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八十九章 淵源 文 / 小寶愛吃西瓜
早上的清風好似一面柔軟的錦緞般在身上拂過,帶起一股子輕微而又舒服的涼意。朝陽撒下暖暖的光輝,照在身上憑的生出一股慵懶之意。
「二姐,你這麼早就起來了?」,立冬才打開門,就見著立春微紅著臉站在院子之中伸展著身體。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像你這般睡到太陽曬屁股,只能吃留有蟲眼的樹葉」,立春停了下來,早上太陽還沒有出來的時候她就起來了,往著園子裡頭去轉了一圈,回來又在院子裡做了些運動。
立冬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昨日晚上那篝火晚會實在有趣,玩的就晚了些,倒是誤了早上起床的時辰,「程大哥呢,他昨日個可是沒有走的,莫非也同我一樣還在睡著?」,立冬望向東邊的廂房,那邊的門都關得緊緊的。
「早走了」,立春笑著搖搖頭,那傢伙從不在這裡留宿的,昨日就為著在木傾天面前顯示他的身份,第一次開口央了自己要在這裡住下來。
「二姐,不知你看出來沒有,我昨日一直覺得木公子同程大哥有些相似,可若說是真個去看,兩人又長得不太相同,可他們給我的感覺,真是很像很像,當然,木公子是個嘴上能說的,這點是同著程大哥不一樣,但他只要不說話的時候,那側影,那神情,簡直是像極了」,立冬走到院中,重複起立春剛才的動作。
「虧了你都打了好幾年了,還是跟耍猴子似的」,立春噗嗤一笑。這套太極拳還是在李家村的時候就開始打了。那是覺得這具身體太弱太弱,要是出去跑步鍛煉吧,說不得別人以為自己腦子還傻了,後來索性每日早起就往著後山找一角落打上兩遍太極拳。既修身又養性。後來被立冬撞著了,她便也纏著要學了,只她總是打不好。
「不打了,二姐,我去幫晚晴姐去,昨日的花會她可是撐了整整一天」。立冬撒開腿就往屋裡跑。立春無奈搖頭,她不是打不好,是她的性子,她一直是個急性子的,要讓她耐心的靜下心來打太極,無疑是要她命般的。
院中早是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從著大妮兒幾個來了後,就接了劉媽和杏花以前的活,每日早起將院裡院外及各處屋內掃得乾乾淨淨,不但在這院裡勤快。她們還到豬圈去幫忙,在園子裡頭扯野菜煮豬食餵豬這不得不讓立春感歎,農家的孩子就是勤快,只是,讓她們來不是讓她們來做這些粗活的,若只是幹粗活。哪裡不能尋了人去,她們來是另有任務
「公子,夫人來信說過幾日就到了」,一眉清目秀的小廝快步走近木傾天身邊,在他耳旁輕輕說道。
「知道了,去將鎮外的宅子好好修葺下,買幾個丫鬟小廝進去」,木傾天邪魅一笑,這裡將要變得熱鬧了,對於好戲。自己從來都不乏一顆看熱鬧的心。
因著花會是在鎮外的春園舉行,每日一早,人們便如潮水般的從鎮上往鎮外移動而去,如此一來,鎮上倒是顯得冷清了許多。街上的鋪子都還照常開的。只裡頭賣東西的人顯得無精打采,白日人們都去賞花看熱鬧了,只有到了晚上,這裡才會罕見的燈火通明生意紅火。
木傾天撇下一眾小廝,獨自一人晃蕩在大街上,狀若不經意的眼神之中不時閃過陣陣精光,他邊走邊打量四周,卻又對四周的鋪子毫不在意,只有在見到醫館之時,才來了興致走進去,只是很快便又走了出來,臉上有一絲絲失望。且走且停,直到在又一間醫館門前站住之時,他才再度來了興致,鎮上的醫館皆被他逛便,餘下也只能是在這間醫館裡面了。
「師傅,不如今日我們去鎮外春園看看吧,那邊人多,說不得還有急診呢」,荀草愁苦著笑臉,昨日從街上聽說那邊出了一株奇花,便是心癢難耐想要過去看看,誰知孫大夫就是不同意她過去,要她在醫館坐診。
「這本醫經沒有背透理解透徹哪裡都不許去」,孫大夫對荀草極為嚴厲。
荀草長歎一口氣,乾娘真是害苦自己了,不知她從哪裡得了這珍本,巴巴的還托人送了來,不說上面的醫理苦澀難懂,就是那些個繩頭小字就不是一般人能認識的。要想看懂這醫書,須得翻閱許多許多的古書籍才能明白那些字的意思。
