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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5.第95章 污水 文 / 七葉參

    華靈沒理解這個「再」的意思,心裡只管想著什麼時候讓這兩個惡男惡女來一場兩虎相爭,他在旁邊痛快拍手看熱鬧就好了,埋頭跟在秦雲昭後面走進了一處院子,差點被斜刺裡潑來的一盆污水給澆濕了腳,幸好被秦雲昭一把扯開了去,只濕了幾點鞋面子。

    「喲,阿昭這是知道回來啦?咋還帶了個男人回來呢?」劉翠翠早得了婆婆的吩咐,在門口老遠看到秦雲昭和一個少年有說有笑地過來了,裝著在院子裡打掃,故意潑了一盆水過來。

    後一腳趕進院子裡的李芬又氣又急:「弟妹你這是說什麼呢,這是阿昭……」

    「爹,娘,阿昭帶了個男人來家了!」不等李芬說完,劉翠翠就扯著嗓子沖正房叫了起來。

    華靈的臉色沉了下來,秦雲昭怕他發脾氣走人,輕輕拉了拉他袖子壓低了聲音安慰:「得,看我的面子,幫我大伯看過傷咱們就走!甭理會這些歪七歪八的事兒。」華靈這才勉強忍了下來,點了點頭。

    張氏聽到劉翠翠那一聲叫嚷,早把窗戶開得大大的,她和坐在炕上的秦永德兩個都瞧見了秦雲昭那拉袖子輕語舉動,張氏就狀作自言自語地唸了一聲:「阿昭是給這個公子作妾啊,這小公子長得也挺俊的。」

    再俊又怎麼樣,阿昭那也就是個妾!富貴人家裡面,別看著那些當姨娘的穿得光鮮,實際上妾是什麼,不過是拿不上檯面的東西,一個玩意兒!謠言傳來時自己還不信,如今眼見為實,秦永德看得肚子裡冒火,臉色很是難看,深恨阿昭壞了秦家的門風。

    「爹,娘,這位華神醫是藥聖的親傳弟子,源哥兒的傷就是他治好的,阿昭專門請了他來幫爹看看腿傷呢!」李芬聽著劉翠翠叫得難聽,連忙出聲解釋。

    「什麼神醫藥聖的,別當咱們鄉下人見識少,盡拿大名頭來唬人。」張氏扭了頭不高不低地念了一句,剛好讓跨進上房的華靈和秦雲昭聽了個滿耳朵。

    華靈臉色氣得發青,見秦永德臉上不好意思地陪了笑,拄著枴杖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相迎,悶了一口氣不說話,直接伸手就把住了秦永德的脈搏,然後一手把他拉到炕上:「趴好,把衣服褪了,我要針灸。」

    他這動作突然,張氏一下子沒料到華靈會突然這樣,等到想上前阻止時,華靈已經直接挽袖取了自己的銀針包出來,一根根蘸了藥液,張氏見這架勢起碼也是有兩手的,和秦永德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不作聲了。

    秦雲昭和李芬就先迴避了出去,張氏幫秦永德褪了衣服,看著華靈一套手法行雲流水一般,把秦永德的腰背上針灸了一趟下來收了針。

    不等張氏過來服侍,秦永德已經自己爬了起來把衣服一攏,就想下地來跟華靈磕頭:「多謝神醫,神醫這一番針灸,我這斷骨的地方馬上就不痛了!」

    這套針灸手法就是用來促進斷骨生長的,兼有止痛的功效,本來這種時候最好連續行針五日以上,可華靈惱恨張氏那張嘴,並不打算繼續行針,只露了這一手鎮住了場就收了手,到底看在秦雲昭的面子上,把秦永德扶住了不讓他下跪,冷冷「嗯」了一聲說道:「拿筆墨來,按我開的方子抓藥,一個月後自會無恙,免得你們說我拿大名頭來唬人!」

    秦勇山在外面等著,聽到華靈吩咐,連忙取了筆墨紙硯過來,等華靈提了筆一揮而就,小心地捧了那張藥方吹乾了墨,口中不停稱謝:「多謝華神醫,多謝華神醫!」張氏也旁邊訕訕陪笑著。

    「早知現在要前倨後恭,剛才何必不分青紅皂白就潑污水!」華靈冷哼了一聲,也不管張氏幾個聽不聽得懂,坐都不坐,拂袖就走了出去,「阿昭,我先回你家了!等你回來,再和我一起給阿源上藥。」

    其實家中還有容淵,根本不必要秦雲昭來幫手,只是華靈看不得這家人對秦雲昭那態度,故意說了出來,免得阿昭在這裡挨人家冷言冷語。

    秦雲昭心裡明白,裝作追出幾步:「華神醫,華神醫!」華靈回頭看見她在衝自己眨了眨眼,心領神會,故意裝作一臉怒氣不理她,自顧自先走了。

    剛才那情況下,華靈肯寫了藥方,秦雲昭就很是感激不盡了,何況華靈還說了一個月後自然無恙。秦雲昭也厭煩張氏和劉翠翠胡亂就指了人想作踐自己,裝了下樣子就轉身回來,一臉的鬱鬱:「華神醫這是生氣了,不然以他那手針灸的功夫,我哥現在都能下床走動一二了,大伯這情況,應該更是不成問題的。」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秦永德在家裡這炕上快躺上三個月了,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掛念著地裡的活計,聽到本來能早好的,結果神醫被惹得拂袖而走了,忍不住就埋怨起自家婆娘:「看你和二郎媳婦做的好事,兩個頭髮長見識短的無知婦人,把阿昭好不容易才請回來的神醫這就給氣走了!」

