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俏冤家

《》正文 009.借酒裝瘋(下) 文 / 寧怡

    009.借酒裝瘋(下)

    「喂,快放我下來。(小說手打小說)你要幹什麼?」被雷振遠緊緊地抱在胸前,如月瞥見雷振遠的身後跟隨一大群人,又是生氣又害臊。

    雷振遠臉上陰雲密佈,他強壯有力的大手抱緊如月,大步走回他居住的東跨院。雷振遠的心情糟糕透了,剛才如月將他扔在東跨院就跑,為的是要去見梁繼華。

    得讓這個任性的人知道自己的厲害,讓她不敢任意妄為。

    剛才在西跨院中的人都跟隨到了東跨院。他們看不清雷振遠的面孔,只能從雷振遠高大的背影中,感受到雷振遠身體上散發出濃濃的煞氣。

    雷老虎要施威了,是沖如月來的。

    跟隨在雷振遠身後的這群人都為如月的安危擔憂。剛剛見識了雷老虎的威yin,沒人敢衝上來從雷振遠手中救下如月。再說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是雷振遠的對手,衝上去也是白白送死。

    李靖宇、凌姑等從雷府來的人跟隨在後面,也想不透雷振遠要幹什麼,心中惴惴不安。

    雷振遠完全忽視了如月的懇求和低罵,抱洋娃娃一樣把如月抱在胸前,回到西跨院,「彭」的一聲踢開房間,抱緊如月走進去後,門又「彭」的一聲狠狠地合上。繼而裂開了一條小縫。

    謝老爺子、謝知州大人、知府大人等站立在遠處,緊張地注視虛掩的房門,不敢冒然推門進去,更不敢離開。一大群人是膽戰心驚又無計可施。

    謝老爺子看到站立在後面的晴兒和蓮兒兩人臉色不自在,心裡想這兩個丫頭是如月的貼身丫頭,對於雷振遠比較熟悉。謝老爺子問晴兒和蓮兒:「你們看,你家老爺會把我女兒怎樣?」

    晴兒和蓮兒扭怩地看虛掩的房門。蓮兒低聲說:「老爺能把夫人怎樣。」聲音低得連她本人都沒有聽清楚,謝老爺子這句話等於白問。晴兒和蓮兒臉紅了,率先離開東跨院。

    李靖宇和凌姑等人猶豫不決,不能決定是離開還是留下。

    雷磊軒知道父親生氣了。過去父親生自己的氣時,總會打自己,現在父親跟母親生氣,說不定也會打母親的。雷磊軒擔心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推開虛掩的門,走進去後,又悄悄地關上。

    雷磊軒看到父親和母親緊靠著坐在床邊,父親緊緊地箍住母親的肩膀,惡狠狠地看母親。雷磊軒很害怕,站在床的側面不敢出聲。

    如月縮在雷振遠的臂彎裡,戰戰兢兢,真害怕這個力大無窮的傢伙,一時失控把自己給撕個粉碎。如月哆嗦著抬頭觀察這個酒氣熏天的傢伙,看到雷振遠一身霸氣、目帶精光,才放心下來。

    還好,這傢伙只是在發怒,並沒有發瘋。

    雷振遠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到臂彎裡的人身上,他盯緊這亮晶晶的眼睛。怒吼:「你說,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吼聲,讓房間外的謝老爺子魂飛魄散,預知房間裡正在上演一出慘劇。自己那可憐的小女兒,是凶多吉少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月確實不明白雷振遠在問什麼。

    「你打算要跟那個書獃子走,對嗎?那個書獃子比我年輕英俊,你要跟他重修舊好,對嗎?」雷振遠想起聽到的有關如月要跟梁繼華去京城的話,就要發狂。自己這位年輕嬌柔的夫人,就要成了別人的女人了。

    咳,鬧了半天,如月才明白這頭老虎是在吃醋。

    如月得趕緊跟他說明,這個傢伙胳膊越勒越緊,再刺激他,小心自己小命不保。

    「誰要跟他走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他走。」如月拉開勒在脖子上的大手,沒有成功,生氣地叫嚷:「是你自己說我跟他要私奔的,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跟他。是你自己硬要說我跟他好,我有什麼辦法。」

    「你今天在後花園帶個小包袱,在等誰?你為什麼不答應跟我回家?」雷振遠惡狠狠地追問。

    「我在等李靖宇。托他帶東西給周媽。你總是欺負我,說我跟人私奔,我憑什麼跟你回家?」如月很生氣,這個凶神惡煞的傢伙,從來不講道理的,自己真夠倒霉。

    雷振遠細想在後花園看到的一切,相信了如月的話。那小包袱裡的東西,送給一個老媽子確實更合適,後來李靖宇也出現了。

    只要夫人沒有移情別戀看上那個書獃子,一切都好說。雷振遠放開如月,怒火漸漸地消失。既然夫人沒有背叛自己,雷振遠就想到自己的言行過火了,殺氣騰騰的逼問轉眼就變成了溫柔的哄勸。

    「夫人,我錯怪你了。我是個粗人,頭腦不太好使。」

    如月本來沒有流淚,讓雷振遠這一勸,倒覺得很委屈,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低頭抽泣。

    「夫人,別哭了,都是我不好。」雷振遠贖罪似的,給如月輕輕地拭淚。

    「母親,你別哭了,好不好?」雷磊軒看到父親臉色好轉,走上前勸說母親。

    如月和雷振遠都十分吃驚,哭的人忘了哭,勸說的人忘了勸,都有種做賊被抓到的心虛。雷振遠驚慌地放開如月,坐直身體。

    這小傢伙。到底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出去。我正在和你母親說回家的事,你不能在這裡打擾我們。」雷振遠反應過來後,惱怒地吩咐大兒子,連推帶搡地把他送出門外,關上房門,並上了門閂。

