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賠償 文 / 萱草妖花
大黃見好就收，咬了幾口趕緊退回張爺爺身後。
張昕昕也趕緊縮回宋揚身後，宋揚比衛斯誠要高，身體也比衛斯誠壯碩，真要動起手來，宋揚一定佔上風。
況且，衛斯誠那只渣渣，一定不敢跟宋揚動手。
杵在一旁等衛斯誠的邵雪見張昕昕動手，忙上來圈住衛斯誠的胳膊，低聲問他有沒有事。
衛斯誠捂著小腹表情十分糾結，似乎很難受。
到底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邵雪沒理由不管，她抬手指著張昕昕發怒，「姓張的，你敢在這裡動手打人？」說著，掏出電話就要報警，「這件事我會交給警察處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爺爺擺擺手，一臉和藹望著邵雪，「小姑娘，有話好好說，幹什麼非要報警啊？」
邵雪見張爺爺「求饒」，一臉得意，「怎麼，怕了？跟我們道歉，這件事也就這麼過了。」
爺爺「呵呵」一聲，捂著胸口，表情變得異常難受，「哎呦」一聲，坐在了地上，拍著大腿哀嚎道：「小姑娘，你怎麼打人啊！」
爺爺坐在地上，揉著胸口叫還不鬆口，抬手指著身後的大黃一臉痛苦道：「打了我這個老頭子也就算了，連狗也一起打……」
邵雪一臉鼓無辜，正要辯解，卻見那隻大黃狗「嗷」一聲，脖子一歪，舌頭一吐，四腳朝天翻倒在地……就像突然暴斃似得……
張昕昕跟宋揚面面相覷：爺爺跟大黃的演技……簡直太凶殘了！
很快，政府大樓門口陸續有人圍過來，有人問，「咋回事啊？這狗咋死的那麼慘？」
又人指著邵雪跟衛斯誠說，「那個男的打了狗，那個女的打了老頭……看起來穿的挺好的兩人，咋就做這種事情呢？」
「不會是碰瓷吧？現在老年人碰瓷的可不少啊！」
「臥槽，你見過這樣碰瓷的？狗都死了！！」
「這狗真是可憐啊……」
「是啊，老頭也可憐啊……」
幾位當事人表示風中凌亂。
衛斯誠跟邵雪再一次感受到了群眾流言蜚語的野蠻力量。即使他們長了千隻嘴巴，也解釋不清，反倒會越抹越黑。
衛斯誠真後悔自己剛才沒走，還非得留下來多說那麼幾句話。邵雪素來臉皮薄，拽著衛斯誠趕緊跑了，她可不想留在這裡丟人。
見他們都走了，張昕昕抱起裝死的大黃，塞給宋揚，自己則過去扶爺爺。
等他們上了車，大黃「嗖」一下就活過來了，在張爺爺腿上活潑亂跳。
宋揚從後視鏡裡看見大黃跟張爺爺，頓時感受到了壓力。這老爺子精的跟妖怪似得，連養的土狗也是如此。
張爺爺也看了眼前面開車的宋揚，心裡思緒翻騰，各種算盤都打了起來。
昨天宋揚找他要了「星空」最初始的源代碼，起初他還對宋揚將信將疑，這才一大早跟他們來了海城政府大樓。
其實最讓張老納悶的還是宋揚這身材……
忽胖忽瘦的，把他給嚇得不輕。張老心下思付，看來宋大師沒有騙他，還真有人跟皮球的屬性一樣啊……
即使爺爺不喜歡宋揚這身「怪病」，但他還是非常感激宋揚幫孫女討了個公道。
在回去的路上，張爺爺問宋揚，「『星空』這個官司，能贏的幾率有多大？」
宋揚一邊開車，一邊認真的跟他說，「我手上的證據很充分，贏這場官司不難。」
張昕昕揉了揉大黃的狗頭，「宋總，今天我是不是有點衝動了？如果你沒有證據，那我們就……」
「你覺得，我會讓你亂來嗎？」拐過一個十字路口，宋揚又說，「你放心，這件事情會由律師全權處理。我的員工，還輪不到環微的人來欺負。要欺負可以啊，我讓他們用三倍來償。」
向來和藹的張爺爺也贊同宋揚的話，他拍拍孫女的手背，「對，小宋說得對，這種人就應該收拾。是你的東西，就應該討回來！」
張昕昕覺得特別感動，今天就連大黃都幫了她的忙。原來被幸運女神眷顧的感覺，是這麼的幸福。
