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6.貼身護衛 文 / 寧怡
o76.貼身護衛
清晨。
雷振遠坐在床邊。凝視躺在床上依然入睡的如月,薄薄的被子遮不住隆起的腹部,散落的長襯托得小臉更加的白嫩細膩,是這樣的恬靜怡人。
咳,這小冤家總是叫自己患得患失的。
雷振遠忍不住在那張白皙的臉頰上親吻一下,粗短的胡碴紮在如月的臉上。睡眠中的如月覺得臉上癢癢的,本能地用手抓撓,很快就甦醒過來。
雷振遠把一樣東西遞給睡眼朦朧的如月:「夫人,這個還給你。」
如月向雷振遠的掌心看去,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小鐵筒子,懷疑是自己眼花了,擦了眼睛細看,正是周志海送給自己的袖箭小筒。
如月興奮地伸手一把抓住袖箭小筒,唯恐它又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喂,你不是說把它扔進荷花池了嗎?」
雷振遠收攏掌心,將袖箭小筒連帶如月的手一併握住,他凝視如月:「我將它還給你,是讓你用它防身。昨天生搜玉馨院的事,主要是我把人手都帶去救你了,讓人鑽了空子。現在我已經加強了防範,在府上只要你不獨自到偏僻的地方。是不會有危險的。你如果要出府,一定要多帶人手,不能太任性了。」
「我可以出府?」如月以為自己就是不被懲罰,被禁足是難免的。
雷振遠歎氣,用另一隻大手撫摸如月散落的長:「你愛去哪就上哪裡,但是一定不能自個去,萬一有什麼閃失就後悔莫及了。我要上鏢局去,不能老陪在你身邊。你自己要當心點。」
如月回望雷振遠,認真地點頭:「我知道了。」
雷振遠鬆開手,如月看他走出房間後,才將袖箭小筒仔細察看:久違了,我的寶貝!
用過早餐後,如月打人到小李村去報信,就回房間叫周媽、晴兒和蓮兒整理衣服,把厚實的衣服收起,拿出比較薄的衣裙出來,因為現在白天天氣是越來越炎熱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雷振遠從外面進來,看到擺放了滿滿一床的衣服皺眉,對三個正在忙碌的人說:「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對夫人說。」雷振遠坐在如月身邊的椅子上,向如月說出了此次回家的目的。
原來,在幾天前,雷威鏢局來了一個朋友的女兒,叫凌姑,叫嚷著要做鏢師。雷振遠當時因為心煩,沒有細想就收下了。今天才收到朋友的來信。說是這凌姑在家中與家人吵鬧後才跑出來的,臨走時對家人說要闖蕩江湖一番,要跟隨鏢師走南闖北。朋友要求雷振遠先收留,等過一段時間凌姑消氣後,再派人來接她回去。
「幾天前我因為只顧找你,沒細想。現在想起來安排這凌姑與一大群男人混在一起,總是不妥,萬一出了意外不好向她父親交代。有人總是要暗算你,你身邊沒個會武功的我不放心,讓個男的跟隨你也不方便。我打算讓凌姑做你的貼身護衛,讓她住到我們家來;你身邊有了她,我就不用老是為你擔心了。」
如月思忖,既然是一舉兩得的事,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就點頭同意了。如月與雷振遠一同來到會客廳。
剛走到客廳門口,如月就看到客廳內站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身穿一套灰黑色的寬鬆衣服,束一根黑色的腰帶。咳,來了一位女俠。
「小女子凌姑,拜見謝夫人。」凌姑眼尖,看到雷振遠親自攙扶一個大腹便便的**走入來。不用問就知道,這個**就是雷振遠那位搶來的夫人——謝如月。
如月不敢怠慢,連忙回禮。如月打量這個凌如,現這是一個長相平常的女子,她皮膚黝黑有點粗糙,一雙眼睛明亮有神,不足之處就是眉毛粗而短,鼻子略顯扁平。如月臉上帶微笑,心中暗暗地嘀咕,這凌姑應該有二十幾歲了,在這個社會早就過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她不呆在家中嫁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護衛。
