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南蠻入侵 文 / 故人心
越州之地,位於浩土東南,東方是浩瀚的大海,南方為十萬萬南荒大山,西方連接神州糧倉荊州,西北方則是神州浩土的精華中州,北方通往商賈密集的徐州,被人們稱為天下之腹。
許久以前,越州並不像如今這般諸侯林立,人口密集。不管是經濟,文化,還是軍事都無法與北方各州相提並論,就是和同屬南部大洲的荊州相比也相去勝遠。
但是,自從黃泉閥天之戰後,人族實力大損,與北方蠻族,妖族作戰屢次失利,天下九州失其四,人族的生存空間被壓縮,北方大族不但南遷,才使越州發展起來。
北人南遷,給越州之地帶來了各種先進之物,但也給越州帶來了禍亂的根源,大族門閥。
與荊州的天下糧倉,四通八達,土地肥沃至極相比,越州之地,卻多山多水,交通多有不便。因此,如今荊州只有五國,越州卻城邦林立,難以形成龐大的中央集權勢力。最近數百年來,更成為荊州五國吞併的對象。
當年秦國忠就是乘著,大伯率領大楚精銳攻打越州之時,發動的叛亂。他率領叛軍堵死了,大伯的回師之路,又在江陵擊敗了父親,才徹底竊取了趙氏江山。
四月的天氣,正是多變的時節,剛剛還是晴空萬里,一眨眼間又進入—片連綿不絕的春雨時節。
在越州寬闊,滿是泥漿的官道之上,一位頭戴斗笠,身著青黑色皮甲,腰間斜插著一柄短劍的青年立於路旁。他看著官道上一輛輛遮著油布的糧車,裝有麥桿和乾草的大車,輜重車,還有巨大的平底船,沿著大河搖搖擺擺地,吱吱嘎嘎地向前移動,臉上不禁露出了沉思之色。
這青年,正是經過艱苦跋涉,冒著無數凶險從南荒走出來的趙麟。
那日,趙麟出洞後,便一直往北方行走。他原本是想先回趙家寨,看能否收斂一下族人遺骨祭拜一番,而後再前往越州昌郡拜見大伯。不想,途中出現些許偏差,自己竟先到了越州。
天空中細雨霏霏,此時正是神州南部多雨季節,官道兩旁的田畦和水溝都積滿了雨水,遠方的密林山巒一片朦朧。
而這時,一支支人族大軍踏著泥濘冒著細雨,伴著吆喝和詛咒,雜著皮鞭的劈啪聲和車軸的吱嘎向北方挺進,聲勢浩大。
這已是今天,青年見到的第五支大軍了。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似乎整個越州的軍隊都在向北前行。
如果只是一兩國之兵,那可以理解為是諸侯之間又發生了什麼戰事。可是,現在趙麟一路行來,已經遇見不下三十支不同諸侯的軍隊了,其中居然還有一支荊州軍與越州軍同行。這讓趙麟驚訝不已,要知道荊州諸侯與越州諸侯,可是從來都不對付的,兩州之間幾乎每年都在征伐。現在竟然如同兄弟一般和睦,同食同寢,怎麼會不讓人感到驚奇呢。
正當趙麟,想找一名在路邊歇息的軍卒問個究竟之時。官道上傳卻突然來一整騷動,一支數百人的騎兵隊從南方飛馳而來。馬蹄踏過泥潭,濺起大片的污水,幾名士兵躲避不及,身上臉上都濺滿了污泥。但是士兵們卻不敢謾罵,低著頭繼續踩著泥濘前行,似乎不敢冒犯這隊騎兵。
行得近些,趙麟可以看見,這些騎兵皆是強壯勇猛之士,衣甲鮮明,坐下的戰馬亦是膘肥體健,一看便是寶馬良駒。
數百騎,盡乘白馬,披白甲。
當先的是一員金甲大將,看起來威武無比,而他身後的騎士則是,手握一桿兩仗來高的金邊大纛,緊跟其後。見此,趙麟不免一陣驚訝,大纛繡有金邊,那金甲將至少是個親王,他不禁仔細打量起來。
幾息之間,騎兵大隊以奔至眼前,趙麟不想節外生枝,是以不再理會。他把斗笠壓下,將自己的臉擋住大半,低頭就準備趕路了。
然而,不曾想到的是,騎兵們卻並沒從他身旁疾馳而過。
只聽見,一聲戰馬長鳴,前蹄懸空,那金甲將竟在趙麟面前急停下來,身後騎兵也瞬間靜止,一看便是百戰精銳。
「吾觀少郎,年不過二八,修為卻是不凡,不知是那家才俊啊?」金甲將對趙麟一番打量,而後笑著說道。
聞言,趙麟一陣心驚,此人只看我一眼,便知道了我的修為,實力絕對不會簡單,至少九重巔峰強者。
「大人妙贊,小子是南荒之人,本欲往昌郡探親,不想一出南荒,就看見四處大軍調動,不知是否發生了什麼大事?」趙麟暗暗壓住心中的驚訝,雖然不知道這金甲將有什麼企圖,但是這卻不妨礙從他口中打探一些消息。
「呵呵~~~小小年紀,心眼還挺多。只是你不告知於吾,吾也可猜出一二。你去昌郡!越州昌郡只有一個大族有實力培養出八重之境的高手。吾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趙廷軍那倔老頭的子侄。只是吾與那老小子,交情甚好,卻不知何時多了你這麼一位才俊呀。」金甲將調笑道。
「小子趙麟,趙廷軍正是晚輩大伯,不知大人是?」趙麟沒有想到,眼見的金甲大將,居然會與大伯有舊,當下他有些尷尬的老實說道。
金甲見此,知眼前的小子涉世未深,也就不再調笑趙麟了。
「吾乃博陽王,與趙廷軍那老小子同為荊州勢力扎根越州,是以交好多年。你既然是趙廷軍子侄,可喚我一聲周世叔。此時,你也不用去昌郡,你大伯現在已經不在那裡了。雲夢山蠻族入侵,荊越兩州所有的諸侯都要率軍前往抵禦了。趙廷軍那老小子早已出發多時了。吾看你修為不錯,不如與吾同行,前往兩界關,一來可與親人會和,二來可為人族盡一份力,你覺得如何?」金甲將看著趙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