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糾結 文 / 萱草妖花
她抱著滿天星，一臉疑惑望著他。
宋揚捲起手指，放在唇邊乾咳一聲，然後抬頭指著天，趕緊岔開話題，「我是說，我看今夜有星星，就想買滿天星送給你，祝賀你打贏官司，也為我們公司爭了口氣啊。」
他剛才那句話張昕昕聽得不是太清楚，被宋揚這麼一岔開話題她覺得自己是聽錯了。她想，這滿天星應該是宋揚送喜歡女人的，但可能是因為他害羞什麼的……不敢送，所以又轉念送給了她。
收了滿天星的張昕昕表示理解，欣然接受，她道：「說到花，最近也不知道是誰每天給我送花，也不署名。」
宋揚雙手不自在的插在西褲口袋裡，神情閃爍，「有可能是……喜歡你的人？」他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唐突了，追女孩子還是得循序漸進。
宋揚覺著還是淡定點好，先忍忍，忍忍。
兩人去了先前說的那家餐館，可惜宋揚去之前忘記訂位置，去的時候包間已經滿了。依著宋揚的脾氣，他是絕對不會容忍在跟女孩子「約會」時，坐在嘈雜大廳吃飯這麼不完美的事情出現。
所以他的觀念是：小星星可以帶他吃38元的自助火鍋魚，但是他絕不能容忍自己帶著小星星坐在嘈雜的大廳吃飯，哪怕餐館的菜並不廉價。
服務員過來說餐廳包間滿了的時候，張昕昕表示無所謂，「宋總，那我們就在大廳吃吧。」
宋揚掃視了一圈嘈雜的大廳，搖頭說：「算了，我們換一家，反正這裡離市中心也不遠，我帶你去吃西餐。」
「可是我有點餓了……」張昕昕捧著花，杵在原地伸長脖子望著旁桌上的菜餚。
看著那一盤盤的紅燒肘子，她都想跟那些食物祖宗跪下了，求那些食物快快往她嘴裡來。
但是宋揚堅持換吃西餐，張昕昕洩了氣，只好揉著空空如也的肚子，跟著他去了市中心一家西餐廳。
西餐廳的門面看起來很有情調，推門一進去，羅曼蒂克的音樂伴著溫暖的裝飾格調顯得格外溫馨。
張昕昕從沒有機會跟男人來這裡吃過飯，就連以前跟衛斯誠交往的時候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機會。她突然意識到，以前跟衛斯誠很單純，又有點像小孩子過家家。
她以前怎麼就那麼憧憬成為衛斯誠的妻子呢？
想起從前那些事兒，張昕昕覺得真是可笑。其實在感情這種事情上，誰都說不準，她現在覺得好心累，萬一以後談戀愛又遇見衛斯誠那種渣男怎麼辦?
其實爺爺曾經說得對，衛斯誠跟她在一起，指不定就是為了利用她。
現在看來，的確是的。
宋揚帶著她在一間隔間坐下，見她歎氣，撐著下巴問她，「怎麼了？不開心？」
她撐著臉，哎一聲歎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世事無常啊。當時跟衛斯誠交往的時候，哪裡會料到有今天啊？」
宋揚招手叫來服務員點了菜，順便貼著服務員的耳朵說了什麼，見服務員微笑地對他點了點頭，他便起身，目光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還衝著她來了一個明媚的笑容。
張昕昕被他看得打了個寒顫。
在離他們隔間的不遠處，擺放著一架三腳架鋼琴，有個穿燕尾服的年輕男人正輕快的彈著《卡農》。宋揚走過去拍拍那男人的肩膀，那人便起身走到了一旁。
宋揚坐在鋼琴前回頭衝著她笑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宋揚這是要彈鋼琴啊！
她的情緒一下就被勾引起來了，別說，宋揚穿著西裝，一雙纖長拂過鋼琴鍵的時候，那姿勢簡直帥到掉渣。偏偏他還長了副讓女人嫉妒的臉，讓男人嫉妒的身材，往鋼琴這麼高大上的樂器前一坐，頭頂的水晶燈燈光落下來，投射在他白皙的側臉上，晶瑩跳躍。
大概……小鮮肉也就宋揚那麼回事兒吧。
低沉的琴音響起，再是一陣清脆的開場音。
因為音樂畫風抖轉，不少用餐的人都看了過來。無論是男人女人，都忍不住端著酒杯，期待的望著宋揚，琴音前奏歡快跳躍，夾帶著青春氣息。
這首歌的曲子張昕昕很熟悉，是爺爺以前喜歡聽的一首歌。是一個叫汪蘇瀧的網絡歌手唱的，名字叫《小星星》。因為這首歌是她的小名，在她20歲生日的時候，爺爺在ktv曾經給她唱過這首歌。
