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九十章 狗血的事情 文 / 小寶愛吃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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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荀草妹妹是立春姑娘的小妹,緣分,緣分啊」,憑空裡,在立春還沒有看清楚的情況下,木傾天手中已是多了把扇子,搖啊搖啊的晃得她直發寒,這男人該是有多愛扇子。
「怎麼,立春姑娘對我這扇子有興致?」,木傾天見著立春直愣愣的瞧著自己手中的扇子,不禁一笑,搖晃得更加得意了。
立春直覺得他笑得有些邪氣,「沒有興致,只是好奇這天氣倒也不熱,木公子為何總是一扇在手」。
「我這扇是檀香木製成,且為上品紫檀木精製而成,自稱香味,輕搖便馨香四溢。且此扇還有一大妙處,扇存香存,管他十年八載後,這扇依然幽香沁人。單這香還不足以道出它的妙用,若是將此扇放入衣箱之中,可有防蟲的效用。立春姑娘,你說我這扇子妙是不妙」,木傾天並不介意立春如此的直白,輕搖香扇,溫和的沖立春笑道。
「我家中還有雲扇,所謂雲扇,燦如雲錦、薄如蟬翼,只這雲扇多執於女子之手,扇面皆桃形,是用了絕好的細如絹絲的絲竹,再由手藝最最好的繡娘精心編製而成,顏色或嫩黃,或淡粉」,他再也繼續喋喋不休,立春已是忍耐不住。
「木公子,我對這些個扇子並無多大興致。我來是找我小妹妹的」,她毫不客氣的出言打斷,別看這木傾天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可若是稍微和他接近了。便總能覺得他的人不似他相貌上所透露出來的單純。
「可惜,可惜,原來立春姑娘不喜歡,我那雲扇,藏有八把,每把上面或是花鳥蟲魚。或是山水人物,把把皆是精品,我才尋思若是立春姑娘喜歡,改日我送姑娘兩把,只立春姑娘說沒有興致,那,我便送荀草妹妹兩把吧」,木傾天逕自說完,轉頭瞧著荀草淺笑。
立春微張了嘴巴,自己沒看錯吧。他,他居然那麼溫柔兼帶有一絲寵溺的對著荀草笑。
「木哥哥,不用送給我」,荀草快速的看了立春一眼,有些害怕她會因為自己跟木傾天如此熟絡而責怪於自己。
「荀草,你給我包些草藥。園子裡頭這兩日人特別多,我怕發生一些意外,你就將跌打損傷,頭痛腦暈等類的藥都給我包上一些」,支使開了荀草,立春認真的看著木傾天,直覺告訴她,眼前的他肯定是抱有目的的,不然哪有那麼巧的事,他居然在鎮上逛個街還能逛大醫館裡面來。居然就正好碰上荀草。
「說吧,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參加花會不是你的唯一目的吧」,緊緊的盯著他,不容他有一絲的閃避。
奈何。立春到底是小瞧了眼前的木傾天,他見得立春如此問,擺出一副很受傷的樣子,「怎的立春姑娘如此以為,我就是來參加花會的,若不是,我何必要千里迢迢的帶了金蓮那等奇物來,難道我就不擔心它會有閃失嗎,畢竟,這花說不得就只剩下我那一株。你若以為我是特意接近你們姐妹,那你又想想,你們姐妹能讓我有什麼所圖呢,你,無非就是有坐園子,有一個聰明的頭腦,可這世上聰明伶俐的女子何止一二,你,容貌俏美,可世上美麗的女子多了去,對,我是承認你讓我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可我並不是花癡」,木傾天豈可讓自己心中真實所想暴露在她面前,口若懸河的一番話就說得立春心中的防備少了一些。
「你要是以為我是特意接近荀草,我是第一次來到通江鎮,你想想,我如何能故意去接近她」,木傾天說完不再看著立春,櫃檯上的精靈少女吸引了他的眼神。
