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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三十九章 定情 文 / 小寶愛吃西瓜

    「立春」,尉東峰臉色有些蒼白。要不是今日在鎮上碰著出去買菜的立夏,還不能得知立春已經從李家村回來了,且已回來了半個月。

    「好些時日不見,尉公子的身子卻是好似孱弱了不少」,立春臉上神情淡淡,微微轉頭給立在屋簷下的李老嫗幾人以警告的眼神很快,屋簷下空空蕩蕩。

    「你」,尉東峰有些氣苦,當初自己在京中是被要事耽擱了沒有及時返回,但後來返回的時候卻是她離開的時候,要不是劉媽說了她恐怕不會那麼快回來,自己也不會傻傻等了這麼久沒過來瞧瞧。

    「尉公子,郊外比著鎮內更加天寒,你還是早些回去吧」,瞧著他病弱的樣子心中雖是有些揪心,嘴上到底不願弱了去。

    「立春,你難道真不知我的心意嗎?」,感覺到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尉東峰有些心急,上次回京為的什麼,不正是主要為著她麼,就這麼任由彼此關係冷淡下去,當真是心有不甘。

    「尉公子,你逾越了」,立春努力的想要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只可惜,眼底的一汪關切之色出賣了她。

    「立春,跟我走」,不由分說,尉東峰拉緊了她的手,拉著她往院外走。

    看著他身子不大好,卻是想不到力氣還這般大,求救似的眼神往著屋簷下瞟,只可惜剛才自己的警告令得它們全都躲回了屋內。

    貌似孱弱的身子並沒有想像中的瘦骨伶仃,他胸膛處傳來的微微暖意讓得立春不至於感到太過寒冷。打馬快行,不多時便從園子來到了通江鎮,穿街走巷,尉東峰並沒有讓馬停下來的意思。

    「作死啊,這是哪家的公子哥不要命」

    「我的籃子,我的籃子,該死的,瞎眼了嗎」

    打馬而過,引起街上怨聲一片。

    最終在一處小庭院之前停了下來。下得馬來,立春狠狠的瞪了尉東峰一眼,這傢伙不要命了,街上人來人往,一路上不知撞壞了別人多少東西,幸好沒踩踏傷人。

    「這是我朋友的小院,一直閒置無人居住,進去吧」,尉東峰蒼白的臉上有著一抹紅色。立春沉默的跟在他身後邁步進入小院。

    因是冬日,院中並無幾抹綠色。落葉橫掃。荒草伏地。更是添了些蕭條。

    「這院子朋友不長過來,也沒有安排人打掃,亂是亂了些,卻是清淨。我們去那邊亭子吧」,尉東峰伸手想要去拉立春,立春避過,提步先往著亭子走去。

    「來,把這個披上」,尉東峰解下身上的袍子披到立春肩上。

    立春聳聳肩,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是他拉自己來的,這裡無人居住更顯得清冷。他愛受凍便受凍。

    「你回李家村那日,我去過園子,我去的時候正好你們走了」,尉東峰看著立春。立春只拿眼不時的看向四處。

    「我上次回京之所以那麼久,是」。尉東峰想要解釋。

    「我知道你上京有事,你是貴家的公子,我是尋常老百姓,其實,我們並不般配」,立春正眼看向尉東峰,打斷他的話平靜開口。「且我年紀還小,實在不便於談論這些」

    尉東峰一把扳過立春的身子,不由分說便是附身吻了上去。

    他的唇涼涼的,軟軟的立春佩服自己在此時還能騰出心思去感受這些。「咳咳,你」,好不容易掙脫了出來,不就仗著他個子比自己大麼,不帶這麼欺負人的,雖說自己真不在意這具身子的年紀,也的確不在意這具身子的年紀,可他也不能就這麼不徵詢自己的意見奪走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初吻。

    「難道你們這些貴家公子都是這麼喜歡調戲女子麼?」,使勁拿手擦了擦嘴唇,看著他漸漸發黑髮青的臉,立春覺得很暢意。

    「你這個年紀,已是有許多人當娘了的」,尉東峰嘴角上挑。

    「立春,別鬧了,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從第一次見到你,便覺得你如同精靈般撩動我的心,你美麗而質樸,心性又善良」,不可否認,任何的溢美之詞都能令得對方心情愉悅。此時的立春被尉東峰一誇,心中得意肯定是有的,只不過卻是沒有被他的讚美沖昏了頭腦。

