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90.090:欲之罪 文 / 素衣凝香
莊太后的葬禮格外隆重,一個人從出生到死亡,究其過往,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罷了。那些痛苦之人,難過之人,終究也還得繼續走那接下來的人生之路。
常言道,死了死了,一死百了,餘下的,。都留給了活著的人繼續承擔了。
白澤依舊按著那月滿盈虧的慣例在後宮裡遍施恩澤,卻每每逃也似的窩在「明霞殿」裡。只是而今的硃砂再不是從前的硃砂,無論是後宮的事宜,還是朝廷上的各種事情,白澤每事必要與她相商。
從先前深深的喜愛,到而今的敬重與依賴,白澤對於硃砂的情感竟是慢慢地越來越少了激情,多了溫情。
「皇上,」就在白澤從御書房走出來,極不情願地思考著今日或該選哪個宮殿留宿之時,卻悄然聽到有人在輕輕地喚他。白澤轉過身來,瞧見的,卻是一張妖魅女人的臉。然而這張臉上所帶著的神情卻是羞怯與靦腆的,這讓白澤極為不適應,他微微地皺起眉來看著這女子,道:「紅月,你怎麼會在這兒?」
「皇上,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您瘦了。」紅月卻所問非所答地笑了道。
這樣一句關切的話兒,卻是白澤近段時間都未曾聽過的。自從莊太后過世以後,白澤與硃砂夜不能寐,夜夜商討如何平衡這朝堂各派勢力與後宮女人們如何安置的問題,幾乎沒有心情與任何一個妃子歡愉。但是既是祖上傳下來的條律也得實行,白澤自是每每去到別個宮妃那裡坐坐,便是行起房事來,也是越來越力不從心,以至於他快要置疑自己是否存在問題了。
而眼前突然出現的紅月,卻讓白澤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先前與她所做的一幕幕荒唐事情來,竟是有幾分喉嚨干癢。他清了清嗓子,道:「朕還好。」
白澤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異樣自然被紅月看在眼裡,想她紅月是甚麼人?她十歲便入了青樓,十四歲開始接客,甚麼樣的男人是她不曾見過的?莫說是這白澤眼中一閃而過的**,便是那些個男人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都可以讓紅月知道他們心中的渴求。紅月甚至知道從哪一個部分開始最能贏得男人的喜歡,用怎樣的方式能勾起不同男人的興趣,像眼前白澤這樣,從來沒有與女人恣意狂亂的年輕皇上,難道還能逃得出她紅月的手掌心麼?
於是紅月便笑意盈盈地上前一步,笑道:「皇上,奴婢院子裡那株紅梅,您可曾記得?」
紅梅?
白澤微微地怔了怔,印象裡,紅月所住的那個院子,當叫「蓮居」才對,何來的紅梅?
「皇上的記性可是真真兒的不好,」紅月掩著嘴巴吃吃地笑,「皇上你不記得了麼,您曾經說過的,待到紅梅開時,願與紅月一併在院中賞花,今日偏巧那紅梅一朵朵地開得喜人,奴婢便興沖沖地來請皇上了。」
竟有這麼一回事嗎?
白澤想不起來自己曾與紅月有過這番對話了,但是想來,自己從上次見了她一面,說起立硃砂為後的事情之後,便再沒有見過她。想來,也已經有近兩個月了罷……
「順元,今日是初幾?」白澤問道。
「回皇上,」那順元立刻上前一步,笑道,「今兒是初三,想來,當是月牙兒之時。」說罷,便悄然挑起眼睛來,瞧了一眼紅月。
紅月的媚眼如絲,閃過一抹瞭然,便笑道:「皇上,今兒可是月缺,奴婢可是八品的采女,論理也是該去奴婢那裡坐坐了罷?」
白澤的唇微微地抿了抿,點頭道:「也罷,朕就與你去看看那株紅梅。」
二人這樣說著,便朝著那「蓮居」的方向走去。
誰知進了「蓮居」卻根本不曾見紅月所說的紅梅,正在納悶的白澤卻沒有發現紅月與順元使了個眼色,順元便悄然退下去了。
「紅月,那株紅梅在哪兒?」白澤奇怪地問。
「皇上,您在這裡是看不到紅梅的,請與奴婢來。」紅月伸出手,悄然牽起了白澤的手,將他拉向屋子裡。
白澤的手被這柔若無骨的手牽著,心中猛地動了一動。
這個女人渾身上下似乎都有種可以勾起男人慾火的神秘魔力,讓白澤恍惚間感覺到了莫名的衝動。
紅月就這樣牽著白澤來到屋子裡,伸手指了指窗外,道:「皇上您看。」
白澤依言看向窗外,卻除了幾株被積雪壓著的樹之外,看不到什麼。他奇怪地回過頭來,剛想問紅月梅花在哪裡,卻見紅月已然解開了自己的長裙,露出一個雪白的抹胸,指著那抹胸上面繡著的朵朵梅花,道:「皇上您看,紅梅都已然開了……」
那雪白的抹胸綻著一朵朵紅得艷麗的梅花,而那飽滿的兩團卻如此洶湧地立在那兒,呼之欲出。有兩朵最不聽話的梅花聳立起來,撩撥著白澤,讓他慢慢地走了過去。
「皇上,您來……來聞聞,這梅花香不香……」紅月說著一把將白澤抱在了懷裡。那陣陣傳來的異香讓白澤頭暈目眩,他劇烈地喘息著,伸出雙手撫摸著那朵朵的梅花。
「皇上,您可喜歡?」紅月的喘息也越來越急,她的胸前起伏著,腿卻纏住了白澤的腰,「皇上,奴婢……奴婢可想死您了。」
「你想朕甚麼?」白澤說著,猛地站了起來,將紅月舉到了身前,兩個人緊緊相貼。那火熱的身體就這樣相互摩擦著,讓兩個人的意識都漸漸地模糊起來。
「奴婢想……」紅月說著,湊近了白澤的耳邊,輕聲低語了一句甚麼,惹得那白澤「啊」地大吼一聲,將紅月抱起來奔向床塌。
就這樣恣意地狂歡罷,既然是場不可避免的劫難。反正人都要走向墮落,走向死亡,走向黑暗,誰……又能阻止你我的沉淪呢?
「你吃醋了麼?」那微涼的手輕輕地撫著硃砂那如瀑布般地長髮,慢慢地,從髮根到髮梢,這種清冷之感慢慢地襲上了硃砂的身體。
「我有甚麼好吃醋呢。」她緩緩閉上了眼睛,朱唇輕啟。「身為皇上,就應該過那種涼宮粉黛的日子,不是麼?」
「你懂得就好,」吻,像清涼的雨一滴滴灑在硃砂的身上,卻撩撥起她的**,「畢竟能讓你飛上**顛峰的那個人,是本王,不是他……」
不是他……不是……他……
硃砂張起紅唇,發出第一聲呻吟,雙手緊緊地捉住子錦床之上的被子。
我知道這是錯的,我知道這乃是我無法承受的罪孽,可是……誰又能拒絕呢?
娘,告訴我,我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