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4.差點犯忌 文 / 寧怡
044.差點犯忌
半輪新月掛在天空中。(小說手打小說)淡淡的光輝灑向人間。
借助這淡淡的月色,雷振遠在府上各處巡查一番後,回到玉馨院中。想到再過三天,就可以徹底清除體內的毒性,消除各種困擾,雷振遠的腳步變得輕鬆起來。
淡淡的月光下,雷振遠遠遠看到房間外有個年輕女子的身影,以為如月出來等候自己,不由得心疼:這秋深露重,她走出門外很容易著涼。
「老爺,你可回來了。」站在房間外的人,溫柔地問候走近的雷振遠。
聽清這人的聲音,雷振遠知道這人不是如月,溫柔的心霎時變硬,以居高臨下的姿態打量此人,原來是蓮兒。雷振遠看清蓮兒披散頭髮,上身只穿一件緊身的小衣,一副在內室的裝束,心中奇怪:在這寒意深重的秋夜,這丫頭只穿這點衣服站在房間外,頭腦有問題?
「你這是在幹什麼?」雷振遠問得生硬。
「老爺。奴婢本來要休息了。是想到夫人可能要喚人,奴婢特意過來看看。」蓮兒的話,依然輕柔,一雙眼睛借助夜色的掩護,大膽地望向雷振遠。
感受到蓮兒目光中的熱情,雷振遠皺眉:她又要勾引自己?想到李姨娘說蓮兒要先升為姨娘、後擠走如月做正室的話,雷振遠的心中湧起了股厭惡之情,就要訓斥蓮兒。
「老爺,你回來了。夫人剛才找你,說有什麼事要和老爺你商量。」晴兒快步走過來,向雷振遠稟報。
如月找雷振遠有事是假,晴兒要支走雷振遠是真。剛才,晴兒遠遠看到雷振遠跟蓮兒是談個沒完沒了,擔心雷振遠抵制不住蓮兒的誘惑,在最後幾天犯忌,就走過來阻止。
如月在暗中吩咐玉馨院內的人,提防蓮兒yin*雷振遠。
聽說如月有事找自己,雷振遠放棄了教訓蓮兒的打算,推門進去。
房間外。
蓮兒惱怒地埋怨晴兒:「就你多事!夫人什麼時候找過老爺?」蓮兒自然看出,晴兒有意支開雷振遠,不讓自己單獨跟雷振遠呆在一起。其實,蓮兒也沒有想過在今天晚上就勾引雷振遠,她在此等候雷振遠,只是用行動提醒雷振遠,不要忘記了她這個通房丫頭。
三天後,雷振遠不再忌房,讓蓮兒充滿了幻想。這半年來。如月跟雷振遠柔情蜜情有目共睹,蓮兒擔心她這個通房丫頭以後徒有虛名。
「蓮姐,穿得這樣少,不冷嗎?」晴兒看到蓮兒仍癡呆地看向房間內,臉上現出不屑,提醒的話語中,帶有淡淡的嘲諷。
這一提醒,蓮兒馬上就感覺到冷冰冰的,抱住雙肩跑回房間。
房間裡。
如月坐在桌子旁,在明亮的燈光下看帳本,她面帶喜色,細心地觀看鴻運布莊的帳本,將這兩個月中鴻運布莊的收支製作成表格。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如月放下帳本,向進來的人展現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振遠,你回來了。」
「月兒,聽說你剛才找我,有什麼事?」雷振遠走近如月,坐在她身邊的椅子上。
如月腦筋轉了轉,知道事出有因,避開雷振遠的問題。反問他:「振遠,剛才我聽到你在房間外跟人談話,誰在房間外?」
雷振遠沒有隱瞞如月的打算,將剛才在房間外遇到蓮兒和晴兒兩個丫頭的事,簡單地告訴了如月。
如月就明白是晴兒有意支開雷振遠,在暗中稱讚晴兒機靈的同時,也暗暗罵蓮兒:「不要臉!雷振遠還要忌房三天,就等不及了。你跟我爭寵事小,害得雷振遠犯忌傷了身體是大。你急於要爭寵,我偏偏讓你獨守空房。」
明亮的燈光下,如月近距離打量身邊這個山一樣強壯的男人,盤算著用什麼辦法,將他的身心都留下。想起李姨娘說蓮兒升姨娘、擠走自己的計劃,如月壞壞地笑了,暗暗對蓮兒說:「想要擠走我,沒那麼容易。我要你連這男人的手都抓不到。」
唉,如月承認,自己不是個大方的人,不論是在過去,在現在,還是在將來。夫君,還是獨佔的好。
「月兒,你在想什麼?」雷振遠發現如月盯住自己看,笑得不懷好意,就伸出一根手指戳了如月的額頭一下。這一戳,驚醒了沉溺於幻想中的人。
如月嚇一跳,乾笑著移開目光。這隻老狐狸容易看穿人的心裡,小心他看穿自己算計他的念頭。如月支吾著:「沒想什麼,我是看你神色好多了。心中高興。」
「振遠,我剛才粗略看過帳本,鴻運布莊兩個月來接到幾宗大買賣,盈利不少,生意是一天比一天紅火。這裡面,有你的一份功勞。」如月將手中的帳本展示給雷振遠看,著實把他誇獎了一番。
恢復功力的雷振遠,第三天就知道染布作坊被人燒燬的消息,當時如月正病倒床上,雷振遠立即派人調查此事,暗中將縱火的幾個小混混和在背後主使的某個布莊東家,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並加強了鴻運布莊和鴻運染布作坊的防備。
聽到如月的誇獎,雷振遠呵呵笑,坦然接受,他抓起桌子上的一本帳本觀看,不再打擾如月算賬。
