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1.負荊請罪 文 / 寧怡
o51.負荊請罪
地牢事件過去了三天。雷振遠征求過周玉卿的意見後,才敢在如月清醒的狀態下出現在她的面前。
在這三天中,雷振遠可謂絞盡腦汁,尋找向如月陪罪的方法。
如月為什麼要逃離自己,雷振遠坐在房間的外間無意中聽到了如月和周**對話,已經知道了個大概,更加後悔自己對如月的懲罰失控,讓夫妻間情誼全無,就想要挽回如月的心,重新培養夫妻間的情感。
雷振遠很是頭痛,在過去他總是犯錯,不斷地向如月認錯陪罪,凡是他能夠想出的陪罪方式全都用遍了。這次關如月進地牢中讓她差點被老鼠吃掉,犯下這種滔天大錯不陪罪絕對是不行,但是要怎樣陪罪,就大傷腦筋了。
今天中午有人請雷振遠去赴宴,在赴宴期間看了幾場戲,其中的一場「負荊請罪」讓雷振遠深受啟。別人能夠負荊請罪,老子也能負荊請罪。
對,就向夫人來一次負荊請罪!
下午,雷振遠找到一要滑溜溜的木棍。一身酒氣地回到玉馨院。剛剛走入院門,雷振遠就聽到房間中傳來一陣琴聲,是兒子在彈琴。根據周玉卿的建議,這兩天兒子經常到玉馨院中陪夫人說說話,彈彈琴。雷振遠本是想不出彈琴與夫人身體健康之間有什麼關聯,但是既然周玉卿這位小大夫這樣說,就錯不了,於是雷振遠就吩咐兒子到玉馨院中陪夫人說話、彈琴。
雷振遠不想打斷這琴聲,在外間坐下靜候。
晴兒與蓮兒看到老爺帶一根木棍回房間,摸不著邊,跟進來給雷振遠泡茶後,又退出去了。
雷振遠心不在焉地喝茶,耐心等候,一直等到裡間的琴聲停止了,才站立起來走入裡間。
如月、雷磊軒和周媽看到雷振遠突然出現,手中還拿木棍,都吃了一驚。
雷磊軒畏懼地望父親手中的木棍,在他的記憶中,被父親用木棍修理的次數不算少,每次的結局都是傷痕纍纍。雷磊軒以為父親手中的木棍是衝自己來的,飛快地反省這幾天來自己所做的事,雖然確信自己沒有什麼行差踏錯,可是還是心中打顫。
雷振遠噴著酒氣命令雷磊軒和周媽:「你們兩個給我出去。」
雷磊軒知道父親手的木棍不是衝自己來的,不禁又為如月擔心了:「父親,你不能這樣對母親。」
唉,不用說,父親肯定是要用木棍來修理母親的。
「老爺。你夫人她身體沒有痊癒」周媽遲疑地望雷振遠。
這些人都想到哪裡去了,難道自己真的天生一副兇惡樣,連單獨要跟夫人在一起,都讓人不放心。雷振遠很是不耐煩,直想將這兩個礙手礙腳的人甩到院子裡:「去,給我出去。要怎樣做,老爺我自有分寸。」
周媽欲言又止,猶豫不決地走出去。
雷磊軒認定父親要修理母親,苦著小臉,頂住父親惡狠狠的目光,弱弱地質問:「父親,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母親?」
雷振遠不等兒子說完這句話,拎住兒子的衣領提到房間外,惡聲惡氣地說:「你小孩子懂什麼,滾回你的院子去。」
怦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雷磊軒沮喪地向外走,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實在不放心父親與母親呆在一起,躡手躡腳地走到窗戶邊,身體緊貼牆壁站立,側耳聆聽房門裡面的動靜,打算一有什麼不對勁馬上衝進去保護母親。
房間裡靜悄悄的。
有兩三天如月沒有與雷振遠見面了。如月還以為雷振遠從此以後不再與自己見面,樂得眼不見為淨。誰想到才兩天,雷振遠就冒出來了。
「喏!」雷振遠走到如月前面,將手中的木棍遞給如月。()
如月冷眼看伸到眼前這根又細又長而且光滑平整的木棍,不明白雷振遠遞木棍的意思,沉默不語,沒有任何反應。
雷振遠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僵化地那裡,眼睛緊緊地盯住木棍,這才想起自己沒有將動作做到位。
雷振遠一下子雙腿跪下,手舉木棍向前,眼睛望向地下,大聲地說:「夫人,我錯了,請你責罰我吧。」
如月愣愣地看跪在眼前的人,半晌才明白雷振遠的意思。
這個惡霸是在向自己認罪!
如月注視雷振遠,他繃緊臉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一臉的嚴肅,顯得十分緊張,就像是在接受法官的審判。
窗戶外的雷磊軒聽到父親的話,吃驚地瞪眼,繼而摀住嘴巴偷偷地笑,繼續聆聽房間中的動靜。父親向母親請罪,有意思!
