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0神秘的『顧園』神秘的傻子 文 / 素雪飄然
在顧大奶奶和顧玉婷眼裡，小美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山野村姑，肯定沒辦法和花語鶯比，對顧傾國找的媳婦很有些不屑。
花尚榮夫婦雖然沒有意識到小美是司令的女兒，但知道小美有個很厲害的哥哥，知道香香得救、小美有不可磨滅的功勞，所以對小美的態度熱情了好多。
陸宇豪和花語鶯是今天被邀請的主角，穿梭在客廳，不時為長輩們遞瓜子糖果和水果。小美是個心思簡單的姑娘，對這些繁文縟節一概不屑，又插不上話，就坐在顧奶奶和蕭曼身邊嗑瓜子。
顧明陽聽說小美要到顧園做客，特意跑到理髮店打理了頭髮，並換了一套風格和小美相近的衣服。放了學，騎著拉風的摩托車回到家，把車子一扔，就衝進的客廳，看到坐在自己客廳的小美激動得連招呼都忘了和客人打旆。
顧明陽穿著一件米白色休閒上衣、寶藍色休閒褲、白色休閒運動鞋，短碎發稍微上了一點栗色，前面的劉海偏向左側，一些較長的劉海遮住左側的眉梢和眼角，整個人顯得陽光帥氣張揚。
顧明陽傻傻地站在客廳的中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明陽，你傻了？你二－奶奶一家和你花伯伯一家都來了，你怎麼不知道打招呼？」李茜在一邊提醒。他的兒子一向懂禮貌、有親和力，今天怎麼不知道和客人打招呼了？
「嘿嘿二－奶奶好，花伯父花伯母好！二叔二嬸好！」顧明陽因為激動竟滑稽地向客人一一鞠躬窠。
小美一看到顧明陽那滑稽樣，就高興得蹦了起來，跳到顧明陽面前就是一拳：「話說，你怎麼換了個形象，打扮得跟相親似的。不知道我到你家做客嗎？怎麼才回來？」
「嘿嘿知道，沒放學我就趕回來了，我離家遠，摩托又沒有我哥的博蘭基尼跑得快，當然沒有你們先到了。」他好意思說他為了迎接你小美的到來特意翹課到理髮店折騰了一上午？
「帶我參觀參觀你們顧園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先帶你到樓上看看。」顧明陽說著拉著小美的手腕就上樓。
顧凡森和李茜一直盯著自己煥然一新的兒子，感覺總有些不對勁，可又猜不出來不對勁在什麼地方。難道兒子今天吃錯藥了？
顧傾國正和花尚榮、伯父、父親聊天，看著顧明陽拉著小美上樓，惱火得緊了又緊手心，忍著沒有跟上去。
顧大奶奶和顧奶奶明爭暗鬥了一輩子，只要能抓住一點機會，就要損一下顧奶奶。她望了一眼風風火火地跟著顧明陽上樓的小美，癟癟嘴說：「山裡的野丫頭就是沒有一點矜持！還是花會長教導出的女兒好，得體大方又不失大家閨秀的風範。」
顧奶奶接過話茬說：「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我就喜歡我們家小美的率真可愛！」
顧大奶奶又不屑地癟癟嘴。
聽著兩個老太太的爭論，花語鶯的心跟著涼了一下，很明顯的顧奶奶不喜歡自己。她怎麼躺著也中槍，她最討厭別人拿她和小美比較了，偏偏兩個老太太不放過自己。
顧明陽牽著小美在二樓轉了一圈就上了三樓，帶小美來到自己的臥室。一樓和二樓還保留有一些古色古香的傢俱，遺留有min國的氣息，三樓就不一樣了，裡面的傢俱擺設都具有明快的現代風，特別是顧明陽的臥室，簡單明快如顧明陽的性格一樣。
