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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121章 無愛無慾 文 / 我心未央

    這巴魯刺的一切我都不要再有任何的瓜葛。

    「雲齊兒,再喝一口,一口就好。」他的聲音又響在我的耳邊,一個小勺子緩緩的覆上我的唇。這一次再不是那溫軟的唇了,我的心神有些清醒了,是他在餵著我喝藥嗎?

    這是哪裡?我依稀聞得滿屋子龍涎香的味道,這是我的落軒閣嗎?

    我怎麼了?他救了我嗎?

    記憶裡那冰宮裡的最後一幕再次在眼前閃現,那是圖爾丹的絕離,那是其其格慘敗的花落。

    不要啊。

    我開始拒絕那藥的進入,拒絕他的碰觸。

    我的週遭更是嘈雜了,有慌亂的腳步聲,有杯碗落地的碎裂聲。

    而後是一片寂靜,世界裡彷彿又只剩了一個我在虛無飄渺中沉浮飄蕩。

    一股熟悉的淡淡的味道飄來,那不是龍涎香而是陪了我幾個月的草的味道。

    空氣裡兩股力量在對峙著,我知道,那是圖爾丹與鐵木爾。

    「你為什麼要如此對她?為什麼要把她丟在冰宮裡任她自生自滅。」鐵木爾的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國度裡再次飄來。他憤慨著向著圖爾丹吼叫。

    一聲歎息劃過我的心頭,「是她自己……」

    「胡說。為什麼我離開之前她沒有要去死,她還好好的活著,可是現在,你看她已了無生氣,為什麼她去了那裡她就一心求死呢?」鐵木爾越說越是激動。他是在為我爭著什麼嗎?可惜這些對我已經不重要了,圖爾丹的心我再也不會要了。

    「我與她兩不相欠了,格格她……」

    心一悸,格格她。她死了嗎?圖爾丹他是來找我索命的嗎?他說。我不配陪著她死。

    我不配。

    一滴清淚沿著眼角滑落。一片濕涼,我不配嗎?我甚至不配做他的王妃。他心裡真正的王妃就只有他的格格,他的其其格。他帶著她出了冰宮,他要她名正言順的做他的王妃。而我這個替身,的確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她要死了,你還來做什麼?你要親眼看著她在你面前死去你才高興嗎?」一聲悶響響在耳際,不知是鐵木爾打了圖爾丹,還是圖爾丹打了鐵木爾,那一拳悶悶的震著我,頭有些痛。

    歎息,又是那惱人的歎息。

    我好想說:圖爾丹,你走,我不要再聽到你的任何聲音。

    可是我動了動唇,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昏睡了五天五夜,她什麼也不肯吃,大夫說了,如果她一心求死,那麼誰也救不了她。」

    「可是……」

    「你走,你去守著你的格格,請你不要再來打擾她的清靜,早知如此,我早就帶了她走,也不會讓你白白玷污了她的純潔。」

    又是杯碗滑落碎裂的聲音,驚天動地般,鐵木爾他就是要吵著我嗎?他要以他的方式來喚醒我嗎?

    我不要,我不要再重新回到這個世界裡,這短短的幾句對話已經讓我苦不堪言,難以忍受了。

    一串腳步聲悠然而去,屋子裡又回復了如初的寧靜,我好想睡,不想再理這是是與非非。

    「雲齊兒,你醒醒,等你醒了,我就帶你離開,離開這一切的虛偽,什麼落軒閣,不過是他造給你的一個籠子而已。雲齊兒,再喝些藥好嗎?」

    他說著用勺子把藥緩緩的向我口中注入,我咬著牙關,抵擋那藥的滑入,這世界我真的已無留戀。

    「雲齊兒,你不是喜歡孩子嗎?」鐵木爾突然溫柔的在我耳邊說起,彷彿在說著我遙遠的一個夢。

    是的,我喜歡孩子,我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可是天不憐我,連我這最大的願望也不幫我實現。那薰陸香它奪去了我的希望,如今,孩子只是我遙不可及的一個夢了。

    心已無愛無慾,又哪裡來得孩子。

    「雲齊兒,你難道不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嗎?你死了,就再也不會有了。」鐵木爾緊緊的抓著我的手想要努力喚回我的意識。

    我活著,又會有孩子嗎?