荀草正在撿著藥,似是感覺到有人看過來,扭頭回轉甜甜一笑,這一笑,就好似一汪清泉般流淌進木傾天的心中。
「是,一見荀草,我便覺得同她投緣,如此一個精靈乖巧又頗有醫術的小女孩讓我很是震動,說出來不怕立春姑娘見笑,我,也是一個醫者,她是三歲學醫,我,比得她還要早上一年」,木傾天淡淡的朝著立春說道,眼神依舊停留荀草身上。
惺惺相惜驀的,立春心中浮現這麼一個詞,他知曉學醫的苦,荀草也知曉,難怪他二人那般輕易就能攀談上
「二姐,你慢些走,我明日去園子」,尋擦眼巴巴的靠在門框上,目送著立春跟木傾天離去。
立春原以為木傾天是有馬車等候在外的,誰知他今日卻是一個人,本不想再和他有什麼交集的,奈何荀草還在後頭望著,自己這個做姐姐的怎也不好將她的朋友獨自撇下,無奈的讓著他上了馬車,自己則充當起車伕來。問著他要去哪裡,他也不說個具體地方,只說隨意在街上逛逛就好,他倒是隨意,立春可氣苦,他敢情是當自己免費的車伕了。
待到馬車遠離了醫館,立春停了馬車,蹭的從車上下來,「木公子,我園子之中還有事,不能再陪著你了,你請自便吧」
「立春」,聽著由遠及近的無比熟悉的聲音,立春叫起苦來,「木公子,還請在車內坐好,不要出聲」,本能的不想讓程彬有什麼誤會。
程彬溫柔的看著立春,「園子裡不忙了嗎?我讓著張叔過去了」
「我出來買些東西,你怎麼在這?」,立春微微有些緊張。
「我也是出來買些東西,正打算一會就去園子,既然碰上你了,我便同你一塊過去吧」。不及立春反應,他逕自回頭朝身後不遠處的馬車招了招手,然後又在立春目瞪口呆之下往著掀開車簾子就竄了進去。
「你」
「程公子」
立春無辜的眼神一陣一陣的往著程彬飄過去,奈何他此時臉色慍怒。完全忽視她。
「木公子,你難道還不打算下來嗎?」,立春有些惱怒,自己明明沒有做錯什麼,這二人卻是都和自己較上了勁。
「呵呵,多謝立春姑娘。待改日有時間我再來找立春姑娘」,木傾天搖晃著扇子轉向程彬,「程公子,你誤會了,我同立春姑娘也是偶然在街上碰到,她看我沒有馬車,便載了我一陣,告辭」,說完,慢悠悠的在程彬冒著焰火的眼神中晃蕩著離開。
立春扯了扯程彬的衣袖。他沒有反應,再扯了扯,還是沒有反應她也來氣了,不再搭理他,牽了馬就要往前走。
「立春,你有沒有覺得木傾天這人有些奇怪?」。程彬回過神來,臉色平靜的看著立春,他並沒有生她的氣,只是惱火木傾天似陰魂般總是出現在立春的面前。
「你不生氣?他在我的馬車裡」,立春問著程彬。
「生什麼氣,我相信你,就是覺得他好像是故意接近你一樣而已,可他看你的眼神之中雖有欣賞可並沒有火熱,這說明他對你並無其他心思」,程彬拉了立春的手。溫和的分析著
「夫人,再有幾日就到了,不妨走的慢些,這一路緊趕慢趕,您辛苦了」。吳忠站在馬車外,恭敬的對著車內說道。
「不是那位也來了麼,怎麼這一路上沒碰上」,美婦的聲音透著些疲憊。
「許是和我們走的不是一條路,按照她們出發的日期,該是和我們同時到達通江鎮才是」,吳忠說道。
半響,車內不再傳出說話聲,無奈,吳忠只能下令車隊繼續前行。
裝飾奢華的馬車內,綠珠跪在一旁輕輕幫美婦揉捏著肩膀。美婦則微閉著眼半躺在錦榻上,外人看去,她好似是睡著一樣,實則她心內卻是思緒千百轉,自從在立春口中得知夢中的世界真實存在後,她就毫不懷疑那個世界的真實性,對於在那個世界之中發生的事情她更加的耿耿於懷,那生有子,此生無子,那生有愛又被愛所負,此生有愛且是獨寵的愛。這一切是否是因果輪轉,那一世的遺憾在此生來補,此一生的遺憾在那生來補。只是,自己是先生於那世,還是先生於此世,這讓得美婦時常不得清醒。
「玉珠,吩咐下去,接下幾日晝夜前行,我要在花會還未結束前到通江鎮」,說完,美婦再度閉眼,不多時,便輕輕睡去
「姑姑,這裡的景致倒也不錯,瞧瞧,這些花兒開得真艷真美」,少女笑嘻嘻的打量著四周,她本就膚色白淨,一身的鵝黃衣裙襯得愈發的嬌嫩,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般。