    雷磊軒怔忡地看緊閉的房門,回想剛才看到的情景,心裡不解:「父親害怕我看到他抱母親?」

    驚恐不安的人看到剛剛從房間裡走出來的小男孩,紛紛圍上前來。

    一直在恐懼中煎熬的謝老爺子,迫不及待地問:「小子,你父母在裡面做什麼?」

    一群人屏氣凝神,目不轉睛地看雷磊軒,等待他的回答。

    「我母親在哭,我父親幫我母親擦眼淚。」誠實的雷磊軒不太喜歡眼前這群人,可還是如實相告。

    這群人尷尬地僵在當場。

    大家擔驚受怕地守候,總擔心房間裡發生慘劇,隨時準備衝進去虎口救人。誰也沒有想到,在房間裡的兩個人,一個只是在哭,另一個慇勤地為對方拭淚。

    心中的恐慌消失了,大家不好意思地看地面,都不好意思看別人的臉。

    謝知州大人最先掉頭離開。謝老爺子惱怒地瞪一會兒緊閉的房間,悻悻地離開了。其他人馬上四散而去。

    知府大人和周志海就居住在這東跨院裡。知府大人找個借口。跟隨李靖宇等人走了。周志海鑽入房間內給自己上藥。

    「夫人,明天我們就回家,好嗎?」雷振遠凝視如月,低聲地說。

    翠紅樓中的那一幕又閃過眼前,如月猶豫著:「那翠紅樓,真的是你開的?」如月的心裡總是不踏實。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相信的,我都帶來了。」雷振遠在懷中掏出幾張屋契,遞給如月。

    看清手中這張屋契真的是翠紅樓的,如月是相信了。這渾蛋居然開有三家妓院,兩個賭場。看來以後做事還是要穩住神,不能操之過急了。

    默然地看翠紅樓的屋契。如月有些愧疚,自己那天夜晚大鬧翠紅樓,損失一定不少。如月不禁為當時的事後悔,真應該問清楚了再動手。

    看到如月只是看屋契不作聲,雷振遠進一步解釋說:「兩年前我就想,磊軒生性懦弱喜文厭武,不能繼承鏢局,我得為十幾年後退出江湖作打算,因此經營妓院和賭場。我有很多仇家,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經營的這些妓院和賭場都是在暗中進行的。我本來不想讓你操這份心的,見到你誤會了,就向你明說了。」

    如月羞愧地低頭:「我不應該去翠紅樓找茬的,讓你為難了。」

    雷振遠寬慰地摟住如月,輕撫那烏黑的秀髮,在她耳邊低聲說:「這不怪你。我不應該隱瞞你的,更不應該打你。」

    如月將臉埋進雷振遠寬闊的胸脯中,忍不住哭起來。這兩個多月中的憤怒、憂慮都化作淚水,奔湧而出。

    雷振遠滿足地摟抱如月,任憑淚水打濕了衣襟。

    「夫人,別哭了。以後我再到那些地方去,預先告訴你一聲,免得你猜疑。」雷振遠扶如月肩膀,溫柔地為她拭淚。

    如月愣愣地看雷振遠,恍然大悟:「你根本沒有醉,你剛才是裝的。」

    「我今天確實是喝多了。」雷振遠狡黠地笑了,身體搖晃幾下,一頭倒在如月身體上。

    如月了承受不住雷振遠的體重,摔倒在床上。雷振遠就勢枕著如月假案。如月用力推雷振遠幾次,雷振遠都紋絲不動,像睡著一般。

    「你別再借酒裝瘋了。我知道你沒醉。」

    雷振遠沒有反應,他枕著身下這具柔軟的軀體,一股熟悉的幽香傳來,一種渴望湧上心頭。雷振遠猛地翻身,滿是胡碴的臉噌在如月的臉頰上,狂熱地低語:「夫人,我真想你。」一雙大手就不規矩地在豐滿的胸脯上揉搓。

    奇異的感覺從胸前擴散至全身。如月知道此時此刻不合適。試圖拉開胸前的大手,無力地抗議:「不行的,在這裡不行。」

    雷振遠的大手伸進衣服中撫摸,總覺得不能暢快,急急拉下衣裙,狂熱的吻落到細膩的臉頰、脖子、胸脯上,大手覆上胸前的豐滿,粗魯地揉搓。

    如月很是不安,說不定此時外面正有人在等候呢。如月沒來得及向雷振遠說出自己的不安,身體上已經覆上男子沉重的軀體。

    「夫人,你是我的,我不准你跟別人走。你只能是我的。」雷振遠霸道地宣佈自己對這人兒的絕對擁有,摟抱住身下這柔軟的軀體,急急地進入,他急需**上的真正擁有,寬慰自己心靈深處的不安。

    此時,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如月唯有放鬆身心,用自己的溫柔包容他的炙熱,他的瘋狂。

    「夫人,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雷振遠狂熱地律動著,不時用沙啞的聲音低喊。

    如月想用快樂的呻吟來回應雷振遠,但是她不敢,她只有緊緊咬住眼前結實的肌膚,抑制那要衝口而出的低吟。

    東跨院外,一片沉寂。周志海孤獨地站在遠處的屋簷下,憂鬱地望向緊閉的房門。

    兩具赤裸的軀體依偎在一起。

    雷振遠將臉埋進長長的秀髮間,感受其中的溫馨。

    「你在那麼多人面前把我抱進來我真沒臉見人。」如月低低地埋怨。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