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160章 你是誰 文 / 我心未央
「雲兒,你身上很是冰冷。」他試著扳轉我的身子,我執拗的站在那裡,我不想轉過去。我不想看他。
悠長的一聲哀歎,「雲兒,即使你不是雲齊兒,我也不想放過你了,你的出現,讓我以為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我聽了,卻是氣了,雲齊兒從前是其其格的替身,如今我卻是雲齊兒的替身了。
一轉手,一個巴掌揮過去,清冽冽的打在他的臉上,他沒有躲,也沒有撫向那被打過的臉。「雲兒,是我錯了,你不是雲齊兒,我就是喜歡上了你,可以嗎?我知道我這樣我是對不起雲齊兒。可是五年了,你的出現,讓我在剎那間懂得了其實人世間還有些我可以留戀的東西……」
他說著,突然間就頓住了。原來他也曾會想不開。也是想要輕生嗎?
輕生就輕生吧。與我又是何干。
我依舊又重新蹲在冰雪之上,我還是檢查著我腳下的每一寸冰層。
「雲兒,你在找什麼?為什麼你要到這樣高的地方來?」
「我不要你管,你走,你不該來這裡。」我攆了他走,真的不想聽到他說他愛上了我,他放棄了他的雲齊兒。
可是他真的說了的時候,我就把自己當成了雲齊兒,我矛盾啊,為什麼會這樣?
頭痛的感覺襲來,跌跌撞撞的,我坐在了冰層之上。
他握起了我的手,想要溫暖我的冰冷。
我想抽出,卻是奈不過他的蠻力。
別開了頭,我不看他也不理他。
「雲兒,為什麼這山間居然還有一個撥浪鼓,這裡曾經也住過小孩子嗎?」他說著,那聲音裡居然是一抹渴望。
我歎息,「我真的希望這裡曾經有過小孩子,可是我什麼也找不到。」
「雲兒,你認識你要找的這個孩子嗎?」
我搖搖頭,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寶貝。女低見亡。
空氣中又是有梅香飄來,我向他道,「你聞聞看,有沒有聞到一抹梅花香?」
他學了我,閉著眼,品味著這週遭冰冷的寒意,然後他抬首笑道:「果真有梅花香呢?這雖是夏日裡的梅香,但是開在雪山之上也就不足為奇了,雲兒,我們去找,去看那梅花壓滿枝頭的傲然。」
他抓著我的手,可是我與他卻是無處可去,眼目中又哪裡有梅花的出現。
「難道這不是我的錯覺嗎?」我喃喃而語,他也聞到了,不是嗎?
「有的,一定有梅花,這不是你的錯覺,我也聞到了,聞到了梅花香。」他再次向我確定著。
這一次是我拉著他,「來,帶我去找那梅花。」那裡一定是一處人間的仙境,我嚮往著,更是嚮往著見到我的寶貝。
他向四處望了一望,隨即又是歎息道:「雲兒,這一定有梅花的,雲兒下山去,去好好的休息下,這裡就留給我,我一定幫你尋得那梅花的來處。」他說著,就牽起我的手,向那冰崖邊上而去。
執手而行,那感覺就像多年的夫妻一樣的契合,才走了兩三步,我便恍然一驚,我生生的猛然抽出了那被他握在掌心裡的手。
「我不下去,我就在這裡看著你找到那梅花。」還是不想離去,走了,心依然還在這裡,那還不如不去的好。
「雲兒,你的臉色很蒼白。」
「我沒事。」不走就是不走,我已經下了決定。
「那你等我,等我去尋一些熱熱的東西來給你吃。」他說著已不待我回答,就向那冰崖下走去了。
聽,他的腳步聲。
可是還有,一樣的腳步聲,卻是來自相反的方向……
我聽著,彷彿那是天籟之音一般,「你站住,不要動。」
圖爾丹果然靜靜的站在那裡,然後看著我,滿眼的奇怪。
然後,他也聽到了聲音吧,因為他也與我一起看向了那腳步聲的來處。
那聲音來自那一片冰壁的裡面。
那千年的冰層裡面居然還有人跡嗎?
有些不信,可是那聲音又是清清楚楚的送到了我的耳邊。
招著手,叫他過來。
他也怕驚到了仙人一樣,躡手躡腳的走到我的身旁,我一扯他的衣袖,拉著他躲到一邊去。
我想要悄悄的看著那腳步聲的主人她是如何現身的。
越來越近了,彷彿那人就在我的旁邊一樣,然後我看到了那冰臂上慢慢的開啟了一道冰門,是連著冰的門。
一個四十幾歲的婦人走了出來,她面帶著微笑,她向著冰崖的邊沿一步一步的走去,想要叫她,卻是被一隻手摀住了嘴。
回首看他,他努了努嘴,我隨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要趁著剛剛的那個女子下山之際,再來探探那冰門之後的世界。
那梅香,可是從那裡飄來?
