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62.062:臣服 文 / 素衣凝香
想要降服男人的**,必先臣服於自己的**。
舞動,如蛇,如妖,似魅。
硃砂將那手挽若蓮,瓣瓣綻放,眼眸似水,卻流轉出內心深處欲迎還拒的渴望。直到那如玉的肌膚上滲出點點的汗珠兒,燭光下彷彿為這光潔的皮膚灑上了一層珍珠般的光暈。
滿殿的火燭都因她的舞動而搖曳,那投在牆上的身影卻伸展自如,有如春風拂過弱柳絲絲,張揚著那柔軟的腰枝。
遵從內心的渴望,那原始的衝動,那渴望的源頭。
硃砂的雙眸爍爍生輝,朱紅的唇微張著,呵出如蘭芬芳的氣,縈繞在這旖旎的空間。
「怎麼,皇上寵幸了個青樓女子,我們的皇貴妃娘娘便在這裡自暴自棄地上演一出獨舞了?」這帶著邪惡語氣的嘲笑,伴著清冷的空氣,讓原本便輕輕搖曳的燭光猛地跳躍了起來。硃砂停止了舞動,轉過頭,便看到了抱著雙肩站在門口的男人。
白隱帶著像是在欣賞一出鬧劇一般的神情看著硃砂,他的唇斜斜地上揚著,黑眸清冷,卻難掩他在看到眼前這纖細女子時的驚艷。
香汗淋淋,就連長髮也濕濕地粘在臉際,然而那漆黑的髮絲卻恰到好處地襯托出了緋紅的臉龐,而那眼眸卻為何如此灼亮?像是兩點火星,足以燃起洶湧的火焰,那劇烈起伏的酥胸,那有如粉玉雕琢的身呵……
硃砂緩緩地走到白隱的面前,微笑著仰頭看他:「怎麼,靖王爺可是喜歡這支舞麼?要不要硃砂再跳一次給你看?」
白隱的黑眸微微地瞇了起來,他伸出手,冰冷的手指捏住了硃砂的下巴,彎下身來湊近她的臉龐,低聲道:「美麗的皇貴妃娘娘,你可知道你犯下了怎樣的罪過麼?」
硃砂看著白隱眼中那漸漸燃起的火焰,朱紅的唇微微地揚了起來。她伸出雙臂,挽上了白隱的脖頸,然後將唇湊在他的耳邊,悄聲說道:「我犯的罪,可是一天一夜也說不完的。不知道靖王爺可有興趣來聽?」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輕,眼眸垂下,硃砂張口含住了白隱的耳垂。白隱的渾身一震,卻感覺到硃砂的腿不偏不倚地頂在了一個地方,輕輕摩挲。
「小妖精。」白隱一把捉住硃砂,便將她扔在了地上。
硃砂跌倒在地,目光爍爍地看著白隱。
「想要讓男人在你的裙下稱臣,就必先臣服於自己的**。然後再狠狠地嘲笑他們的**,壓倒它,玩弄它……待你參悟了其中的奧妙,再找個男人試上一試……你會發現不一樣的天地。」
綠雲那含著曖昧笑意的話就響在耳邊,硃砂的唇邪惡地挑了起來。
靖王爺,今日可是對不住了,誰讓您在這個時候出現呢……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白隱,硃砂突然翻身坐起,迅速地將白隱翻倒,坐在了他的身上。
「你想要造反嗎?」白隱瞇著黑眸,眼睛裡透出危險的信號。硃砂卻嫣然一笑,腰枝輕輕地一扭,隔著衣裳,與那最敏感之處摩擦起來。
「嘶……」硃砂看到白隱咬緊了牙關,悶悶地哼了一聲。
笑意,就這樣在硃砂的臉上綻放。是計謀成功,還是報復的快感?又或許……是硃砂終於戰勝了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
她突然笑出了聲:「呵呵,呵呵呵呵……」硃砂笑著,妖冶的唇吻上白隱,然後慢慢向下。她的唇像是無聲的雨綿綿下落,卻激起了白隱的呢喃,直到那團熾熱包裹住了白隱微涼的體溫,這個高傲的男人突然睜大了眼睛,雙手緊緊地捉住了硃砂的青絲。
「本王要……把你撕碎……啊!」從來沒有這樣過,白隱像是第一次被戰勝的敗將,想要翻身,卻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那是一種沉淪,還是一種解脫?
白隱不知道,他已然失去了意識,就這樣擁著眼前的女子,抵死纏綿。哪怕明天就是最後一個黎明,哪怕……眨眼之間,他和她,就要墮入地獄,萬劫不復……
「靖王爺明明是應該與藏蘭前往蘇丹國的,卻為何會在這裡呢?」硃砂輕輕地梳著一頭如瀑的黑髮,挑起眼眸看了白隱一眼。此刻的硃砂就像是吸足了水分的花兒,開得妖嬈而艷麗。
白隱深深地看了硃砂一眼,然後漫不經心地整理著額前的珍珠冠,道:「本王不過是先他們一步回來罷了。」
「哦?」硃砂怔了怔,道,「難道蘇丹國那邊的事情都已然處理完畢了麼?」
「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武力解決不了的問題。」白隱微微地牽動了唇角,然後起身慢慢地走向硃砂,伸手托起了她的下巴,「你似乎是學習到了很了不得的技術,嗯?是請教了明師,還是無師自通的?不會是為了不被那個青樓女子比下去而特地苦修的罷?」
「那又如何|?」硃砂媚眼如絲地挑起眼瞧著白隱,笑道,「硃砂不就是在奉王爺之命,用硃砂這如玉的身子伺候好皇上,以便完成王爺的大計麼?」
白隱眼眸裡的戲謔就在這一瞬間一掃而光,那冰冷的眸光將硃砂籠罩在其中,寒意頓起。
「怎麼,難道王爺想要讓硃砂只伺候您一個人麼?」那朱紅的唇上揚著,笑得如此無情,如此殘忍,讓白隱的眉都微微地皺在了一處。
「不會太遠了。」白隱突然低聲說了這樣的一句話,「該屬於本王的一切,本王很快便回收回來。」他說著,又突然湊近硃砂,加重了語氣:「包括你。」
說罷,轉過身披上了那件白虎皮大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
包括你。
不是在一起,不是和我走,不是雲淡風清,也不是天涯海角。而是……包括你……嗎……
「還真是個不講理的怪物!」半晌,怔在那裡的硃砂才回過神來,她的臉漲得通紅,朝著白隱消失的門口啐道。
心……動嗎?因為那句話?
硃砂不知道。
她轉過頭去,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再不是曾經單純的模樣,不由得怔了一會子,方喃喃地道:「娘,若是你而今還活著,還會認得出小桃麼?還會……認得出麼?」
認得出,這個早已然沉淪得太深太深的我麼?
認得出,這個在**與權力間掙扎著過活的我麼?
認得出,這個雙手早已然沾滿了鮮血的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