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八章 壞消息來了 文 / 石浪
更新時間:2013-07-06
趙天命名的火箭炮,同時把自己想出來的山寨版手榴彈也起了個「霹靂掌中雷」的名字,囑咐花逢春、凌方等人注意保密,並加緊挑選培訓軍士,同時要求在玻璃加工坊邊上新建一座加工廠,專門生產這火箭炮和掌中雷。
安排好各項事宜已是午時了,趙天讓燕青留守在自己的辦公室,有事隨時匯報,只是帶著劉成、秦太醫兩人往行宮裡走,那五個侍衛,眼見殿下的隊伍越發興旺,自願留在軍伍,去建那一刀一槍的功業。
趙天原本還想把劉成也留下的,可是這二愣子把頭搖的跟個撥楞鼓似的,「殿下,你身繫大宋興衰,劉成是個沒本事的,做不來那統兵征戰的事,俺只要護得您的周全,那就心滿意足了,建功立業這事讓他們去幹就是。」
回到行宮,當即前來迎接的內侍就道:「殿下,皇上多次著人來找過您了,說是您一回來馬上到皇上那兒,有事找您商量呢。」說著話,這內侍的心裡卻是暗暗奇怪,最近久病才愈的太子,整日裡跑進跑出的亂忙不說,連皇上都要找他商量事情了,可從沒見太子幹過啥正事啊,找他能商量出個啥來?
不說內侍奇怪,趙天也是暗暗納罕,皇帝老爹不是說不來管我做啥事,我也不用管啥政事的嗎?找我商量個啥啊?
帶著疑問,他來到了皇帝的宮中。走入屋內,見皇帝正在屋子中間轉圈圈呢,一見他來,急忙招手道:「敷兒趕緊來,有急事。」
「哦,啥急事啊?」趙天慢條斯理的走到老爹的書桌前,順手拿起書桌上放著的一盤梨,抓起一個衣服上蹭了蹭,啊嗚一口,就咬去半個,忙乎了半天,實在有點口渴了,不過這大宋朝的梨,哪怕是給皇帝吃的,實在不咋地啊,水不多,肉質也很粗糙,不好吃!
就在他對這大宋貢梨橫加非議的時候,皇帝正傻愣愣的看著他呢,這、這還是自己的娃嗎?咋跟鄉間老農一般的,逮啥吃啥,也不說洗一下。
等趙天終於反應過來,沖老爹尷尬一笑,「口渴壞了,忙了一上午呢,不過人家都說了嘛,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皇帝聞言,那驚詫的眼神瞬間變得親切起來,他悠悠的歎了口氣,「敷兒,可苦了你了,才這麼點歲數就要幫著你父皇分憂,累壞了吧,來,在吃兩個。」說著話,幫趙天拿起一個梨子,學著趙天的樣子,在他那衣服上蹭了蹭,遞了過去。
趙天自然不會跟自己的老爹客氣,順手接過,「父皇,你說苦孩兒倒是不覺得,這樣整日裡忙忙碌碌的孩兒也挺開心的,要說累倒是有一點,話說,聽說父皇找我商量事情,有啥事啊?不是說用不著孩兒管的嘛。」
「這——」皇帝一時語塞。
「好了啦父皇,孩兒開玩笑的呢,啥事就說唄。」
「這孩子,原說你已經夠忙的了,父皇是不該再拿朝中的事情倆煩你,只是這事有你的首尾在,如今出了點小岔子,所以還是找你來商量一下比較好。」
「哦?我摻和進啥事了?我咋不知道涅?」
「杜充大人的事你總知道吧?」
「哦,原來是他的事啊?這老傢伙又出啥ど蛾子了?」
「哎——,敷兒,不可如此非議朝中大臣。」皇帝正色道。
「知道知道,我知道了還不行嗎?」趙天舉了舉雙手做投降狀。
「你——」皇帝沒轍了,自家的孩子自從假死還生之後,就變得有點油腔滑調的,自己竟然有種拿他無可奈何的感覺。
「敷兒,父皇可是跟你說正事呢。」
「好好好。」見皇帝老爹有些氣惱的樣子,趙天趕緊正襟危坐。
「事情是這樣的。」皇帝說道。
原來,前幾日皇帝聽從了趙天的意見,擬定了兩道聖旨,一份是明旨交給杜充,一份是密旨交給的是岳飛,如今杜充已經接了旨意,奉旨上任了,並且連謝恩的折子也已經發回來了,但是給岳飛的旨意卻如泥牛入海,杳無音信,也不知是他收到折子沒工夫回奏呢,還是根本就沒收到旨意,若是前者倒還罷了,如是後者的話,那就值得玩味了,好好的一道旨意咋就不見了呢?這兩份旨意當天可是派了兩人一前一後,差不多時間出發的。
「有這樣的事情?」趙天聽完也皺起了眉頭,「此事似乎不妥了。」
「怎麼?」皇帝急問。
「這兩道旨意同時發出,一道旨意到了,一道卻失去了蹤影,這就說明有人不願意岳飛這個能打的將領主持建康一帶的軍務,順著這條思路往下走的話,也就是說,金兵進攻在即,建康危矣!」趙天一聲長歎。
「什麼?!」皇帝登時跳了起來,瞪大了兩眼,「你怎麼如此說話?」