「你這丫頭,一出來就瘋瘋癲癲,沒有一丁點的安靜,要是被你天哥哥瞧見了,又該要笑話你了」,中年婦人寵溺的看著眼前的少女。
「姑姑,你還說呢,到了這裡你都不讓我先去找天哥哥,巴巴的先賞起花來,這裡的景致是好,花兒是美,可美麗的花兒哪裡不能看到,再好,還能好過宮裡去」,少女噘起小嘴,添了一抹俏皮。
「這園子這般大,一時也找不著他,不如邊走邊賞花,說不得還能撞上他,走,往前去看看」,中年婦人拉了少女往前走,她們身後悄然跟著許多人,以半包圍的方式暗暗的尾隨著。
鮮花怒放,蜂飛碟舞。木傾天饒有興致在檯子下看著台上的熱鬧,這立春實在是有趣的很,往年京城的花會莫不是以斗花為主,最多五日必就結束了,偏是到了她這,硬生生將花會延長到了七日不說,還弄出許多的名堂來,不僅斗花,還穿插了諸多的歌舞表演,更更讓人驚奇的是,今日的表演居然是動物的盛會,統共約有一二十隻的鳥兒在檯子上盤旋飛轉,不時的在一位蒙著面紗的神秘姑娘的指導下作出各種讓人驚奇的動作,最最讓人稱奇的是。有那麼幾隻鳥兒居然能口吐人言,這讓得他如打了雞血般的興奮,要是將這幾隻鳥兒弄回去,說不得還能換座城池回來。除了這些鳥兒。另還有四五隻看似兇猛的大狗在那神秘姑娘的指揮下作出各種跳火圈,走鋼絲等等驚險刺激的動作。
其實花會在第五日的時候就可結束,花魁當之無愧的是木傾天的那株金蓮,只是在第五日,入園的人群依舊眾多,立春便靈機一動。再度延長了兩日,而今日便是最後一日,她自然的使出了渾身解數,要讓眾人有個難忘的印象,要讓他們對自己的園子念念不忘,這樣,自己才能坐等數錢。這解數自然就是落在了她的異能之上,小青和大蛇自然是不能出來見人,能使動的只有小麻花和守園子的那幾隻大狗。其實,除了在園子裡頭養花種菜培育瓜果。立春還想建造一個小小的動物園,只是,現在時候還未到
「天哥哥,你喜歡這些?」,荀草乖巧的站在木傾天旁邊,揚起臉看著他。說來也奇怪。荀草平日裡給人看病問診,多的是陌生人,可她和他們頂多是醫者和患者的關係,可同這木傾天真正是一回生二回熟,左右才同他見得不過兩三次面,卻是異常的熟絡親熱。在荀草的心裡,他幾乎是無所不能,就那本連師父都讀不懂的醫書到了他手中卻是輕輕巧巧就能講解出來,師父考據了他許多的疑難病症,他無應答如流。這實在讓得荀草對他崇敬有加。
「挺有趣的,荀草,你認識台上那位神秘的姑娘嗎?」,木傾天微微低下頭,看著荀草。她是立春姑娘的妹妹,而台上神秘女子定然是立春姑娘請來的,荀草應當也會認識。
荀草抿嘴笑了笑,二姐早是說過不可將她身份透露出去,自己要是告訴了他,回頭二姐指不定得要怎麼埋怨自己,且二姐的本事實在讓人驚奇,一般人也理解不了。
木傾天見她淡笑不語,知她必是知道只是不和自己說而已,無奈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立馬招來她的反抗,「天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許揉我腦袋」,荀草氣急,才見得他幾次,次次都要揉自己的腦袋,特意梳好的髮髻又被他弄亂了。木傾天微微一笑,手掌再度覆上她的小腦袋,十一歲了如何,在自己眼裡依然當她是孩子,粉雕玉砌的孩子,鬼靈精怪的孩子。
台上的表演在繼續,台上荀草同木傾天之間的小動作也繼續著,她當他是大哥哥般,他當她是小妹妹般,殊不知,他和她的舉動被不遠處的人一直緊緊的盯著。
「映秀,站住,你想要做什麼」,中年婦人緊緊拉住身旁的少女,不使她憤然衝出去……
「姑姑,你看,天哥哥和那女子」,少女雙眼噴火,在京中,天哥哥對每一位女子都和顏悅色,可從不從任何一個女子親近,除了自己,他甚至未同任何女子拉手,而在這裡,他居然,居然同別人作出那般親暱的動作。
「那不是女子,那還是個孩子」,中年婦人無奈說道
