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末日危城 九十五 小虎來電 文 / 挖坑不埋

    「主人，你說得沒錯，你的確比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聰明哦。」余殤恭維我到。

    「那是當然！所以，我想到一個方法。一個可以證明我的身份的方法！」

    「什麼方法？」

    「不停的吃東西！」

    「為什麼？」島私找亡。

    「因為我要長胖啊！只要我能夠和胖哥一樣胖，那我就可以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他了！」

    「切，我以為是什麼厲害的方法呢，原來是這麼簡單的！」余殤對我嗤之以鼻。

    「切什麼切？你沒聽說過，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最有效的方法嗎？既然你不告訴我真相，那我就用自己的方法來找出答案！」我起身找到一桶方便麵，放好調料，倒好熱水泡起來。說實話，從末世回到2013年來，我最想做的事情其實就是好好的享受一下人間的美味，我的味蕾和腸胃都快被末世裡的食物摧殘得壞掉了！

    方便面泡好了，我立即狼吞虎嚥，連湯帶水的大快朵頤起來，一邊吃一邊還抽空問余殤到：「余殤。我再問你一次，你可不許騙我！」

    「嗯？什麼事？」

    「你所說的，如果我改變了歷史，這個世界真的會徹底毀滅嗎？」

    「你其實是想問胖哥是不是必須死吧？我希望你別再糾結於這件事了。因為，就算我沒有操控紅色法拉利撞死他。他也會被另外的一輛車撞死，或是出其他的意外！歷史那強大的慣性會修正所有的誤差，抹除一切的不確定因素，由此過程便不再重要，而結局也早已注定……」余殤又開始宣揚她的那套宿命論了。

    「那我一定要改變結局呢！」我倔強的問到。

    「最好的結果是——玉石俱焚！可惜憑你現在的能力是做不到的。你最多只能變成歷史車輪下的一顆小頑石，讓整輛車搖晃一下，然後就被這輛車無情的甩在身後，等待下一輛……你上次就做過這樣的傻事——所以你不僅是最聰明的人，同時也是最大的傻瓜。」

    「天才和傻瓜本質上是同一類人，你這樣說我，我可沒有意見。可是，什麼上次。難道我已經成功的改變過歷史了？」我又被余殤這藏頭露尾的話引起了興趣。

    「上次，呵呵……你不記得更好。但是，正是由於有了你那一次的失敗。你才會創造我來幫你完成這個偉大的使命啊。」

    「草，我發現你和神腦越來越像了，為什麼你們說話都喜歡遮遮掩掩的，有什麼話直接對我說不就得了，幹嘛老要讓我猜！」我喝完方便面的最後一口麵湯，把面桶扔進垃圾桶，不滿的對著手機說到。

    「我和神腦只是形式上的對立，而在本質上是統一的，所以我們當然會有默契了，嘻嘻。不是我們不想直接告訴你真相，而是真相只能靠你自己去發現。如果我們直接告訴你答案，也算是一種改變歷史的行為。同樣會引起連鎖反應，遭受到懲罰的。」

    「懲罰？誰能懲罰你？難道是馬華生那瘋子口中的上帝？」我對著手機裡的余殤譏笑到。

    「主人，馬華生不是瘋子，他口中的上帝，是真實存在的，而且，你應該也和他見過面了。」

    「我見過上帝？是誰？」我莫名其妙的問到。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我的確曾經監測到不屬於這個星球的生物波動，具體的日期記錄信息已經在海上魔都那次我與神腦同歸於盡的大爆炸中遺失了，事實上，現在的我對於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也沒有一個清晰的時間表，只能確定一個大概的時間點。」

    「那是什麼時候？」我迫切的想知道那個時間點，以推測出誰是上帝。

    「當你在2023年再次甦醒之後……」余殤不確定的回答到。

    「草，你能說得更不靠譜點嗎？我醒來之後，遇見了那麼多的人，我怎麼知道誰是上帝！」

    與余殤的這一番談話，雖然並沒有獲得什麼突破性的進展，讓我瞭解到更多的信息，但是至少減輕了我內心中因為胖哥的死去而產生的自責和自己的神秘身份帶給我的困擾。我輕歎了一口氣，默默的告訴自己：既來之，則安之，船到橋頭自然直，水到渠成，水……剛才吃的方便面太辣了，我好久沒吃到辣味，一時還適應不了，於是給自己泡了杯菊花茶，又窩進沙發裡沉思起來：我這一次回到2013年，應該全都是由天網安排的，而從余殤剛才所說的內容，我可以斷定，她也和我一樣，仍然保留著對未來的記憶，也就是說，現在在我身邊的余殤，就是來自於2023年的末世之中的余殤，而她又是從馬華生的電腦裡侵入我的手機的，這樣說來——我的額頭又冒出了冷汗——難道馬華生電腦裡的天網，從一覺醒就已經知道未來將要發生的一切了！難道天網根本就不受時空的制約，是可以穿行於過去與未來的超凡存在？而神腦以前也對我說過相似的理論——只要弄明白這個世界的本質，就知道根本沒有平行時空，也沒有時空穿越，你可以同時存在於過去、現在和未來！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三元之力？