    張氏看著秦永德一天比一天好,心裡是又喜又憂,擔心自己私藏那四十兩銀票的事哪天被抖出來,加上現在秦思源和秦雲昭兩兄妹又已經搬出去住了,想加緊修復自己跟男人之間的關係,所以這些時日一直小心意地服侍著秦永德。現在被他當頭這麼一罵,心裡一急,劈口就說了出來:「阿昭你趕緊去把華神醫給追回來啊!」

    秦雲昭看了她一眼,一臉難過地低了頭:「我自己受點委屈沒有什麼,可華神醫家中豪貴,向來都是只有人捧著的,剛才進來他差點就被一盆污水潑濕了鞋,莫名其妙被攀扯到跟我一起,還被說成江湖騙子了……大伯母你也看到了,我剛才追在後面他都不肯回頭了呢。」這些煩人的蒼蠅,如今哥哥沒事了,她也有得心情玩上一招,給她們上點眼藥。

    秦永德因為剛才錯看了人,誤會了阿昭,心裡也愧疚,瞪了張氏一眼,軟了語氣轉向秦雲昭說話:「阿昭……你呆會回去以後,跟華神醫好好解釋解釋,別讓人家大老遠的來,反而受了氣回去。」

    秦雲昭雖然臉上還是帶著委屈,也勉強笑著應了聲好,又把帶給大伯的禮物一一拿了出來,把秦思源的情況又細細說了一遍,然後才說了來意:「家裡請了華神醫過來,又臨時雇了個人照顧哥哥,要回大伯這裡來,怕擠著了人不好住,所以我才跟哥哥商量了,先直接就去了我們那新屋裡頭安頓了。

    等過幾天我把事情都理清楚了,就選了日子來請大伯到我那邊新屋吃一頓,暖暖灶。大伯幫我們暖過灶以後,我們再算日子把屯裡大傢伙兒都請來熱鬧幾天。」

    這話說得挺熨帖的,秦永德之前心裡的那點不舒服就慢慢散了,又歎了聲氣:「本來要讓勇山進城去照顧源哥兒的,你說源哥兒進了軍醫署醫治,尋常人進不得,所以才罷了。」

    秦雲昭還想著剛才上的那眼藥起效呢,話面上還是要給秦永德開解幾句的:「軍醫署在興州大營裡面,是不放尋常人進去的,我也只在外面租了房子住,每天給哥哥送飯進去而已。先前還是羅大哥立了軍令狀,才把他的一個長隨帶了進去,照顧我哥的。回來前我另外又雇了個人照顧哥哥,現在就住在家裡呢。」

    秦永德點了點頭:「那就好,千萬把源哥兒照顧好了,別落下什麼病症!我這裡等腿腳靈便了,就去看源哥兒,你讓他現在只管好好在家裡養傷,不用惦記我,我照著華神醫的方子抓藥吃,很快也就會好了。」一邊就狠狠瞪了張氏一眼,決定呆會兒再好好跟她理論理論。

    秦雲昭笑著應了聲,又說了會常來看望大伯的,這才去哥哥和自己原來的房間裡收拾東西,秦勇山就幫她套了馬車好一起運東西走。

    張氏只恨自己這老實兒子多事,源哥兒和阿昭當初來的時候是帶了這馬車來的,現在本來也沒說起這事,這要用馬車搬了東西過去,豈不是提醒了他們這馬車的事?

    果然秦永德自窗戶裡看到了大兒子牽馬出來,就叫了秦勇山進來吩咐:「勇山,把馬車牽過去就放源哥兒家裡,這馬車本來就是他們買來的……」

    張氏本來一直當這馬車是自己家的了,心裡頓時刀割一樣地疼,一時又不敢明著忤了秦永德的意思,只得拐著彎兒說話:「當家的,前回那唐嫂子上咱們家來,還說咱家有輛馬車好吶。」

    見秦永德沒明白她的意思,張氏心裡發急,連忙湊近了:「她現在不是要幫月兒說給興南屯那李大戶家裡嗎,人家家底殷實,可上門說親的也多,也要看著女方的家底來呢。

    咱家裡經了這幾回事,這家底早淘空了,就只這馬車還明晃晃放著可以當個門面,這要是一下子被牽走了,回頭唐嫂子帶了人上門來相看,怕是對方臉上會不好看。」

    秦明月已經十四了,家裡連遭了這幾回事,靠山屯裡原來有幾戶想來說親的人家就熄了這心思,怕娶這媳婦反而要擔帶不少她家裡的債,再加上那白煞的傳言,大家心裡還忌諱著。

    而向晨峰的娘,小張氏那裡,張氏托人探了幾回口風,都說他家要等向晨峰中了秀才以後再說親。明年春試才考秀才,要等到明年春天,秦明月差不多就十五了,幾個屯裡的女子都定親的早,十三、四歲就嫁人也多,到了十五還沒定親的,說出去就有些沒臉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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