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 我不逗B起來我自己都害怕 文 / 潔洛士
]]黑色的西裝，純白的禮服，同樣耀眼的金髮在陽光下燦燦生輝，明明是在嘈雜的大街上，緋紅與聖綠色的瞳孔裡卻只映照著彼此的身影。
（我這是要被ntr的節奏麼？）
「caster。」如果不是對自己的記憶力有自信，saber很難相信眼前這個身著純白禮群氣質高貴的女性是那晚遇到的逗*。
愛爾奎特提起裙擺，右腳後撤輕輕點了點，優的低下螓首，「下午好，阿爾托利亞，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吾名愛爾奎特.布倫史塔德，千年城的主人，真祖的公主。」
（咦，這傢伙今天沒吃藥麼？）七夜抬起頭看了看太陽，（莫非是被曬暈了？說到底她也是吸血鬼來著。）
「幸會，想必這位先生也已經知道了，吾名阿爾托利亞.潘德拉貢，紅龍之裔，不列顛的亞瑟王。」雖然有些吃驚但謹遵騎士道的saber依然一絲不苟的還了一禮。
「七夜誠。」相比之下，殺人鬼簡潔的回答雖然有些失禮但也符合暗殺家族的風格，不過他心裡想的就更不禮貌了（我歷史老師死的早你不要騙我，亞瑟王居然真是個萌妹紙，說好的和蘭斯洛特搞ji呢。）
「那麼，潘多拉貢小姐追上我們有何貴幹？你不會是想在這裡動手吧？」
事實上，saber是偶然看到那輛銀色的奔馳才追上來的，原以為那個吸血鬼還沒有死，走近了才發現是caster的組合。對方停下腳步擺出等待的姿態後，亞瑟王也沒有退縮意思，於是便造成了當下的局面。
她用戒備的眼神鎖定七夜，舞彌將受傷的愛麗斯菲爾隱藏起來後，從切嗣的通訊中她已經瞭解了眼前之人就是殺死lancermaster的強大暗殺者，並且隨之而來的還有另一個消息。
「你……殺了教會的監督者吧？為什麼？」
「殺人鬼殺人還需要理由嗎？」七夜攤開雙手，露出似笑非笑的挑釁表情。
「你這傢伙……」
「那個監督者與遠阪家的master有勾結，窩藏了與其結盟的master言峰綺禮，事實上，言峰綺禮的assassin並沒有死，七夜在教會也遇到過了。」saber正要動怒之際，愛爾奎特突然插入了對話。
「你說的是真的？！」
不但saber震驚的看著白姬，七夜也微微歪了歪腦袋，不過既然愛爾奎特主動接過話題，他還是順著女友的意思不再發言。
從平靜無波的緋紅色瞳孔中，saber看不出任何戲言的痕跡，再加上切嗣之前也有類似的判斷，便也相信了愛爾奎特的解釋。
「時間還早，有幸一起喝杯茶嗎？阿爾托利亞。這件事我可以把詳細的情況慢慢告訴你。」
「請容我決絕您的邀請，公主。」儘管能夠感受到白姬語氣中的溫和與善意，saber還是嚴肅的搖了搖頭，「我還有要事在身，何況就算解開了誤會，我們依然是敵人……但我會期待與您在戰場之外重逢的那一天，到時想必能夠與您盡情暢飲。」
「真是可惜，那麼我也只能盡情期待了。」
「怎麼？對這個小姑娘（注1）有興趣？」看著騎士王離開的背影，七夜終於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其實第一次見到她就想要和她聊聊，可惜中途被打斷了……每次看到她，心裡都有種奇妙的親切感，剛才這種感覺愈發清晰了，或許是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過去的影子吧。」
「影子？」
「嗯，我也說不清楚。」
見公主露出略顯迷茫的神色，七夜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沒事的，現在的你可是和她完全不同的，這點我可以保證，別忘了你已經是七夜家的愛爾奎特了。」
「嗯」公主閉上眼睛，微微享受著七夜輕柔的觸碰。
「啪」隨著清脆的響聲，翠綠色的寶石上出現了一道道細細的裂紋，緩過神來的遠阪時臣急忙停止了魔力的輸送，可惜為時已晚。轉換不完全的能量猛然爆發開來，將這顆價值不菲的藍寶石炸成了碎片。
