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節 畸胎2 騎馬布 文 / 凝波
媳婦一步步做下來,越來越心酸,每天跪在骸骨面前,不由的反悔自己當初為什麼害怕,自己生下的骨肉,長成什麼樣都不能拋棄啊。哪怕明知道最後養不活,也要養到最後一口氣的。越想越心疼,眼淚就止不住的流,她甚至想好了,要是自己這個孩子好不了,他就這麼養活他一輩子。終於供奉了一百天,這媳婦已經瘦的不能看了。法師過來做法,用這女人的血做引子化解這兩個孩子的怨氣。不過後來說了,這兩個孩子為了繼續去女人這投胎,錯過了自己正常的轉生機會,化解了怨氣,也只能留在人間徘徊了。只能等下一個輪迴。起碼要一個甲子呢。
不過這媳婦這麼做了之後,這個孩子慢慢長開了。漸漸的眼睛眉毛也對稱了,嘴也不歪歪了,女人知道,那兩個孩子消除了怨氣,現在自己的孩子終於變成正常人了。
只是這女人,從此卻不曾忘記供奉自己的兩個兒子。每逢年節的,都會親自帶著兒子上香,還跟兒子說這是他的兩個哥哥。家裡用木頭雕刻了兩個小孩子的木頭像,起了供奉。這樣兩個孩子的魂兒就有了待的地方。聽說他家的兒子後來變成了他家的護家童子。就是小鬼兒。不過是善良的小鬼。會守護母親和弟弟的童子。這樣只要供奉六十年,就可以轉生投胎了。
可憐天下的父母,更可憐這樣被父母拋棄的孩子。現在社會,醫學發達,更多的孩子被不負責任的父母用人流剝奪了他們出生的機會。大家在做某些事情的時候還是不要被荷爾蒙支配,好好考慮一下自己是否能夠承受之後的事情吧。
騎馬布
騎馬布,就是以前女人用的衛生巾。最開始女人用的都是用布袋子灌上稻草灰製成,有人說這個東西多髒啊,怎麼能用呢,其實草木灰經過高溫鍛燒,是絕對殺菌消毒了的,大家沒看見以前人要是流血止不住,還用草木灰撒上止血的麼。那時候只有有錢人家才全部用細布,也不是用過了就扔,而是要洗乾淨了下次接著用,畢竟那時候布還是很貴重的。後來漸漸變成了衛生紙,淡粉色的,絳紅色的。為了節省著用不敢全用這軟乎紙,還在裡面包上報紙。再後來,我們有了衛生巾,衛生棉條。這種東西才被淘汰。
農村人對這個東西很忌諱。認為是最骯髒的東西。在路上如果不小心踩到了狗屎牛糞,頂多呸一口,回去刷鞋。要是碰到了沾血的這個東西,則忙吐吐沫,回家還要洗手,認為是倒霉的象徵。於是農村女人都很注意,用完的立即洗趕緊壓在櫃子底。不能再用的拿出去燒掉或者深埋。
不過這個東西辟邪,聽說比狗血還好用。也有修煉的野畜生專門偷女人的騎馬布去躲避雷劫。可能雷公也怕忌諱,看到野獸叼著這個東西,就不劈他了吧。
村裡的老孫頭,自稱百無禁忌的。人家屯子裡人都尊敬黃皮子這類的野仙,就他不的。經常跟村裡人吹牛說就算有黃皮子也不能把他咋地,他陽氣勝,能制得住。就這麼說完了嘴,有次喝完了酒,卻在回來的路上撞了邪。只見他忽然就上樹撅了一根樹杈子,瘋了似的跑進屯子,也不打人,衝進人家門裡就專門找人家醬缸,打開缸蓋就往裡扔黃土面子,還用樹杈攪和。邊攪和邊說:「做大醬,做大醬,大醬放醬缸,要問香不香,我來嘗一嘗。」然後就把攪和的亂七八糟的大醬猛喝一口,自己也不覺得齁的慌。
這麼攪和了三四家。這三四家都給弄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他怎麼了。旁邊早就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人,都不敢貿然的上手,只能幾個人拉住他不讓他動。只見他一臉的黃土沫子,一身的大醬。猶自在那手舞足蹈的,還要往下一家沖呢。
