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53.053:納入宮中 文 / 素衣凝香
那妙涵聽說這莊太后也要捏捏,險些笑出聲來。()這莊太后也著實有趣,那青樓的女子捏的東西,可是莊太后沒有的呢。
夏青看到妙涵幾乎要笑出聲的模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悄然伸手過去掐了一把,卻令妙涵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那皇上白澤也沒有想到自己一進門便遭莊太后劈頭蓋臉的一通責罵,他這幾日雖明知道那個喚作紅月的女人來路不明,而且根本就不是甚麼所謂的推拿技師,而是那魯國公為了討好自己獻上來的女人。但是,那種**的滋味,那種接二連三地被拋上雲霄的感覺,就像是會讓他上癮的毒藥,怎麼戒也戒不掉。
每每在朝堂之上的時候,白澤都會突然出現一陣的恍惚。那妖嬈如蛇的身子彷彿近在眼前,扭動著柔軟的細腰,蹭上自己的身子。直到那進言的大臣呼喚了他好幾遍,方才回過神來,繼而躁得滿臉通紅。
可歎那年輕的皇上自是看不見,魯國公與順元那對視一眼便暗自得意的笑容;看不見那平陽王對魯國公充滿了憤恨的眸光;更看不見滿朝文武均歎息無奈地搖頭而去的表情。
他就這樣一日一日,一夜一夜地在慾海裡沉淪。時而清醒的時候悔恨不已,卻被那紅月纏著,小巧的唇要麼含住了他的甚麼,要麼柔若無骨的手摸住了他哪裡,暗香襲來,白澤所有的理智與清醒都化為了雲煙。那拋棄了一切放縱的滋味是白澤從來沒有想過的,白澤與紅月常常赤身在那間宮殿裡盡情地喝著酒,白澤將那酒灑在紅月的身上,看著醇香的酒淋濕了美人的妙曼的身姿,情不自禁地湊上去輕身舔。那紅月便肆意地笑,扳住了白澤的頭,將自己的整個身體纏上了他。
白澤從來沒有聽到過哪個女人能這樣放肆地大笑,更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女人竟然膽敢在除了床以外的地方肆意妄為。這個女人時而像是一頭野獸,時而像是一尾妖精,時而又像是一隻惡魔,把白澤折磨得欲生欲死。
生,生不得,死,死不成。
長髮凌亂地披散在身上的白澤,氣喘吁吁,精疲力竭。偏那紅月還那般精力充沛,不知疲倦地逗弄著這個年輕的帝王。
如果這是一場死劫,朕又如何能逃得掉。
朕要怎麼才能逃得掉!
自恃要做一個明君的皇上白澤,就這樣日日夜夜的在**與志向中掙扎著,痛苦著。
他不是不想見硃砂,可是……他總是覺得自己無顏去見這位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已經沉迷得太深,她……還會原諒自己嗎?
然而剛下了朝便聽得柳全說莊太后找自己前去,白澤的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母后的性子白澤是知道的,如果莊太后知道自己做的這些糊塗事,那會不會……
然而便是害怕得再多也終是於事無補,當白澤看到硃砂與莊太后在一起的時候,一顆心便涼了。定然是……妖兒生氣了罷。
白澤悄悄地瞄了一眼硃砂,但見這個被自己喚作「妖兒」的女子正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怎麼看都不像是生氣的模樣。這一回,倒是把白澤弄得糊塗了起來。
母后和硃砂,這是唱的哪一出?
「皇上,你怎麼不說話?」莊太后冷冷地說道,「難不成那個推拿技師有甚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麼?」說著,莊太后用手杖重重地敲在地上。
白澤心下一凜,額上的冷汗冒得更多,竟是支支吾吾地不知當說些甚麼才好了。
卻在這個時候,自那莊太后的身後傳來了一聲輕笑。
「太后娘娘,您恐是嚇到皇上了。」這輕輕柔柔的聲音像是一劑解藥,讓白澤的拘謹與緊張舒緩了不少。他抬起頭來感激地看著緩緩走近自己的硃砂,但見硃砂走過來,抬手,用手帕輕輕地替白澤擦了擦額上滲出的汗珠。
白澤感激地小聲道,「妖兒,還是你最好。」
硃砂嬌嗔地瞪了白澤一眼,又笑道:「皇上,這事論理,也是您的不對。想堂堂一代帝王,想要寵愛一個女人還用得著偷偷摸摸的麼?這樣沒名沒份地接一個女人進宮裡來,如何妥當呢?依臣妾之見,不如將那位姐妹正式賜了封號,名正言順,也不至於好像我皇家對她有所虧欠,豈不甚好?」
甚麼?
把那個青樓女子……正是冊封?!
莊太后猛地站了起來,厲聲喝斥:「混賬!竟將那種污合之眾納入宮中,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有失我皇家體面!」
不止是莊太后,就連白澤也驚訝地看著硃砂。在一旁等著看好戲的於美人更是怔在那裡半晌都說不出話來,怎麼會……怎麼這樣?這個皇貴妃娘娘硃砂到底是果真的宅心仁厚,還是腦子有點問題?竟要把一個人盡可夫的青樓女子弄到宮裡來,這,這成何體統?
「硃砂呀硃砂,哀家將皇上交給你,可不是讓你由著他的性子胡來的。你要明白,身為鋪佐皇上的皇貴妃,要時時刻刻以皇家的尊嚴為上,以祖宗的明訓為上。可是你竟縱容他收進來一個青樓的女子,你……你真是妄廢哀家對你的一番信任!」莊太后說著,憤憤地坐在了椅子上,歎了口氣。
「母后,是朕不好。請不要苛責於妖兒了。」白澤自責地說著,上前一步握住了硃砂的手,「她還不是為了讓朕收心?朕都知道,朕……遣了那女人走就是了。」
話雖這樣說,白澤的心裡倒還是有些不忍的。那麼一個人間的尤物,也不知道再能尋得到不尋得到了……
白澤臉上的不捨被硃砂看在了眼裡,化為輕輕的一笑。硃砂拉住了白澤,揚聲笑道:「皇上可說說,那個姐妹,是何人獻給皇上的?」
「是……魯國公。」儘管白澤知道這樣出賣他人不是個好方法,但是事到如今卻不得不說了。
原來如此。硃砂的眼中閃過一抹瞭然,心裡更是冷笑出聲。
魯國公,背後連成一線的還不是那慕容侯府麼?
魯國公,梁氏,這便是你們送進來替慕容薇報仇的女人麼?若是就這樣輕易放走了她,自己要如何對得起梁氏的一番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