貓著腰,一閃身,剛要走進去,圖爾丹卻一把拉住我,把我藏在了他的身後,他走在我前裡,他是要把危險留給他自己吧,我看著,心裡多少有些感動。
悄然而回首,那女子已彎身在冰崖的邊上,一個鐵的爪勾勾在了那冰的上面,爪勾上還有長長長長的繩子,原來她是這樣下山的。
一個恍惚,手被他一拉,我回過了神,我已與他一起走在一座地道裡,地道雖暗黑,卻是有燭光輕輕搖曳,被他拉著,走得極快,那梅的香氣越來越是濃了。
終於,那地道到了心頭。
頭頂上似乎有一個洞口,我望上去,心裡卻沒來由的狂跳,那上面,不知是何樣的風景。
我怕,怕那上面沒有我的寶貝,如果沒有,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來不及細想,他抱著我向上一躍,轉眼腳下已踏實,半瞇著的眼,不敢打開,很怕那最後的一線希望破滅。
「雲兒,你快看,這裡真美。你看,那是梅花,大片的梅花啊。」
我使力的嗅著,更濃的梅花香。
那梅香讓我不自禁的睜開了眼眸,眼目所及,讓我詫異了,原來世上竟是真有如此的神仙及第。
梅花,大片的梅花竟相怒放,紅的、白的、粉的、粉白相間的都是一個美麗。
我看著,竟是移不動腳下的步子,彷彿這只是我夢中的一處風景一樣。
他拉著我,飛一樣的眨眼間就到了那梅花樹下,我翹著腳,伸首聞著枝頭上的梅花香,真是香啊,香得我心裡一個舒暢。
他抻手正欲折那花,我抓住了他的手,我搖搖頭,我甚至不想說話,似乎話一出口,這片片的梅花就消失了,這夢也就醒了。
他似乎是懂得了我的心思,他就站在那裡,他看著我一步一步的徜徉在樹前花下,這夢,恍若隔世,卻是真實的感覺。
那撥浪鼓輕輕的墜地,驚醒了陶醉在花間的我。
我的寶貝。
我跑過去,搶在他的前面將撥浪鼓拿在手中。
再不看這梅花,再美也美不過我的寶貝。
極快的走著,眼不住的掃向四周。
奇怪的卻是一個人影也無。
我慌了,我不信我的寶貝他不在這裡,這撥浪鼓一定就是他的,只是為什麼他要把它遺失在那冰崖之上呢。
轉個彎,好多的溫泉啊,泛著水氣,讓這裡更像是人間仙境一樣。
用手掬著那水氣,暖暖的,可是卻暖不過我依舊冰冷的心,寶貝,見不著你,娘親就總不會開心。
不消一會,我適應了那水氣,透過水氣我繼續向四處望著。
不遠處,有一個女子正蹲在一處溫泉前做著什麼,「你是誰?」我不自覺的叫道。
卻是沒人理我,她依舊還是蹲在那裡,就像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一樣。
我再是喊,「你是誰。」
還是換來她的不應不答。
一溜煙的跑過去,腳下踩著地上的雪咯吱咯吱的響。
她依然沒有聽到吧,她還是專注著在那溫泉裡煮著什麼。
站在她身後,輕輕的拍著她的肩。
女子猛一回首,卻是驚訝的指著我說不出話來。
我不管,我只拿出那個一半新一半有些破舊的撥浪鼓,我遞到她的面前,「這個是誰的?」
她看著,指著我手中的撥浪鼓,像是想說什麼,可是再看向我,依舊還是無聲。
再看看我,慢慢的似乎回了心神一樣,面上也沒了早先的驚慌,難道剛剛是我的樣貌嚇到了她嗎?
