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50 有了媳婦忘了娘 文 / 蔓葭兒

    剛才還看她一臉的驚喜表情，說我像一個人。我還尋思我到底像誰？可說到一半，都不再說下去了。

    敢情這些人都是跳躍帶跨欄式的思維，說話喜歡有頭無尾。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柯子桓才回來。大概是進門時聽阿來說過，他一進門就直問我：「我爸媽呢？」

    「在樓上休息呢。你回來了就可以開飯了，你一會兒去叫他們。」我輕聲告訴他。

    他給了我一個香啵：「怎麼樣？給爸媽的第一印象如何？」

    我一呲牙：「慘啊！他們提前回來，你給我買的衣服手飾都沒用上。這回啊，我可真是醜媳婦見公婆了。」

    柯子桓聽了，噗嗤一下笑噴。他拿手捏捏我可愛的小鼻子：「你呀，總是弄不到正點上去，看來你這個醜媳婦是要被公婆嫌棄了。」

    我仰頭問他：「那要是公婆嫌棄，逼你退婚，你當如何？」

    他又在我小嘴上啵一口，對著我的耳朵輕聲說：「退不了啦，你把什麼都給了我，我怎麼著也得看在你主動勾引我的份上，收留你吧」

    「啊——」他話只說到一半，接著就慘叫一聲。因為，我那不吃素的腳丫子重重釘在了他那只臭腳丫子上了。

    這小子，越來越沒正型了，不給點顏色他瞧瞧，要是在我公婆面前也這麼放肆，公婆豈不要說，是我管教不嚴？

    「你、你也太狠了吧，真踩啊？」他痛得直咧嘴。

    「痛得越狠，就記得越深。小子，以後記住唔」

    丫丫個呸的，我的嘴又讓他給封上了。這小子，慣會來這一招。而我，總是被他這招給制服。

    剛要沉醉，又忽然醒悟，這是在大廳裡。丫的，這傢伙是啥也不管啊，一大家子人全在。

    我開始用手推他。這時，就聽身後響起一聲咳嗽。媽呀，嚇死我了，我一個猛推，他一個踉蹌，退出好幾步。眼瞪老大，一臉迷惑地看著我。

    那樣子滑稽極了！我想笑，可沒工夫笑，因為我看見周儀芳從樓上下來了。

    我滿臉通紅，一臉尷尬對周儀芳叫了一聲：「媽，你醒了？」

    柯子桓轉身看向周儀芳。我還以為，他要一個狂奔迎上去，再給媽媽一個大大的擁抱。可事實沒有，他只是淡淡地對周儀芳笑笑。

    「媽，回來了。爸呢？」

    哦埋告，這那像是五年沒見面的母子？我被柯子桓這不冷不熱的見面表情給弄得更尷尬。我抽身說去叫吳媽開飯，溜了。

    哎，都讓婆婆給看見了，還是第一天回來，這叫我以後如何面對啊。我在心裡直用牙啃柯子桓的肉。

    我不知道我離開後，柯子桓和周儀芳聊了什麼。()大家都坐在餐桌上，我看柯子桓的心情好像不太好，明顯沒有剛進門時開心。

    我的心徹底沒底了。難道，是因為我，他們母子聊得不開心？

    柯老爺子到是老樣子，還往柯立然碗裡夾過兩次菜。他有一句沒一句地問他們在馬來西亞的生活情況，我卻沒聽進去多少，而是一直擔心著柯氏夫婦對我的印象。

    飯後坐在客廳裡，柯老爺子把我怎麼被柯子桓帶進柯府，又怎麼給他做湯贏得他的喜歡，他又如何想認我為孫女的事講給柯氏夫婦聽。

    最後老爺子說了一句話，讓我心裡頓時開出了無數小花。

    老爺子說：「開始我還以為又是子桓讓人冒充假女友的，後來我發現這小子好像是來真的。我聽阿來向我投訴，說這小子在丫頭身上花錢一點都不含糊。要說上次那個假冒女友就慘了，這小子什麼也沒給她，連拉手都不願意，所以一眼就被我給識穿了」

    我的臉一下漲得通紅，這是幸福感升溫到極點的體現。沒想到啊沒想到，柯子桓這廝早就對我豬心不良了。我想起他說的那句話：「就是你那浴巾掉下來的那時起」對了，這廝還說過，是我主動引誘他，莫非，他以為那次浴巾滑落事件是我故意的？

    丫丫個呸的，這回丟人丟大發了，我一定得好好跟他解釋一下這事。

    我發現柯子桓的臉也泛紅了，嘿嘿傻笑著。

    周儀芳笑起來很迷人，她慈愛地目光投向柯子桓：「其實，主要是如繪跟我們子桓有緣，要不，就是上天有眼，把如繪送給我們子桓的。」

    我也跟著傻笑。此時，我除了傻笑，就是傻樂，一句話都插不上。

    好不容易熬到老爺子說要休息去了，柯子桓立馬就拉著我跑上了三樓。這傢伙，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親娘第一天回來，五年沒見，也不好好陪陪。

    三樓現在是我們的小天地，公婆和老爺子都住在二樓。他拉我進了他的房間，一進門，就像餓狼似地撲向我這隻小白兔。

    我卻高興地怒嗔著他：「你也不陪你爸媽說說話，這麼多年不見，你怎麼對他們那麼冷淡啊。」

    他撫摸著我的頭髮：「正因為這麼多年不見一次，所以，沒什麼好說的。」

    說的到也是，正如他所說，三十年，他們總共見面還不到十次。

    「你這樣做爸媽會傷心難過的。」

    「當初他們丟下我不管，怎麼不在意我傷不傷心難不難過？」

    說的到也有理，他那麼小就沒父母在身邊，的確是可憐。偶爾見一面，又要分開，也是夠傷心的。

    「可」我還想再為公婆說話，被他打斷。

    「你再說！再說看我怎麼處理你。」我嚇得立馬閉嘴。

    而他，盯著我含情脈脈看了一通後，歎口氣，倒在床上說：「到現在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我爸媽生下我就把我丟下。吳媽說，他們是有難處的。可我看現在他們過得很好，有什麼難處，難到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這同時也是我一直在想的，還以為柯子桓知道，原來他也沒想明白。

    「爺爺肯定知道，我們去問爺爺啊？」我提議。

    他坐起：「算了吧，我讓得小時候我問過一次，爺爺當時差點沒打我。」

    總覺柯氏夫婦回來，不像是回家，到像是客人。他們顯得很拘謹，特別是柯立然，不愛說話，回來兩天，我聽到的，只三句。

    在一次無意中，我還聽見老爺子跟他們說：「你們也不要苦著自己了，我看你們穿的用的都太樸素。事情都過去三十多年了，你們也可以放下了。」

    我還看到周儀芳看柯子桓小時候的相片，傷心地流淚。但這種反應，在子桓面前，卻不曾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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