有經驗的老人就知道,這是撞邪了,可能是附近的黃皮子上身霍霍人呢。於是趕忙讓人去找黑狗血。
其實黃皮子上身,懂點道行的人都很輕易的能解決。黃皮子不能遠距離迷人,估計就在附近的五十米內,只要沿著經脈細細查看,身上有個鼓包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元魂。掐住人身上她的元魂,他就立馬動不了,人再四處一搜,準能找到作惡的黃皮子。可這村裡真沒有會這個的。只見老爺子繼續瘋癲,還用沾滿了大醬的樹杈子打人。周圍的人紛紛閃避,一時之間人仰馬翻。
人們到處去屯裡找黑狗血。哪裡就有全身烏黑的狗。都養的是大黃狗。這時候她兒媳婦聽信兒過來了。這媳婦是村裡有名的傻不拉幾,最二的一個人。見公公發瘋了。忙拉住一個人問明白怎麼回事,然後就問村裡的老人說:「這東西咋解?非得黑狗血麼?」
有老人就說:「黑狗血效用好,要不童子尿和女人的經血也行。」
要說這童子尿農村有都是,周圍看熱鬧的小孩子都是童子,扒下褲子撒一泡就是了。可這媳婦猛,聽說經血也行,正好她這幾天行經,立馬嗖的從褲襠裡掏出自己的騎馬布。那布條子血糊糊的,一股子腥味兒。她衝著老公公就撇了過去。一下子就呼在老公公的臉上。周圍的人萬萬沒想到她這麼幹,怕那布條子甩歪了弄到自己身上,忙撒開他公公嗷的一聲散開了。
只見老公公就跟使了定身法一樣,忽然就不掙扎了,然後就迷糊了過去。周圍人醒過神來,忙上前扶起他公公來,幾個沒忌諱的人上前給他公公掐人中。終於聽到哼的一聲,他公公幽幽的醒了過來。
等醒過來,自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聞到咋一股血腥味呢?四處瞅瞅,一群人憋著笑看著自己。一抹臉,一手血淋淋的。村裡人忍著笑,沒告訴他那是啥血。她媳婦倒是滿不在乎眾人的目光,越過眾人。扶起老公公就回家了。
後來大家晚上納涼,他老公公也在,就有多嘴打趣兒的說「老爺子,你身體好了吧?這趟沒好歹的折騰,你以後還怕不怕黃家仙兒了。」老爺子嘴硬,依舊梗著脖子說:「怕啥,不過是個畜生,會點子迷惑人的招數就過來霍霍人。這不過是我一時大意罷了。等我上山好好打死幾隻給你們看看。」那小年輕的就說:「老爺子我沒看過你打過獵,你還能扛得動槍不啊?」這老爺子嘴裡不讓人:「爺爺我打獵的時候,你自己還在家裡和尿玩呢。你自己問問你娘去,你小時候吃的肉都是我給打的。你再問問你娘,爺爺我的槍硬不硬。」這話說的可是侮辱人的意思了。周圍人哄的一聲笑開了。那小年輕滿臉紫脹,想了想忽然輕聲哼笑著說:「老爺子你年紀大,我們小輩的怎麼敢跟你比經歷,你這一輩子,估計不但打獵打的多,吃的血腸也吃的多,昨天還吃了回孝婦血啊。」周圍人哄的一聲笑開了。老爺子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周圍有好心的悄悄的告訴他早上發生的事情了。老爺子明白怎麼回事,臉都臊的通紅,再也坐不住,灰溜溜的在小年輕的起哄聲中回家了。回家就找兒媳婦罵上了。
媳婦不吃虧,更高聲的說;「你別這會兒又能叫喚,沒我的騎馬布,你還跟人家那喝大醬呢。左溜大醬也不香,還不如血腸。」將老爺子氣了個啞口無言,坐著喘粗氣。他兒子又是個妻管嚴,不能插上一句話的。周圍鄰居都聽到她倆的罵戰,哭笑不得,不知道去勸還是不勸。
從此這媳婦得了個外號叫二愣子。村裡人開玩笑就說「你別跟我橫啊,今天二愣子做血腸,你吃不吃?」
聽說他老公公以後殺豬再也不吃血腸。這個故事有點小噁心啊,這麼楞的女人,你敢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