「你沒事吧。」我奇怪的問道。
她笑笑,指了指嘴,再指了指耳,再搖搖頭,她比劃了半天,半晌我才猜出,她竟是又聾又啞。
她推了推我,指著腳下的路,似乎是讓我延著原路返回。
我不依,我還是搖著撥浪鼓,在她面前使勁的晃。
她呵呵的笑,指了指那溫泉,我看著那上面飄起的蛋,原來她是在煮蛋吃。
漏勺子撈起了一個,她遞給我,我接過,好燙啊,聞著蛋香,溫泉裡煮出來的蛋,一定好吃。我沒有再說什麼,反正她也聽不到。
她帶路向回路走去,圖爾丹還在那裡詫異的望著我與她。
那女子經過他的時候,將另一枚蛋遞到他的手中。
淡然的笑,讓我相信她不是壞人。
那梅花盡處,竟是有一間屋子,隨著她走了進去,一架琴寂寞的擺在琴架子上,卻是沒有任一粒的灰塵,想來這琴是每天的都在擦吧。
她指著凳子,我知道她是讓我坐。
我坐了,坐在桌前。桌上,有紙,有筆,還有墨與硯台。
我指了指這些,再看向她。
她點點頭,算是應允了我,她還真是聰明,我一指,她就知道我是要做畫了。
拿起筆,想著其其格的樣子,再把那額際的梅花隱去,我默然就畫了她,只是我不知道雲齊兒眉間是不是也有著那一股清愁,當不當畫啊,可是我還是沒有畫下去,我希望雲齊兒是沒有憂愁的,她有她的寶貝啊。
畫過了她,我抬首一笑,是女子張大了的嘴怎麼也合不攏的樣子。
我慢慢的說:「你認識她?」
這口型,她對得上吧,果然,她點了點頭。
心頭狂喜,看來雲齊兒真的在這山間住過。
她伸手欲拿起這幅畫,我輕輕一擋,再拿起筆快然的畫,轉眼雲齊兒的懷裡已多了一個襁褓中的小小嬰兒。
我指著那嬰兒,我再慢慢的說:「他在哪?」
女子更是驚異的望著我,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可是分明我看到了她眼中的隱隱淚光。
她一定是知道這些的,她說不出來,為什麼她不能說話呢?她的舌頭是完好的啊。
我指了指她的口,在做著示範,她乖巧的張著嘴,讓我看著。
看著她喉頭的腫結與淡紫,我猜出了,她是被人下了啞藥,也不知是誰這樣的狠,居然讓她又是聾又是啞的,想想剛剛下山的那個女子,她也是一樣好像聽不到我的腳步聲,難道這山上的女子都是被人下了啞藥嗎?
歎口氣,看來我無法再從她口中得知什麼了。
這山間已走了一遍,我失望了,這裡除了這女子之外,再無他人了,我的寶貝他還是沒有出現。
心裡針扎一樣的痛。
可是我又能如何,奈何老天讓我多磨難吧。坐在那梅花樹下,圖爾丹一直不聲不響的跟在我的身後,他也在猜測著我在做什麼吧,他看到我畫了雲齊兒或者其其格,然後我又是畫了一個孩子。
他在猜,隨他吧,此刻的我只是想要知道我孩子的下落。
可是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行下山,去找了除去這啞藥的解藥,然後我就能從這啞女的口中知道一切了。
「走吧。」身子有些虛,多久沒有休息了,每一根神經都是崩得太緊了。
他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似乎是怕給我增加了困擾一樣。
我向著啞女一笑,我張了張嘴,動著,口形裡是七個字,「我要讓你能說話。」
她欣喜的笑,點點頭,在前面帶路,送著我離開。
望著那小屋前的梅花,有些不捨,深吸了一口香,留在心頭,我還是要回來的,有關雲齊兒,還有我的寶貝的事情我還是要知道的一清二楚才行。
下山的時候,我任圖爾丹攬著我迅疾的向那冰崖之下滑去,腦子裡剎時滑過萬千的景象,就好像我從這裡摔了下去一樣。
可是,我睜開眼,穩穩地我與他已是安然的落在了地上。
他什麼也沒有追問,可是我知道他的心裡是好奇的。
回到小屋,才發現那屋前已架了一口鍋,他扶著我坐下,然後他飛身而去,我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出神,他要去哪裡?我很難受,更不舒服,我餓,我困,我還想要青葉草。
可是,他卻不聲不響的走了。招呼也不打一個,真是讓人煩啊。
不想動,真的很累,就看著那天邊的去,山間的花與草,身體雖疲累,心卻是有些雀躍的,想起那梅花,那溫泉,還有那小屋與啞女,我終於距離找到我的寶貝的那一刻又進了一步。
那啞藥的解藥,待我有了力氣,我就去尋來,只要啞女能開口說話,那所有的結將一一而被解開。
風吹鬢髮,撩起那髮梢蕩在鼻尖,癢癢的,我坐在門前,什麼也不想,只夢想著啞女告訴我我的寶貝的下落。