表演結束,在整耳欲聾的喝彩聲中,立春褪到了台後,快速的換過衣服,閃身就往台下而去,剛才可是瞧著荀草同木傾天在一起,在暫時還未知道木傾天打的什麼主意下,她是不願意荀草和他太多接近的。
「天哥哥」,人群散去,木傾天拉著荀草正要往園中再去遊覽一番,一清麗的女聲在身後響起。
「映秀」,木傾天臉上浮出喜色,她在這裡,姑媽定也在這裡了。
「天兒」,不等他尋找,中年婦人從花樹後面轉了出來。
「姑媽」,木傾天喊得極為親熱,親熱之中又顯恭敬。
荀草左望望右望望,水靈的大眼睛撲扇著,不自禁的往著木傾天身邊靠了靠,很明顯的,她感覺到了對面女子的敵意。
「荀草,木公子」,立春笑語嫣然的站到荀草和木傾天這邊。
「天哥哥,你早上也不等著我們,一個人偷偷溜出來。叫我和姑姑好找」,映秀壓下心中的妒火,親暱的走到木傾天身邊抱住他的手臂。只她這一過來,就將荀草擠了個踉蹌。
「荀草。我們走吧,你的天哥哥有客人」立春也不生氣,拉了荀草就走,走得兩步又停了下來,「木公子,以後若無事還請你別來打擾我們。你既有未婚妻了,就莫再來三番四次的糾纏於我們」,話是對著木傾天說的,挑釁的眼神卻是看向那年輕的女子,她剛才無禮的舉動讓得立春很不喜。
望著遠去的立春跟荀草,木傾天揉揉額頭,轉而頭痛的望向還拉著自己手臂的少女,「映秀,你還是如此不知收斂,你這性子。日後要吃虧的」
「二姐,你說那女子跟那婦人是天哥哥什麼人?」,荀草坐在石頭上,無聊的扯了跟狗尾巴草玩耍著。
「誰知道呢」,剛開始見到木傾天的時候,立春還覺得他特別的能讓人生出親近之感。只現在,完全扭轉了這種看法。
「二姐,你看,乾娘」,荀草蹭的一下站起,指著不遠處。
「真,真的是你乾娘來了」,立春張大了嘴巴,她怎的此時來了
「淑妃可真是好興致,不遠千里趕來觀賞這花會。只可惜,花會今日就結束了」,美婦走在前頭,中年婦人亦步亦趨的跟隨在她身後,在她二人身後。又是浩浩蕩蕩跟了一大群人,只是,在不明就裡的人看來,只以為那些個跟隨的只是入園來觀賞花會之人。
「臣妾要是知道貴妃娘娘也來,定是要等著和貴妃娘娘同行的」,被稱為淑妃的中年婦人柔柔一笑,細語說道。原來,這中年婦人是宮裡頭的淑妃,而美婦,便是宮中的貴妃娘娘。
美婦輕笑,嘴角揚起,帶起一抹嘲諷,「太子怎麼也來了,我倒是不知」
「回貴妃娘娘,天兒他是特意來遊玩的,臣妾事先也不知道他在這裡,往常花會年年都是在京中舉行,今年卻是到這偏遠之地,臣妾貪玩,便去求了皇上央他允我出宮遊玩一番」,淑妃不卑不亢的回到,在宮中,人人懼怕她這位尊貴的貴妃娘娘,但於自己和姐姐,卻是不懼。
「讓她們過來吧」,美婦不再理會淑妃,朝著離了有自己三四步遠的玉珠吩咐道。
很快,立春和荀草便來到了。
「乾娘」,荀草甜甜喊道。
「夫人」,立春臉上含了笑意。
「你們都退下去吧」,美婦朝著淑妃一行揮了揮手,就算是太子與她同行又如何,她莫非還以為自己會都給她幾分臉色。
淑妃隱晦的看了立春和荀草一眼,微微彎腰施了禮退下。
「立春,程彬呢?」,美婦笑著看了荀草一眼,轉而定眼望著立春。自剛才見過淑妃一行,她心中有了個大膽的主意,既是當年自己虧欠他們母子,那麼,現在自己加倍的償還他們,淑妃不就是仗著有太子給她們撐腰,那自己就換掉太子
傍晚黃昏時刻,園子中靜悄悄,因了花會的落幕,來園中遊玩的人明顯比著前幾日少了很多,但就這些,已是很讓立春知足,若是日日能保持如此人數,園子的收益照舊可觀。
漸漸夜色籠罩,兩個身影立於蘭山之上。
「你,真的是皇子?」,立春不算得太吃驚,只是覺得整個事情有些狗血。
程彬默然站立,該和她說的都已經說了,不該說的也都說了,他心中煩悶,本以為一切都塵埃落定再也不會同他們有任何交集,卻不想那女人追到了這裡,來和自己商量那些事。
「呵呵,很好笑吧,木傾天居然是太子,而我,居然和他是兄弟」,程彬仰頭苦笑。
撲哧立春當真是笑出了聲,他和他居然能是兄弟,這事情倒的確是越來越有趣,越來越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