她很喜歡mv裡那個羞澀模樣的小男生，也喜歡這首歌青春的小曲調，更喜歡這首歌簡單明快的詞，當然，最喜歡的還是爺爺用老邁聲腔唱出來的那種滑稽感。
歡快的前奏過去，忽的聽見一陣低音的哼唱。
張昕昕心裡咯登一聲——宋揚不是要邊彈邊唱吧！
她承認，宋揚的鋼琴功底還是不錯的，但是唱嘛……簡直無法想像，也不敢恭維。
她不明白，宋揚到底是以怎樣一種自信在這種公共場合彈唱？張昕昕想制止他，可她剛想張嘴，宋揚也同時開唱了。
「承認不勇敢，你能不能別離開，很多愛不能重來，我應該釋懷——」此時宋揚的聲音同他以前唱泰坦尼克號的音色有點不太一樣。
退卻了走調版的激昂，隨之替換的是小男生溫暖細膩的聲腔。他一開口，真真有種驚為天人的感覺，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以前把泰坦尼克號唱走調的宋揚。
「在街頭徘徊，下雨時為你撐傘，對你的愛成阻礙，祝福你愉快。窗外的天氣，像
你心忐忑不定，如果這是結局，我希望你，是真的滿意。」
宋揚緩慢的側過臉，溫情款款的望著她，那柔情的眼神跟溫暖的聲音，讓她心裡起起伏伏。
「你就是我的小星星，掛在那天上放光明，我已經決定要愛你，就不會輕易放棄。」
他唱到「小星星」的時候，聲音明顯放緩，就像是著重在唱「小星星」這三個字。後面那句「我已經決定要愛你」似乎也是深情款款……
呃……張昕昕已經分不清，到底是這首歌溫暖了她，還是宋揚的情緒溫暖了她，她現在的心已經變成了粉紅色，對著宋揚不停的冒泡泡。
每個女孩都有一顆少女心，張昕昕也不列外。
有一個這麼年輕有為，又英俊的帥哥對她唱本命歌曲《小星星》，她怎麼抵抗得了啊？尤其是在這溫暖柔情的曲調中，在他溫暖柔情的聲音轟炸中，她恨不得舉著牌子沖宋揚大喊「宋總你好棒！」
然而就在她陶醉的時候，她看見對面樓上有一個老頭速度的跑進了隔間。
咦……爺爺？
張昕昕當下收了心，也不顧欣賞宋揚的完美的彈唱了，拔腿就往樓上走。但她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被兩個穿西裝的人攔住，其中一個冷著臉告訴她，「不好意思小姐，樓上已經有人包了場。」
張昕昕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兩人，兩人穿著黑西裝，板著一張臉，輪廓很硬朗，怎麼看都不像好人。
她道：「我看見我爺爺在樓上。」
守樓梯的兩人面無表情,「樓上不接待任何人。」
另一邊，宋揚見張昕昕跑了，心裡頓時就有數萬隻神獸崩騰而過。他是打算藉著這首歌告白來著，玫瑰花都讓服務員準備好了，女主角怎麼就跑了！
好吧，他的告白計劃，宣告失敗。
他離開鋼琴朝著樓梯口的張昕昕走了過去，問她怎麼了。
張昕昕指著樓上說：「我剛剛看見爺爺了。」
宋揚咦了一聲，「難道張老在樓上跟人喝茶？」
其中一名保鏢打斷宋揚，「上面不接待任何人，如果要找『爺爺』，請你們回家找。」那人聲音冷硬，非常不客氣，言下之意似乎是：再不走打死你丫的！
宋揚見這些人不是善茬，拉著張昕昕回了隔間。回去的時候，他們點的牛排剛好也到了。
張昕昕悶悶不樂的用刀叉戳了戳牛排，憤憤道：「剛才那就是爺爺，除了他，哪裡還有其它老頭那麼鬼頭鬼腦？」
說著，她放下刀叉摸出手機就要給爺爺打電話。可氣的是，他電話竟然關機！！
她頓時有點擔心，「宋揚，你說……我爺爺他會不會惹了什麼人？」
宋揚驚訝於張昕昕喊他名字了，他激動道：「小星星你剛才叫我什麼？」
「宋揚啊。」張昕昕像是反應過來什麼，「如果你覺得不好，那我還是叫你宋總好了。」
宋揚連忙擺手道：「不不不，這個稱呼很好，我很喜歡，你繼續叫，再接再厲，再接再厲。」他知道張昕昕在想什麼，也跟著她一起瞟了眼樓上。
他問她：「小星星，你爺爺真是鄉鎮老師？」
張昕昕點頭：「是啊。」
宋揚對她的話沒有懷疑，他懷疑的是張老。他說：「星空也是你在張老的指點下完成的？」
她點頭，「是啊，我爺爺很厲害的，他是我們鎮上唯一的計算機老師。」
這就讓宋揚不解了，「哪裡的鄉鎮計算手機老師這麼厲害。」
「偏僻的地方臥虎藏龍嘛。」她道。
宋揚乾咳一聲，這解釋好牽強。
「行了，別想了，可能是你看錯了呢？指不定張老已經回家了，你快吃飯吧。今天忙了一天，你也累得夠嗆，吃完飯早點回去休息。」