衛斯誠已經不是她曾經喜歡的那個衛斯誠了，往事不可追，他做事無情，她也沒必要留有餘地。
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回家後，張爺爺為了感謝宋揚，特意讓他來家裡一起吃飯，他親自下廚。
老爺子廚藝很不錯，堪比餐館大廚，他尤其炒得一手好回鍋肉片，那種肥而不膩夾帶著豆豉的濃香口感，簡直讓人回味無窮。
宋揚記不得自己是有多久沒吃過回鍋肉了，比起他成日在家裡叫外賣，張爺爺做的飯菜簡直是……人間珍品啊。
他在飯桌上把老爺子做的每一道菜都誇了一遍，哪道菜的味道差在哪兒、棒在哪兒，他都能頭頭是道的說出來。老爺子不是沒聽過有人誇他，不過他還是頭一次聽人把他誇的這麼好。
缺點優點並提，他很刻意的將優點放大、缺點縮小，不僅捧了做菜的人，讓人聽起來也覺得特別中肯、實誠。
張爺爺衝著他豎了豎手指，不由感歎，「小宋啊，你跟你哥哥真是不一樣啊。你哥哥吃飯只誇我的好，你呢，好壞都
說了，真是個實誠孩子。」其實爺爺一直很喜歡宋揚，可惜啊，這麼好的孩子，咋就得了這麼種奇怪的病？
他頓了一下，用手比劃著問宋揚，「小宋啊，你有沒有去醫院看過啊？你這身體到底咋回事啊？前兩天你這麼胖，怎麼一下子就瘦回來了？跟皮球似得，身體受得住嗎？」
宋揚被他問頓住了，他咳了一聲，「看過醫生了，專家說我這病是世界上第一起，不過身體指標一切正常，專家說，可能過段時間就好了。」
爺爺哦了一聲，一臉的迷茫，「太離奇了。」
宋揚咳了一聲，「不過張老，您可不要告訴別人，否則引來記者……那就不好了。」根據宋揚觀察，張老這個人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這老爺子內心精明，就是隻老狐狸；他跟其它的老頭可不一樣，應當知道事情的輕重。不過，即使這種事被老爺子宣揚出去，也沒人會信。
宋揚跟囧囧在張昕昕家裡蹭晚飯，兩隻明顯都很滿足。他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因為看不見張昕昕，已經變回了胖子。
好在他已經習慣了一身肥肉，很淡定的去吧檯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也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個主人的緣故，囧囧覺得自己都跟著宋揚這個主人高大上起來了。
每次宋揚吃晚飯，都會往它碗裡放點磨牙的小食物。囧囧雖然想念原主人，但是他更喜歡現在這個主人。原主人從不給它零食，現任主人真是太好了,嚶嚶嚶……
宋揚躺在沙發上逛論壇，他想看看網上那些人是怎麼追女孩的。顯然，百度那些結果都不太靠譜，他便跑去發了微博咨詢。
：大家一般都是如何追女孩子的？怎麼做才不會讓自己看上去很蠢？急，在線等……
宋揚是微博大v，粉絲有將近兩百多萬。他很少發原創微博，平日裡沒事就轉轉一些新聞。他這條原創微博一發出來，微博立馬被評論、轉發、點贊等消息轟炸。
他趕緊關了聲音，一條一條瀏覽下面的評論。
到底是他太天真了，微博下都是些來表白的小姑娘啊。除了表白的小姑娘外，還有一些男人……他看著那些男人對他說「老公我愛你，跟我在一起絕不會嫌棄你蠢」之類的話，頭都炸開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看著這些亂七八糟的評論，宋揚都想抱著ipad跪下了，無奈之餘乾脆卸了微博。
這些都是什麼跟什麼啊，一群瞎掰掰的閒人。他求一個經驗怎麼就那麼難！那麼難！那麼難！
