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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第八節骷髏眼2 文 / 凝波

    孩子卻搖頭說:「昨天我做夢夢到大頭跟我要吃的呢。還說今天咱家**,要我給他留個大腿兒呢。果然今天爸就宰了雞。我想著都答應他了,就自己忍著沒吃留給他了啊。」家裡這時有些警覺了。忙追問孩子做夢都夢到什麼。孩子歪著腦袋回憶了一下說:「記不太清楚,就是睡著了以後迷迷糊糊的就有個人影跟我說話。雖然看不清,可我就知道他是大頭。他就說天天跟我玩,我也沒給他好吃的,讓我以後有好吃的記得留給他一半。我就答應了。然後我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五歲的孩子形容事情也形容不清楚,家裡人心裡有點突突了。難道這個東西要開始害人了麼?這算是要供奉?家裡人一商量,就將劉奶奶給請了過去。

    劉奶奶跟他家還沾點親的,也不好推辭,就過去瞧瞧,進屋裡倒是沒覺得有煞氣,又讓那孩子將骷髏拿出來看看,也沒覺得有陰氣。於是將話跟他們家裡人說了。應該是沒啥不好的,不用太在意。這些東西和孩子待久了,沾了人氣有些個歪道也可能,但應該沒啥惡意。要吃的就給它點。以後再有什麼怪事情再來找吧。一家人聽了劉奶奶的話才放心。留下吃了飯才送劉奶奶回家。

    於是這孩子還真的每當有好吃的就留給這個骷髏頭。也不是像擺香案供奉那樣,就是有東西了,就拿出骷髏頭說,這個給你,然後過一會兒就將那東西拿去餵狗就行。家人倒是覺得自己家的狗撿了老大的便宜。估計也是這狗當年將大頭揀回來的饋贈。

    又過了一年。孩子六歲了。家裡人準備帶著孩子去拜先生學習寫字唸書。孩子打扮的乾乾淨淨的,家裡人臨走還特意囑咐說:「到了先生家,要懂事,叫先生好。先生說啥你就聽著。讓你拜師磕頭你就磕頭。」孩子一一答應。

    走了能有二里半的路。到了林家坳。這裡剛來了一個孫先生,聽說是以前在遼寧那邊的,最近才搬過來。平時帶著副眼鏡,手裡拿著本書搖頭晃腦的讀。這在屯子裡就把他看成是讀書人,當成先生了。於是有好幾個孩子都被帶來去拜師。家人領著丫蛋兒過來時,那先生正在屋裡吃飯。見到門外有人帶著孩子進來忙放下碗往屋裡讓。農村人敬重讀書人,家人忙讓先生別管他們,他們在院子裡坐一會就行,讓先生吃完飯再過來說話。先生也不推辭,略讓了讓就回屋吃飯了。家裡人帶著丫蛋打量著先生的家。就是一個土坯房子,西屋空出來當學堂了。東屋是睡覺吃飯的地方。家裡也沒養任何動物,也沒看到有女人。看來這先生沒成家。家裡人這麼猜測。陣扔長才。

    過了半天。那先生剔著牙出現了。只見這先生三十幾歲的樣子,黑黢黢的面皮,中等的個頭,梳了個分頭,眼神卻很凌厲。那先生打量了一下丫蛋兒,就問這孩子叫什麼,幾歲了。家人賠笑說:「這不七歲了。啟蒙的晚。叫存根兒。」那先生將嘴一撇說:「什麼根兒啊寶啊的。就說你們農村人不會起名字,這樣的名字就算日後有了出去怎麼拿得出去手。」家人聽了心裡不怎麼高興,但先生說的的確在理。於是請先生幫忙改個大名。先生捏著鬍子抬頭想了半天,說:「孩子長得白白淨淨的招人喜歡,叫存玉吧。」家裡人聽著玉字也挺好的。存玉也跟存錢沒啥兩樣,就答應了。其實那時候農村人,會寫自己名字的人都少,老多人都是一個小名兒叫到老的,偶爾聽到有人叫他大名兒,還愣愣的緩不過神呢。所以這大名吧,也就是那麼回事。