宋揚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他的表白計劃泡湯了。
張昕昕也懷疑是自己看錯了，她點點頭，說：「宋揚，你剛才唱的那首歌《小星星》真好聽。」
終於，終於被誇獎了！宋揚等了一晚上，總算等到了……
上次他在ktv被她說唱歌難聽，心裡表示受了很大的傷害。之後他專程找了一個教聲樂的教練，天天在微信上教他。走音不僅跟感官有關，還跟選曲有關。
有的歌有些人不適合唱，可有的人唱某些歌就很不錯。譬如宋揚的聲調，裝一裝還是能唱出小男生青春的。
剛開始學這首《小星星》的時候，宋揚表示想吐血，讓他唱這麼青春的曲調，是在搞笑嗎？他雖然掙扎過，最終還是選擇了學。
誰讓這首歌很適合跟小星星表白呢？
幾天的成果總算沒有白費，他，被誇獎了！此刻宋揚真想繞著餐廳跑一圈，邊跑邊喊：我被誇獎了！我被小星星誇獎了！
這種事情也只能想想，畢竟這麼二缺的事情他才不會做呢。
晚上宋揚一直送張昕昕到了家門口，看著她進了門，自己才轉身回家。
張昕昕回到家後，將宋揚送的那捧滿天星插在了花瓶裡。看著時間還早，又把家裡從裡到外打掃了一遍，她為了等爺爺回來，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玩天天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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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八點一直等到十一點，爺爺才回來。
爺爺回來的時候一身酒味，大黃聽見爺爺回來的腳步聲還特別歡快的搖著尾巴過來迎接，但聞到爺爺身上的酒味，頓時扭身走了。
張昕昕這是頭一次見爺爺醉酒回家，她忙將爺爺扶進臥室躺下。她去陽台收爺爺的睡衣時，看見樓下停了輛車，有個穿黑色中山裝的大叔抬頭看了她一眼，在路燈的籠罩下，她看得不太真切，似乎……是在對她笑？
那人回到車內，車子很快就開出了小區。
她收完睡衣回過神來，扭頭就看見了端著酒杯，穿著絲綢睡衣，靠在隔壁陽台上的宋揚。他正看著她，對著她笑。
不過這會，宋揚已經變回了胖子，笑起來的時候特別憨傻。
張昕昕被他笑的樣子逗得忍俊不禁，問他：「你怎麼還沒睡？」
對方嘴皮的回復她，「想出來看看你。」
這句話說的模凌兩可，張昕昕總覺的有點怪。其實她第一理解是，他想抱抱她，恢復原樣，是以完全沒往別的方向想。
張昕昕衝他笑著說：「你早點睡，我去照顧爺爺，他喝醉了。」
宋揚點頭，很和藹的說了聲好。等張昕昕回屋後十幾分鐘，宋揚和藹的笑容一下就收了，隨之替換的是凝固的冷肅。
他望著剛才那輛車離開的方向，摸出手機給小區的保安小哥打了個電話。
保安小哥剛送走那輛架子頗大的豪車，就接到「土豪大熊貓」來的電話。
宋揚在電話裡很低潤的喂了一聲，問他，「阿明，剛才進小區的那輛車，車牌號你有看到嗎？」
保安小哥想也沒想就說：「看到了！他們那車牌號很奇怪。我們海城的車牌號都是藍色的『海d』，可他們的車牌號開頭是紅色的『ch』，車子也挺豪，不遜色你的邁巴赫。」
宋揚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天，為了方便就存了保安小哥的電話，一來二去就跟保安小哥熟了。
紅色「ch」開頭的車牌——
宋揚掛了電話，低吟了一聲。擁有這個車牌號的主人，毋庸置疑了，海城軍區的。張家爺爺不是鄉鎮老師麼？怎麼跟軍區的人打上了交道？
宋揚越發覺得張爺爺，不簡單哪。
回到屋裡，他在沙發上躺了一會，他想，張老應該知道自己想要追求他孫女吧？依張老的精靈，如果不想他追，肯定會用盡各種方法阻止他。
想到這裡，他竟然鬆了口氣。
其實先前宋揚就覺得張老沒那麼簡單，他派人去查過，可什麼也沒查到，張老的背景就像刻意被人抹了個乾淨，然後又刻意套了一個身份。
宋揚頭一次覺得一個人「恐怖」，看上去和和氣氣沒甚心機的老頭，感覺有很多秘密。然而這些秘密他卻一個都不知道，這讓他有點害怕。
看來，追小星星看來是迫在眉睫啊，萬一張老哪天一個不高興不想讓自己做他的孫女婿，憑這老頭的隱藏手段，還不得把他捏成渣渣啊？