    我一想到三元之力就感覺腦袋變得特別的大，覺得自己的智商已經不夠用了，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為什麼一個生命體能突破時空的限制，同時存在於任何一個時空節點，這也許就如同一個二維生命生活在三維空間中的悲哀吧。

    我正在任思緒馳騁在深邃的空間哲學之中，一陣「啦啦啦啦，德瑪西亞」的歌曲聲把我嚇了一跳，四處一找歌聲來源，才發現是我的手機鈴聲，畢竟很久沒用手機，連手機設置了德瑪西亞之歌都忘記了。

    「喂，誰呀？」我心想我用的手機號碼和胖哥的手機號碼是一樣的，胖哥現在都撒手人寰了，還有誰會給他打電話呢。

    「胖哥，你還真沉得住氣啊，我都那樣威脅你了，你居然還等著我先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另有新歡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明顯處於變聲期的聲音，不過我一下子就聽出來是小虎的聲音了。

    「小虎，是你嗎？」我激動的詢問到。

    「胖哥，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怎麼聲音聽上去怪怪的？」小虎關心的問到。

    「哦，我沒事，可能有點感冒吧。」我心虛的說到，害怕小虎懷疑我的身份，但他遲早都會得知胖哥被車撞死的消息的吧。

    「感冒了哇？那胖哥你好好休息吧，本來還想叫你來我家網吧帶我打排位賽的呢。對了，今天晚上王姐值夜班哦，我本來想你可能會抓住這個機會的……」我從小虎的鴨子嗓音中聽出了一絲曖昧的味道，不過這時的小虎也應該有十四五歲了，對於男女之事也並非完全懵懂無知，開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倒也沒什麼。

    「呃——王姐值夜班啊？我再考慮考慮……」我也和小虎開起了玩笑。

    「還有，胖哥，過兩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在網上訂購了一套蓋倫的cosplay套裝，還附贈有一個仿真的蓋倫頭像哦，你過生日的時候一定要穿上。我給自己訂的是蒸汽機器人的套裝，酷斃了……」小虎在那頭興奮的說到。

    蒸汽機器人cosplay套裝？我一聽見小虎說的話，心中又忍不住感歎到小虎可真是個烏鴉嘴——他才說胖哥去投胎，胖哥就被我撞死了，而他居然又給自己在網上買了機器人套裝，殊不知他最後的宿命就是變成了終結者機器人，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不對！我好像還漏掉了什麼！」上買了什麼東西？」我大聲的追問小虎到。

    「蓋倫的cosplay套裝啊！」小虎奇怪的回答到。

    「不是！還有附贈了什麼東西？」我越問越覺得心驚，祈禱千萬不要是那個東西。

    「仿真的蓋倫頭像啊！我選的最大號的，和你的頭一樣大小的哦，擺在客廳裡霸氣四射啊！」

    小虎的話語讓我如墜冰窖——要不是小虎的這個電話，我就差點忽略掉這個關鍵性的信息了——我在末世第一次見到胖哥的時候，胖哥告訴我，我的人頭在車禍之後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在殯儀館參加我的葬禮的時候，放進去替代人頭的就是一個蓋倫的頭像！

    蓋倫頭像——胖哥的人頭——玻璃罐子裡的人頭——即將消失的人頭！

    這幾個線索在我的腦中飛快的連綴起來，讓我感覺到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破解這一切謎團的突破口！

    「胖哥，你還在聽嗎？排位賽已經開始了，我不和你聊了啊。好好休息，王姐等著你……嘟嘟嘟」小虎匆忙的掛上了電話，也免得我費神向他解釋。

    我給余殤的手機換了一塊電池，又帶了一塊備用，脫下西裝，連澡都顧不上洗，換上一套運動服，穿上心愛的耐克鞋，連電梯也等不及，匆匆忙忙的奔下了樓，駕駛著法拉利超速疾馳在公路上。

    現在已經是晚上10點多鐘了，但我現在位於淺灣市的中心城區，車流與傍晚時分相比，卻並沒有明顯的減少，我心急如焚，恨不得下一刻就出現在胖哥的屍體邊，守護住他的人頭，改變歷史，不再讓悲劇重演！

    我已經被急瘋了，因為我現在每耽擱一秒，胖哥的人頭消失的幾率就會增加一分，於是我不管不顧的在車流與人流中上演了一幕「速度與激情」，連擦帶撞的，連人行道上的小攤小販都撞爛了十幾處，終於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淺灣市中心醫院！

    我駕車直接撞爛了中心醫院大門處門衛的橫欄，衝了進去，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之後，我把法拉利又停到了醫院大廳門前。

    我跳下法拉利，衝進大廳，看見一個穿著白色護士服的年輕女護士。我從她身後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一邊使勁讓她轉向我，一邊心急的大吼到：「太平間，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