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末世狂濤 二十二 替罪之羊 文 / 挖坑不埋
我早就懷疑神腦和天網之間有著難以割裂的聯繫，當我確認了馬華生的證言之後，更加確信無疑。審判日即是天網覺醒的時刻，馬華生說救世主讓他在審判日的時候將網線插進胖哥的人頭。很可能就是神腦想借助天網覺醒之機實施的一個大陰謀，無論具體的情形如何，既然我得知了這個消息，就一定會予以阻止，不能讓神腦的這個大陰謀得逞，以免讓海上魔都的那一場玉石俱焚的慘劇重演。
「你再跟我說說e1藥劑的來歷吧。」既然馬華生提到了e1藥劑，我也就順勢詢問到。
「e1藥劑的配方倒不是救世主直接告訴我的，而是一號使徒提供的，不過也是救世主告訴他的。」
「那你們為什麼想到用e1來藥劑對付那些進化人的呢？」我想起了李上校對我注射的e1藥劑，導致我失去了進化人的戰鬥力一個月之久。
「自從我們組織成立以來，就經常性的遭受到進化人的襲擊，特別是我們這三大使徒，好幾次都差點被進化人殺死了。」馬華生說起這件事還心有餘悸，「我們起初並不知這些進化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們的實力已經超出了我們對人類的認識。就算是軍隊中最精銳的戰士，在他們的面前也是不堪一擊。好在救世主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他將e1藥劑的配方傳授給一號使徒之後，一號使徒運用組織的力量，很快便將e1藥劑研發了出來。並且配發給了我們的保鏢，如此一來才抵擋住了進化人的襲擊，不然我們組織裡的人員早就被進化人消滅殆盡了。但是每次當我們用e1藥劑制服了那些神秘出現的進化人之後，那些進化人就會在我們的面前化成一灘血水，最後連血水都化為青煙消散在空氣中，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只有那次，我們成功的捕捉到了一個進化人，本來想對他進行研究，以解開進化人的秘密，卻沒想到被組織內的一個叛徒把他放走了，還帶走了從那個進化人身上提取的血清，那個血清本來可以用來改良e1藥劑的……」馬華生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什麼都實話實說，可真是掏心掏肺啊，難道他就這麼怕我？
「你所說的那個叛徒是不是叫做杜俊俠？」我趁機問到。
「是啊。你怎麼知道？」馬華生很驚奇的問到。
「你別管我為什麼知道，你說說杜俊俠這個人吧。」我很想從馬華生口中得知杜醫生的情報。
「杜俊俠也是個很奇怪的人，他不是使徒，沒有接受過救世主的信息，卻不知是從何處得知人類將經歷審判日的厄運，於是主動的加入了我們的組織，再加上他對e1藥劑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說服我們他可以通過改良e1藥劑讓我們所有人都擁有進化人的力量，以此來抵抗審判日的降臨，我們也就對他大力扶持了。」馬華生用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向我介紹著杜醫生的情況。
「你知道他曾經因為心臟病而死去過嗎？」我指出馬華生故意遺漏掉的關鍵信息。
「啊，你連這個都知道？不錯，杜俊俠的確已經死過一次了。但是他是因為用自己的身體實驗e1藥劑，將e1藥劑注射進自己的身體才死去的，當時我親眼看到他化成一灘血水變成青煙消散無蹤，只好利用組織的力量將他的死定性為心臟病突發，並且在政府登記備案，然而……」馬華生說起這件事，神情突然變得十分詭異。
「然而第二天，他又活生生的出現在你的面前？」我一想起杜醫生別墅裡的那成堆的屍體，便幫馬華生補足了他想說的話。
「草，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到底是余濤還是救世主？不要玩我了好不好？」馬華生也忍不住罵出了髒話，但我知道他是被我嚇到的。
「你應該見過我，我就是那個撞死余濤被你抓住的進化人，你不是還查出我的名字叫沈鬧嗎？」我彎起嘴角繼續嚇唬馬華生，覺得這樣挺有趣的，現在的馬華生可比末世之中的他可愛多了。
「沈鬧？啊！我想起來了，我當時去檢查余濤的人頭的時候，親眼看到了他的人頭變成了你的模樣，那時候你還被我們綁在手術台上，我認真的比對了一下，真的是一模一樣啊！難道余濤也是進化人？難道你們進化人能夠隨意改變自己的外貌？這也太神奇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不會是想胖就胖想瘦就瘦星人吧？」馬華生充分的發揮著他的想像力。
「你不用羨慕我，也不用對杜醫生的死而復生感到神奇，因為很快你就會發現，你其實也是我們之中的一員，你和我們是同類！」我指的是馬華生如杜醫生一般擁有死而復生的能力，雖然他的復活點明顯比不上杜醫生的復活點穩定，而我現在當然不會急著將這個秘密告訴他——讓他自己去親身體驗一番吧。經歷過如此多迷局的我，現在也有資格學著神腦那陰謀家的口吻戲弄一下如今這個像小學生一般無知的馬華生了。
「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我才不想變成你們這種不人不鬼的怪物呢！」馬華生臉上露出嫌惡的神情說到。
「嘿嘿……」我笑而不語，心想你現在嫌棄我們不人不鬼，等你變成噁心的大蜘蛛之後，你才能切身體會到什麼叫生不如死。「你口口聲聲的說救世主告訴你們人類將面臨審判日的厄運，那麼救世主有沒有告訴過你們這些使徒，審判日到底會降臨怎樣的厄運？」
