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67.067:邪惡的慾望 文 / 素衣凝香
於美人越說越生氣,她的聲音越來越尖厲高昂,她一把捉住紅月的肩膀,怒氣沖沖地道:「別以為你故做謙卑本宮就不知道你是甚麼東西!你的骨子裡流著最骯髒卑賤的血,你的身體裡藏著想要置人於死地的蛇蠍的心!像你這種又髒又噁心的東西,早點死了才好!」
說著,於美人用力一推便將紅月推倒在雪地之上。
「趕緊滾出宮去,別怪本宮沒提醒你!」說罷,這於美人便憤然轉身離開了。
「姑娘,紅月姑娘!」木茗被那名宮女鬆開了手,便急急忙忙地奔過去想要扶起紅月。
「別,別扶我。」紅月喃喃地說著,抬起頭來,目光迷離地看著這高高在上的圍牆,和頭頂那四角的天空,「讓我看看,讓我看看這裡,看看這眼前的一切是多麼的高貴。不然……我怎麼會明白自己的卑微呢……」
「姑娘,姑娘!」木茗一聲聲地喚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粒接著一粒。
對於李蕭的倔強,年輕的皇上白澤則採取了懷柔政策,將這位年輕有為的將軍留在了京城。
硃砂的長兄朱焰調回京城的詔書已然下了,只待他從邊疆趕回來。慕容瑾雖然也是屬於年輕一輩中較為出類拔萃的將軍,但畢竟他是嘯遠侯慕容文鷹之子,便是有天大的才能也絕不會得到重用。這似乎也正合了那慕容瑾的心意,他欣然領命回到了邊關,縱然身邊的副將全部換成了皇上白澤的心腹,他卻完全不以為然。
將這些事情分配下去,白澤便鬆了口氣。那慕容文鷹正奉命討伐倭寇,時勝時敗,想來並不曾有精力來注意到文菁皇后的事情。接下來要做的,便是依照祖訓過了百日之後,將硃砂扶上正位。只有妖兒當上了皇后,鋪佐自己的政務才是名正言順,這朝廷上的諸多事情,如若不是常常由硃砂幫自己出些主意,這位年輕的皇上白澤恐怕果真要焦頭爛額了。
還好上天眷顧,讓他有了一位如同母后般睿智沉穩的皇貴妃。白澤坐在龍椅上滿足地歎息了一聲,看著已然空無一人的金殿,白澤第一次有了身為一代帝王的充實之感。
「皇上,您真是越來越英明睿智了,」順元躬身走過來,笑呵呵地遞上一盞茶來,「還請皇上潤潤嗓子。」
「朕是希望能像太祖皇帝和高祖皇帝一樣,成為一個好皇帝。」白澤笑著接過茶來,喝了一口,口中的茶溫潤醇厚,倒是十分的好喝,「這是甚麼茶,怎麼朕從來沒有飲過?」
「回皇上,」順元笑道,「這茶名喚『玉奴』,乃是苗疆一位名喚玉奴的女子為自己的丈夫精心所制的。」
「怪不得入口這般柔和,卻是一位女子的相思眷戀所致。」白澤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再次飲了一口。「這茶,是內務府剛剛採購進來的?」
「非也,」順元又笑,「這茶,乃是紅采女剛剛托老奴呈給皇上的。她想托老奴告訴皇上:昔日玉奴藉以此茶獻給夫君,而今她以此茶獻給皇上,以表相思之苦。」
「是紅月……」白澤低下頭看了看茶盞,心中油起了一股子愧疚。他已然有近十日沒有去見紅月了,那個女人,是**的源泉讓白澤在沉迷之後有著一股子本能的畏懼。他怕自己一旦看到那妖媚的眼神,便把持不住自己的邪念,會負了硃砂對他的一片心意。可是那紅月畢竟也是一個女人,八品采女所過的日子是怎樣的,白澤不難想像。畢竟紅月沒有主子可以依靠,孤單單地一個人處在「蓮居」,會不會果真有些委屈她了呢……
正在白澤失神的工夫,突然間聽到身邊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霍然抬起頭,白澤意外地看見一個身披披風的女子正緩緩地朝著自己走過來。奇怪的是,這個女子戴著用孔雀羽毛製成的面具,那藍綠相間的華麗色澤令這雙露在外面的眼睛如此神秘,而那塗了胭脂的朱唇卻如此醒目,令人心動。
然而就在離白澤幾步遠的地方,她脫下了披風,露出的是只圍著幾片羽毛縫製而成的衣裙,只勉勉強強遮住了那三處不該露的地方。
一條**的毒蛇從白澤的心裡鑽出來,「嘶嘶」地吐著信子,蜿蜒著纏住了白澤的全身。他的眼睛直直地盯著眼前走進自己的女人,動彈不得。小腹,有一種莫名的火焰在熊熊燃燒,而且越燒越烈。這是一種白澤從來沒有感覺到的熾熱,那先前被茶滋潤了的喉嚨竟像被火燒乾了一般的發癢,眼前一片恍惚。
意識在一點點的消失,當那個女人的手撫摸上白澤身體的時候,頭腦裡突然產生的只有一個強烈的**,那就是發洩,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狠狠地發洩他的渴望。
輕而易舉地便掠獲了他想要的東西,從前他一度是以為那片土地是熾熱的,而今卻感覺自己比那片土地還要熾熱。像是被清泉包圍住了一樣,白澤立刻感覺自己的熾烈被緩解了許多。那女子就在自己的身下吟唱,而他則像是狂野的野獸,不斷地衝撞著那嬌弱的身體。然而在白澤的意識裡,卻始終恍惚不定。
沉醉在愛河裡的兩個人,都沒有看到不遠處一根朱紅的柱子後面的那雙冷冷的眼。紅月緊緊地攥著袖子,那是宋賢妃送給她的衣裳,紅月的唇邊揚起冷冷的笑——總會要你還回來的,我紅月,定要把你的一切都一點點奪回來。宋賢妃,你就等著罷!
不知道糾纏了多久,白澤方才沉沉地睡去。那個他身下的女子更是精疲力竭,就躺在了他的臂彎裡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白澤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赫然看到自己正趴在自己的龍椅上睡著了。一盞燭火在金殿上搖曳著,輕微的光亮卻填不滿整個金殿的黑暗。而自己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女子,她身上那原本就不多的衣裳早已然被白澤扯的稀爛。露出柔弱的身子,還在輕輕地起伏著。
又來了。
白澤痛苦地扶住了自己的額頭,自己竟然再一次陷入了這種邪惡的**中,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