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5.老虎來了 文 / 寧怡
oo5.老虎來了
寒光閃閃的大刀重新架上脖子,如月豁出去了,漲紅了小臉大聲叫嚷,力求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清自己說的話:「我早就不想活了,你一刀殺了我吧。我好好的一個女孩兒家被雷老虎平白無故地搶了來,弄成現在這種樣子,我還有什麼臉活在世上,要不是想最後見父母一面,我早就不在這個人世間了。我死了,你們也活不成,我在黃泉路上等著你們——別忘了,你們都中了**。」
咳,到底是不是雷老虎搶來的還沒有核實,你們都這樣說姑且就先這樣說好了。如月傲然地掃視在場的三個男子,臉上現出賺了兩個的得意之色。
中年男子怔忡地看一臉奸笑的如月,心裡想要是真的四十天後就上黃泉路,撇下家中的孤兒寡母不知道能否活下去,最掛心的是一雙兒女,以後生活會很淒涼的。
躺在床上的男子和年輕男子慌了神,死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這樣死在一個小女子的手中,實在是太窩囊了,再說還沒有成親呢,沒有留下一男半女的,以後就是一座無人理睬的孤墳。
如月將三人的神態盡收眼底,非常「好心」地安慰這三個沮喪的男子:「用不著難過,也許你們會在這四十天內找到周神醫,或許他會改變主意為你們清除**。」
三個男子一齊臉黑,周神醫行蹤飄忽不定,就是僥倖找到他,以周神醫的怪脾氣,未必會出手相助,何況這是他特意配製的**,絕對是希望渺茫。
「當然我也可以給你們解藥,我保證能叫周神醫為你們徹底清除**,只要你們告訴我是誰叫你們殺害我的。」如月看三個男子惶恐不安,及時指點迷津。
年輕男子惱怒地瞪眼:「你的話,誰信。」
「不相信拉倒。」
中年男子思前想後,鬱悶地選擇了相信如月的話,他說出的一番話,卻叫如月失望:
這三個男子人稱「百里灣三雄」,是出生在百里灣的張氏三兄弟,是以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為業的,在三個月前的一個夜晚,有一蒙面人來跟他們談一筆買賣,要百里灣三雄在半年內殺了雷老虎的夫人,酬金是五千兩銀子,還預先給了二百兩訂金。百里灣三雄失手後,那個蒙面人再次出現,催促他們再次動手殺雷老虎的夫人。他們三兄弟只接觸過幕後元兇兩次,那人還蒙著臉。
「這麼說,你們還是要殺我的人頭去領那五千兩的銀子羅。」如月嘲諷地看張老大和張老三。五千兩銀子買自己的人頭,是誰這樣大方,要是真與雷老虎有仇,為什麼不乾脆出銀子買雷老虎的人頭。
架在如月脖子上的刀早就扔掉了,坐在床邊的張老大和張老三訕訕地看地下:「不敢,不敢。」
既然這百里灣三雄不能告訴如月是誰是謀害自己的元兇,如月取消了為他們解除**的計劃,他們對自己下黑手在先,自己沒有無條件為他們解除**的道理。
「你不幫我們解除**,那就先拿命來。」張老三又操刀要架在如月的脖子上。
張老大喝止了張老三,這隻老江湖向如月提出另一種交易方法:由他們協助如月尋找幕後元兇,因為只有他們與這人接觸過,沒有見過面也熟悉他的聲音,到時如月還要依靠他們三兄弟指證誰是幕後元兇;消除了幕後元兇後,如月叫周神醫為他們徹底清除**。張老大這隻老江湖不知道這**的性能是真是假,要是真的在四十天後三兄弟都暈厥過去,與如月翻臉就太不划算了。