專心忙碌一番後,如月製表完成,繼而算出鴻運布莊這兩個月的盈利,並製作成走勢圖。看到鴻運布莊終於扭虧為盈、擺脫了被大火燒帶來的陰影,如月長長地吁一口氣,心中樂滋滋的。
「振遠,你快來看。被大火燒掉的損失,終於全部賺回來了。」如月歡喜地將新添加箭頭的走勢必圖拿給雷振遠觀看。在鴻運布莊生意的走勢圖上,箭頭又高高上仰,並且超過了開始下降的那一點。
欣賞那高高上仰的箭頭,雷振遠欣慰地笑,夫人精於生意,是雷振遠開始沒有料到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府上的事務也離不開夫人,雷振遠擔心這位柔弱的夫人吃不消,他擔心地問:「月兒,布莊裡的事一大堆。家中的事也離不開你。你受得了嗎?」
「沒關係的,振遠。我不會事事親為,我只做一個出色的指揮員。如果有一天,生意和家庭不能同時兼顧,我會以家為重的。」如月希望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
布莊的生意,讓如月重拾了前世的生活,在不斷戰勝中找到自信。
「月兒,我知道你愛這個家,你不會放開這個家的。月兒,你真好。」雷振遠喃喃著,將如月摟抱於懷中。
雷振遠並不是被如月這誓言感動,雷振遠是想到了在自己毒性發作時,如月用柔弱的身體支撐起這個家。為了照顧自己,她身心交瘁,染布作坊被火燒的事,她都顧不上,一直隱瞞自己不讓自己操心。
今生有此嬌妻,足矣!
倚靠在雷振遠的懷中,如月反手摟抱雷振遠。想起蓮兒迫不及待地爭寵,如月有了危機感,她緊緊摟抱雷振遠,想像中就這樣將雷振遠牢牢地留在身邊。
如月緊緊地黏住自己,感覺到她對自己的倚賴,雷振遠心中升起強大的保護欲,將心愛的女子緊緊抱在懷中,要用自己的臂膀為她遮風擋雨。
兩個軀體緊緊地黏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雷振遠心中慢慢地升騰起一股渴望,渴望跟心愛的女子更進一步地親近,能夠完全地彼此擁有。
自己仍在服藥,是不能*房的。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雷振遠慌忙放開如月。
正沉浸於溫馨中的如月,失望地看向雷振遠,眼睛中充滿了疑問。
「月兒,夜深了。我們收拾一下,要休息了。」雷振遠找到個適當的借口,借掛走勢圖到牆壁上,調整自己的氣息。讓自己保持心平氣和。
如月釋然,收拾桌子上的帳本後,上床休息。
習慣地依偎在雷振遠胸前,如月低低地跟雷振遠談話,說些家中的瑣事。
雷振遠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雷振遠又被靠得太近的如月干擾,那淡淡的幽香讓雷振遠的血液在加快流速,身體內湧起了原始的衝動,總想要將這位美麗動人的夫人一親芳澤。智理又提醒雷振遠不能這樣做。
如月不明情,成心勾引雷振遠似的,伸出渾圓的手臂,纏住雷振遠的脖子。
輕輕拿開脖子上的手臂,雷振遠轉身向床外,慢慢調整自己的身心。
雷振遠對向月向來溫和,近半年中更是柔情似水,現在突然賞給如月一個後背,讓如月一時間接受不了。昏暗的燈光下,如月觀看雷振遠碩大的後背,很是委屈。
「振遠,你生氣了?」如月的問話,是委屈萬分。
「沒有,誰生氣了。」雷振遠看到有人誤會,轉身面向床帳頂部。
如月伏到雷振遠的胸脯上,近距離地觀看雷振遠,要從他的眼睛中尋找真正的答案。如月看到一雙驚慌失措的眼睛,生氣地質問:「還說沒有,你心中有鬼。」
「月兒,你快下來,我受不了了。心愛的女子就躺在身邊,哪個身體強健的男人不想入非非。你快下來。」雷振遠困難地吞嚥口水,這具柔軟的軀體壓在胸脯上,加強了他的衝動。
如月離開雷振遠,滾到大床的裡面,背靠牆壁:「你不是一直在服藥嗎?我以為」
雷振遠坐在床邊,沒有了軟玉溫香的yin*,身心平靜多了,他背向如月笑說:「月兒,我是在服藥要忌房,不是身體虛弱不能*房,你懂嗎?」
「我們平安無事地在一起半年,我還以為你沒有那方面的衝動。」
「月兒,你過去身懷六甲,我自然沒有往那方面想。你現在身體恢復了,又老往我身體上黏,我當然受不了。」
咳,自己一直叫人暗中提防蓮兒,不讓她yin*雷振遠犯忌,自己在無意之中,差點兒讓雷振遠犯忌了。
「振遠,這三天裡,我們還是分房睡的好。你到隔壁房間去睡。」如月為安全起見,揮手驅趕雷振遠離開。
再過三天雷振遠就徹底清除身體上的毒性了,在這最後關頭,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不用,我睡地下就可以了。」雷振遠打開櫃子,取出另一套睡鋪,在大床前的地面打個地鋪,躺在上面說:「這三天中,我就睡這地鋪上,這樣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