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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章 地窖 文 / 霧散雲收

    賈珍對於皇帝發給自己留任射陽的旨意並不感到特別地意外,不過,賈珍倒是沒有想到皇帝會又派小隊的護衛過來,要知道眼下射陽的情況雖不算大好,但是並沒有三年前那麼糟糕了,他也算是初步在射陽立穩了腳跟,賈珍瞇起眼睛,看起來皇上對他不是很放心嘛!不過,賈珍並不覺得有這隊護衛有什麼可以放在心上的,愛監視就監視吧!反正白白送來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傻子才會往外推,正好讓當初自己從自己府上帶來的護衛們好好休息休息。至於皇帝的心思,無外乎就是那麼幾種,總而言之,皇帝的政敵不好做,皇帝的下屬難做,而皇帝的親信更不好做。橫豎,他現在人在射陽,天高皇帝遠,與其琢磨皇帝現在的那些心思,倒不如多陪陪自己的老婆,至於自己與妻子在射陽的辛苦生活和努力,就乾脆借這些護衛的眼睛和嘴巴告訴皇帝好了。

    夫妻倆對這個孩子都很重視,就是賈珍再忙,都會為楚氏以及未出世的孩子彈琴瑟,以助楚氏調心神。而楚氏更是十分小心翼翼,寢不側,坐不邊,立不跛,謹言慎行,生怕會影響自己腹中的孩子,周圍的婢女嬤嬤更是十二分地小心。楚氏這一胎不比當初懷賈華的輕鬆,孕吐的反應極大,無論吃多少東西都會吐出來,人便有些消瘦,但是楚氏依舊努力讓自己多吃一些,不為別的,就為腹中的胎兒。「孩子日後若是不孝順你,我一定狠狠地教訓他。」賈珍瞧著楚氏這樣子,十分上心,還特地派人找來無數的方子,又叫鄭太醫一一查驗,有適合的楚氏的才送到楚氏的跟前,叫楚氏試一試,好不容易才得了個法子叫楚氏沒有最初那麼難受,讓賈珍鬆了口氣,忍不住如此感歎道。

    「如此鬧騰,想來是個小子。」楚氏心裡感覺甜絲絲的,為了孩子受再多的苦她都甘之如飴,又有夫君敬重疼愛,她還用擔心什麼呢?只盼著這一胎能夠誕下夫君的嫡長子,那就再好不過了。「不必多想,兒子女兒我都愛,咱們家又不是養不起閨女,再多幾個我也是不怕的。再說了,女兒可比兒子貼心。」賈珍自然知道楚氏在想什麼,老實說,他對於兒子女兒並不十分介意,有兒子固然極好,畢竟在這時代,若是女子沒有親兄弟幫扶,總是難免會吃苦受罪,底氣不足,不過就算楚氏再給他生個女兒,他也是極其樂意的,故而便如此寬慰楚氏。

    暫且不提賈珍如何愛護楚氏,只提射陽縣如今的情況。因有古粟協助,賈珍的精力便省去了不少,只專心在訓練民兵以及逃生訓練的事務上,至於皇帝撥下來的護衛,賈珍也物盡其用,不僅讓他們輪班訓練民兵,帶頭做逃生訓練,更用在巡視射陽,提升治安上面了。這般舉動看得白墨眼睛不由地一抽一抽的,他忍不住想起了自己那段黑暗的歲月來。「老爺,你就不怕他們亂嚼舌頭?」古粟如今和賈珍的關係不僅上司下屬的關係,他已經通過了之前的考核,成為了賈珍的幕僚,所以才如此問道。

    古粟敢如此折騰白墨,無非是因為他雖不甚瞭解賈珍,但是通過賈珍做的那些事情,對其底線也已經有了初步的瞭解,所以有恃無恐,橫豎最糟糕的結果就是自己再回家做個田舍翁嘛。而賈珍可就不同了。「他告不告狀,我都有辦法應對。」賈珍怎麼可能會想不到這個呢?若是真有人向皇帝告狀,他正愁沒機會哭訴一番,你看他這裡人手緊缺地連皇帝專門派給自己夫妻倆用在保護安全之用的護衛都派出去幹活了,可見他們夫妻倆在射陽的艱苦。這世道,總歸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若是不告狀的話,那也不賴,自己會在奏折上多讚美幾筆護衛的勞苦功高,既做了人情,也表白了一番自己的辛苦。

    「刀切豆腐兩面光。」古粟見賈珍已經有主意了,想來跟自己當初琢磨地怎麼應對白墨告黑狀的時候應該差不多。只可惜啊,白墨不僅沒告黑狀,還一板一眼地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弄得他吃驚之餘,只好順手誇讚一番白墨的盡忠職守,心下對白墨倒是更上心了些,這白墨雖然老實憨厚,可是能做到賈珍心腹這個位子的可絕對不是傻子,怎麼會沒有什麼心眼子呢。賈珍抬頭瞧了一眼古粟,只問道:「聽說你昨天找了鄉長和里長?」「是。如今房舍已經建造好了,也該安排他們住進去。」古粟忙回答道,人總是群居性動物,雖然平時一起勞作一起生活,但是總有相處地好與不好之人,難免會有所圈子,這些事情還是鄉長與里長比較清楚些。