時臣呼出一口氣，將手中的殘渣放回工作台，這已經是他今晚加工失敗的第二顆寶石了。這種失誤在以優秀魔術師標準要求自己的時臣身上本來是不可能發生的。
遠阪家的魔術從本質來說是魔力的轉換，將魔術事先存放在媒介之中，必要時以微弱的信號激發便可以捨棄大部分的詠唱快速釋放出複雜的高階魔術。而普通的觸媒無法存放大量魔力，只有優質的寶石才能夠承受這種改造。為了這次聖盃戰爭，遠阪時臣傾盡財力，從寶石的儲存，到聖遺物的準備都極盡所能。這在前期確實形成了相當大的優勢，除了細微的偏差，本次聖盃戰爭的發展大致還是按照他所寫的劇本進行著，可這種情況在前天卻出現了變化。
言峰璃正的死不僅僅是時臣少了一個堅實的盟友，同時也意味著失去了assassin的隱蔽性和大量備用的令咒。原本他還計劃利用教會監督的職權，優先挑起部分master的戰鬥，讓時臣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可如今這一切都成了泡影。
遠阪時臣揉了揉太陽穴，讓身體和精神放鬆下來。他知道，遠阪家數百年的夙願要在自己手中實現的前景讓他有些心態失衡了，在靜靜的整理過思緒後，他慢慢的站起身離開了魔術工坊。
古典華貴的走廊裡，皎潔的月光從窗外照了進來，整個遠阪宅都顯得靜悄悄的。（今晚似乎特別安靜呢……還是說我也會感到寂寞嗎。）時臣回想起自己的妻子葵和女兒凜已經被他送到了遠親的家中，如今這個
個巨大的宅邸裡只剩下他和archer兩人。同時，這裡已經被徹底改造成了一座魔術要塞，即便是assassin的英靈想要暗中入侵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握住臥室的門把，時臣突然略有所覺的回過頭去，看向星空，（今晚的月亮似乎特別明亮啊。）
「卡」在門鎖轉動，時臣的精神最為鬆懈的一剎那，漆黑的死神從天而降。在魔術師還未有所反應之際，吉爾伽美什交給他的墜飾便驟然亮起了金色的光芒，形成一顆半透明的古鐘將其罩入內部。下刺的七夜小刀在其弧形的表面劃落，所過之處，有若實質的金鐘上顯現出耀眼的梵，刺耳的摩擦聲中，整個樓層的窗戶都紛紛裂開。
（嘖，那個金閃閃還真是喜歡這種亮瞎人眼的裝備啊。）露出愉悅笑容的殺人鬼，反手揮出另一把匕首。這一次雖然沒有浩大的聲勢，但結果卻與之前截然相反，銀色的刀刃如同切入奶油一般將金鐘一分為二，七夜順勢扭轉身體，右腿閃電般遁著金鐘的缺口向時臣穿心而去——「閃走.六兔」。
從七夜發動突襲到現在僅僅經過了0.5秒的時間，反應速度只比普通人稍強的時臣才剛剛來得及意識到自己被偷襲，大腦的指令還遠沒有傳遞到神經之中，眼看這一腿就要洞穿他的胸口，一顆紅色的寶石突然從他的口袋裡飛了出來，張開無形的力場。「砰」的一聲悶響，寶石變成碎片崩散開來，時臣的身體也如炮彈般撞破門扉向裡飛去。
（居然是艾恩石……）在這魔術並不發達的極東之地能夠看到如此稀有的魔術禮裝倒也讓七夜吃了一驚。
傳說艾恩石是數百年前由某位異界來的魔術師發明的魔術禮裝，這種寶石可以儲存相當龐大的魔力，而且無需魔術師的意志操控，能夠設置一定條件自動激發。像時臣這樣儲存防禦法術後，反應相對武者較為遲鈍的魔術師便相當於擁有了第二次生命。不過對應其強大的實用性，艾恩石的製作難度也是數一數二，其製作原料稀少，加工難度更是直追神代寶具，當世除了魔術協會的會長愛德華.艾爾林克恐怕沒有人敢說自己一定能仿製出來。
儘管吃了一驚，七夜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右手的小刀劃過一道圓弧甩出，試圖再次對目標展開追擊，可惜為時已晚，一面漆黑的龍鱗盾突然出現在時臣面前擋下了攻擊。與此同時，金色的波紋在走道上急速展開，狂風暴雨般的致命閃光向七夜激射而至。
早有準備的殺人鬼如同鬼魅般在走道裡一連幾個折射，立體機動在這個地形讓七夜體術發揮到了極限，以分毫之差躲過了寶具的包圍後，殺人鬼從早已被氣勁震碎的天花板上衝了出去，然後一個變向落入花園之中。
「哼，真是不死心的傢伙。」吉爾伽美什手持一把漆黑的鐮刀出現在時臣面前，動人心魄的寒光微微一閃，將無形的絲線盡數割斷，原來七夜在撤退的同時仍不忘殺戮的初衷，而這次經過前哨戰的archer也沒有大意。