有了張老這層危機意識，宋揚越來越覺得，追小星星這事兒不能拖了，得抓緊啊。
*
接下來一個星期，張昕昕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來送花的姑娘，從每天送一捧花，變成了每天送三捧。早中晚各一捧，到第五天的時候，張昕昕發現辦公室的花瓶根本不夠用了！
由於這幾日有人源源不斷的往她辦公室送花，總裁辦的那些小助理們個個鬆了口氣。看樣子張昕昕是有追求者了，小助理們見她收花收的那麼高興，猜測她一定不會拒絕追求者的。
所以，總經理還是她們的！
宋揚正低頭批閱件，一抬頭看見她在折騰那些花，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問她，「小星星，你這是幹什麼呢？」
「辦公室裡的花堆得太多了，我打算拿去扔掉。」她如實回答。
宋揚頓時有些受傷，「扔掉不覺得可惜嗎？畢竟這是喜歡你的人送的啊。」
張昕昕摸了摸下巴，「是有點可惜……這些花看著還挺新鮮，那就轉賣給花店吧。」
聞言，宋揚差點沒一頭栽在班台上。他問她，「你收了這麼久的花，你有沒有喜歡點那個人啊？」
張昕昕看著一堆的花有些頭疼，叉著腰淡淡道：「我有病啊，萬一對方是個變態呢？」
「……」宋揚有點受傷，他被罵是變態了！
當天下午他眼睜睜看著張昕昕賣了他送的所有的花，心裡甭提多難過。好在他多年來已經練成了金剛心，一顆心不至於碎裂的合不上。
賣完花，張昕昕覺得整個辦公室都清新了。然而讓她意外的是，第二天早上她就沒再收到花了，她就這樣提心吊膽在辦公室坐了一天，挨到下午，確定送花的姑娘不會再來後，她才鬆了口氣。
她的花，終於送完了。
她的表情宋揚一直看在眼裡，見她臉上沒有失落神色，宋揚再一次感覺自己的心臟受了幾箭——
唰唰唰，正中他的心臟中心，然後他的心就碎成了渣渣。
他完全搞不懂張昕昕腦子裡在想什麼，是在裝傻嗎！故意裝作不知道自己喜歡她嗎！
下班前，宋揚終於憋不住了。他覺得自己必須霸道一回！說不定小星星就喜歡他走霸道總裁的路線？
他離開自己的大班台，起身鄭重的理了理西裝，換上一臉冷酷表情，低氣壓的朝張昕昕走了過去。他「啪」一聲，一巴掌就拍在了張昕昕辦公桌上，果然成功的引起來她驚慌失措的樣子。
張昕昕正低頭收拾東西，桌子突然啪一聲脆響，嚇得她小心肝都顫出來了。她抬頭一看是宋揚，拍拍胸口，「你嚇死我了。」
就在她一臉輕鬆的時候，他俯下身，雙手撐在她的椅子扶手上，朝著她緩緩壓了下去。
張昕昕覺得宋揚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就在宋揚的面孔離他不過一拳之距時，她說：「宋總，你牙齒上有青菜哎。」
「……」宋揚快崩潰了，他好不容易建立的氣氛，就這麼被破！壞！了！
還讓不讓人表白了？
「不可能！我對著你根本沒張嘴，你怎麼可能看見我的牙齒。」宋揚分析說。
張昕昕被他一臉認真的樣子逗笑，用好哥們的語氣拍著他肩膀說：「好了，我開玩笑的。是不是我牙齒上有？還是我眼睛上有眼屎？」
「……沒有。」
「那你離我這麼久幹什麼？你現在又沒變回胖子。」
「你臉上有墨跡。」宋揚忍著洶湧澎湃的心情說了這句話。
他，現在想掐死她！然後跟她殉情！
聽了宋揚的話，張昕昕下意識拿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臉，打開手機前置攝像頭照了一下，「沒有啊……」
宋揚的語氣依然淡定，「被你擦乾淨了。」
張昕昕哦了一聲，「可能是剛才寫字的時候不小心沾的，下班時間到了，你今天晚上要加班嗎？」
「不，不加。」
a策略表白不成功，那他就換b策略吧。他說：「公司打算找女藝人拍廣告，宣傳新產品。今天晚上我會跟一個女藝人見面約談，我不能以胖子的形象過去，所以你得陪著我。」
「好，沒問題，你給我算加班工資就好。」張昕昕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宋揚心裡已經開始盤算b計劃的行程。
他要先讓人發出自己跟小明星的緋聞，然後讓張昕昕吃醋。只要是張昕昕吃醋了，他的計劃也就成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