    「嗯,你做事我放心,只是這人和人之間不能太親密了,但是也不能太疏遠了。」賈珍抿了一口茶,若是都形成了小圈子,圈子裡人人關係極好,護短的話,日後恐有人與其他圈子中人起了衝突之後,使得兩方幹架不太平,而太過鬆散的話又不利於下層鄉長,里長進行管理。「老爺放心。」古粟點了點頭,他也是打著這樣的主意因而才先找了鄉長和里長來,摻沙子的事情最有樂趣不過了。

    白墨不是傻子,護衛裡能得皇帝青眼的也絕對不是傻子,就算他本人腦筋轉不過彎來,他也有自家父親這等官場上的老油子來指點一二,哪裡會沒有眼色呢。

    老百姓對於逃生訓練這件事情雖覺得古怪,但是既然能保住性命的話,倒也樂意去做。如今,避難所只建好了兩處,還不能使用,故而演練所用的避難所均是在些構造結實的宅子裡,其周圍的路道都是左曲右拐,極其容易迷路的地方,且宅子前後各有大門可以出入。

    而已經完成了的兩處避難所,兩個官員特地尋了個日子,請賈珍前去一瞧。這兩處避難所皆建造在地下,通風口的模樣則和城鎮下水道用的一般模樣,都是銅錢造型,中有鏤空的石板,為了避免叫人看出其下面有人,這些石板下面其實乃是中空的柱子,最底層還能放置水,若是下雨了水灌進去也能從專有的洞口,順著石道,流入真的下水道中,只要不在夜間使用明火,誰能想到這下面竟然有地窖,可藏納百來人。

    「實在是用心了。」賈珍忍不住發出感歎道,誰能想到射陽縣地底下的別有洞天呢。「將軍大人,這地窖的兩個出入口我們都把他們設立在了官衙所管理的地方,比如說書院,廟宇等處所。」兩位官員見到賈珍一臉讚賞的模樣,心中不免十分自得,忙笑著道。城鎮的規劃他們都已經和賈珍商量

    量過了,早劃出了用作於建造書院,醫館以及廟宇的地方來,這些出口的地方平時出入民眾很多,且由官衙打理,既不會造成將出口封死堵住的可能,也不會讓旁人輕易打探到這些出入口。

    「嗯,如此甚好。」賈珍不禁點頭道,他原來以為如此已經是盡善盡美了,但是這兩位工部官員顯然給了他更大的驚喜。「將軍大人知道我們二人的專長一向在於城鎮規劃以及軍事設施的建造上。雖然之前我二人並沒有做過這些,但是聽聞大人的用途,私自揣測了一番,俗話說狡兔有三窟,這兩處出口雖然隱蔽,但是亦有洩露的可能。到時候若是有人把守這兩處,或是從外面封住出口,豈不叫百姓受累。故而,我們二人計較了一番,又做了一個出口,縣令大人可托付可信之人知道,於緊要關頭派上用處。」倆人便說著便帶著賈珍移步到中間的一間石室,於石室的西面角落裡打開其石磚,就有一處機關,輕輕一轉,原先的地板一處就發出了咯吱的聲音,隨即就能夠打開,露出了一個地道來。「這地道乃是依著下水道而建,沿著它走,出口就是城裡官道旁的一處小巷,兩旁均有民宅掩護著,這出來一個拐彎就到了官道,即可沿著官道迅速地逃出城,這個出口同其他兩處一樣皆有用於窺視外面情況的小孔。」兩個官員一邊帶著賈珍走在地道裡,一邊解說得十分詳盡,而他們後面則跟著賈珍的小廝。

    「兩位修建這兩處不過花了一年半而已,這簡直太過令人吃驚。」賈珍真的是歎為觀止。「其實我們二人取了一個巧宗,利用射陽縣已經廢棄了十年的下水道,在其中做了些改變。說起來,還真要托以前建造射陽的人的福了。」兩位工部官員也是實話實說,如果是重新坐地而建的話,沒有數年的功夫是不可能完成這項工作的,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射陽縣因以前曾經發過大水,經歷過海湧海叫,為了及時排水,故而下水道裡部修建得極其寬敞,給他們的修建工作帶來了便利。

    「不管如何說,還是辛苦兩位了。」賈珍見過之後也是吃驚不已,回過神來,忙作揖道謝。「將軍大人如此,真是折殺我們了,不敢當,不敢當。」兩個人也急忙回禮,笑道,二人嘴上雖然謙遜,但是他們二人對於自己的成果也是相當得滿意,就為了這個設計,倆人可是反反覆覆地改動了好久,又親自實地考察,方才有如此成果。賈珍特意為他們置辦了一場豐盛的酒席,在酒桌上與二人暢談一番。「將軍大人能夠在這樣的地方一呆三年多,卻毫無怨言,這讓我二人不得不佩服啊。」其中一位舉杯笑說。「過譽了,和兩位大人一樣,我這也是食君之祿,為君分憂啊。這些日子兩位大人也是勞苦功高,我定然會在奏折裡替兩位美言幾句。」賈珍笑瞇瞇地道。射陽這地方貧困得很,一般的京官哪裡願意出來受罪,這二人有才華不假,只怕背景不夠深厚,故而被工部選派了出來。不過這二人工作勤勤懇懇,也不惹是生非,賈珍當然願意賣面子。「那就多謝將軍了。」兩位官員急忙笑著回應道,之後工作更是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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