隨著七夜觸發了開關，蛛網般的死線結界向archer二人飛快收束。
「玄晶！」咳出胸中的淤血後，終於喘過氣來來的遠阪時臣摀住胸口掙扎著念出了咒，位於臥室內的四顆藍寶石同時亮起，蔚藍的光線互相連接起來組成一個不斷旋轉的四面體將死亡結界堪堪抵住。
「偉大的英雄王，咳，請不必在意我……前去討伐那個可恥的刺客吧。」
吉爾伽美什猩紅的瞳孔向下微微瞥了時臣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個魔術師有一手啊~剛才那下閃走，他應該至少斷了五根肋骨，居然還能夠控制魔術回路，真是相當驚人的集中力。）在七夜的面前，原本寂靜無人的遠阪庭院彷彿突然變成了異界，灼熱扭曲的空氣散發著粘稠的血腥味，朦朧的紅光為所有景物都披上了一層輕紗，除了高溫和毒氣，七夜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腳部的遲滯，而身後金色光芒也已經冉冉升起刺破了黑暗。
「開！」七夜不再遲疑，肉眼可見的念能力一口氣爆發出來，將束縛連同各種疊加魔術一起吹飛，超越極限的縮地在地上留下了數個深坑後，七夜如同利箭一般衝出了遠阪宅的結界。
當吉爾伽美什追上屋頂時，最先引起他注意的不是一騎絕塵的殺人鬼，而是遠方漂浮在空中的綺禮身影。
如同月之女神降臨人間，金色的長髮和純白的禮裙在狂風之中獵獵飛舞，晶瑩的皮膚在異樣的月光下映射出柔和的光芒，以arhcer的視力甚至能夠看到愛爾奎特嘴角那一抹冰冷而美麗的微笑。
「毀滅吧。」真祖的公主輕啟朱唇，在空想具現化的引導下，「月亮」墜落了。（注2）
數分鐘前，利用七夜吸引注意力的空隙，白姬傾全力在電離層具現出了直徑長達20公里的「微型月球」。在愛爾奎特排除空氣後形成的通道引導下，巨大的隕石借助重力加速度的做用不斷加速，最終如同流星般向遠阪宅墜去。
大氣在這脫離現實的怪物壓迫下發出隆隆的轟鳴聲，肆虐的狂風將四周的樹木連根拔起吹飛到空中，遠阪宅的防禦結界更是忽明忽暗彷彿隨時都會崩潰。
在這某日般的景象中，吉爾伽美什從搖搖欲墜的屋頂上落回地面，他關閉了虛空中的王之財寶，而只是從中取出了區區的一把劍。但是，這把武器真的能叫做「劍」嗎？
它實在太過怪異了。既有劍柄，也有護手，長度與普通長劍相仿。但最關鍵的「劍身」部分卻和傳統意義上的刀劍相去甚遠。只見三段圓柱緊緊相連，並不鋒利的刃部擰成了螺旋狀，三個圓柱如同鎖鏈一般緩緩繞在一起，交互迴旋著延展開去。
是的，這已經不能稱之為劍了。早在「劍」這一概念現世之前就誕生於世的東西，也不可能會呈現劍的形狀。它由神在造人之前所制，是見證了創世之時的神性具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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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哼，幹的漂亮，我就承認你們的實力吧，不知名的殺人鬼與月之公主。但是，我會告訴你們這個世間真正的法則，甦醒吧，ea！」
被吉爾伽美什稱為ea的武器，是傳說中將混沌的天與地劈開，賦予其確切形態的創世之劍，隨著archer的呼喚，神劍上磨盤般的三段圓筒呼應著天球的動作，各自以匹敵地殼變動的重量與力度互相摩擦著旋轉起來，僅僅只是啟動，滾滾而出的膨大魔力便已經無可估量，其餘波帶起的巨大呼嘯聲與空中的月落交相輝映。
「讓你們見識一下吧，天地乖離，開闢之星！（enuma
elish）」
如同史詩中所描寫的，
一劍揮落之前，森羅萬象不過是毫無意義的一團混沌。
一劍揮落之後，新的法則分出了天、海和大地。
只見澎湃的魔力之束奔流而出，即便受到了蓋亞意志的修正，這也早已超出了對城寶具的範疇。有形無形的森羅萬象都在這無與倫比的力量下分崩離析，ea的全力一擊幾乎撼動了宇宙的法則。（注3）吉爾伽美什腳下的大地寸寸龜裂開來，各種碎片夾雜著塵土被魔力的洪流捲入空中形成遮天閉月的風暴。而在這道毀滅之光面前，由空想具現化構築的墜落之月終於與其展開了正面衝突。