「很明顯啊,前次你也說了,韓世忠認為金兵有南下的跡象,若是南下,必將以捉拿父皇您為重點,因為只要抓住您,那咱們趙家可就基本玩兒完了,如此也就真正摧毀了我大宋軍民的抵抗意志,接著往下打,相對於金兵來說就容易得多。」
聽見趙天的分析,皇帝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似乎還真是這麼個事,,「可是這跟旨意旨意失蹤有啥關聯呢?」
「聽我往下說,既然要抓您,必然要兵貴神速,趁你不備才能一舉成功,怎麼才能兵貴神速呢?金兵騎得是快馬,在陸地上自然是夠快了,可是他們要抓你卻面臨著長江這一天險,金人不慣操舟,若是在長江上磨嘰個十幾二十天,父皇這裡早就有了準備,該走該戰,到時候自然由父皇說了算,只有以最快的時間通過長江,那才有希望趁父皇舉棋不定時一舉追上您,到時候這事情就比較難說了。」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皇帝依然摸不著頭腦。
「岳飛是個能戰之將,若是敵手,自然不希望他擋在自己的進攻路線上,同時,如果不是進攻在即,敵方自然會想出更隱蔽的手段,讓這密旨失去作用,而這樣簡單的讓密旨失蹤,只能說明,第一、金兵的進攻在即,敵方已經不怕您發覺了,因為即使您發覺時間也不允許您做出更改了。」
「這——」皇帝陷入了沉思。
「另外,還有一件事,給岳飛的旨意不見了,而給杜充的旨意還在,也就是說,金兵更希望杜充主持建康的事務,就此來看,要麼金兵認為杜充沒能耐阻擋他們,要麼他們本就有所勾結,只要他在,金兵可以輕易過江。」趙天又甩了一顆重磅炸彈,他來自後世,自然知道杜充並不是什麼好貨色,可自己老爹不知道啊,歷史上他可一直把杜充當忠臣的,直到最後杜充投降了金國才醒悟過來。
聽著趙天的話,皇帝有些捉摸不定,「你說真的會是這樣?」
彷彿是為了驗證他的疑問,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光當一下,大門被粗暴的推了開來,一個內侍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報、報皇上,有急報,有急報啊!」
說著話,遞上了一份奏章,皇帝一目十行粗粗看完,忽然一聲長歎,頹然坐倒在椅子上。原來建炎三年七月末,金國為了完全消滅南宋朝廷,乃決定再次發兵侵宋,由撻懶攻取山東及淮北地區,兀朮由歸德南下,拔離速、馬五由今河南經湖北南侵,婁室仍攻陝西。話說兀朮軍先後攻佔廬州(今安徽合肥)、和州(今安徽和縣)、無為軍(今屬安徽)等地,攻採石渡,不下,復轉趨馬家渡(今安徽和縣南長江西岸)。據傳,尚書右僕射同平章事杜充聞聽金兵來襲,居然只派都統制陳淬率岳飛、戚方等將官統兵二萬奔赴馬家渡,而且在聽說了陳淬戰死,諸將皆潰,只有岳飛力戰,整軍退屯建康東北的鍾山的消息後,率了三千兵將丟下尚有一戰之力的宋軍,自顧自逃了。
放下手中的奏章,趙天看了看滿是頹唐之色的皇帝老爹,安慰道:「父皇,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大不了咱就失了長江天險嘛,大宋的軍隊還在,民心也在,父皇還在,幾個能征慣戰的將軍也都在,既然前一次咱們用錯了人,失了先手,接下來,只要咱們挑一個能幹的,步步為營,穩紮穩打,定會扭轉乾坤,讓金國損兵折將,這就叫來得去不得。」
「來得去不得?」皇帝反覆嘟囔著這句話,最終抬起頭來,「敷兒,父皇不知道你是從哪兒來的那麼大的信心,從當初你勸諫父皇不要任用杜充起,父皇就覺得你對眼前這樣的局面是有預見的,既如此,我也不來問你,父皇只問你一句話,誰可以用?你父皇是走還是留?」
「父皇,上次我也跟你說過了,孩兒自從身體好了之後,腦子裡就多了許多東西,對於杜充之事,孩兒只知道這人不好,至於如何不好並不知情,不然的話當初孩兒會拚死阻攔的。至於人選問題,韓世忠、岳飛都可用,不過孩兒覺得岳飛更有攻擊性,用他的話,效果會更好,而父皇的去留問題,孩兒不好多說,父皇自決的好。」
「既如此,且讓父皇想想看。」皇帝悶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