很快的,他回來了,一手抱著青葉草,一手是用衣服兜了好多的野菜,那野菜,翠綠著,看著都是新鮮,他把青葉草遞到了我的面前,「洗過了,山泉水洗的。」我接過,聞著那草上面的水珠都是甘香的。
嚼著這淡苦的草,其實早已是習慣了。
抬頭時,他正背著手在看著我飲著草汁,卻是不走,懶怠理他,明明都餓了,也不煮東西吃。
喝過了,白他一眼,我想要站起來親自去煮東西。
他手一遞,一串野葡萄就遞到了我的手中,紫紅中帶著一股青綠的顏色,看得我忍不住口水直流,伸手接過,原來他是等我飲過了草汁,再吃這葡萄來除去我口中苦的感覺。
摘了一粒放在口中,真甜,山裡的東西就是好。
他不吭聲,走到鍋前,要煮飯了吧,想去看,可是混身是一點力氣也無,我就只乖乖的靠在門楣上吃著我的葡萄,我不去吵他。
他洗米,下鍋,我看著是那樣的溫馨,太陽直落在身上,暖洋洋的,好睏啊,昨夜的我一夜未睡呢。
迷迷糊糊的就睡了,睡在午後的陽光中。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股飯香就在我的週遭,細細的一個毛絨絨的東西輕擾著我的鼻子,下意識的伸著手,卻在就要抓到的剎那撲了一個空。
「懶丫頭,吃飯了。」他的聲音柔柔的響在我的耳邊。
揉了揉眼,悄看著他,真是吵啊,把我給吵醒了。
可是那飯香已是濃濃的鑽進了我的鼻子裡,好香「給我。」
接過他遞給我的飯,我吃起來,剛剛的好,不冷也不熱,「真香。」兩天來的第一餐飯啊。
「快吃吧。」
「那你呢?你也吃啊。」太陽還掛著老高,我才睡了一小會兒的午覺而已。
「吃過了。」他淡淡的,卻還是依舊坐在我面前看著我吃。那高大的身子為我擋著我面前的陽光,讓我好吃得舒服些一樣。
「等我吃完,就去找草藥。」我喝了一口粥,有些興奮的說道。
「什麼藥啊,這樣的急。」他一邊不解的問,一邊伸出袖子拭著我額頭上因著吃飯而沁出的汗。
「啞藥的解藥啊。」
「是要為那山上的啞女找解藥嗎?」
我點頭笑道:「正是。」
「雲兒,你說,為什麼你要在雲齊兒的懷裡畫上一個嬰兒呢。」他問,滿眼裡都是疑問與渴盼。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猜的啊。」支吾著,可是我知道這樣的說辭一定過不了關,心裡還在想著主意,卻是怎麼也無處可想。
「不對吧,那啞女看了都是驚訝不已,那一定是因為雲齊兒曾經抱過一個孩子了。」
我聽著,他以為雲齊兒是抱著別人的孩子嗎?那孩子很有可能就是他的。
那麼,更有可能是我的,只是我還沒有得到啞女的答案。
越想越是心急,匆匆幾下,就將一碗粥吃了個乾乾淨淨,他等著接過去,又是為我填了一碗,「瞧你餓的,下一次可不許餓著肚子到處亂跑了。」
我一怔,他的語氣可真是暖昧,就好像我真的是他的妻子一樣,「巴魯刺,你放得下嗎?怎麼就這麼沒責任心就跑到這裡來呢?」到了這會我才想起他還是巴魯刺的大汗來著。
「你的病我不放心,雲兒,五年多了,是你重新又給我帶來了希望。」他坦誠而言,那磁性的嗓音裡告訴我這五年多,他的日子其實很不好過。
「我沒事的,五年了,我也早已習慣了。大汗還是回去吧,被巴魯刺的百姓知道你跑到了這雪山之上而不理政事,那我豈不是罪人了。」
孩子的事不知道當不當說,那雪山上根本就沒有孩子的蹤影啊,雖然看不到他,可是我知道我離他已經越來越近了。
「不要,我要陪著你再上雪山,去理清你心裡的疑問。而且我也想知道雲齊兒懷裡的那個嬰兒他到底是誰的孩子。」
「你來了,你就不怕把那些要刺殺你的人帶到這山裡來,來擾了我的清靜嗎?」我不喜歡外人,我知道從前有很多人刺殺過圖爾丹,可是卻都是被他一一的避開了。倘若那些人因為他而來遷怒於我,那麼我的日子豈不是不能太平了嗎?我不怕他們,我的鳳薇步絕對可以讓我逃開任一人的追殺,可是我離不開這山間的青葉草,所以我也離不開這山。還有就是,我想要激他離開這裡。
「不會的,來這裡是我喬裝打扮易了容才過來的,只是上了山才重新又恢復了我的真面貌,況且我已在巴魯刺散佈了我病了的消息,這五年來我經常酩酊大醉而不理政事,巴魯刺的百姓也早已經習慣了。」
「可是,我真的不需要你,我需要安靜,需要靜養,這才對我的病有好處。」還是要逐著他走,不想做那巴魯刺的眾矢之的。
他一笑,「放心吧,鐵木爾會為我打典的。」
原來是把肩上的責任都推到了鐵木爾的身上。
不再勸他,天要黑了,我必須趕緊去尋那草藥,找到了,明一早上雪山,心裡所有的迷惑就一定都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