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末世狂濤 二十五 有得有失 文 / 挖坑不埋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馬華生用悲愴的語氣念出了這首詩，唬得我一愣一愣的。過了好久，我才反應過來，「什麼，你居然說我是項羽？」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馬華生沒有回答我，而是又吟出了一首白居易寫的千古絕唱。
「我草，你能不能別開玩笑！我會是唐明皇？」我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的馬華生，惡搞也要有點誠意吧！
「獨自莫憑闌，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馬華生不怕死的又繼續吟詠到。
「南唐後主李煜！」我已經出離憤怒了，揚起巴掌就要拍下去。
「等等，還有最後一首！雪壓枝頭低。雖低不著泥。一朝紅日出，依舊與天齊！」馬華生遮著臉快速的唱吟到。
「好吧，朱元璋！還有誰，一起吟出來吧！」我氣極而笑，收回巴掌。雙手互捏，卡吧作響，準備等馬華生說完就送他上西天——不識抬舉的傢伙！
「從那以後我就沒有親眼看到過你了，不過我懷疑康熙和洪秀全都是你！我沒有撒謊，我沒有騙你！」馬華生驚慌的辯解道。
「親眼所見？古代君王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你說你一直生活在社會底層，怎麼可能親眼所見！你還說不是在騙我！」我一針見血的指出馬華生話裡的漏洞。
「你是項羽的時候，我是你的馬伕，你自殺的時候我騎著烏騅跑掉了！你是李隆基的時候，我是高力士的手下，是我親手縊死了楊玉環！你是李煜的時候，我在趙光義的宮中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你喝下的牽機藥是我親手所注！而你是朱元璋的時候，我曾在你軍中為你出生入死，你卻讓我跟了你那個不爭氣的孫子！你兒子搶了你孫子的皇位。我只得護著他逃亡至南洋，從此流落蠻荒之地五百年，直到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我才偷渡回國！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啊！所以，我才說，自朱元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你，直到我受到救世主的恩遇，創建了籐蔓公司，而你來應聘的那次，我才再次遇到你！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就殺了我吧！」馬華生說的這番話。讓我徹底震驚了——他說得這麼頭頭是道的，如果這一切只是他隨機應變臨時胡編亂造出來的，那他的智商之高，心機之深，實在是令人感到可怕！可是，我確信眼前的這個馬華生並不是神腦那種天生的陰謀家，他編造不出如此完美的謊言，所以，我只能接受他的說法——我這三千年來，一直就是做著高高在上的君王！
當然，僅憑一面之詞還是不能完全證明馬華生的話的，我還需要證物——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噹之勢，一招猴子摘桃，襲向了馬華生的下體——果然，空空如也！馬華生是太監！他沒有騙我！我立即打了個冷戰，因為我想起了泰隆——泰隆是馬華生的兒子！那馬華生是如何讓泰隆他媽懷孕的！難道公司裡的謠傳只是子虛烏有之事？而泰隆也一直被蒙在鼓裡？不過，當務之急是繼續搞明白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這個疑問只有暫且擱置不提。
「現在，你信了吧！」馬華生羞憤的打開我的手，滿臉怒色的吼到。
「誰——割的？」我不好意思的問到。
「嬴政！」馬華生低聲的答到，顯然不想提及如此難堪的話題。
「他親自動的手？」我繼續厚著臉皮八卦到。
「我調戲他媽，就被割了，怎麼樣！」馬華生倒是硬氣起來了，仰著脖子一副傲嬌樣，不過再仔細一瞧，他下巴上真的連一點鬍渣子都沒有也。
「你有種！哦，不好意思，你沒種了……」我心想幸好秦始皇沒有殺了馬華生，不然誰知道歷史會被他禍害成什麼樣子呢！
「你也不用可憐我，雖然你生前的確風光無限，但能親眼看著你在我面前死去，也讓我唏噓不已——上帝是公平的，給與你的同時，必將從你生命中奪走另外的！時至今日，我雖然只剩一副殘缺的軀殼，但是這副殘軀卻是不死之身，也算是聊以自慰了。」馬華生自嘲的笑了笑，接著說到：「而且，每次看著你和你心愛的女人那生離死別的場景，我就慶幸自己的無能為力——自古多情傷離別！」
「項羽和虞姬，李隆基和楊玉環，李煜與小周後，朱元璋與馬皇后！」經馬華生一提醒，我猛地想到一個可能——這些我所愛過的女子，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不錯，她們就是同一個人！」馬華生似乎猜到了我的所想，幸災樂禍的說到。
「不可能！她們不可能是肖鳴！」我還不能接受肖鳴也和我們是同一類人的現實。
