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4.誰小看了誰 文 / 寧怡
oo4.誰小看了誰
如月瞟那兩個失神的男子,暗自笑,臉上現出視死如歸的悲壯,閉上雙眼:「給我痛快的一刀,反正是一命抵一命,我不吃虧。」
「你嚎叫什麼,我成全你,殺了你這小賤人去領賞。五千兩,夠我們兄弟花很久了。」年輕男子拿刀架在如月的脖子上,用力往下按,白皙的脖子上又多了一條血痕。
靠,來真的。
如月眼珠子轉了轉,對床上躺的那位叫嚷:「看看你的好兄弟,為了領那五千兩銀子,他們根本就不顧你的死活。明明知道我手中的解藥可以延長你的生命,我可以叫周神醫徹底解除你的**,他們只想到殺我去領賞,不管你四十天後是死是活。你這些兄弟,簡直不是人。」
如月粉紅的小舌頭捲動幾下,將兩個大男人不辭勞苦照顧植物人三個月的辛勞一筆抹去,把兩個男子嘔心瀝血為兄弟解除**的深情一筆勾銷。
床上躺的那位,聽到如月所說的話,傷心地看看兩個男子,痛苦地閉上眼睛,眼角滾落兩滴淚珠。
年輕男子急了,看床上躺的那位兄弟說:「二哥別聽她的,這小賤人胡說八道,她是為了保住小命。」
如月挑釁地看年輕男子,反唇相譏:「我的小命要是不保,四十天後誰給他解藥,誰幫助他徹底解除**的痛苦。你們剛才還商量,要把我一刀殺了,先去領賞再拿我與他陪葬,你們兩個分了那白花花的五千兩銀子。殺了我既可以領賞,又少了一個人分銀子,真是一箭雙鵰,高明!」
床上躺的那位憤怒地瞪眼看兩個男子,口中含混不清地叫什麼,眼中的淚水往下流。
年輕男子咬牙切齒地瞪眼看如月,真想把這個細嫩的小脖子一刀切下來。
如月閉目養神,看似雲淡風輕,實際上心中怦怦直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老兄,千萬控制好手中的刀。
「三弟,別鬧了,殺了她你二哥也活不成了。」中年男子厲聲喝止年輕男子。千辛萬苦地救醒了兄弟,沒有在兄弟醒來後又為了要賞銀不顧兄弟死活的。至於要怎樣才能徹底解決兄弟中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再說在大路上縱馬疾馳的雷振遠,惱火地看又出現在眼前的岔路。
「**,老是有岔路。」雷振遠不敢久停,又分了四個人去另一條岔路上追,自己馬不停蹄地往前趕。
屋子裡,中年男子安慰躺在床上的男子一番,又教訓了年輕男子一頓,叫年輕男子去做午飯。
如月一聽到午飯,才想起今天只吃過早飯,肚子頓時咕咕作響。
年輕男子一臉不快地瞪如月,走出門口去,沒有忘記順手關門。屋子裡只剩下如月、中年男子和床上躺的那位。床上躺的那位只有半條命,這屋裡行動敏捷的只有中年男子。
在寬大的衣袖的遮掩下,如月的手握緊香囊裡的袖箭小筒,得想辦法使用這個了。
「累死了,這是什麼鬼地方,連把椅子都沒有。」如月埋怨地用手支撐酸楚的腰部,看中年男子沒有理會只顧自己沉思,就坐到床邊去,那臊臭味衝鼻而來,也只有強忍了。
中年男子感覺到如月的身體上散出一股細細的幽香,不自覺地轉臉看如月,只看到精緻的側臉和嫩得能捏出水來的肌膚,心中忿忿不平:這雷老虎富得流油,搶來個小娘們像個仙女,而自己三兄弟在血雨腥風中闖蕩,也只謀得個溫飽,現在二弟落得個半死不活的。中年男子想起自己家中那個皮膚粗糙的婆娘,與這小賤人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法比。
如月向看自己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中年男子自以為心中的秘密被人看破,彆扭地將臉扭向另一邊。
呃,凶神惡煞的人也有不不好意思的時候。如月為這一認知竊笑。