    不會的,一切都是一場空。

    「雲齊兒,只要你活過來,我就保住你的孩子,我會給你一生一世的幸福。」

    他說什麼,他要保住我的孩子,我沒有聽錯吧,難道……

    孩子,我有了孩子嗎?鐵木爾他沒有在騙我吧。

    我想問他,可是我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喉中都是乾澀,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

    他的藥再次慢慢的送入我的口中,這一次我配合著輕輕的吞嚥著,我突然很想讓自己好起來,我想知道關於孩子這是不是真的。

    孩子,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份渴望。孩子是我生命的延續與希望,多想把他抱在懷裡,逗著他笑,看著他學走路,聽著他叫我娘,我想像著未來的每一天,心裡突然充滿了溫馨與甜蜜。

    我要活著,為著我的孩子,我必須活著,我不能因為我自己的逃避而扼殺一個小小的生命。

    藥一口一口的喝了,我就會好了,我突然很想立刻好起來,給我腹中的孩子講故事、唱歌,甚至我要彈琴給他聽,我要教他作畫,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要請人教他騎馬射箭,讓他成為草原上的一隻蒼鷹。

    意識已漸漸恢復,房間裡依稀有溫暖的陽光斜斜的照在我的身上,這暖洋洋的感覺,真好。

    「雲齊兒,你能喝藥了。」我聽到鐵木爾喜悅的聲音。我慢慢地讓自己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線,我緩緩的睜開眼睛,我又看到了我的落軒閣,一番風雪之後,我終又是回到了原點。女估邊才。

    一張驚喜的笑顏,這是鐵木爾,「雲齊兒,你終於醒了。」

    我眨著眼睛,依舊說不出話來,好餓啊。

    「我去叫丫頭們煮些輕淡的東西給你吃。」從沒見過男人也可以笑得這樣好看,就像那叢林裡青翠的松一樣耀人的眼。

    我也擠著一抹笑,算是對他的回應。

    四下環顧,沒有若清也沒有杜達古拉,我的侍女呢,除了一個陌生的還站在那門邊侯著之外,其它的一個個都不見了蹤影,就由著鐵木爾來侍候我,說實話,有些不方便也有些赧然,必竟他是一個大男人,又是圖爾丹的弟弟,於禮這也是不合的。

    粥來了,他吹著,餵著我喝,好像沒有絲毫的不妥之處,倒是顯得我的小家子氣了。

    滿滿的吃了一碗,肚子裡暖暖的,終於不餓了,我動了動唇,細聲細氣的說道:「那孩子,可是當真?」憋了半天的話一說出來,我就急切的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他輕輕將我額前的碎發掖到耳後,悄聲道:「是真的。」

    我看了看那悄悄立在門邊的侍女,有些話我不想讓她聽到。

    鐵木爾會意的轉回首,衝著侍女道:「你下去吧,這裡不用侍候了。」

    侍女低首悄然退了出去。

    我看著鐵木爾,輕聲問道:「是大夫來看過後發現的嗎?」還是有些不相信這是真的。

    鐵木爾點點頭,笑道:「是真的,你很想要,是嗎?」他看著我的神情也猜出了我的心思吧。

    這孩子不管他的父親是誰,只要是我的,我就要保住他,我的孩子,我盼了許久才懷上的孩子啊。

    算了算日子,就在那一夜,就在我出逃之後,我與他唯一一次的同房,就那一次我居然就有了,「這孩子,總也有一個月了吧。」那大夫也真是神,這樣短的時間他就能把出我的喜脈,也算是精通此道了。

    「是啊,大夫也是這樣說的。」

    「這事,他知道嗎?」摒退了侍女,我就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除了大夫,除了鐵木爾,除了我我不想再讓第四個人知道。

    搖搖頭,他輕聲說:「就只有大夫和我們兩個人知道,就連大夫開的藥方子都是我自已去抓的藥,就怕這些個下人亂嚼舌根。可是你真的不想讓他知道嗎?」鐵木爾有些困惑有些不解的問著我。

    他的話就像那片片烏雲一下子遮住了我心裡剛剛才耀起的陽光,我是真的不想讓圖爾丹知道,我與他的情份在冰宮裡已經消失殆盡,再也沒有了。

    我看著鐵木爾,方才記起昏迷前我是在冰宮裡的,乍聽到孩子的事情,我甚至忘記了問他是如何救我出來的。

    想一想那冰宮裡的情形,如果不是他救我,我一定會被凍死在那裡的。

    「你怎麼找到我的?」圖爾丹抱著其其格離去時,那裡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那一天我本是要帶你離開巴魯刺的,我再也不想顧及圖爾丹了,他那樣對你,真的讓我很失望,可是額娘來了,硬是讓我去辦些要緊的事,而且黎安也極力反對,額娘走了之後,圖爾丹就下了命令讓我離開去處理額娘吩咐我做的事情。來不及見你,我只好走了。」