周媽在其他房間走出來,現雷磊軒在偷聽房間裡的動靜,又是揮手又是瞪眼,示意雷磊軒離開。雷磊軒裝聾作啞,仍然站在窗戶外不離開。周媽無可奈何地在遠處乾著急。
雷振遠跪下將木棍舉向半空良久,如月都沒有反應,只是望木棍愣。雷振遠就焦急的。夫人要是一直愣下去,自己豈不是要一直跪下去?
「夫人,我做錯了,請你打我吧。」雷振遠眨眼看如月,真希望如月馬上抓起木棍將自己打一頓,盡快結果這場負荊請罪,盡快地原諒自己,讓自己懸起的心安定下來。
如月只是看看雷振遠,看看木棍,一言不,更不要說動手打人了。
雷振遠真是氣憋。唉,求人打自己原來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如月沉默不語,沒有任何的行動,她在猜測雷振遠唱的是哪出戲。如月不想輕舉妄動,這雷老虎變臉比翻書還快,他要對人好時恨不能把心掏出來給你;他在是翻臉不認人了,殺氣騰騰的,凶狠異常。
「夫人——」雷振遠眨眼看如月,顯得可憐巴巴的。
如月不好再沉默,冷靜地問:「雷老爺,你這是幹什麼?」
咳,跪了這樣長的時間,有人還不明白要幹什麼。白白讓膝蓋受罪,早知道要先向她說清楚才下跪。雷振遠有點懊惱,又懷疑如月是成心捉弄自己。
「夫人,我知道自己做錯了,在向夫人負荊請罪,請求夫人原諒。」本著真誠地認錯的態度,雷振遠嚴肅認真地說明自己此舉目的。
如月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挑剔的目光在雷振遠的身體上來回移動,嘲弄地說:「雷老爺,好像負荊請罪的人都是脫光了上衣,才向人請罪的。你這個樣子。似乎不夠誠心。」
脫光上衣?雷振遠望著如月身上穿的那件厚厚的狐裘,再看看如月身邊那盆燒得旺旺的火炭,臉部在抽搐:這大冷的天,脫光了上衣,就是鐵打的身體都受不了的。
雷振遠是誠心誠意地向如月陪罪的,可他不想被凍僵了。
「夫人,這戲文上的負荊請罪可不需要脫光上衣的,夫人想來是弄錯了。」雷振遠心中一著急,說話就欠考慮了。
「雷老爺,原來你是吃飽了沒事幹,來這裡學唱戲。對不起,我沒有心思陪你唱戲。雷老爺,你另找他人吧。」如月十分生氣,從椅子上站立,要離開。還以為這惡霸要幹什麼,原來是看戲後佘興未盡,要來表演一番。
咳,為什麼這現實中的跟戲文上的相差這樣遠。那戲文上的書生一負荊請罪,他的娘子就感動得淚水漣漣,可自己的夫人卻對自己的負荊請罪冷嘲熱諷。
雷振遠急得放下木棍,按如月重新坐回椅子上,將腦袋伏在如月的膝蓋上,匆匆忙忙地說:「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夫人。我真渾,居然把夫人關到地牢中,害得夫人吃盡了苦頭。我知道自己錯了,請夫人原諒我的一時魯莽。」
如月有些懷疑,雷振遠負荊請罪後,緊接著是不是就跟自己算帳,反正他的言行不值得可信。
「雷老爺,你沒有錯,有錯的是我。雷老爺,男兒膝下有黃金,請你不要動不動就下跪的,我受不起。」
「夫人,你要是不肯原諒我。我就一直跪下,直到你原諒我為止。」雷振遠下定了決心。
這決定並沒能打動如月的心,不要說如月不相信雷振遠是誠心誠意請自己原諒,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就此原諒他的。在地牢中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以及由此引的仇恨,不是這樣容量就能根除的。
雷振遠跪在如月面前,腦袋放在如月雙腿上,雙手抱緊如月的雙腳,如月幾次要站立離開,都沒有成功。
咳,看來不原諒他是不能離開的。
「你還真是厚顏無恥!」如月氣得要瘋了,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句話,憤怒地看死死地粘著自己的人。
雷振遠心慌意亂,心一直還下沉,難道自己與夫人間真的就此成為仇人?!
雷振遠不甘心,他與如月雖說沒有什麼花前月下卿卿我我過,可也曾經和和美美在生活過。為什麼別人能夠擁有的幸福,他就不能夠擁有。
「夫人,不要這樣。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不能沒有你,夫人。我們曾經一起快樂無比地生活過,我知道你曾經真心喜歡過我的。為什麼我們不能像以前一樣生活」
雷振遠深情地回憶過去的快樂生活,說得熱淚盈眶。
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如月確實感到快樂,直到現雷振遠與其他女人有染後,如月的快樂就漸漸地消失了。如月長歎著,歎息那短暫的快樂生活。
窗戶外忽然傳來了哭泣聲,讓房間裡的兩個人都大吃一驚。
雷振遠迅地打開房門走出去看,氣得瞪圓了眼睛:「你小子在這裡幹什麼?」
(今天回家晚了,一回到馬上更新還是遲了,請各位親們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