「你們家這棟樓有好多年了吧？」小美邊瀏覽書架上的書邊問。
「是啊，祖上傳下來的，少說也一二百年的歷史吧。先前的顧家是富甲一方的富商，後來家道中落，就只留下了一座顧園和一個中藥堂。我曾祖父在世的時候，還是一個院子，後來不知為什麼變成了兩個院子。」
「聽說你爺爺就弟兄兩個，顧園不應該是你和顧傾國兩家的房子嗎？怎麼那一半變成陸家的了，有點說不過去啊。」
「我也不清楚，好像玉琳姑姑死後，二爺放棄對顧園的繼承權，曾祖父死後，那套房子就讓姑姑住了。你知道，我爸爸就兄妹兩人，我奶奶肯定捨不得我姑姑離得太遠。」
「哦，是這樣啊。」小美打開書架，無意中翻出了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包包，吃驚的問：「明陽，你怎麼也藏個這樣的包包，這上的小白兔呢？」
顧明陽看著小美翻出的包包，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嘿嘿小白兔跑你包包上了。」
「顧明陽，你」小美忽然就明白了顧明陽為了送她小白兔，竟買了一個包包，要知道這包包是意大利著名設計師設計的，限量版，很貴的。
「嘿嘿」顧明陽被猜中了心思，臉上竟暈染上了少許紅暈，有些羞澀地說：「既然你知道了，就把這個包包也送給你，把你這個舊包包換掉好吧。」
「算了算了，我這個包包已經背習慣了，不想換，你的包包還是你自己留著吧，為了感謝你送我的小白兔，我教你兩招了點穴功怎麼樣，走，出去教你兩招。」小美大大咧咧地說著拉著顧明陽就走。顧明陽也沒有看出兩個包包有什麼不一樣，其實他哪知道，小美的包包是特製的呢。
顧明陽聽說小美要教自己兩招，拉著小美到了後院的空地。小美像模像樣的給顧明陽講解穴位，顧明陽也沒有心聽，只想和小美有更親密的接觸。
「小美，不如這樣吧，我們兩個比試一下拳腳，誰贏了誰當老大。」
「顧明陽，現在不是你贏不贏的問題了，我就是老大！」小美認真地說。
「你以前說過的誰贏了誰是老大，怎麼不承認了？」
「好吧，比就比，看招！」小美根本不給顧明陽反應的餘地，就出拳了，一拳打過去，就實實在在地打到顧明陽的胸口。
顧明陽迅速跳到了一邊：「小美，有你這樣耍賴的嗎？還沒定規矩呢，你就出拳。」
「嘿嘿這叫出其不意！」小美說著又來了一拳。
顧明陽躲過了小美的拳，氣吼吼叫道：「任小美，規矩規矩！」
「那就十個回合！」
「好！」顧明陽也不客氣，和小美對上了拳腳。
小美個子嬌小麻溜、躲閃的快，顧明陽身手靈活、拳出的快。兩個人你來我往，拳來腳去，虎虎生風，氣流旋轉，帶起輕微的灰塵。
後院的最北邊和西邊都些是舊式平房，北邊的平房是傭人的住所，西邊的平房改造成了車庫。東面從假山的中央向南北延伸出一面矮牆和東院的後院相連接，矮牆的中間有一個月亮拱形門，可使東西院相通。
顧明陽和小美比試拳腳的時候，月亮門處走過來一個各自高挑，略顯清瘦的男子。該男子大約有四五十歲，但因為佝僂著腰，頭髮長，滿臉胡茬子，看起來像個老人一樣。
他穿得很單薄，手裡端著一個飯盆，蹲在地上，好奇地看著小美和顧明陽，時而抓一把飯團塞到嘴裡嚼著，時而高聲喊一下：「躲貓貓，躲貓貓。」
小美注意到這個人的存在，便蹦到了圈外，喊：「停！停！停！」
「還沒有分出勝負，怎麼不打了？」顧明陽好奇地問。
「暫停，等會兒再比試。」小美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走到那個男子面前。
