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農女攻略:將軍請小心

《》正文 202.第202章 立足 文 / 七葉參

    「月兒,你老實告訴娘,你跟大少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張氏將晚飯後出來散步的秦明月拖到了一處陰影裡,一雙眼著急地看了過去。

    她從重山屯離開後去了哪裡,並沒有告訴她娘家的人,秦勇山報喪的時候,就沒有找到張氏,只將喪事報給了秦明月這裡。

    一個姨娘家的白事算什麼事呢?杜家只送了一份普通的哀儀,加上秦明月自己攢的幾個私房,就打發了秦勇山回去。

    等回頭張氏從秦明月這裡知道了二兒子的死訊,當時就驚得懵了過去。秦勇山跟杜家只說是急病死的,跟秦明月這裡,因為她多問了兩句,秦勇山遮掩不過,才說了是怎麼回事。

    張氏回過神來當即就要回靠山屯去,可正值杜家第二天要在家裡宴客,客人用完了飯,自然也是要逛逛後園子的,管事的媳婦就不允,只說張氏是簽了死契的,來的時候也說家裡沒有什麼人了,這會兒家裡那些遠親有些什麼事,也用不著張氏急忙慌張的走,要是誤了府裡的大事,那她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張氏心裡著急,言語上就衝撞了管事媳婦,直鬧到了陳雪娘那裡。最近得了張氏和她帶來的銀錢幫忙,秦明月剛剛才收攏了幾個人,這會兒見就鬧出事來,怕露了行藏,急忙打發千兒跑去找杜楊。

    杜楊最近因為學政跟他爹說了他在歲考考了個末尾巴,要不好好下一番苦功今年秋天就不保薦他去考秋闈的話,正被杜鵬拘在了家裡,聽到千兒帶話,連忙跑到他娘面前,好說歹說,才把張氏從板子下給搭了出來,讓她免得吃上更大的苦頭。

    張氏到底還是挨上了四大板子,不僅不被允假,還被罰了一個月的月錢,這時才知道什麼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想起管事媳婦蔑視的眼神,和輕飄飄的那句話:「不過一個簽了死契的奴才,要敢再鬧到太太面前去,下回一定一頓大板子直接打死!」張氏只得忍著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偷偷地取了些黃草紙折成紙錢,偷偷在躲在角落裡燒給秦勇林。

    春生沒了,勇林也沒了,現在她貼心的,只有月兒一個了……張氏邊燒邊流淚傷感,猛然間就想起了一件事,大少爺上一回那幫忙還說得過去,這一回,這麼頂著太太的怒火把自己給搭了下來,這人情可就大了。

    張氏自問大少爺也不是給她人情,而是看在月兒的面子上才硬扛著把她給保了下來。月兒,怎麼會在大少爺跟前有這麼大的面子?

    逝者不可追。經了陸春生那一回事,和在杜府這一餐打,張氏養了這幾天傷,思想也轉過來了,橫豎現在是跟這杜府簽了死契了,就把一顆心全寄托在了秦明月的身上。

    她心裡起了這疑惑,這幾天就在一邊冷眼看著,果然有一回在後園子裡看到了杜楊扯了女兒的手不放,見是她來了,才一笑放開;秦明月卻是臉紅脖子燥的,急急就拔腳走了。

    張氏心裡那一驚非同小可,直到今天晚間,才找到機會攔住了秦明月問了這話。秦明月立時就紅了臉,吭嗤著不肯開聲,可經不住張氏再三盤問,還是把實情說了出來。

    張氏氣得伸手就往秦明月身上狠狠拍了一下:「你這個不省心的妮子,你這是……這是……」聲音抖了抖,到底還是沒把「通女干」兩個字說出口。

    她這是作了什麼孽了,貼著心的兒女一個兩個的都這麼不讓她省心啊!張氏掩了臉就嗚嗚哭了起來,又不敢大聲,怕被人聽了去。

    秦明月陪著張氏也默默掉了幾滴淚,見張氏情緒穩了下來,才細聲慢慢安慰她:「娘,其實大少爺他對我很好,他…他說了,等以後他當了家,這整個府裡都是他說了算,他不會虧待我們的。」

    都是大少爺說了算……張氏不由自主就想起那管事媳婦看著她的那張輕蔑的臉,和嘴裡吐出來的奚落的話來,要不是杜楊在陳雪娘那裡很是勸了一番,她那頓皮肉之苦,是要飽飽受上一頓的了。

    大少爺待月兒,確實不薄,要是他以後當了家,還怕他不會聽月兒的話嗎?月兒不是聽自己的話嗎?到時她揪著那管事媳婦一個錯,還怕不把那媳婦狠狠踩下來?