如月的目光落到床上躺的那位身上,看他不安分地翻身,像是很難受,心中一動,對中年男子說:「你兄弟像癢癢難受,別是躺在床上太久了,有了褥瘡,得幫他看看。要有褥瘡及時治療,膿化深了就不妙了。」
中年男子聽說,轉頭看床上躺的人,果然他不停地轉身,像是很癢,就問:「二弟,你身體癢癢難受?」
床上躺的人點頭。
中年男子掀開棉被,一股更為濃烈的臊臭味衝出來,如月趕緊摀住鼻子,在中年男子的身後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中年男子掀開躺在床上的人衣服,看向後背的時驚訝地叫喊:「嗯,還真的有瘡。二弟,下午叫三弟去買來藥水給你塗抹。」中年男子說著,睜大眼睛觀看其他地方有沒有褥瘡。
真是個難得的即機會,如月對睜大眼睛往別人身體上看的中年男子後背扣動了機關,一支小箭從寬大的衣袖中飛出,插在中年男子的背部,中年男子悶哼一聲撲倒在躺著的人胸膛上,沉重的軀體壓得半死不活的人差點斷氣,比死還難受。
戰告捷!如月收回小箭,悄悄地打開房門看,原來這是在一個小山坡上泥房子裡,三間泥房子並排,另有一間小茅屋,一條小路直通山下。此時,小茅屋裡冒出濃煙,是年輕男子在做午飯。
「不好了,快來人啊,殺人了。」如月向那小茅屋尖叫,縮回房間裡,用身體緊靠在牆壁上,握緊了袖箭小筒等候,心中怦怦狂跳。成功與否,在此一舉了。
正在做午飯的年輕男子被煙火熏得雙眼流淚,一路擦眼睛一邊走來,想都沒想就邁步入房子內:「大哥,你為什麼又要殺她了?」
如月一按機關,還在擦拭眼淚的年輕男子就中了兩箭,倒在門口上,頭部在房子裡,雙腳在房子外。
真得感謝周神醫,他配製的**真是見效快。
如月收回小箭,吃力地握大刀,要殺掉倒在門口的年輕男子。躺在床上的男子看到了,竟然出微弱的聲音:「別,別殺我兄弟。」
這個時候,雷振遠帶領四人又來到一個岔道口,勒緊韁繩略為猶豫。前面已經另外分出兩批人手去岔道追蹤,現在要是再分人兩邊追蹤,這人手就單薄了。
「老爺,老爺。」車伕從路邊的草叢中閃出來,跑到雷振遠馬前稟報:「劫走夫人的強人進入了這條道路,奴才向人打聽過,這條路只通向一條小山村。」
「走。」雷振遠狠狠地拍馬向前衝,盯向遠處的眼睛中殺氣騰騰。
山坡上的泥房子裡,如月改變了主意,找來兩條麻繩將兩個男子綁個結結實實,給他們服下解藥。
風水輪流轉,這下子到如月手舉大刀架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了,冷冷地說:「沒有想到吧,你也有落到我手裡的時候。說出是誰指使你們害我的,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要不然」如月吃力地將大刀按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馬上現了一道血痕。
中年男子臉上平靜,露出佩服的神色看嬌小玲瓏並且大腹便便的如月:「不錯,真不錯。在周家村時我們小瞧了你,剛才我們還是小瞧了你。」
如月這會兒可沒有心情聽人家給自己戴高帽子,這沉重的大刀讓她舉得相當的吃力,她快挺不住了,用大刀再次按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厲聲說:「到底是誰派出你們暗害我的,說不說,否則我一刀捅了你。」
「無可奉告。」中年男子不為所動,冷漠地看如月。
既然留下沒有用,如月就不客氣了,雙手舉刀向中年男子的胸膛捅去。
一聲驚天動地的吼叫從中年男子口中出,中年男子身上的麻繩寸寸斷開,恢復自由的中年男子輕易地奪過大刀,架在如月的脖子上:「沒有想到吧,小賤人。一根破麻繩就想捆住我?你太小瞧百里灣三雄了。」
咳,到底是誰小瞧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