凌姑坦然自若地注視如月,她在家中早說聽父親說,雷威鏢局的雷總鏢頭搶回一個年輕美麗的小姐做夫人,現在親眼見到了如月,果然是一個出水芙蓉般恬靜美麗的女子。凌姑看得心中有點妒忌,為什麼上天賜予別的女子姣好的容貌,給自己的長相卻是這樣的糟糕。
「謝夫人長得真美,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凌姑情不自禁地讚歎。
雷振遠一臉平靜地注視如月,心中其實就像是中了大獎一樣樂開了懷。
如月禮貌性地微笑:「凌小姐見笑了。」如月沒有想到自己美不美,她在想這凌姑跑到雷振遠身邊是否另有目的。
凌姑堅持讓如月直呼她為凌姑,說是家人和親友都是這樣叫的,如月是一個長輩,這樣叫理所當然。
長輩?如月覺得這凌姑比自己年紀大得多,更加像長輩。不過掉轉過來說,雷振遠是凌姑父親的朋友,是凌姑的長輩,如月本人當然也算是長輩了。如月與凌姑客套幾句後。就叫來管家娘子,叫她在秀春院為凌姑安排一個房間。
「凌姑,你這個貼身護衛可得好好保護我的夫人。之前我對你說的話,都記住了?」雷振遠注目凌姑,笑得意味深長。
「雷老爺,你放心,我一定是個稱職的貼身護衛。」凌姑微笑地望如月。
似在打啞謎。如月疑惑地看雷振遠,只看到一張關切的笑臉。
雷振遠在返回鏢局前,悄悄地叮囑如月:「夫人,凌姑可是我朋友的女兒,你可別把她當丫頭使,氣跑了她,我們可沒有這樣大的女兒賠給朋友的。」
如月用一個生氣的瞪眼作回答。雷振遠笑著走了。
凌姑含笑,坐在旁邊看。
凌姑的敬業精神十分可嘉,雷振遠離開雷府後,凌姑就一直跟隨在如月身邊,影子一樣。只有當如月進入房間時,凌姑才離開如月,在玉馨院內遊逛,眼睛不時盯住房間門口處。
如月的心中些不舒服,她坐在房間內的椅子望在外面遊逛的凌姑,憤憤地說:「這個凌姑,哪裡是保護我。分明是在監控我。」
周媽不贊同如月的話,她安慰如月一番後說:「雪兒,有個會武功的人跟隨在身邊,隨時隨地地保護你,這才好。你想,昨天我們才離開一會兒,就有人闖進來翻個遍。」
如月認為一點都不好,被人監控了。
下午出府時,如月對凌姑這個貼身護衛更加有意見了。
如月帶一群人前呼後擁地來到回春堂。
周玉卿看到如月,驚喜地迎上前來,親熱地拍打如月的肩膀。笑著觀察如月的腹部。
雷府其他的護院們到了回春堂精神放鬆下來,隨意性地找個地打時間。
凌姑高度警惕地盯住周玉卿,看她與如月說笑。
「喂,那個女子,為什麼像防賊一樣盯住我不放?」周玉卿被盯得心中不舒服,不悅地問如月。
如月連忙解釋:「她是我的貼身護衛。」
周玉卿驚疑地望一大群跟隨的人,再看看凌姑:「有這一大群人跟隨,還要個貼身護衛,你的保衛工作也太隆重了吧。」
如月苦笑,她也不情願這樣的。如月有很多話要跟周玉卿說,周玉卿也想問如月離開雷府這一個月的情況,看到凌姑站在不遠處盯梢,都不好開口。
「我們到後院再細談。」周玉卿拉如月的手,兩個打開通向後院的門,要走進去。
雷府上的人早就習以為常了,人人呆在原地不動。獨有凌姑跟隨在如月後面走。
「凌姑,你站在外面就可以了,我跟周小姐到後面說說話。這裡是回春堂,沒有人敢在這裡輕舉妄動。」如月阻攔凌姑,不讓她進入後院。
凌姑避開如月,闖入後院,東張西望地檢查是否有可疑分子,堅持不離開:「雷老爺說了,叫我不能讓夫人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如月臉黑,想到要動粗叫凌姑離開後院,周玉卿阻止不讓如月這樣做,兩個人洩氣地取消了從後門去鴻運布莊和四合院的計劃。有了凌姑這個貼身護衛,以後不會有從後門溜出去的機會了。
如月無奈地與周玉卿告別,走出回春堂。
突然,從回春堂大門旁邊衝過三個成年男子,一聲不吭地衝到如月的面前。
「有刺客。」凌姑大叫一聲,手中就有黑光閃動,飛向衝過來的男子。
雷府的四個護院霎時間抽出大刀,兩人護住如月,兩個上前圍攻衝上來的男子。
「主人,是我們。」
聽到熟悉的聲音,如月定神一看。是百里灣三雄。張老三被凌姑手中的黑綢腰帶纏繞脖子,拖倒地上,張老大和張老2退後幾步躲過了護院們的進攻。這百里灣三雄聽說如月已回雷府,就找上門來要解藥,再有三就到要服下解藥了,他們生怕到時找不到如月,操作長眠不醒。
「你們一聲不吭地衝上來,是要找人呀,還是要偷襲。」如月生氣,訓斥百里灣三雄。
驚虛一場!