    於是要丫蛋兒進屋行拜師禮。這一進屋,丫蛋忽然看著先生咧著嘴哭了起來,死活不肯跪地下磕頭。家裡人不好意思了,平時這孩子可懂規矩了,今天這是怎麼了?只好強壓著他跪下,他卻一扭身跑了出去。怎麼叫也叫不回來。家裡人只好訕訕的跟那先生說孩子怕生。心裡想著這下這先生肯定是拜不成了。一般的讀書人都有股子臭脾氣的,自己孩子都這麼得罪先生了。沒想到先生看著那孩子竟然一臉的可惜樣,好像到手的鴨子飛了似的。聽見家人道歉忙說:「沒事沒事,我看這孩子挺好,這樣,你們明天再帶他來就是了。我學費也少收點。主要看著這孩子是可造之材啊。」家裡人喜出望外,忙留下禮物回家追孩子去了。

    回到家,孩子早就自己跑回來了,現在躲在鄰居家裡不回來。他爸將孩子的表現跟家裡眾人一說,大伙都說這先生脾氣可真好,難得遇到,讓孩子爸爸明天趕緊帶著孩子去賠禮道歉。只有太爺爺心下覺得蹊蹺,自己家孩子是懂事的,再說出門前都叮囑好了,怎麼會出現這事兒呢?於是將孩子叫回了家,細細問怎麼回事。

    丫蛋見問就說:「太爺爺,我不是故意跑的,剛開始看那先生我也挺喜歡,可是走進了屋裡,陽光沒了之後,我,我竟然看到,那先生的腦袋變成了個骷髏頭。可不像大頭那樣,呲牙咧嘴的可嚇人了。我害怕了,才跑了出來。等我爸爸和先生追出了屋子,在陽光下,那先生又變成正常樣子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我不要去這個先生家裡。我害怕。」

    太爺爺心裡一咯登。心想孩子從小玩骷髏頭長大的,怎麼會害怕這個玩意,再說這正常人誰能變來變去的。咋還就這孩子能看到呢?莫不是妖怪麼?於是覺得得謹慎點。叫過孩子父親來說:「咱家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千萬不能出錯了。要我說明天你再去看看,這拜師的事情弄清楚了再說。遲也不差這幾天。」孩子父親答應了。

    可巧第二天開始下雨,連著下了一個多禮拜。孩子父親也沒出的了門。等雨停了,他家親戚又結婚,幫著忙活了好幾天,林林總總的事情一堆,再去先生家裡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了。

    到了那個屯子,去了先生家,只見一把鎖頭掛在了門上。門卻已經碎乎了,從門旁邊擠進去,屋裡原本好好地窗戶也被打得破破爛爛,一屋子的破碗爛罐的碎片。已經是人去屋空。孩子的爸爸奇怪,趕緊去旁邊的人家打聽。那鄰居姓吳,這個吳大娘可是最願意嘮嗑的。見到有人過來問那先生的事情。先是用小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通,然後問:「你跟那人啥關係啊?打聽他幹啥?」孩子父親照實說:「我就是想送我家兒子過來唸書。之前就聽說你們屯子來了個先生挺有學問的,剛好我家孩子也到了上學的歲數。我前一陣子來過,還見到先生了。這怎麼幾天沒來,就沒人了呢?」吳大娘這才放下心似的長舒了一口氣說:「還以為你和那畜生是親戚啥的呢。你還不知道呢吧?」說著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的小聲說:「你沒送你家孩子來算是對嘍,要是送過來才得倒霉呢。告訴你,那先生可不是好人,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

    啊?孩子父親驚訝的睜大眼睛,忙細問怎麼回事,那吳大娘立即將孩子父親拉到院子裡的凳子上坐下,還給倒了杯水,這才眉飛色舞的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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