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紅樓之眼光放遠點

正文 第88章 開始 文 / 霧散雲收

    胡濟和賈珍一方面努力分派人手,好在這次所調用的大多都有些實際經驗,各部總算安穩許多,只是胡濟和賈珍合計所擬下的章程,關於那些新科進士需得參加歷練三月,根據其表現優劣決定留用與否並安排職缺,還是引起了軒然大波,這次督察院雖然格外得安靜,畢竟他們的外放去哪兒還掌握在賈珍和胡濟的手上,眼下不是得罪他們的時候,但是仍舊引起了很大官吏的反對,禮部,翰林院以及國子監反對聲最大。

    這場爭吵,賈珍這一邊到底勢單力薄,因此這折子只能暫且留中不發,放在政和帝的桌案上。賈珍與胡濟二人早有心理準備,畢竟這件事情可以算得上前無古人,大概也能算得上後無來者,學而優則仕的觀念更是根深蒂固,要撼動起來談何容易。「雖說早有心理準備,可終究心有不甘。」賈珍微微一笑,喝了口茶,道。「得了吧,若不是這次親眼瞧見這些所謂進士能力的,我定然不會跟著你瞎參合。」胡濟淡淡一笑,道,「不過我看聖上似乎有幾分同意同意咱們的主意。想想聖上把我提拔為吏部侍郎,已經是極大地破格,違背那些老東西嘴裡的規矩了,倘若我們能拿出更多的證據來,我想聖上應該會站在咱們這邊。」

    「聖上留中不發,恐怕是在等時機吧。」賈珍略瞇了瞇眼睛,心下倒有些佩服政和帝,畢竟能夠這般做已經足見政和帝的見識了,若是擱在淵帝的時候,恐怕他們吃不了兜著走。「說起來,淵帝的謚號已經定下了,前兒我還聽禮部侍郎念叨著,說這字不是很好。你知道的,太上皇一直想要個仁字,可咱們聖上不沒答應,和禮部為了這謚號可打了不少仗。」胡濟不知道怎麼地突然想起這件事情來,輕聲道。「禮部那群食古不化的東西,我寧願和強盜土匪說話。」賈珍現下想到朝代上那一口一個祖制,一口一個禮法的幾個人就頭疼了。這樹挪死,人挪活,感情現下還抱著那幾本禮法,周禮過日子呢,還不如人家古人呢。

    「別啊,這吏部也好,朝堂也罷,讓我呆得怪鬱悶的。你若是跑了,我可是孤掌難鳴。」胡濟說的是真心話。「等恩科之後,你我二人的府邸怕是要車水馬龍了。」賈珍微微搖搖頭,歎道。胡濟說的話正合了他的意思,這確實呆得怪叫人憋悶的,一群人拖著後退,明明想跑卻不得不像個老人一樣緩緩而行。「那也是明年的事情了,現下已經十月了,沒多久便是要過年了。」胡濟算著日子,他們手頭上還有好多事情沒料理乾淨,等到戶部把賬目清查出來,又或者其他部查出什麼來了,只怕就要空出不少位子來,讓他們找人補上這缺。

    這邊胡濟和賈珍還在商議,那邊政和帝卻也是頭疼萬分,他看得出來賈珍的提議對於他以及朝廷是大有裨益,但是卻暫時無法施行。「這根子還是出在了制度上。」政和帝已經琢磨了好久,如今左右丞相空缺,他也不欲立丞相一職,他花了極大的功夫才扳倒了榮丞相,沒道理再給自己弄出個不痛快的來,況且丞相一職不知多少人眼熱,光看那些雪花片兒的折子就知道了。而賈珍等人雖好,但是酬以丞相之位未免太輕率了,且不甚妥當。可是賈珍與胡濟二人不過是三品官,要與那些一二品官員相抗就著實難為他們了些,今日賈珍與胡濟之敗是在政和帝的意料之中,但是政和帝卻更不欲再受控於群臣。他必須改變些什麼,既能不讓這些心腹大臣飄飄然,又能轄制住那些不聽他的命令,迂腐至極的大臣們。

    政和帝把這個想法和自己的皇后柳氏,倒叫柳氏笑得開懷。「芸笙?」政和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聖上這模樣,倒叫臣妾想起一人來。」柳氏何等心思,機敏過人不提,還飽讀詩書,一聽便知道自己的夫君在愁什麼。「誰?」政和帝急忙問道。「聖上可不是燈下黑了,我可知聖上最為崇敬的君王乃是漢武帝,聖上何不效仿武帝呢?」柳氏嫣然一笑,一番話叫政和帝頓時茅塞頓開,忍不住哈哈一笑,說:「芸笙確實厲害,朕怎麼就沒想起來呢,可不是如此。」

