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末世狂濤 三十 再見肖鳴 文 / 挖坑不埋
我想在審判日之前,去見肖鳴一面。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坐在車上,在她學校門前等著。但當我再次看到肖鳴的時候。我卻不敢上前相見。我捏緊拳頭,手心滿是汗水,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我呆呆的看著她走進校門,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在車裡一直呆到下午,在這段時間裡,終於讓我想明白我在害怕什麼了——我怕再次見到她,就會放棄我現在的計劃,又徒勞無功的想去改變未來。我告訴我自己,這個世界是虛幻的,未來是虛幻的,一切都是假的!她,也是假的!
學校放學了,看著大批的學生從校門裡走出,我準備駕車離去。卻意外的發現肖鳴也急沖沖的跑了出來,她身後跟著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正是黃嘉文。沒想到嘉文居然和肖鳴在同一所學校。
黃嘉文拉住了肖鳴,和她說了一句話,卻被肖鳴一巴掌扇在臉上——她果然是我印象中的那個暴力女啊。周圍的學生們卻對此視而不見,看來已經習慣了這個場景。黃嘉文被扇了一巴掌。並不生氣,而是舉起手來揮了揮,便有一輛武裝越野車風馳電掣般的衝到了校門前停下,倒是把周圍的學生嚇得立即閃開空出一個大圈。
「黃嘉文,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你回家玩你媽去!」肖鳴大聲的吼到,聽得我忍不住狂笑起來。
「丫頭,我爸和你爸都同意了!」黃嘉文鍥而不捨的哀求到。
「那讓他們兩個搞基去!我根本不喜歡你!」肖鳴甩開黃嘉文的手,繞過武裝越野車走去。
「天啦!現在還流行野蠻路線嗎?嘉文那麼帥,又有一個當將軍的老爸,要是我的話。能做他一天的女朋友,我就死而無憾了!真不知道那死八婆拽什麼拽,不就是有個當公務員的老爸嘛!我看她根本就是同性戀。不喜歡男人的!哦,我可憐的嘉文王子。」一個女生靠在我的車前蓋上對她的同伴說到。
「她可不是同性戀!只不過比同性戀更噁心!我聽說她自己畫了一副肖像,是一個死胖子,那胖子長得猥瑣至極。她把那副肖像隨身帶著,經常拿出來意淫呢!咦,說一說我都想吐了!」另一個女生附和到。
「草!」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正好汽車剛打著火,我換成倒檔,猛地一踩油門,讓那個靠在我車前蓋的女生一屁股坐到地上。
「呀!撞人了!撞人了!你拓麻瞎了,沒看到有人?」第二個女生使勁的拍打著我的車窗。
「你再比比,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我搖下車窗。面無表情的冷冷說到。
那女生被我散發出的濃濃的殺氣嚇得轉身就跑,連她那坐在地上痛哭的同伴都不管了。
我正想倒車離去,卻看到急著擺脫黃嘉文的肖鳴正走到人行橫道的正中央,一輛大型的拉土車正急速的向她撞去。
「危險!」我大叫一聲,卻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跟在肖鳴身後的黃嘉文卻奮不顧身的急衝一步,將嚇呆了的肖鳴狠狠的向前推去,自己隨即被疾馳而來的拉土車撞飛,腦袋重重的砸到地面,當即流出一地的鮮血。
「我草!你拓麻居然敢和我搶女人,叫你不得好死!」我嘴上雖然罵著,卻飛速的打開車門向倒地的黃嘉文衝去,怎麼說他也是我在末世中的好兄弟,而且我也欠他不少人情。這次他像花癡一樣的救了肖鳴,我更不能見死不救。
我摸了摸黃嘉文的脈搏,非常微弱,腦殼不用檢查都看得出已經裂開了,基本上已經沒救了。
「肖鳴……」黃嘉文在垂死之刻居然還念叨著我的女人的名字。
「你拓麻有點骨氣好不好?」我恨鐵不成鋼的罵到。
「你是誰?快滾開!」從武裝越野車上衝出來一名身著軍裝的軍官,正從衣服裡抽出一支針筒,一邊準備給黃嘉文注射,一邊粗魯的推開我。
「e1還是e2?」我暴吼一聲,一把從軍官手中奪下針筒。
「e3!」那軍官一愣,無意識的回答了我,卻隨即反應過來,從腰間拔出手槍,頂住我的額頭呵斥到:「快還給我,這是用來救命的!」
「有幾成把握?」我根本不在意那軍官隨時可能開槍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問到。
「三成!」那軍官見我如此鎮定,還以為我有救人的辦法,便如實相告到。
「拓麻的,三成也敢用!你不怕你們司令槍斃了你!」我邊罵邊一巴掌扇掉了頂著我額頭的手槍。
「死馬當活馬醫吧!少爺死了,我也活不了!」軍官哭喪著臉說。