宋揚最終還是放棄了微博，選擇了百度。
他在百度裡搜索關鍵字「年輕有為的總裁如何追女孩？」
百度裡很快閃出一些相關推薦，宋揚看著百度迸出來的搜索結果，有點不知所云。什麼《霸道總裁愛上我》、《霸道總裁：我帶球跑路了》、《霸道總裁小嬌妻》……
他捧著ipad手頓了一下，這些都是……啥？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開了《霸道總裁愛上我》。
他盯著這題目，覺得有點意思，可能這是哪位公司的總裁夫人寫的被追的感情史？他點進去看了一兩章，嘴角就一抽兩抽的……
章是第一人稱「我」，而這個「我」，宋揚理解的就是寫這本感情史的某位總裁夫人。
章在第一章，年輕單純、不諳世事的總裁夫人就被總裁給睡了，而且被睡的片段描寫的特別詳細、特別的……露骨，甚至連總裁的尺寸都描寫的很詳細啊！
宋揚看到某位的尺寸描述，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
呃，這位總裁夫人寫得太誇張了吧？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他也有時常也會在夢中或者清晨醒來「勃/起」，他覺得自己的也不短了，可《霸道總裁愛上我》裡的尺寸怎麼比他還長那麼多？
太誇張了吧！是人不是？
他耐著性子往下看，原來這位總裁夫人並不喜歡總裁，她想從總裁家裡逃跑，卻被總裁「囚禁」起來，給她吃好喝好用好，就是不讓她出門，拿她當金絲雀養。不過相處了一段時間後，總裁夫人發現自己竟喜歡上了霸道的總裁大人，不過她並沒有表現的太明顯。
總裁大人有許多經典語錄；
「你是我的女人，誰都不能動你！」
「你跑啊，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追回來！」
「爽嗎？爽就叫出來……」
總裁大人有個特點，不許任何人跟總裁夫人接觸。章裡有一段，是總裁夫人不小心摔倒，有個男園丁扶了她一把，然後總裁大人就讓人把園丁給……槍斃了！？
對，宋揚沒看錯，是給槍斃了……
宋揚扔了自己手中的ipad，天辣，這不是草菅人命嗎？這麼草菅人命的事兒，這位總裁夫人還敢寫出來？
宋揚也不往下看了，他覺得這種事得趕緊報警，拿起手機毫不猶豫的就撥了110。在等待被接通的過程中，宋揚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他又始終想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對。
值班的女警接到宋揚的電話，整個嘴就一抽一抽的……
女警問他，「先生，那位總裁大人是不是叫陸哲宇？」
宋揚點頭，「嗯，對。」看來警察局已經知道了嗎？
女警又問他，「總裁夫人是不是叫歐
陽倩倩？」
宋揚點頭，「對。」
女警扶額，「先生，您是存心搗亂的吧？那只是小說而已……」
「……」宋揚扶額，「小……小說？」
宋揚被鄙視了，之後他把自己也給鄙視了一番。
擦，他好像又幹了件蠢事啊……
宋揚躺在沙發上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都快崩潰了，追女孩可比工作難多了！這女孩到底怎麼追啊？那個衛斯誠以前是怎麼追上小星星的啊？
伴著這些困惑，宋揚一晚上沒睡好。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小星星變成了霸道總裁，囚禁他、強x他，問他爽不爽……第二天早上起來，宋揚一張老臉都紅了，這算不算春夢啊！這算不算春夢啊！