    「娘,我想過了,咱們如今就是在這府裡頭安身過活了,等再過些日子,我就先跟老爺那裡提一提,把你要來我這月苑當管事嬤嬤,以後……」秦明月細聲細氣地給張氏分析著兩個人以後的生活。

    她哄著老爺,攏著少爺,在這杜府裡過著衣食精美的優渥生活,怎麼樣也比靠山屯那些鄉下要好。而且,如今她也靠著銀錢收攏了幾個下人,包括大少爺那邊的通房惜月,也喜歡常跟她來往著,互相通些信息。

    就連一貫嬌蠻霸道的二小姐,因為有了秦雲昭這個同仇敵愾的對象,也少有地對她有了幾分好感,現在不僅沒有再找她什麼岔子了,偶爾還不吝於給她一個笑臉;何況,前幾天那場賞花宴,她可是聽說了,那是來人相看杜柳呢。

    杜柳在這裡留不了多久了,她一走,剩下的幾個庶出小姐慣是被壓得軟弱的性子,而大少奶奶常年喝藥一心求孕,跟她是井水不犯河水,在這府裡頭,除了陳雪娘她是沒奈何的,其餘的人,她是慢慢也不懼了。

    杜楊給她出了不少好主意,另外幾個姨娘越是排斥她,她在老爺那邊極有技巧地抖出這事,老爺反而越是憐愛她了。再加上大少爺這邊幫著,她在府中是越來越立得下足了。

    「娘,如今你也過來這裡了,有你幫襯著,大少爺跟…我的事,不會被人知道的。大少爺還說了,他以後還會幫我好好教訓秦雲昭那死丫頭……」

    張氏吃了一驚:「你讓大少爺去找那死丫頭了?你真是糊塗,男人都是貪著顏色好的,那死丫頭長得那模樣,你小心大少爺他到時候……」

    「娘,你才糊塗了,大少爺已經有了妻室,那死丫頭不是心大嗎,她哪會願意來當個妾?男人越得不到,就越要得到,哪怕不惜用上手段!」秦明月的眼裡閃過一絲快意的光芒,「老爺是五品的武官,秦思源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侍衛,到時秦雲昭撩得大少爺起了火,直接硬上了,你說會怎麼樣?」

    兄妹兩個那性子,必然會跟杜楊直接扛上。可杜楊是杜家唯一的嫡子,又有了秀才功名正有著好前程,為了兒子,杜鵬和陳雪娘哪怕不擇手段,說什麼也要把那兄妹兩個硬摁下去!

    她就要看看,秦雲昭被死死按著抬不了頭會怎麼樣!就算她後面為了秦思源服了軟,肯進了這府裡給杜楊當妾,先前有那樣的過節在,她也絕對不會在老爺、太太面前討得了好!

    何況,惜月不過略平頭正臉一點,都被大少奶奶設計成那慘樣了,來了秦雲昭那容貌的,不用她出手,大少奶奶第一個就容不下!

    若說張氏這輩子最恨的,第一個就數秦雲昭,第二個就是那管事媳婦了。聽著女兒這一番話,張氏細細想著,咬著牙恨恨地冷笑:「月兒,娘一定幫你!」

    母女倆又碰頭說了一陣話,才各自穩了心散去了。秦明月抬著看著天上一輪圓月,長舒了一口氣,輕聲地笑了起來:秦雲昭,我可不是以前那個傻傻的、只會被你欺負的秦明月了,大少爺這一段時間,心裡可是一直想極了你呢!

    秦雲昭慢慢用大棉帕子揩著一頭長髮的水珠,覺得差不多干了,取了梳子慢慢地梳起來。梳子是一把瑩潤如玉的黑牛角梳,打磨得水亮光滑,梳柄還精心雕刻了一隻小豹貓,那樣子極似叮噹。梳子是上回哥哥回家時帶來的,秦雲昭一看就喜歡上了,何況用著還極其順手舒服。

    無雙已經收拾好了廚房,自己也淨過了手面,見離睡覺的時間還早,伸手就將梳子接了過來,一邊幫秦雲昭通著頭髮,一邊忍不住就問了聲:「姑娘,我剛學會了一個新髮式,要不要先梳給你看看?」

    秦雲昭欣然點了頭:「好啊,反正要梳得不好,一會兒也就拆了睡覺。」學了新髮式,總是要練習的,這會兒無事,就當是讓無雙來做個頭皮按摩了。

    「姑娘你也太小瞧我了!」無雙不滿地嘟噥了一聲,有心不讓秦雲昭挑出一點不好來取笑自己,拿出了渾身解數,給秦雲昭梳了一個精緻的飛仙髻出來,左右看了看,又翻來覆去地找了一通,奈何秦雲昭的首飾實在少,無雙只翻出了那只宮花盒子,從裡面取了兩朵宮花出來,仔細插在了髮髻正中偏左的位置,這才拍了拍手,「大功告成!可惜姑娘你沒有什麼好首飾,連耳環也沒有好的,不然就更好看了。」

    秦雲昭為了方便,素來只戴一對小小的銀丁香,無雙梳了這麼一個精美的髮飾,再配銀丁香就不倫不類了,索性就沒有戴上,光著耳朵捧了鏡子看。

    兩個女孩子正在嘻嘻哈哈著,猛然聽到容淵在外面叫了一聲:「雲昭姐,將軍府來人了,說有急事請你過去。」

    秦雲昭的心裡突地就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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