像哽到了，嚥了幾下才把嗓子眼的肉塊嚥下去，哽得眼淚都出來了窠。
小美拍著阿福的背心說：「慢點吃，啊，老爺爺，慢點吃。」
這個阿福吃肉吃得差點把自己給哽死，是不是顧園的人幾百輩子沒給過他肉吃？小美想想就覺得心酸。
「小美，讓他自己吃吧，前院開飯了，我們去晚了不好。」顧傾國拉過小美要走。
「那好，老爺爺，你慢慢吃啊，我們走了。」小美不忍心再呆下去，跟著顧傾國就走。
「兔兔姐姐，我也要躲貓貓，兔兔姐姐，我也要躲貓貓。」阿福在小美身後大聲喊。
「你等著，我吃了飯過來和你躲貓貓！」小美轉過臉給阿福一個調皮的鬼臉。
顧明陽跟在小美的後邊說：「哥，小美，你們相不相信不乾不淨吃了沒病這句話？這句話真的就印證到了阿福身上了，他撿到什麼就吃，冬天也不怕冷，從來沒生過病，就是前段時間摔倒了，磕到頭，除此之外，他從來沒進過醫院。」
「明陽，善待他，畢竟他是你曾祖父留下的人。」小美淡淡的說。
雖然現在的人也分為三六九等，有窮富差別，可是，你怎麼能讓上上代的書僮過得這麼可憐呢。
小屋裡，端著飯碗的阿福，看著小美遠去的背影，臉上滾落下兩行清淚
餐廳裡，客人已經在餐桌邊坐好，顧傾國和小美他們進來之後，就開飯了。午宴很豐盛，滿滿的一大桌子，因為是顧凡森家的私廚，每一種菜的色香味都特別誘人。
人們吃著菜，聊著天，氣氛融洽溫馨，但溫馨的氣氛中又有多少人說出的是真心話，每張笑意盈盈的臉龐後面究竟掩藏了怎樣的心事，都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小美坐在顧傾國和顧明陽之間，默默地吃著飯。顧明陽發現小美有些走神，碰了碰小美的胳膊，不著痕跡地說：「你嘗嘗這盤菜，馬鮫魚，味道很不錯。」
「嗯，是不錯。」小美嘗了一口，點點頭。是不錯，你們在這兒山珍海味地吃著，肯定不錯，那個可憐的阿福卻吃的是殘羹冷炙。
小美對著顧明陽狡黠地閃了閃黑白分明的眸子，說：「明陽，吃過飯繼續pk，躲貓貓啊。」
小美吃著飯，腦袋瓜裡還想著的全是那個傻子阿福。阿福為什麼要她帶他出去？他有什麼話要說？顧園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小美管不著自己的好奇心理，想借躲貓貓的理由再去見見阿福。
「嗯，好。」顧明陽爽快的答應了。
小美能來他家，他已經喜出望外，能陪著小美一起玩，更是心花怒放。今天阿福可是立了一大功，回頭，他一定買多多的糖果犒勞犒勞阿福。
顧傾國看到小美和顧明陽的互動，心裡就算得慌，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好不著痕跡的夾了一筷子海參放進了小美的盤子裡，另一隻白淨修長的大手在小美頭髮上揉了揉，對小美寵溺的笑笑說：「寶貝，大伯家的菜很有特色，多吃點啊。」
「嗯，你也吃！」小美也不扭捏，順手夾一筷子馬鮫魚放進顧傾國的碟子裡，對著顧傾國美得慘絕人寰的側臉癡迷的笑笑。
顧傾國為自己能成功地把小美的注意力引過來而自戀的笑笑，好心情地吃小美放進他碟子裡的馬鮫魚。
一邊的花語鶯被顧傾國對小美那寵溺的眼神硌得眼睛疼，只好把目光轉向其他地方。
坐在輪椅上的顧凡森笑著問小美：「小美，聽明陽說，你把李警官的腿治好了。」
「嗯，基本上能走路了，過段時間就能上班了。」小美點頭答應著。
「小美，你真不簡單啊，小小年紀就成神醫了。」李茜也跟著誇獎道。
「那是，我的孫媳婦自然是最好的了！」顧奶奶無不自豪地接了一句。
一邊的顧玉婷和花語鶯聽了，萬分的不高興，卻笑著順著顧奶奶的話一起讚美小美，誇小美漂亮能幹。顧凡鑫和蕭曼附和著笑笑沒有說話。
顧凡森又說：「我的腿癱瘓了幾十年，不知道有沒有治癒的希望，小美，你能不能幫大伯看看？」
幾十年來，顧凡森找了很多專家，一直也做復健治療，雖略有好轉，但還是不能站起來行走。聽說小美讓李警官站起來了，他也好像看到一絲能正常走路的希望一樣。
「大伯，對你的病，我恐怕沒有能力醫治，我聽明陽說了，你是腰部脊髓受損癱瘓的，和李警官的不一樣。李警官的神經沒有發生器質性病變，所以能紮好，您的，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小美悲催地回答，心說您都癱瘓了幾十年了，神仙也治不好啊，況且我也不是神仙。
「哈哈，開玩笑了。」顧凡森尷尬地哈哈笑笑。看來，他這一輩子真的沒有再站起來行走的希望了。
顧大奶奶坐在一邊，睨了小美一眼，不屑地癟癟嘴，心想，鄉村小丫頭能有什麼能耐，還真能把癱瘓的人治好，見鬼吧你！