他覺得自己的春夢簡直太不正常了……
之後他去接張昕昕上班，一看見她就想起昨晚的夢，臉唰地一下又紅了。
張兮兮坐進他的車裡繫好安全帶，一扭頭就看見宋揚臉紅了，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奇怪。她問,「宋總，你沒事吧？」
宋揚把車倒出停車位，神情恍惚，「哦，沒事，沒事……」
*
大概下午三點左右，環微科技收到一封律師函，關於環微科技「鐵盾」侵權「星空」，宋揚以張昕昕的名義起訴了環微。
這件事已經不是衛斯誠個人的事了，而是牽扯到了整個環微科技。
環微科技的總經理是邵雪的親哥哥邵非凡，作為整個公司的總經理，他必須嚴肅處理這件事。在會議上，邵非凡當著妹妹的面，質問衛斯誠，「『星空』真的是這位張小姐的作品？」
邵非凡跟邵雪長得不太像，個子挺高，身姿挺單薄。裹著西裝，整個人顯得特別精幹，尤其是一雙眼睛，十分銳利。
在自己公司，衛斯誠當然不會承認，他道：「是我的心血，邵總，難道你不信我？」
邵雪也道：「哥，斯誠你還不瞭解嗎？他可是你未來妹夫。」
張昕昕這個女孩，邵非凡曾經有過瞭解。在初中時她就拿過海城信息技術大賽的冠軍，她大三那年參加海城「白客大賽」跟a市一個女生一起，拿了冠軍。
這種輝煌戰績，實在令人歎服。
再反觀衛斯誠，較之張昕昕的確差了許多。
邵非凡看了眼衛斯誠，「我這個未來妹夫，我還真不瞭解。」
聽了親哥哥那句話，邵雪氣得直打顫，當下來了脾氣，「哥，你是沒見過那女人，太猖狂了！」
邵非凡看了眼衛斯誠，目光複雜，「我會請一個好律師，畢竟這件事關乎公司名譽。『鐵盾』是『星空』的升級版，如果這場官司輸了，我們將面臨的是一大筆賠償，還有，怕是斯誠也會被判刑。」
一聽判刑，邵雪急了，衛斯誠臉色也不好看。
邵非凡看衛斯誠那臉色，心中已經有了底。為了盡可能的減少公司損失，不得已的時候他會把衛斯誠推出去。
一切，以公司為重。
——
上庭那天，張昕昕將所有的證據整理好，遞交給了律師。上庭之前她有點害怕，說話都有點不利索，好在有爺爺的鼓勵，她也就沒那麼害怕了。
當然，她最佩服的是宋揚的律師，那位律師拿著證據在法庭上氣勢如虹，倒是把衛斯誠嚇得一陣結巴。
這場官司從一開始結果就很明顯了，環微那邊的律師一味的保護公司權益，不止一次的聲明並不知道「星空」的作者是張昕昕。雙方的矛頭，都指向了——衛斯誠。
衛斯誠在庭上差點暈倒，他就這樣被邵非凡當成了犧牲品。
最後的結果是，環微科技賠償給張昕昕三百萬元，並且見報道歉。衛斯誠賠償張昕昕六百萬元，登報道歉。
從法院裡出來，衛斯誠腿都軟了，賠償六百萬元的同時，他還面臨被公司辭退……
法院外已經圍了一群記者。
宋揚、張昕昕和張爺爺從法院裡出來後就被記者堵住，張昕昕下意識往宋揚身後躲。
有記者看出了端倪，大膽問：「宋先生，您如此大費周章幫張小姐奪回『星空』歸屬權，是因為公司還是為了張小姐個人？」
這麼好的一個表現的機會，宋揚當然是說為了張昕昕啊。
「為了她個人。」
有人開了這個話題，記者群頓時就炸了，你一句我一句的問：「宋先生是跟張小姐在交往嗎？」
這個嘛……宋揚一臉得意，特意給記者留了一個自由發揮空間：「今天不談私事。」
見宋揚這裡套不出什麼話，有記者直接將話筒對準了張昕昕，「張小姐，請問您跟宋先生是在交往嗎？」
張昕昕囧：「怎麼可能……我只是一個程序員啊。」
恰好這個時候邵非凡、邵雪、衛斯誠也出來了，那群記者趕緊扛著設備朝他們圍了過去。
「衛先生，聽說您跟張小姐以前是情侶關係，您霸佔張小姐的作品，晚上的覺睡得踏實嗎？」