    「聖上不怪我多嘴便好。」柳皇后輕輕扶了扶自己的髮髻間的步搖,淡淡一笑,手上的玉鐲叮噹地作響。「怎麼會呢?你我夫妻,何分彼此。」政和帝笑得開懷。「對了,芸笙你覺得這提議如何?」政和帝把今日朝堂上來龍去脈都一一說給了柳皇后聽。「聖上,按道理這話我不該說,我所管的不過是後宮瑣事,朝堂之事與我無關,牝雞司晨乃是大忌。只是我有些淺見,朝廷既分各部,各處官員各管其事,這官吏考核一事向來都是由吏部負責,再由聖上獨斷,這國子監,禮部,翰林院未免多事了些。」柳皇后淡淡一笑,道。「正是如此,只是眼下,朕還得用這些老傢伙,難免就得聽他們囉嗦,就是表現也不宜太過。」政和帝知道這個道理,眼下好不容易平息下來風波,他委實不願意多起波瀾。

    「聖上這些日子太累,難免精神不濟,才叫下面的鑽了空子。」柳皇后也不揭穿政和帝的窘迫,她雖在後宮,但是卻亦能知曉朝堂上的動靜,今日朝堂如此熱鬧自然瞞不過她的耳朵。政和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倒也順著皇后遞給自己的台階下來了,說:「皇后說的是,朕是有些累得糊塗了,竟惹了笑話。」

    賈珍和胡濟暫且放下折子的事情不提,安排起各御史的去處了。「嘖嘖,伯希,這些御史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了,貴州,嶺南,柳州,永州,你還真是狠心啊。這些地方不是惡山惡水,缺水少糧,就是瘴氣瀰漫,毒蟲滿地。」胡濟看著單子,忍不住摀住肚子,努力憋笑。「放心,再怎麼樣不至於餓了渴了他們的。」賈珍眉眼都忍不住帶著笑意,隨即聲音卻是一低,道,「不讓他們知道和體會到老百姓的苦楚和艱辛,他們又怎麼能夠去做些實事呢!反正有能耐的自然能回來,沒有能耐的也是活該。做官不能為百姓謀福祉,那不如閉門讀書,回家養老去。」

    「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東坡居士這風範不是人人都有的。」胡濟搖搖頭,極其樂意賈珍的安排,這些官員就是日子過得太好了,才這麼有空閒。「不然怎麼說砥礪呢!」賈珍勾起一抹壞笑來。

    賈珍的奏折呈上去,政和帝很快就准了,不僅如此之前留中不發的折子也

    被政和帝准了,而堵住那些老臣的只有一句話——朕不介意眾位愛卿參與這次考評,與新科進士享一般待遇。更是提了個極大的醒——少說話,用心做,切勿生事,想到政和帝之前的鐵血手腕,這些時日膽子略大些的官員不由地悚然一驚,不敢多言語。而政和帝的內閣計劃因此而變得十分順利,內閣共有六位官吏構成,皆封大學士,秩品為五品,無實權,只不過是皇帝資政機構,這六位人選也被一一公佈,禮郡王加封中極殿大學生,領雙俸祿,兵部尚書李安加封建極殿大學士,領雙俸祿,戶部左侍郎許清加封華殿大學士,領雙俸祿,吏部左侍郎賈珍加封武英殿大學士,領雙俸祿,吏部右侍郎胡濟加封淵閣大學士,領雙俸祿,禮部左侍郎柳鴻飛加封東閣大學士,領雙俸祿。

    政和帝此舉驚詫了眾位老臣,那麼以後凡是這六人提出來的奏章那便是聖上的意思,容不得他們多加反駁,除非他們有極大的把握能夠與政和帝相抗衡,但是想想這六位內閣大學士除了禮部左侍郎柳鴻飛尚不足忌憚,其他五人可不是那麼好得罪的。想想吏部尚書周老頭如今是真的臥病在床,兵部李安早已將刺頭收拾得差不多了,戶部許清雖只是侍郎,但是雲尚書早就倒向了政和帝,而禮部現下不僅有柳鴻飛,還有著禮郡王插手,六部之中四部已經僅僅握在了淵帝的手上的,剩下的工部刑部並沒有多大的能量,而督察院又被賈珍和胡濟二人摁下了,看起來政和帝怕不如淵帝那般容人,朝廷很快便要成了一言堂。

    「聖上果真有魄力,臣自愧不如。」禮郡王在東暖閣裡率先開口,他今日可是有事的,明年便要舉辦科舉,這進士一科正是由他,李祭酒以及吏部尚書周尚書負責,可是周尚書這病瞧著怕是不能勞累了,這還得叫人頂上才是,另外就是這進士的題目,他與李祭酒倆人可說不到一起去,這兩件事情還都得要政和帝過問才是。