「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吧!」我把針筒刺進我的血管,抽出半針筒的鮮血,然後使勁的搖均勻,對著黃嘉文的脖子,把混合了我體內鮮血的e3藥劑全注射了進去。島乒找才。
不知道是e3藥劑起了作用還是我的鮮血起了作用,黃嘉文並沒有變成一灘血水,而且脈搏又活躍了起來。
「快把他帶走吧,別一會兒變異的時候,嚇到這些學生。」我見黃嘉文的狀態穩定了下來,便催促他的軍官保鏢把他帶走,相信黃尚武那裡應該有足夠的醫療力量治癒他吧,不過腦袋受了這麼重的傷,醫好了估計也是個白癡,搞不好直接成植物人了,真不知道我在未來還能再見到這個高富帥嗎。
「多謝。」軍官連我的名字都沒有問,便抱起黃嘉文奔向武裝越野車。
「你不能抱走他,他受了重傷,不能隨意搬動的!我打了120,等救護車啊!」又是剛才那個坐我車前蓋的女生,她居然又擋在那軍官的路前,伸手擋住了去路。
「滾犢子!」那軍官一伸腿,把那女生踢得倒退出三米遠。那女生又一屁股坐倒在地,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毫無憐香惜玉之情的軍官抱著黃嘉文登上武裝越野車,一轟油門,絕塵而去。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覺得這些年輕人的感情世界可真夠豐富的,就像熟透了的西紅柿,一擠就迸射了出來,染得人一頭一臉,又酸又甜。
「死胖子,你終於肯來找我了?」肖鳴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剛才嘲笑別人,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我了。
我胖臉上的肥肉居然驚悚的抖動了兩下,接著我就怪叫一聲,往我的車撲去,沒想到剛一邁步,就摔了一個狗啃泥——肖鳴居然未卜先知,不知道什麼時候用單車鎖把我的雙腳綁在了一起。
「一見我就跑,我有那麼可怕嗎?」肖鳴一跨,騎在我的背上,伸手擰住了我的耳朵,使勁的往上提拉,我十分配合的哀嚎起來,「痛!痛!」
「知道痛就好!還敢不敢跑了?」肖鳴不管不顧的把我的耳朵擰了三百六十度,我已經快感覺不到耳朵的存在了。
「不跑了!不跑了!」我舉手求饒到。
肖鳴從我身上站起,逕直坐到我的車的副駕駛位上,優雅的繫好了安全帶。
我在周圍人群的憐憫的目光中坐上了車,駕車離去。
「去哪兒?」我不敢看肖鳴的眼睛。
「地城基地。」肖鳴淡淡的說到。
我猛地踩了一腳剎車,差點讓後面的車追尾。「你怎麼知道地城基地?」我詫異的問到。
「我老爸偷偷摸摸的和那個死瞎子搞了這麼多年,還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當真以為我這個天才美少女是白癡?」肖鳴自負的說到。
「去那裡做什麼?」我實在不明白肖鳴的用意。
「問那麼多做什麼?去了你就知道了!」肖鳴又伸出手想擰我的耳朵。
「去!去!可是,怎麼去啊?」我可不想爬下水道,現在可不是末世,下水道裡臭得可以熏死黑皮人!
「打電話給我老爸,就說那死瞎子讓你去的!」肖鳴為我指點迷津到。
「你爸是市長,我哪裡有他的電話。」
「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都在做什麼?只顧著吃了吧?你看看你,越來越胖,都快變成一隻豬了!」肖鳴順手擰了擰我臉上的肥肉。
「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被死瞎子害的!別鬧了,把你爸的手機號告訴我吧。」我把頭一偏,讓臉上的肥肉脫離了肖鳴的魔手。
拿到肖為民的手機號碼之後,我找了一個公用電話打了過去。電話一通,我用低沉的嗓音輕聲說:「喂,肖市長嗎?我和你女兒在一起。」
「你要多少錢?」肖為民的聲音聽起來極富磁性,還是那麼的令人難以忘記,讓我立即想到了末世中的黑道大佬史大民。
「你誤會了,我沒有綁架你的女兒!」我大聲的申辯到,天知道我剛才為什麼要用那種低沉的嗓音問候他。
「你誤會了!我是想替我女兒補償你!」肖為民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嚇?補償我?」我沒辦法理解肖為民的思路。
「看起來你的傷勢並不嚴重,那我就放心了,讓我女兒接電話吧。」肖為民舒了一口氣說到。
「你爸有病?」我放下聽筒,轉頭向肖鳴問到。
「你有藥?」肖鳴翻了一個白眼繼續解釋到:「以前凡是打這個手機號碼給我爸的人,只要一提到我,就是開口向我爸要醫藥費。他習慣了。」
「我還真有藥!」我促狹的對著肖鳴笑了笑,又拿起了聽筒,用嚴肅的口吻說到:「你女兒就在我旁邊,是她讓我打給你的——二號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