    「他是固意要讓你離開的吧。」有些事,若清都是不清不楚的沒有跟我說清楚,我問了,也是支支吾吾的,讓我有許多疑慮。

    「那件事的確很重要。」

    「什麼樣的事情啊,去了這樣久。」算起來從我出逃到現在也有一個多月了,到了臘月裡也就快過年了,冷冷的天出門最是挨冷受餓的。

    「哦。事關巴魯刺的興亡所以我不得不去,還好我趕在你去了冰宮那夜裡回來了。」

    事關巴魯刺的興亡,那就一定是大事了,他們的國事,我不想參與,他看著我繼續說道:「那夜,我回來了,我急急去跟額娘請了安,就去見圖爾丹覆命,可是他不在,我就想著明天再去見他吧,於是我就來了你的落軒閣,我靜靜的站在圍牆外遠遠的看著,恍惚中我看到一個侍女騎著馬出來了,我卻不知道那是你。我又站了許久,有人來尋杜達古拉,侍衛說杜達古拉早已走了,我才突然發覺不對,才想到那騎馬而去的侍女根本就是你。」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去了冰宮。」

    「我又去了圖爾丹的蒙古包,那裡也沒有你。我再去了你從前居住的蒙古包,也是沒有人影,我早知道圖爾丹經常去冰宮的,你與他都不見了,我心裡一動就去了冰宮,卻不想,你與他果真都在那裡。」

    「那其其格對他很重要,是嗎?」明明知道結果,我還是忍不住要去問鐵木爾。關於其其格我心裡有太多的疑問了。

    「雲齊兒,不要想太多,把傷養好了,那些事我再慢慢講給你聽。你的臉色很不好。」輕拭著我額頭的汗濕,我才發現我身下的暖炕是燒得滾熱的。

    「我沒事的,若清呢?」這小妮子自我醒來我始終沒有見到她。

    「昨兒守著你一天一夜,我讓她去睡了,不然她也要累倒了。」

    我汗顏,都是自己的任性連累了一應的人。

    「等她醒了,就由著她們侍候我好了,王爺也該去休息一下了。」不想讓他再來照顧我了,不管怎樣還是避些嫌的好,我不想再與任何男人牽連著扯不清的關係,那樣,心會好累。

    「哦。」

    我不理他的詫異,總也再不想有什麼節外之枝了。

    「幫我保守這孩子的秘密,好嗎?」我央求的看著鐵木爾。

    「我不會讓他知道的,他不配。他本就不該把你娶過來。」他說著一捂嘴,竟是說漏了嘴,他早知道我是其其格的替身的。

    「等我的身子好了,我想離開巴魯刺。」我望著窗外依然燦爛的陽光幻想著我的未來,那是我與我孩子的未來……

    「可是……」鐵木爾極不自然的站起來,「可是至少要等到你娘安全的到了,你才與你娘一起走吧?」

    我點點頭,「是的,我要等到我娘到了,我們才一起離開。」

    「我派些人手去接應黎安了,過幾天就該有消息了。」

    「你都知道了?」

    「嗯。」

    「還有,幫我對他說,請他不要再來了,我與他的情份在冰宮裡已經恩斷意絕。」腦子裡還在迴響剛剛鐵木爾與圖爾丹的爭吵,額頭還有些痛,或許是我命不該絕,老天爺才送了一個孩子給我。

    我撫上額頭,厚厚的布纏在上面,我的傷很重吧。此刻也在生生的疼,那疼的位置恍惚就是那印著梅花的地方,真想看看我的傷,我順手去扯那層層纏好的布。

    鐵木爾急急說道:「雲齊兒,不可。」ЮЮ

    「我想看看。」

    「等好了再看吧。」他柔聲的勸著我道。

    「如果不是你到了冰宮,不是你救了我出來,我是不是就凍死在那裡了?」

    「我看到你的時候,你身上已經凍僵了,我把你裹在懷裡,騎著馬一路奔回落軒閣,我吩咐著她們用雪足足搓了你兩三個時辰,你才暖了過來。那孩子能保住已是奇跡了。」

    「鐵木爾,謝謝你救了我和我的孩子。」他的救助他的體貼讓我更是無助。還有他的喂哺只要想起都是讓我羞赧。

    「雲齊兒,我還可以天天來看你嗎?」他突然望情的握著我的手,讓我想起那一次我與他在雨中的一遇。

    心裡一暖一怔,暖著他的真心對待,怔著他的一片癡情我卻無以為報。

    「對不起。」我拒絕了他,我就是這樣的狠心啊。

    他不作聲的輕輕為我掖好被子,「雲齊兒,再睡會吧,醒來,一切都會好的。」

    醒來,真的可以都好了嗎?