在這之前,如月沒有要追查是誰要謀害自己的打算,心理想除了雷振遠的仇家還有誰,現在想想確實有必要查清楚是誰在向自己下黑手,要不只是一味地提防太被動了。揪出幕後元兇,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膽地生活了。只要這張氏三兄弟不懷疑**的性能,控制他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也好,你們為我做事,我每月付給每個人十兩銀子做生活費,到做事時另外給活動費。」如月做慣生意的人,與人合作之前先談好價錢。
搶劫殺人變成了合作追尋幕後元兇。精神鬆懈下來後,除了床上躺著的那位張老2,其他三人都覺得飢腸轆轆,如月一張嘴要吃兩個人的食物,更加飢餓難受,催促張老三去繼續做午飯。
張老三打開門口剛剛要走出去,向外看時大驚失色地縮回頭,飛快地關上門,結結巴巴地:「不好了,老虎來了,雷老虎來到山下了。」
屋裡的人都慌了。
張氏三兄弟預感到末日來到,雖說現在與如月已經握手言歡,但是這個合作不知道雷老虎本人是否會贊同,否則就憑今天在清州城裡當街劫走如月以及現在如月脖子上留下的幾道血痕,雷老虎肯定會將他們碎屍萬段。
如月也不想讓雷振遠知道自己與劫持的強人合作,她是打算讓這三兄弟在背地裡為自己做事。如果做的事能讓雷振遠知道,這雷府有的是人手,用不著如月另外尋找。
大家商量好三天後在回春堂旁邊的茶樓見面,張老大點了如月的穴道,三兄弟打開窗戶匆匆忙忙地逃跑了。
雷振遠帶人踢開門口,一眼就看到如月癱軟在床前,大冷的天氣坐在地面上,無神地看自己,叫雷振遠心痛極了,跑上前去抱起如月,焦慮地審視懷中的人,同時急促地叫喚:「夫人,夫人。」
如月仰視那雙焦慮的眼睛,眨眨眼,張開嘴巴卻沒有聲音。
雷振遠連忙為如月解開穴道。
「鏢頭,有人在這窗戶逃跑了。」一個鏢師向雷振遠報告,並且跳出窗戶外追趕。
其他三個鏢師跟隨跳出去。
雷振遠陰霾地看窗外,眼睛裡射出寒光:「給我追,難捉活的就捉活的,不能活捉就殺了他們。王八蛋,竟敢劫持我的夫人。」
四對二,這張氏三兄弟是凶多吉少了。
為了讓這張氏三兄弟多一分存活的機會,剛才精神抖擻談合作的如月軟綿綿地蜷縮在雷振遠的懷裡,雙手無力的環抱這具強悍的軀體,幽怨地仰視這頭憂慮的老虎:「老爺,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雷振遠心如刀割,緊緊地擁抱如月,低啞地說:「不會的,我不是已經來了嗎,沒事了,夫人,已經沒事了。」
懷中的人兒氣息奄奄,好像是隨時都會在這世間消失,臉頰、手掌上是一片冰冷,脖子間的血痕觸目驚心,雷振遠一顆心在被撕碎,改變了追趕強人的打算,抱起如月向山下走去,不停地安慰如月:「夫人,你不會有事的,我馬上帶你回去。」
馬車飛一般地向清州城奔馳而去。馬車裡,如月緊緊靠在雷振遠的胸前,感受這寬闊胸脯中散出的溫暖,軟綿綿地話都懶得說。咳,剛才明明是偽裝來騙雷振遠的,現在怎麼會弄假成真的虛脫了。
「老爺,我沒事的,只是受了點傷。」看到雷振遠眼中的痛楚,如月過意不去,輕聲地安慰。呃,怎麼這聲音軟綿綿輕飄飄的,沒有一點的力量。如月竭力要說得大聲一些,出的聲音仍是有氣無力的。
雷振遠看到如月竭力要顯出沒事的樣子,顯然是不想讓自己難過,他的心中更加難過,將臉埋進如月脖子間,沙啞地低語:「別說了,夫人,我知道。」
馬車一進入清州城,雷振遠就大聲吩咐車伕:「快,去回春堂。」
如月蜷縮在雷振遠的胸前,臉色蒼白,雙眼微閉,沒有一點的生氣。雷振遠的心是揪得緊緊的,差點精神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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