「肖鳴？這名字挺熟的，只是不記得是在哪裡聽到的了。你身邊的那些女人是不是肖鳴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們都長著一模一樣的相貌！」馬華生肯定的說到。
「虞姬和楊玉環一個樣？你拓麻玩我？」我忍不住爆了粗口，但在馬華生將肖鳴的模樣一分不差的描述出來之後，我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那些女人就是肖鳴！因為現在的馬華生根本就不可能見過我在末世之中所愛上的肖鳴！唯一的解釋就是——馬華生早在這三千年的生命歷程中，不止一次的見過我身邊的肖鳴了。
「你說你親手縊死了楊玉環，還親手下毒毒死了李煜？」這可惡的馬華生，居然早就害死過肖鳴和我了！
「冤有頭債有主，要報仇也是以前的你找我報仇！現在的你早就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不是我告訴你，你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切，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可是你讓我和你合作的，這就是你的誠意？」馬華生發現我即將暴走，立即出言制止。
我心想小不忍則亂大謀，過去的事先放在一旁，等回頭再找他算賬，反正他也即將不得好死了！
「我們回到最初的話題——既然是天網讓你來月球找答案，那就說明天網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秘密！你現在還堅持天網系統絕對安全的觀點嗎？」我對馬華生循循善誘到。
「誰知道那是不是你通過那款xm電腦管家在我的電腦裡種下的木馬程序呢？」馬華生依然嘴硬到。
「我拓麻根本就不知道你的秘密好不好！」我恨鐵不成鋼的罵到。
「那也可能是其他人吧，反正我是不相信現在的天網系統是一個擁有了獨立意識的智能生命，這完全是杞人憂天！」馬華生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說到。
「既然如此，那你回去之後，就把你們組織得到的終結者的中央處理器銷毀，千萬不能將它連接到天網系統，以防意外！」我見馬華生如此食古不化，只得退而求其次。
「這個沒問題，我也不是三歲小孩子，那種敏感的未來科技，我可不敢隨便亂動。在沒有徹底的弄清它之前，我是不會讓它連接到天網系統的。但是銷毀它，這個也沒有必要吧，我還指望通過研究它增強我們組織的科技實力呢！」馬華生和我討價還價到。
我心想隨便，反正我一回到地球，就會第一時間闖進天網主機室，找到那個中央處理器並銷毀的。
「既然我們已經來到了月球，在返回地球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出去走一走，欣賞一番月球的風光，也算不枉此行，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所謂的答案呢？」我提議到。島尤叉圾。
「正有此意！」馬華生在登月艙裡找到了兩套備用的太空服，我們兩個重新穿戴了一番，便打開了登月艙的艙門，一蹦一跳的踏上了月球的地表。
「別走遠了，小心回不來！」馬華生通過太空服內置的通訊設備對我說到。
「這才走多遠，你丫也太怕死了吧！既然這麼怕死，你冒這麼大的險登月做什麼！既來之則安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走遠一點，難道答案就在腳下？」我對馬華生翻了一個白眼，也不知道他看到沒有。
我在前，馬華生跟在後，像兩隻兔子一般在月球上跳躍著前進，離登月艙漸行漸遠。
「胖哥，算了吧，我看天網當初傳遞的信息肯定只是惡作劇而已，在這麼荒涼的月球上，哪裡會隱藏著什麼大秘密啊？」馬華生每前進一段路程就回頭看一眼登月艙，生怕它會突然消失似的，終於忍不住勸我放棄探月的計劃。
「怕個球！氧氣還多的是！我不喊停，你就跟著我一直走下去！」我知道馬華生想讓我先放他回登月艙去等著，但是我怎麼可能相信他！萬一他駕駛著登月艙離去，那我怎麼回地球，難道讓我像超級賽亞人一樣飛回去，我怕我早被大氣層燒成灰了！而且我也不像馬華生那樣茫然，而是十分肯定月球之上一定隱藏著天大的秘密，因為末世之中的馬華生和馬克萊萊都不約而同的指出——答案就在月球上！
「胖哥，這樣走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總不能讓我跟著你走到月球的向陽面去看日出吧！我們停下來好好合計合計先……」馬華生再次哀求到。
我心想合計合計也好，便接受了馬華生的提議，和他並排坐到了月球表面，自然而然的將頭轉向地球的方向，想欣賞一下在月球上看到的地球的美景，卻沒想到不看則已，一看把我嚇得半死！
原來當我從地月電梯裡破門而出踏上月球表面的那一刻，我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只是一直沒有刻意的去關注，只想著沒有氧氣不能呼吸的事情了。後來我又闖進了登月艙，看不到地球的景象。直到這時，我才明白，所謂到月球來找答案，並不是指答案在月球上，而是指——答案要從月球上來看！
「我草！胖哥！你看！」馬華生此時也驚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