「這本醫書非同小可,天下間也許只此一本,你那乾娘這般熱心為你,你可莫要辜負了她」,孫大夫心裡暗暗發笑,這丫頭越大是越來不懼自己,唯有抬了她那乾娘出來才能讓有些壓力。
木傾天邁過門檻,安靜的站著,並沒有馬上往櫃檯處走。屋裡有四五人,其中三個是看病抓藥的,餘下兩個一個是櫃檯後面抓藥算賬的夥計,一個是桌子後面坐台看診的大夫。
陣陣藥香撲鼻,木傾天貪婪的吸了口氣,這藥香倒不似其他醫館之中令人討厭。他卻是不知,這屋裡被荀草放置了異香中和了草藥的氣味,這才不至於讓人太過討厭。
「這位公子,您是瞧病還是抓藥?」,病人離椅起身,坐台看診的大夫注意到了站在自己不遠處的木傾天。
「抓,看病」,木傾天豎起耳朵聽著櫃檯後面由遠而近的黃鸝鳥般清脆的聲音。「最近我這嗓子眼時常疼痛,時有痰咳嗽不出,勞煩大夫了」,他邊說著邊坐下。一抹淺紫的裙角從櫃檯後顯露出來。
「師傅,師傅,那我今日看完這一頁,明日就出去」,荀草跟在孫大夫後面撒著嬌。
好一個清麗脫俗的小女娃,怪道要被她收為女兒木傾天邊打量邊暗暗點頭
「大妮兒,一會你們幾個可別怯場,今日的人比著昨日還要多,你們不要慌張,記住昨日你們晚晴姐給你們教下的舞步」,大妮兒四個一字排開站在立春面前,晚晴在一旁只淡笑不語,也難怪立春要擔心,大妮兒幾個從未在人前真正表演過,偏是因著昨日的一株金蓮,今日來的人更多,她們難免有壓力了。
年輕真好看著大妮兒幾個燦若朝霞如清晨帶著露水的嬌嫩花骨朵般的年紀,立春不由感歎。
花會依舊熱鬧,只是,有了昨日金蓮的出彩,今日竟是沒有一株花能比過它去,唯一能引起人群喝彩的便是立春領著大妮兒幾個在台上走的模特步,獨有而歡快的曲子,激情四揚的舞步,讓得台下的人們看呆了眼,視覺衝擊,聽覺衝擊,無一不讓著眾人興奮難擋。
目的達到,立春施施然退下,餘下的場子就留給晚晴去照顧。
清了妝容,換過衣裙,立春便立夏套了馬車給自己牽過來。鞭子揚起,馬車快速的往鎮上而去
「哦?木大哥當真是認識這字?」,荀草拿了手中醫書遞給木傾天。打孫大夫出去,她就要轉身回裡頭院子的時候被木傾天叫住了,起先荀草只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也沒當回事,淺淺笑了一笑就繼續往裡走,直到他開口說認得醫書上的字的時候,她才正兒八經的站住了。
當真是捨得下血本木傾天暗有不爽,這醫書自己可是放下面子去求過她的,她就是不給,沒想到,居然千里迢迢的給送到這裡來了。
「當然,這是」,木傾天坦然自若的娓娓道來。
荀草滿眼放光一臉崇敬的望著他,他果然說的都是對的,自己查閱了許久的資料才認得的,他居然閉眼就能說得出來。
馬車駛進鎮中繼續前行,因著街上少了許多人,立春直接加快速度就往著醫館行去,園子裡人多,又未曾備得什麼藥物,昨日因著人多,人群裡頭難免有些悶熱,就有那稍微上了年紀的生出不適,自己只能幹看著派人送了他們到鎮上醫治,若是備些藥物,也好救救急。
「荀草,你也別喊木大哥了,我聽著總是生疏,不如你就喊我木哥哥吧」,一番交流下來,木傾天同荀草已儼然很是熟絡。
「木哥哥好」,荀草也不矯揉,脆脆的就喊了一聲。
立春剛邁步進到醫館,就瞧著荀草同一男子肩靠肩的坐在桌子上,且荀草那一聲「木哥哥」恰好就被立春聽在耳中。
「荀草」,快走兩步,心中有些不悅,荀草尋常是不會同陌生人親近的,她什麼時候認下了這麼一位哥哥,怎的從來沒有同自己說。
「二姐」,荀草滿臉帶笑,看著立春,忙站了起來。
「立春姑娘」,木傾天臉上也猶還帶著笑意,卻是沒有想到立春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原來是木公子,我還想是誰同我這小妹妹這般熟絡」,立春曬然一笑,這人藏的什麼心思,昨日去園子裡頭纏著自己,今日又來找上荀草,這是有心還是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