    「朕瞧著就讓賈珍頂了周尚書的缺吧,這恩科一事事關重大,與吏部十分有關係。至於題目,你們二人可怎麼說?」賈珍忙領命,本來已經夠忙了,沒有想到政和帝又給他派了件任務,他真的好忙的說。賈珍現在真的有些佩服那些穿越的大神,各個都是牛人啊,富國強國不談,還能天天與眾多美女**,過問後宮瑣事,跟太后鬥,跟後宮妃子鬥,或者親自操刀宅鬥,叫他如何不能歎為觀止,這精力簡直比孺子牛還充沛萬分。反正他是不行,忙完了回家,過問過問兒女的事情,操心一下兒子們的學業,和老婆說說話就已經是困得沾了枕頭就直接睡過去了。

    就算心裡忍不住對那些穿越的大神讚歎不已,賈珍還是非常認真地聽著禮郡王的話,其實說實話,禮郡王的理念與政和帝還是非常相似,若撇開血緣,比起政和帝的親弟弟,先皇所出的七皇子忠郡王,倒像是一母同胞的手足。「這次恩科為的是填充朝廷,倒是照著你的法子更好些,朕是不想再看到一回那般場景,那麼多庶吉士能頂用的能用手數出來。不過,李祭酒也是好心,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兢兢業業,且桃李滿天下,還是得給幾分顏面,其中的分寸你和賈愛卿估量著辦吧!」政和帝琢磨了一下,開口道。「臣明白。」禮郡王和賈珍連忙應承道。

    「兵部那裡如何了?」政和帝現下最為掛心還是軍隊的戰鬥能力。「兵部這裡倒還好,北大營那裡換了人,又從南大營那裡調了幾個教頭,先前還不老實,殺了幾個擾亂軍紀的,現下便老實許多,只是朝中將領缺乏了些,且兵部缺少統籌規劃之人,要想徹底理清,訓練兵士,蓄養精銳還尚需時日。」李安琢磨著政和帝的心思,慢慢開口道。大清洗對於兵部的衝擊相當得大,並不亞於吏部,要想恢復十分不易,現下更要命的是缺乏能夠領兵作戰,獨當一面的將領,若是一味地從御林軍和南大營抽調,那麼短時間提升不了北大營,西大營以及東大營的軍力,反而削弱了御林軍和南大營的實力,到時候若是有意外發生,恐怕要出大事,而地方駐兵根本不在李安的考慮之內,就算要調動地方駐兵,去除些蛀蟲,那也先得把南大營它們收拾乾淨了,打鐵還需自身硬。

    「那從暗衛裡抽調如何?」政和帝微微沉吟了片刻,開口道。「聖上,這萬萬不可。暗衛一向負責聖上的安全,若是抽調了——」李安連忙跪下反對道。「南大營它們一日不解決,地方駐兵一日不清查,朕就安不了,徹夜難眠。你懂嗎?李安。如果抽調十幾個暗衛,能夠將這三大營收拾好了,朕樂意冒這個險。如今整個大央朝邊疆時常發生險情,朕沒有多少時間可等,李安,朕的暗衛不是白給你的,朕給你兩年時間,朕要一支虎狼之師,北掃大漠,南平寇匪,西鎮蠻夷,揚我國威。」政和帝眼睛彷彿閃著火焰一般,字字鏗鏘有力,直直地盯著李安。

    「聖上。」不僅是李安,暖閣裡所有的人都抬頭看著政和帝,隨即下跪。「聖上英明,臣一定竭盡全力,兩年訓練出一支虎狼之師。」李安鄭重地開口道。「今日這些話你們都暫且全部放到肚子裡去。」政和帝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收斂了自己的神情,他要讓大央朝在自己的手裡更上一層樓,無人敢犯一步。

    「臣遵旨。」眾人低聲道,賈珍他們心裡都明白,因著開朝以來重輕武的國策下,如今朝廷裡一向是主和之人多,主戰卻少,好在邊境將士死守城池,才無大患。賈珍和胡濟對望一眼,看來他們又有得忙了。「臣斗膽懇請聖上開武舉。」李安忽然出聲道,這次恩科並沒有開武舉,雖然鮮少有在恩科之時開武舉,但也並非無此先例。「朕准了,那就主持一事就就交給你,胡濟以及兵部左侍郎石柯了。」政和帝之前沒有想到,現下被李安這般提醒,覺得對極了,答應得十分爽快。

    「聖上,到了該用膳的時候了。」政和帝身邊的大太監輕聲提醒道。「嗯,眾位愛卿就留下來一起用了吧。」政和帝點了點頭,開口道。大家忙領命謝恩,宮中用膳十分講究,也就禮郡王自在些,柳鴻飛二人自在些,偶爾和政和帝低聲說上幾句話,其他眾人不免更注意自己的儀態舉止,還要防止政和帝突然問話,自己露出不之態來,因此一頓飯並吃不出什麼滋味來,反倒是有些受罪。