「衛先生，對於法庭判決，你是否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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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斯誠黑著一張臉，只對記者說了一句話：「這次的法庭判決並不能說明什麼，我會繼續上訴。」
眾記者：……真不要臉啊。
「邵先生，貴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將如何處理這件事呢？」
邵非凡一直對著鏡頭保持微笑，「這件事我們公司會公平處決，也會保留上訴的權力。」
——
折騰了一天也是夠嗆，坐回宋揚車裡，張昕昕表示整個人都累炸了。她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上法庭，當她看見衛斯誠那副手粗無措的樣子時，心裡就莫名爽快。
張爺爺笑說：「小星星啊，你是不是該考慮給我買套新房子啊？」
張昕昕一臉迷茫：「我哪裡有錢啊！」
宋揚插話，「你忘了，剛才在法庭上的賠款？」
張昕昕囧，「都還沒拿到賠款呢！再說了，我覺得有點不真實啊，一下多了那麼多錢，我感覺像是在做夢啊。」
「你的作品值這些錢。」宋揚看著她，「邵非凡也夠聰明，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了姓衛的那小子。他們靠『鐵盾』賺的錢，可遠遠不止三百萬。」
「小星星，你要是不知道怎麼花錢，我和大黃幫你花啊。」爺爺扯了扯她的袖子，一臉期待，「你看大黃天天睡陽台，多造孽啊，要是換個大房子，大黃就不用睡陽台了。」
張昕昕扶額，「爺爺其實是你想換大房子吧？」
宋揚見時間還早，提議,「附近有家中餐不錯，我帶你們一起去吃？」
張爺爺抬腕看了眼表，扶了扶老花鏡，擺擺手說：「你們兩個年輕人去吃吧，我還約了老朋友一起喝茶。」
張昕昕看著爺爺，嗔怪道：「爺爺，您最近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啊？怎麼天天出去喝茶？」
爺爺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死丫頭，想什麼呢！那個小宋啊，你就把我放在下個路口，我打車去市中心。」
「張老，不然我送您過去吧？」宋揚獻慇勤。
爺爺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你跟小星星一起去吃飯。」
老爺子頓時覺得這兩年輕人特別礙眼，有種連自由空間都沒有的錯覺。做老人好煩哦，年輕幾十年多好啊。
見老爺子堅持，宋揚無奈，只好把他放在了路口。
之後他又開車帶張昕昕去了附近的餐館，一家高檔中餐館。路過花店，宋揚還專門把車靠著路邊停下，對著坐在後座的張昕昕說：「小星星，你等我一下。」
說著，宋揚就風風火火下了車。張昕昕坐了會車悶的慌，就下車站了會。
十分鐘後宋揚再回來，他手裡就多了一捧花。張昕昕看見他手中那捧素的滿天星，感歎道：「這花好漂亮啊，宋總你要送女朋友啊？」
跟宋揚接觸了那麼久，張昕昕還沒見過宋揚跟哪個女人在一起過。他突然買花，難道是要約哪位美女？
「送你的。」宋揚將滿天星塞給她。
張昕昕大囧，「宋……宋總，你送我花幹嘛啊？」
宋揚眉頭一挑，「給喜歡的人送花有什麼不對嗎？」他豁出去了，作為男人就是要霸道點，直接點，娘們一樣扭扭捏捏、隱隱藏藏的，算什麼啊？
「啊？」張昕昕覺得特別莫名其妙，一臉疑惑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