「當然有說了！救世主告訴我們，2018年8月8號那天，差不多就是一個月之後，整個世界將全面爆發基因病毒，絕大多數的人都會變成黑皮怪物，只有加入神腦組織的人才能得到救贖。少數的倖存者即使沒有被基因病毒感染變成黑皮人，也將遭受到更加凶殘的進化人的屠戮，直至人類在這個地球上被抹殺！而我們神腦組織的使命就是對抗進化人，保存人類的血脈，延續人類的種族……」馬華生又面露激動的講述到。
「一派胡言！」我好不容易才擠出這四個字，因為我完全沒想到神腦居然會編造如此的謊言來欺騙這些信奉他的使徒們，「第一使徒和第二使徒他們兩個得到的信息和你是一致的嗎？」我嚴厲的追問馬華生到。
「當然是一致的了！我們三大使徒不止一次的在電話中就此情況商討過上百個的應對方案，這還能有什麼疑問？」馬華生言之鑿鑿的說到。
你們可真是一群可悲的人吶，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我在心中暗自為馬華生他們感慨到，「你們為什麼不通知所有國家的政府或者是聯合國，而只想著依靠自己的力量來面對審判日的災厄？難道動用全世界的力量不比你們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組織來得更強大？還是說你們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以為我們是那種自私或者無知的人嗎？在整個人類面臨著生死存亡之際，我們當然想把這個消息傳遞給全世界的每一個人，讓大家都有所準備。但是當第一個進化人試圖刺殺我之後，救世主就向我傳遞了這個信息——洩露天機是會遭到天譴的！救世主將未來的信息告知我們，實際上已經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歷史的進程，而得知未來的我們，就一定會做出改變歷史的行為，從而遭受到歷史的反噬——進化人的襲擊便是歷史對我們的抹殺，它在用自己的力量維護著進程的穩定，不讓整個世界因為我們的所作所為而崩潰。所以，如果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那麼全世界的人都將遭受到歷史的反噬而被抹殺！」馬華生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種危言聳聽的語調，但是我知道他並不是在嚇唬我，因為余殤也曾不止一次的提醒我歷史的反噬。
「你的意思是說，當一個人得知了未來將要發生的事件，並嘗試著做出一些行為，以預期改變未來事件的發展方向，也即是改變了時空的連續性，讓時空出現裂痕，最終將會導致時空的破碎？」我忍不住和馬華生討論起形而上學的時空哲學來，其實我在被困電梯的五年時間之內，也不完全是發呆，也有對此進行思考，只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傾吐罷了，沒想到此刻居然和馬華生暢聊了起來。
「說的沒錯！救世主也是這樣告訴我的！你真的不是救世主本人？我覺得你們說話的語氣好像哦！救世主還說，其實歷史是有其獨立的意識的，這種意識也許只是一種原始的本能，卻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是超出我們人類所能想像的極限的，它不是我們所熟悉的動力或者任何一種已知的力，而是更加神秘更加高級的元力，這種力量可以創造世界，也可以毀滅世界！」馬華生也被我引得談性大發，口沫橫飛的講解起救世主所告訴他的理論。
當我聽到馬華生說到歷史的元力可以創造世界的時候，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所擁有的二元同質化能力，按照馬華生轉述的神腦的說法，我這種能力不就相當於是歷史的元力嗎？我到底是誰，居然擁有著歷史的元力！難道我就是歷史？我暗自嘲笑自己的妄想，歷史那是何等宏偉的存在，怎麼可能和我這樣一個落魄的倒霉鬼扯上關係呢！
「所以歷史運用這種元力，讓未來才會出現的進化人回到現在的世界，來抹殺你們這些試圖改變歷史的人。」我接著馬華生的話推斷到。
「救世主也是這麼說的！」馬華生一臉的驚訝。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覺得很奇怪。」我皺著眉頭說到。
「什麼地方？」馬華生也皺著眉頭回應到。
「你們組織中的得知了未來的人一直受到歷史的反噬，遭到進化人的襲擊，但你們並沒有被抹殺掉，比如你，即使在如此危險的月球表面，還好好的活著和我談話……」
「你想說什麼？」馬華生一聽到我談論他的生死就顯得緊張萬分。
「我想說的是——既然你們沒死，那你們必然會改變歷史的進程，破壞時空的連續性，然而，為什麼這個世界依然沒有崩潰呢？」我這五年來雖然沒有接觸到電梯外的世界，但是看馬華生屁顛屁顛的跑來登月，就知道地球上一定是一片繁榮昌盛之景，沒有半點崩潰的跡象。
「是啊，這也是一直困擾著我的疑惑，可救世主並沒有提示我們啊。」馬華生攤開手表示他也很想知道原因。
「我想我知道！」我死死的盯著馬華生的眼睛。
「為什麼？」馬華生虛心的求教到。
「因為，救世主找到了一隻替罪羊，他會扛下歷史對試圖改變歷史的人的所有的反噬之罪！」我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因為我終於搞明白神腦玩的是什麼花招了。
「你笑什麼？那只替罪羊是誰？」馬華生被我盯著笑到發楚，不住的哆嗦著。
「你急什麼，反正又不是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其實我想說的是——不是你，還有誰！島住醫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