男子看著逼近的小美，膽怯地抱著手裡的飯盆，瞪著小美，生怕小美把他的飯盆搶走似的。
「老爺爺，你怎麼穿這麼少，不冷嗎？」小美關切地問。
「嘿嘿兔兔姐姐，吃飯飯，躲貓貓。」男子突然嘿嘿地笑著又把飯盆伸到小美面。
「他叫阿福，是個傻子。」顧明陽站到小美後邊淡淡的說。
「是你們家親戚嗎？」小美伸手摸了一下飯盆，竟是冰涼冰涼的。
「不是，據說是我曾祖父的書僮。」
「傻子怎麼能當書僮呢？」
「他原來不傻，我曾祖父死的時候，他才十多歲。我曾祖父是不小心從樓上掉下來摔死的，正巧摔在他的面前，一地的血，他可能是嚇傻了吧。反正從那以後他就傻了，因為他是我曾祖父收留的孤兒，我爺爺就沒有趕他走，一直住在我們家。」
「嘿嘿兔兔姐姐，兔兔姐姐，躲貓貓，躲貓貓。」阿福看著小美傻傻地笑著說。
小美接過飯盆像哄小孩似的說：「老爺爺，你的飯涼了，吃了會生病的，我讓明陽給你盛點熱飯好不好啊？」
阿福也不說好也不是不好，只是一給勁地嘿嘿笑，嘴裡不停地念著兔兔姐姐躲貓貓。
「明陽，麻煩你去給他盛點熱飯好嗎？」小美紅著眼把飯盆遞給顧明陽。小美聽說阿福是祖上留下的老人，而又這麼可憐，同情心就氾濫了。
顧明陽也沒說什麼，接過飯盆迅速向廚房跑去。
在顧明陽的印象裡，傻子阿福是陪著他長大的，他從內心對阿福有種親切感。阿福雖傻，卻很有勁，家裡很多粗活重活都由他幹。
原來他很有點邋遢，後來家裡來了個女傭人於美軒，對他還不錯，把他拾掇得還算乾淨。就是臉上的鬍子，說什麼也不願理掉，顯得很蒼老。今天大概是因為家裡有客人，傭人都到前院忙活去了，阿福不知從哪兒盛的飯，躲到這兒偷懶。
「兔兔姐姐」阿福看著小美一個勁地傻笑。
小美不但沒有嫌棄阿福髒，還蹲在地上，掏出紙巾為他擦臉上的鼻涕。
「老爺爺，你住的地方在哪兒，領我過去，我給你洗洗臉，再加件衣服。」
正嘿嘿笑著的阿福忽然嚴肅地說：「帶我出去，我告訴一件顧家的秘密。」
小美一愣神，正想說什麼的時候，顧傾國走過來了。
「小美，你怎麼到這兒來了？這位是誰？」
小美紅著眼睛轉過臉問顧傾國：「這位是誰，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顧傾國也蹲在阿福跟前問：「你是誰？」
阿福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嘿嘿地傻笑：「兔兔姐姐，躲貓貓。」
「明陽說，他是你曾祖父的書僮，你曾祖父死的時候，他嚇傻了，他一直住在明陽家，你不知道嗎？」小美又用紙巾擦阿福的手，可怎麼擦也擦不乾淨，索性把阿福拉起來，哄著他說：「走，到你屋裡洗洗手啊，你這樣吃飯會生病的。」
阿福指著北邊的一間房說：「屋子，屋子。」
的繼承權，不都是因為我姑姑和那個男人被一起燒死的事，我曾祖父嫌丟人，把我爺爺和奶奶攆出顧園了。」
「兔兔姐姐，到了，到了。」阿福傻傻地喊。
小美推開屋子的大門，聞到了一股的淡淡的潮味，屋裡邊有一張床和一個舊式大立櫃一張舊式長方形的桌子，桌子上還有一個黑白電視和一個玩舊了的小遊戲機。
「這就是你的屋子？」小美難以置信地問。
「屋子，屋子，兔兔姐姐。」阿福傻呵呵地笑了起來，好像傻子也喜歡美女，更喜歡美女的光顧一樣。
顧傾國也不嫌髒，進屋子找熱水，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