吃過飯，還沒等其他客人離席，顧明陽就拽著小美跑到了後院。阿福一看到小美過來，立馬高興迎上去，不停地高喊：「兔兔姐姐，躲貓貓。」
「老爺爺，我們就是專門來和你躲貓貓的啊。」
「哈哈哈哈躲貓貓」阿福高興地使勁傻笑。
阿福，小美，顧明陽三個人像孩子似的，嬉鬧著玩起了躲貓貓。他們玩的是警察抓壞蛋的遊戲，當警察的要用絲巾蒙著眼睛，去抓另外兩個壞蛋，輸了的接著當警察。
小美的絲巾輪流的在三個人頭上轉，三個人輪換著當警察，奔跑著、嬉鬧著。
小美奔跑的時候，斜跨在屁股上的包包來回擺動，兩隻毛茸茸的小白兔也跟著歡快的飛舞，伴隨著小美的笑聲，一起歡笑開來。
小美趁躲貓貓的機會跑到了東院瞄了一遍。
東院和西園的佈局差不多，只是方向正好相反。如果阿國的爺爺不放棄繼承權的話，東院現在應該是阿國的家。也許顧奶奶根本不稀罕這邊的破房子呢。
還沒等小美瞄到和阿福單獨說話的機會，客人就要走了，花尚榮和顧傾國就來到後院取車，顧大奶奶和花語鶯過來相送。
此時的小美眼睛上勒著絲巾，正摸索著追顧明陽和阿福，阿福看到小美向自己的方向追來，嚇得啊啊叫著跑，正好撞到花尚榮身上。
「傻子，你眼睛瞎了！」沒等花尚榮說什麼，顧大奶奶低吼著，小拐棍就打到阿福背上。
阿福疼得大叫一聲，抱著頭就往回跑。
「叫你不老實！快點到小屋給我呆著去，再亂跑我打斷你的腿。」顧大奶奶緊追了兩步又去打阿福，靈敏的小美早已解開絲巾利劍似的衝過來抱住了阿福。
顧大奶奶的拐棍硬生生的打在小美的肩膀上，小美疼得啊了一聲。
顧明陽看著小美替阿福挨了一拐棍，心裡一疼，跟著啊的叫了一聲：「奶奶，你打到小美了！」
「大奶奶，您別生氣。」顧傾國已經竄到了小美身邊，抱住了顧大奶奶。顧大奶奶的脾氣他領教過，他生怕小美說出不敬的話。如果再激怒大奶奶，那阿福就不是挨棍子那麼簡單了。
顧大奶奶愣了愣神，意識到了打錯人，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打錯人了。不過這麼大的人了，瘋著玩這些把戲，像什麼樣子！」
阿福抱著頭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時候花尚榮也走過來解圍：「老夫人，您不要生氣，傻子鬧著玩呢，沒事啊。」
在前院準備上車的顧奶奶和蕭曼聽到小美的叫聲急忙趕到了後院問：「怎麼了？沒事吧？」
顧傾國急忙轉過身擋住走過來的顧奶奶說：「沒事的，沒事的，你們快走吧，我們馬上也要走，晚了小美上課就遲到了。」
顧傾國護著奶奶說著，向蕭曼使著眼色，蕭曼立即領會了兒子的意思，扶著顧奶奶說：「媽，沒事，走吧，別耽誤小美上課。」
不過吃一頓飯而已，誰都不希望兩個老太太發生矛盾。
「哦，哦。」顧奶奶被顧傾國高大的身影當著，並沒有看到阿福，在蕭曼的攙扶下轉回了前院。
這邊小美還在拍著阿福的背安慰著：「老爺爺，不哭不哭啊，咱回小屋去啊，以後不要亂跑了，啊！」
阿福嗚嗚咽咽地點著頭。
「小美，我們該走了。」顧傾國過來扯小美一把。畢竟，他們也沒有權利管顧大奶奶的家事。
「老爺爺，你回屋裡去吧，我走了啊。」
小美鬆開阿福準備走，誰知阿福轉過身來拽著小美包包上的小白兔，望著小美，滿臉是淚，嗚咽著說：「兔兔姐姐，我跟你躲貓貓，躲貓貓。」
「老爺爺，我下午放了學，和明陽去給你買小白兔好不好，也買兩個，送過來你玩。」小美忍著心中的怒氣和憐憫，擠出一些微笑安慰阿福。
「小白兔，小白兔。」阿福傻傻地嗚咽著鬆開手。
顧明陽過來扶著阿福說：「阿福，兔兔姐姐已經答應你了，放了學給你買兔子，你就回去等著，啊！」
阿福聽話地點點頭。
顧大奶奶並沒有理會小美挨了一棍子的事，而是一個勁地給花尚榮道歉，花尚榮倒是很不好意思，還一個勁地為阿福和小美開脫。
等花尚榮和顧傾國的車離開後，顧大奶奶不解氣地轉過來又想打阿福，阿福嚇得躲到顧明陽身後。
顧明陽握住顧大奶奶的拐棍，擰著俊美的眉毛，不悅地說：「奶奶，以後不准你再打他了，他雖然傻，可他也是人。」
「哦，你個小兔崽子，你還管起你奶奶來了，我告訴你，他吃我的喝我的，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奶奶，您這叫侵犯人－權。」
「什麼人－權，我不講人－權！我養活著他，他就得聽我的，給我幹活。傻子，快去掃地，今天兩個院子都得給我掃乾淨。否則，夜晚不讓你吃飯！」顧大奶奶生氣地吼著。
「掃地，掃地。」阿福含著眼淚，乖順地從顧明陽懷裡掙脫出來，跑著去拿掃帚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