    「你那美婢呢?」,立春的話有些大煞風景,果然的,尉東峰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

    「她回京城了,她是我娘身邊的婢女,因著從小跟在我娘身邊,性子有幾分嬌慣」,尉東峰酌字酌句的說道,「立春,你相信我,我同她當真是清白的」

    當年相遇的情景在立春的記憶中並沒有留下多少印象,只略莫的記得有那麼一個美貌婢女跟在他身邊,此時問起來也無非是隨意開口問問而已,倒也沒當真的要拿此事問著他。

    「你」,立春待要再說話,尉東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度附身

    呼吸急促,心中如有頭小鹿般的亂撞半響,尉東峰才戀戀不捨的離開,立春此時哪裡還能站得住,若說原先對尉東峰是好感加上些許暖味,此時卻是真的芳心已許,和他相交許久,其間雖是沒有刻骨銘心之事,可不時的噓寒問暖關懷倍切已是早已侵入心間。

    他略帶病色的臉龐時而染上一絲邪魅,他的關心及幫助時常如溫水般讓她沉浸其中直至心中甚暖。她嬌艷如花,看似稚嫩卻是心中主意極大,獨立而又能讓人心中生出保護的**。郎有情妾有意,窗戶紙一旦捅破,一切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天色暗黑,夜色裡時不時陣陣涼風吹過,過往的行人腳步匆匆。尉東峰攜了立春的手於夜風中緩緩前行,天雖冷,二人心中卻是即熱。

    萬香樓是通江鎮上最為上檔次的酒樓,此時樓前燈火輝煌,滿滿的停著一溜兒的馬車。

    「我們就在此處吃吧」,尉東峰拉著立春在萬香樓前站定,眼裡滿滿是化不開的濃情,若說起先對她起了興趣是因著她天然無雕飾的清秀美貌,後來認識直至完全瞭解後,便是被著她獨立的性子及不依不饒不甘對世俗屈服的精神所吸引,愛慕漸生直到不顧一切的想要納她入懷。

    「吃個飯而已哪用得上這般花費」,立春嗔怪的看了尉東峰一眼,卻還是由著他拉了自己走進樓內,這頓飯他請得起,自己也能吃得起,既然今日大家都高興,奢侈一把又如何。愛情這個東西也真是奇怪,自己居然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喜歡上了他。

    張常生站在馬車旁邊,看著前方不遠攜手進入酒樓的二人,這裡離著酒樓的距離並不遠,剛才瞧得很清楚,進去的正是立春和那個所謂的尉公子,她二人是手拉手進去的,且瞧他們的言談舉止甚是親熱似是想到了些什麼,不禁側首看了看馬車之內的程彬,「大少,爺」,這一看便看著程彬端坐於車內,面沉如水,渾身上下透出一種寒冷之氣,張常生硬著頭皮喊上一聲。

    「走吧,回去」,半響,程彬才冷冷的開口。張常生不敢再多言,忙跳上馬車揚鞭驅使了馬車快速行走。

    「你明日一早回去程家莊,稟告老爺和夫人,就說我答應了」,馬車內,程彬的聲音再度傳出。

    張常生微微打了個冷噤,大少爺這是下定決心了。只是這又是何苦呢,就算這些年的守護不讓她知道,可這人生大事總好歹也要去爭取一

    番自己到底是個下人,主子的事情干涉不得絲毫,立春雖是自己的干閨女可到底不是親生,不是什麼話都能說唉!

    「我告訴你,這個肥要在冬日裡都漚上,春夏雖也是可以漚制,且腐熟的也快,但是在漚制和澆花的死的時候,是很臭很臭的,你總不會願意我們的園子被一股子濃濃的臭味包圍吧。若想要臭味減少,必須得在冬日裡開始漚制,在低溫下,雖是腐熟的慢,可是時間卻是能長上許多,若是漚制個一年,到時候用這一年以上的陳廢水澆花,只是在當時有一點點的異味,卻是不似夏日裡的肥水般臭味大且幾日都不消散」,立春正了臉色一板一眼的教著李大成。

    李大成聽的連連點頭,原本還以為這丫頭是瞧著自己無事可幹硬要派給自己這又累又臭的活兒干,卻是沒有想到簡簡單單的一個漚制肥水就有這般多的講究。

    「還有,這施肥也是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等我哪日有時間了好好的給你們說說,這肥要沒施好施對,這些花兒也是活不長的」,立春今日的心情極好,難得的能和李大成和顏悅色的說上這許多的話。李大成心裡頭自然也是知道眼前的丫頭素來對自己是不喜歡的,明面上自己是她爹,往日還能用拳頭讓她屈服,現在卻是萬萬不可行了,對於她今日能開口好好跟自己說話,心中很是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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