雷府的護院們收起大刀,對接下來生的事熟視無睹。
凌姑收起腰帶,懷疑地看張老大伸出大手,向如月討去三顆烏黑的藥丸,疑心重重地看百里灣三雄離去的背影,收回目光後緊緊盯住如月腰間的幾個香囊,恨不能看透香囊裡的秘密。
要是讓她看出,自己給百里灣三雄的是普通不過的安神丸,只可用來放鬆心情,豈不糟糕。如月對那盯住腰間香囊不放的人十分不滿。
如月想到凌姑是雷振遠朋友的女兒,才壓制著沒有作,黑著臉登上馬車,奔向鴻運布莊。在鴻運布莊,如月的忍耐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鴻運布莊的掌櫃滿臉堆笑地將如月迎到後面的小廳,雷府其他的護院將小廳內檢查一遍後,確信沒有危險潛伏,就退出門外侍立。
凌姑站在如月身後不動。
如月皺眉看凌姑:「我與掌櫃的有些話要說,你到門外去。」
「夫人,老爺說了,不能讓夫人脫離我的視線範圍。」凌姑又搬出了雷振遠的話,挺立在如月身後紋絲不動。
如月耐心地解釋:「凌姑,我與這掌櫃的是朋友,我們有一些事情要談。你在這裡不方便。」說得這樣明白,總應該識趣了吧。
「夫人,你們談吧,我不阻礙你們。你們的談話內容我是不會向外人洩露的。」凌姑只知道她的工作是保護如月。
不向外人洩露,向雷振遠洩露也不行的,如月可不希望雷振遠知道這是自己的店舖。
如月只得退而求其次,改成了這種要求:「那你站到門邊去。」
凌姑很不情願地走到門邊,一雙大眼睛不斷地往如月和掌櫃的這邊盯,時刻提防掌櫃的對如月不利。
如月與掌櫃的談話經常因為凌姑的盯視而中斷,他們就像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一樣,壓低了聲音談論布莊近來的生意情況。這種感覺,真不爽。
掌櫃的打開櫃子,要拿出帳本給如月看。凌姑看到掌櫃的有所動作,一個箭步衝過來,緊緊地往櫃子裡盯:「你想幹什麼?」
「你要幹什麼?」掌櫃的嚇一大跳,連忙關上櫃子,這小櫃子裡可是鴻運布莊的商業秘密,不能輕易給外人看的。
如月黑了臉,一聲不出地往外走。這種貼身護衛,如月可承受不起。
凌姑丟下掌櫃的,跟隨如月身後走
「退人,我不要什麼貼身護衛。她哪裡是保護我的,分明就是你派來監視我的。」如月好不容易等到雷振遠回來,馬上提出抗議。
雷振遠嬉皮笑臉地:「夫人,你又不做壞事,我監視你幹什麼。今天才開始接觸大家不習慣,以後習慣就好了。」
「她一個老姑娘不回家去嫁人,呆在外面做什麼護衛。小心太老了嫁不出去。」如月憤憤地說,把一天中受到的氣都洩出來。
「噓,夫人,別亂說話,小心讓凌姑聽到難過。什麼老姑娘,她比你還小一歲,上個月才過了十六歲的生辰。」
「不會吧。」如月張大嘴巴,很久才合攏,「我以為她至少比我大五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