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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章 王之酒宴(中) 文 / 有愛就可以

    「好喝。」白野威嘗了一口,尾巴連連搖晃起來,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情很好。

    「的確美味。」saber在rider的熱情招待下,也接過酒杯喝了起來,醇厚的美酒的確讓她心情愉快,但是對於這次目的不明的酒宴,她還是不能放鬆警惕。

    恩奇都更是捧著來自吉爾伽美什的親手倒的酒水喝得很是開心,吉爾伽美什只是單手撐著腦袋,搖晃著手裡的酒杯說道,「不論是酒還是寶具都只要最好的,這才是王的味。」

    「唉?那王豈不是很辛苦?」白野威喝完了杯裡的酒之後有些好奇地問道,「什麼都得嘗試一下才能發現的了哪個更好吧?」

    「你這傢伙……」吉爾伽美什的眉毛忍不住地挑了下,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繼續對他說話,而是看向了那邊的rider,「喂,雜種,你叫我們過來,可不是就為了喝酒的吧?」

    「archer說的不錯,到了現在,rider你可以說了吧。」saber皺眉說道。

    「哦,那我就不客氣了。」rider大口喝了一杯酒,這才一邊倒酒一邊說道,「聽說只有有資格的人才能得到聖盃,而選定那個有資格的人的儀式,就是這場在冬木進行的戰爭——但如果只是為了驗證這個資格的話,也就不必流血。身為英靈,如果能互相認同對方的能力,達成共識的話,不就自然會有答案了嗎。」

    「那麼,先你是要和我比試誰比較有這個資格了嗎?rider。」

    「正是,互以『王』的名義進行真正的較量,不過這樣的話就不叫『聖盃戰爭』了,叫『聖盃問答』比較好吧……最終,我們人之中,究竟誰才更有器量,誰才能成為『聖盃之王』?這種問題的話,直接把酒相問的話,再合適不過了。」rider笑著舉了舉杯。

    「哼,雜種,不要開玩笑了。」吉爾伽美什不客氣地開口說道,「你居然說,我們需要爭奪聖盃,但是不要開玩笑了,聖盃本來就是我的所有物,就算後來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從我的寶庫之中流失了出去,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也就是說,你曾經擁有聖盃的意思嗎?」rider用一種彷彿開玩笑的口氣問道,「你知道那玩意兒的正體是什麼?」

    「哼,雜種,既然都已經知道了我的名字,竟然還會問這樣的問題?」吉爾伽美什不客氣地指責道,「這可是對於王的大不敬!」

    「嘛,雖然原本就知道一些,但是真的碰到了還是會覺得很吃驚的。」rider聳聳肩,不甚在意地說道,「所以,你其實並不怎麼需要聖盃吧?」

    「那是當然。」吉爾伽美什不客氣地說道,「但是啊,既然知道了聖盃是我的東西,卻還妄圖從我這邊奪走聖盃的行為,可是比偷竊更為惡劣的行為。」

    看著他們個在那裡唇槍舌劍,白野威放下酒杯有些好奇地湊到恩奇都身邊,「對了對了,恩奇都啊,既然聖盃是這個金閃閃的東西,那你見過嗎?」

    「沒有呢。」恩奇都趴在椅的扶手上,甚至於將大半個身體都放到了吉爾伽美什的身上,俯身對白野威說道,「要知道,吉爾的寶物多得甚至連他自己都記不清。」

    「唔,好厲害的感覺。」白野威伸爪撓了撓耳朵,想了一會才說道,「那恩奇都啊,這個聖盃的什麼實現願望的能力限有多少,金閃閃能知道嗎?」

    「他都沒見過那個聖盃,怎麼可能會知道那樣的事情。」恩奇都伸手戳了戳白野威的呆臉,「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啊?」

    「聖盃,聖盃是不論什麼願望都能視線的了的,萬能的許願機。」一旁的愛麗斯菲爾聽到他們這樣對聖盃很是不以為然的語氣說的話,不由地出聲反駁道,聖盃可是出自艾因茲貝倫的最高傑作,對於家族之中的寶物,她對聖盃的能力從不懷疑。

    「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會是萬能的。」白野威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神明也不是,聖盃自然也不可能是。」

    「胡說。」愛麗斯菲爾搖頭反駁,「聖盃是艾因茲貝倫研究出來的最高成果,能夠實現任何願望的萬能之物。」

    「那我許願地球立刻變成陽也做的到嗎?」白野威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這樣胡扯的願望,不管怎麼看都是不可能實現的吧?」

    「嗯?」一旁本來在唇槍舌劍的幾人都看了過來。

    「地球立刻變成陽?還真是有趣的願望,哈哈哈。」吉爾伽美什不客氣地大笑了起來。

    「這……」即使對於天體物理沒有任何的概念,但是不論是在魔術研究還是常識方面,愛麗斯菲爾都清楚,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哪怕用奇跡來表達,都不可能做的到。

    「還有啊,如果我許願說,讓聖盃完成一個他完成不了的願望,會怎麼樣?」白野威看到他們都看了過來,也不客氣地說道,「神能不能創造出他自己都舉不起來的石頭?這樣簡單的悖論就說明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萬能的。」