    傷可以好,可是心呢,卻永遠有一道無法彌合的傷口。因為胎兒的緣故,我的心情好了許多,我常常撫著肚子感覺著胎兒在我腹中的脈動,那份欣喜與溫馨是支撐著我活下去的希望。

    還有就是,我始終惦記著我娘。有時候想起冰宮裡曾經發生的一切,我甚至為自己的輕生而臉紅,我原是那樣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啊,幸好有鐵木爾,不然我如果死了就真的對不起我娘了。

    許多事越是想放下卻越是放不下,於是就偏激了,就去求死。他人的無情,也引得我的無情,花開花落,我終是俗了。

    我週遭的人沒有人在我面前再提起過其其格與圖爾丹,大概是怕引起我的傷感吧。

    除了鐵木爾,再也沒有人來看過我,也許那些侍衛們還守在門口,所以我這裡就總是沒人敢來,只除了鐵木爾。

    躺了幾天了,身子臭臭的,我想起來,想好好的洗一洗,我想做一個健健康康乾乾淨淨的母親。

    若清幫我準備好了水,身子還有些虛,她扶了我泡在熱水裡,我將頭倚在桶沿上靠著,那溫熱的感覺讓人通體舒暢,輕輕的撩著水,就洗去這一身的污垢吧。

    看著那蒸蒸的熱汽,飄渺的讓人如沐夢幻中一般,洗過了,就脫胎換骨重新為人。從前的雲齊兒已經死了,我不會再為誰而哭泣而傷心了。

    淺淺的笑,是為著我腹中的胎兒。

    屋子裡薰了龍涎香,香氣襲人,那草的味道真的淡出我的世界了。

    洗過了,穿著暖暖的衣裳,我向著若清道:「幫我梳梳頭吧。」好久沒有認真梳過了,一團的亂,一定是黃臉婆一樣的女人了。

    若清拿著梳子,走到我身前,我推了她一把,嗔道:「鏡子啊,怎麼忘記拿了。」

    「這個……,小姐從前都很少照鏡子的,我不是一樣可以給你梳得更好。」

    瞧著她的樣子,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我一樣,「若清,去把鏡子拿來。」她不拿,我就偏要讓她拿來,這樣掖著藏著的,是怕我看到什麼嗎?

    再傷的痛都經歷了,還有什麼讓我害怕的呢。

    「小姐,你受了傷了,還沒有完全好。」

    我撫著額頭,像是有一塊圓圓的痂,硬硬的,她是怕我看到這裡嗎?

    我笑:「若清快把鏡子拿過來吧,我知道我額頭上的疤,我不怕的。」

    「小姐,你看了可千萬別……」

    「撲哧」一笑道:「我不會想不開的。」撫著那傷疤,心裡早已做好了準備。生得美又如何,不過是作了別人的替身而已,還不如生得醜些,那麼此刻也許我還是曾經那個自在的婁府裡的十七小姐了。

    「小姐說了可要做到啊。」若清還是不放心的說著。

    「不會的,你放心拿鏡子過來就是了。」安撫著她,我暗笑,不知道是我受了傷還是她受了傷,居然要我來安撫她了。

    若清戰戰兢兢的向門外走去。

    我忙喊著她:「這屋子裡隨便拿一個鏡子就是了。」奇怪她怎麼還要跑出去呢。

    若清忙止了腳步道:「小姐不知道啊,二王爺怕你看到不開心,前兒個就吩咐把這屋子裡的鏡子都收了起來了。」

    鐵木爾他還真是細心,連這個也早就想到了,可是再醜我總也會看到的,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瞞著我也是沒有意義的。

    這傷疤,真的很嚴重吧。

    「哦,那去拿吧。」

    看著若清依舊慢騰騰的不情不願的樣子,我不禁失笑,他們對我這傷似乎都有點小題大作了。

    拿著梳子輕輕的理順著一頭秀髮,黑漆發亮的垂下肩頭,突然就想梳回我大周的那種婦人髻,再不帶那勞什子的帽子了,冷了我就躲在屋子裡再不出去。

    心裡想著,若清也回來了。

    手背在後面,那鏡子還是不敢拿給我看一樣。

    「不怕的,儘管拿給我就好了。」我哄著她。

    「小姐,如果你不高興了,如果二王爺問起,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若清拿給你的啊。」還藏著那鏡子在身後來威脅著我。

    我笑,「不會的,你放心好了。」

    「喏。」她突然一把把鏡子從身後拿到身前,然後遞給我。

    我輕輕接過,穩穩的放在眼前的桌子上。

    我看著那橢圓的鏡子裡有一個我,依舊如初的容顏,彎彎的眉,小小的鼻子,只是那額間一塊傷疤刺目的現在我的眼前。

    我瞧著,卻笑了。

    「小姐,你……你怎麼了?」若清她原以為我會生氣會大發雷霆吧。

    可是沒有,我真的笑了。

    就是那麼巧,那傷疤的位置剛剛好,就是我最想要的一個位置,所以我喜歡這傷疤。

    「小姐,你別笑了。」若清急了,一把從我手中奪過鏡子去,「小姐還是那個美若天仙的美人一樣。」

    「若清,我沒事的,我是真的喜歡這一塊傷疤。」

    她伸出了手,在我眼前輕晃著,「小姐,你不是呆了吧,怎麼連傷疤也喜歡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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