ea造成的時空斷層能夠將一切物質徹底粉碎，但微型月球的體積卻過於巨大，沒有空氣阻力的情況下，長時間的重力牽引更使這個龐然大物加速到了一個恐怖的境地，即使是天地初開之劍的空間裂縫在這短短的1秒內也未能將其完全吞噬。於是激盪的魔力衝入了「月球」的內部，其驚人的威力迅速積累起來，在巨大的壓力作用下瞬間突破了臨界值，將月球的結構徹底崩壞，最終這個空想之物在距離地面1500米處分崩離析。
一瞬間聲音彷彿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接著超過音速的強烈衝擊波排山倒海般橫掃了整個地面，來不及逃走的生物全都在這毀滅之力下一擊斃命，炸裂開來的隕石殘片在大地上砸出一個又一個巨坑，梨出一道又一道壕溝，原本茂密的叢林此刻已經夷為平地。
在這短短的幾秒鐘裡，天空墜落、大地崩裂，一切歸於虛無。在無盡的黑夜中，只有archer的乖離劍燦然生輝。它的光芒，正如照亮新生世界的開闢之星，堂堂宣告著破滅的終結。
過了一會兒，遠阪時臣從瓦礫之中爬了出來走到archer身邊，紅色的西服已經變成了殘破的布條勉強掛在身上，灰頭土臉的他再也不復以往的優，守護自身的寶石結界早已在ea的餘波中消耗殆盡，能夠在衝擊波中保住一命，他已經傾盡了餘力。
看著滿目蒼夷的大地，遠阪家數百年的家業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時臣的嘴唇動了動，乾涸的喉嚨卻只是發出了低沉的輕響，就在他準備說出什麼之際，一道拇指粗細的閃光劃過地平面洞穿了他的頭顱。
魔術師的屍體撲通一聲摔到地上，家族的榮耀，聖盃的祈願，人生的付出，這一切都隨之離他而去，只餘一具空殼與塵土融為一體。
archer連看都沒看自己原來的master一眼，千里眼只是注視著三十公里外的殺人鬼。
「真是可惜，從山之帖來看，你的死已經確定了，剩下的會在通往地獄的大路上做出判決吧，代我向閻王問好，魔術師。」向死去的靈魂微微致意後，七夜與佇立在身邊的公主一起轉身離去。（注4）
注1：話說雖然比不上幻想鄉里那群，但saber實際也已經是大媽了吧。
注2：這裡把遠阪宅邸的位置放在遠離城區的郊區，七夜行動之前讓公主魅惑凡人用網上買的驅除閒人符咒把凡人都趕走了。不過即便這樣，月落這一下真砸下來，地殼都會變動，冬木市肯定死傷無數，支撐聖盃的靈脈也會毀於一旦，吉爾伽美什不出手的話，公主也會取消具現化。話說善良陣營就是麻煩啊，凶狂級大戰，如果是邪惡陣營的主角啥事都不用準備，大招什麼的可以隨便亂放。無奈萌妹紙都是善良陣營的，邪惡陣營的主角只能做ji老了。
注3：幾乎，還是沒撼動，因為吉爾伽美什現在是被聖盃召喚出來的，受到蓋亞修正，實力只到凶級頂點，如果是作為蓋亞打手出現的原版英靈，就是狂級能夠撼動基本法則了，這種程度的「月球」肯定是一招完全吞沒，一點碎片也不會掉到地上，當然英靈公主也是被削弱的厲害，七夜幫忙解決了吸血衝動後，100%出力的本體愛爾奎特也是狂。
注4：這裡公主空魔了，七夜使用了令咒補魔但為了加強效果使用的是緩慢恢復，需要一定時間，而七夜沒有對付ea的準備所以暫時撤退了。經歷了試探的前哨戰後，本章可說是最終決戰的上半場，以七夜擊殺時臣告終。時臣是本戰魔力最強的master，之後吉爾伽美什即便換master，魔力供給和屬性也或多或少會受到影響，七夜可以說取得了一定優勢。此戰被我加強過的時臣表現算是可圈可點了，應該算是發揮出了強中的實力，本書設定中這不是切嗣之流耍手段能夠比肩的，物資和血脈的積累並非擺設。此外，七夜之前網上並不止採購了驅散閒人的符咒，還做了其他準備，後會提到。
ps.這章這麼多字碼死我了~標題取自某杯賽發哥，這裡當然是指白姬從出場到現在終於不賣萌幹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