    賈珍知道自己是個俗人,沒啥

    魏晉之風,反正皇帝在他是渾身不自在,畢竟他可沒有什麼魅力加成的金手指,就算賈珍的皮相不錯,但是若是舉止不妥,絕對談不上什麼優。他這頓飯可以說是食之無味,每時每刻都得注意著自己的舉止,不能惹得皇上生氣,賈珍覺得如果以後大家商討事情政和帝都要留飯的話,那麼自己早晚會消化不良的,等會回去得給自己泡杯普洱茶才行,不然他會忍不住胃疼的。胡濟幾人的情狀和自己差不多,倒叫賈珍有些安慰。

    「今兒怎麼回來得這麼晚?」楚氏等了很久,才等到回家的賈珍。「聖上派了新的差事,免不了有些應酬,這次恩科我頂了周尚書的缺。」賈珍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都已經點上了蠟燭。「可是餓了?」楚氏忙問道。「嗯,有點,今日中午沒怎麼吃,晚上喝得多是酒水,我瞧著米粥倒是好些。」賈珍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開口道。「好,我這就叫人去做。」楚氏忙低聲吩咐自己的婢女去趟廚房。

    「陽哥兒和輝哥兒呢?」賈珍略歪了一會兒,起身問道。「我這就叫他們過來。」楚氏忙吩咐下人,卻忍不住嘴上埋怨道,「你這麼累,明日再問他們兄弟二人的功課也不遲。陽哥兒和輝哥兒雖然偶有頑皮,可卻懂事,斷不會對學業有所怠慢。」「子不教,父之過。我到底是個父親,如何能因為朝政之事疏於對他們兄弟二人的管教,若是他們再大些,能夠獨當一面,那再叫我管我都不管,還不如與你好好享享清福。」賈珍知道楚氏對於自己的關心,只是教育問題可馬虎不得。

    賈茂與賈蔚很快就到了,賈珍對於賈茂的精氣神還是很滿意的,檢查了兄弟二人的功課,又與兩個兒子聊了一會兒,這才叫他們回去休息。至於閨女們,天色已晚,還是叫她們先早點休息吧。「我瞧著你這模樣便覺得心疼。」楚氏微微一歎,嫁給賈珍為妻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事,她與賈珍相濡以沫這麼多年,如今賈珍的頭髮裡竟是已經有了好幾根白髮,這叫她如何沒有點酸澀之意。

    「好好地哭什麼?」賈珍原本已經朦朦朧朧,將要睡去,卻聽出了妻子的語氣不對勁,忙睜開眼睛問道。「沒哭。」楚氏忙忙收拾自己的情緒,笑道,「只不過想著時日過得真快,一時間有些感慨罷了。」「是啊,孩子都那麼大了。」賈珍仔細地瞧了瞧楚氏,見楚氏確實沒有什麼委屈難受,這才放下心神來,跟著感歎了一句,沒有多久便睡著了。楚氏見賈珍睡著了,也合目休息。

    賈珍如何暫且不提,賈瑚如今在戶部做著個主事,他本身有些能力,分內的事情做得極好,為人雖低調,可誰不知道戶部左侍郎賈珍是其堂兄,二人關係一向不錯,戶部左右兩位侍郎都與賈伯希關係不錯,倒也照顧提攜賈瑚,雖然有人不待見他,但是卻無人找茬,眼下他的堂兄乃是天子心腹近臣,這前來巴結的人便多了起來,更有人常常與他打聽著賈伯希的動靜,喜好等,讓賈瑚有些不勝其擾。

    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也不怎麼向賈珍打聽這些事情,有些事情不是他該過問的,若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賈珍自然會與他講。「你倒沉得住氣,表現得不錯。」賈珍還是比較關心族中幾個年輕的子侄兄弟,抽了個空,邀請了賈瑚和賈璉來府裡坐坐。他隨後單單留下了賈瑚,開口讚歎道。

    「珍大哥哥的教誨,弟弟可都記著呢。若不是珍大哥哥當日的教誨,我恐怕與那些往日的同僚一般的下場了。」賈瑚想起這些來,還有些後怕,開口道。「我說了一回事,你自己用心做卻是另一回事情。現下的朝堂如何,你是知道的,眼下安分守己便好,做好自己的份內之事便好,做得好自然能夠更進一步,其餘的不需多做。你懂嗎?你的上峰都是不錯的,你自己要把握機會。」賈珍微微一笑,開口道。「我明白了,珍大哥哥可要小心些。」賈瑚還是有些擔心自己這個堂兄的,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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