    「但是……這是不一樣的!」愛麗斯菲爾一時間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在聽到那個經典悖論的時候,還是出口反駁道,「聖盃是……聖盃是……」

    身為知曉聖盃部分真相的愛麗斯菲爾想說,卻又不敢說地有些接不下去。

    白野威完全沒有在意她的反駁,「萬能是不可能做的到的,最多只可能是在某個限定範圍能做到一定的事情。所以我倒是覺得啊,你們與其想要去確定出誰才是有資格持有聖盃的王,倒不如考慮一下,你們誰的願望可能被聖盃實現比較現實一點。」

    「你,你說什麼!」saber不客氣地站了起來,「你是在說,我們的願望過飄渺,聖盃不可

    可能實現得了嗎?」

    白野威有些不解地看著好像生氣了的saber,「我並不清楚你的願望是什麼,但是離譜的肯定不可能這樣的基本常識你們應該也還是有的吧?」

    「哈哈哈,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問題,唔,果然還是因為我過於想要獲得聖盃,而忽視掉了嗎?」rider摸著下巴說道,「我的願望是獲得身體,只有獲得能夠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生存的身體,才有可能實現我的霸王之道!」

    「這樣的應該不難搞定吧?」白野威看了看一旁的愛麗斯菲爾,「那saber你呢?」

    「為什麼我需要將答案告訴你!而且,你與你的的願望又是什麼?」saber不滿地看著他說道。

    「唉,我的話,願望已經實現了呢。」恩奇都笑了起來,他轉過頭去,認真地看著吉爾伽美什說道,「我的願望,就是能夠再見到你。」

    「……那是當然的事情。」吉爾伽美什嘴上雖然說著這樣的話,臉上的表情,卻是連韋伯都看得出來的高興。

    「我的願望是找到我遺失在這裡的記憶碎片。」白野威也不隱瞞,「更何況,我猜我的那個記憶碎片大概就是附著在聖盃上的,也就是說不管你們誰拿到了聖盃,只要讓我去摸摸差

    不多我就能實現願望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特別允許你觸碰我的寶物。」吉爾伽美什不客氣地說道。

    「那我就謝謝你啦。」白野威沒好氣地回答,然後自顧自地再次使用水鄉之筆業將美酒倒進自己的杯裡,「好啦,我們都說了,就輪到你了。」

    「我……我希望能夠借助萬能的聖盃,拯救我的故鄉,改變不列顛毀滅的命運。」saber認真地說道。

    「唉?不列顛毀滅了嗎?」歷史不好的白野威猛地跳了起來,「英國毀滅了嗎?」

    「不要胡說八道啊,英國才沒有毀滅掉!」身為英國人的韋伯忍不住地出聲反駁。

    「不是她說的嘛……」白野威很是委屈,一張狼臉看起來更呆了,「她說她要改變不列顛毀滅的命運啊……」

    「saber是亞瑟王傳說中的那個亞瑟王啊!」韋伯指著saber說道,「她就是傳說中的那個騎士王。在她死後,不列顛分裂成了兩塊。」

    「哦哦,祖國分裂了啊,可現在不是統一了嗎?」白野威更奇怪了,「她到底在糾結什麼啊?」

    「……如果,如果沒有那一場分裂國土的戰爭,不列顛……」saber還想說什麼,白野威已經不客氣地再次打斷了她。

    「你想多了,就算沒有你死的那一場戰爭,等你死了之後還是會爆發第二場第場戰爭的。」白野威覺得她的想法天真到了很可愛的程,但是對於一位王者而言,這樣的想法也未免……他有些想不好形容詞,對於一個應該是華夏人的他來說,國家的分分合合簡直是不能更自然更正常的事情。

    「你在說什麼!」saber這次是真的有些憤怒了,「國家分裂,人民陷入戰火之中,在你看來竟然是不值一提的事情嗎?」

    「可是……人類的歷史不就是戰爭的歷史嗎?」白野威直視著她,「我是神明,我救助過很多人,幫助過很多很多被妖魔傷害欺壓的人,但是,就算是我,我也從來不會插手凡人之間的戰鬥。人類不斷地在互相戰鬥,互相廝殺,然後從中誕生各種不可思議的存在,有的美麗到足夠讓神明為之動容,有的醜陋到即使是惡魔都要對此感到歎服,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掩蓋這樣的事情。」

    「人類的歷史,就是殺戮的歷史。」

    這一刻的白野威,高高在上,就如同所有人記憶之中,真正的神明一樣,高不可攀。明明只是站在那裡,只有才到人腰部的高,卻讓人有種不得不仰望的感覺。

    「人類這種生物,就是如此在殺戮之中前進,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用一己之力抵擋、阻攔這個前進。」白野威的聲音彷彿很遠,也彷彿很貼近,「你的願望,只不過是你的一個妄想,一個即使變成現實,也只不過是將分裂的戰爭推遲到了你看不到的地方而已的,毫無意義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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