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大學時代 第十四章 —恐慌 文 / 小小二胖

    由於昨天晚上的業務應酬喝的有點多，所以第二天起來的有點晚。鬧鐘叫了不下十次，我才勉強的從被窩裡爬出來，極其不情願的又開始了出門前的準備工程。洗漱，化妝，穿衣服，這過去5分鐘搞定的事情，現在最少要花上半個小時才能完成。沒有辦法，單這化妝一項便要花去一打半的時間。記得剛工作沒幾天的時候，是在是不習慣整天這樣的化妝，所以，早上直接頂著一張素顏的臉去了公司。看到所有人都那樣妝容精緻的出現在辦公室，我還沒有覺得自行慚愧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像是看見怪物一樣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弄得我是在是不好意思再不化妝就進公司了。收拾完畢，便匆匆忙忙的趕到了公司，進大門之前，我特意看了一下表，還好，還差十分鐘。我心裡暗自慶幸的做電梯上了樓，準備迎接新一天的工作。只是這前腳才邁出這電梯的大門，便覺得一切似乎都和平時不太一樣的樣子，但又說不出具體哪不一樣。

    「早上好。」

    「不早了，這都快9點了。」

    我有些發懵了。這平時都是掐著點，不差一分鐘不進辦公室門的人居然搶了我平時最愛說的話。再環顧四周，十幾個人的開放式辦公室裡，每個位置都有人在，看樣子，似乎都已經忙上了。而我，這個平日裡公認的工作狂人今天似乎是最後一個才進辦公室的人。我轉了又轉腦筋，就是不記得今天有領導交代過要來視察。大家這樣反常的舉動，著實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一整個上午，氣氛都是異常的緊張，大家的工作積極性彷彿是一夜之間全都迸發出來了，只能這一天爆發。就連動不動就要去一趟廁所的我的鄰桌，這一上午只見她起過身兩次，一次是打印文件，一次是去送文件。

    「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公司的氣氛有點怪啊？」趁著中午吃飯的空擋，我才有時間和婷婷說會話。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吧？你可是錢總的高級助理，這有什麼事情應該是你先知道才對呀。我這還正想跟你這套點什麼最新可靠的消息呢。」婷婷的菜盤裡除了一口少的可憐的米飯外，就是一點葷腥不見的素菜。和我的盤子裡的整塊大雞腿和一大份米飯形成了反差鮮明的對比。不是我不愛漂亮，更不是我身材好的都不用什麼減肥了。只是這一頓飯不吃飽，我這一整天都沒有精神和精力去打完這一天的工作戰。

    「昨天我為了把錢總交代的合同簽成，和客戶喝酒喝的有點過了，那客戶真是難纏，還好我腦子靈活，反應夠快，要不，今兒估計你都見不到我了。我現在這腦袋還嗡嗡的，有點不太清醒呢，我上哪去給你找什麼消息啊。再說，今天錢總也沒來公司啊，我這還找她有事情呢。」我埋頭苦吃，像是個餓死鬼纏身一樣。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聽著婷婷這說話的語氣不是很對勁，我這才抬頭，她兩個大眼睛，瞪得崩兒圓。

    「什麼真的假的啊，你又聽到什麼八卦新聞了。這麼大驚小怪的。」

    「錢董事死了。」婷婷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示意我放下吃的正香的飯菜，把頭小心翼翼的靠攏了過來，在我耳邊說出了這五個字。

    「真的假的？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可不能胡說呀。」我半信半疑的將嘴裡剩下的半口飯還沒怎麼咀嚼便一下子嚥了下去。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嗎？再說了，這樣的玩笑我哪敢開，我可不想被辭掉的。雖然現在這件事情公司還處在保密階段，但是，我想公司裡也就除了你，大家都應該已經知道了。今天早上我在衛生間聽見保潔的阿姨也在議論這件事情呢。」

    「那公司豈不是要有大的人事變動了？怪不得錢總今天沒來上班，其他人都和平時又不太一樣呢。」我這才恍然大悟起來。

    「每個人能在這裡混口飯吃都不容易，當然不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來個什麼裁退什麼的，所以，只能是好好表現了。這上面領導一句話，我們這下面的小人物就得打鋪蓋走人了。悲催啊。我還聽說了個小道消息，你可別和別人說。」

    「當然不會。」、

    「我聽說，錢董事是被自己女婿給氣死的。」

    「什麼？你是說盧總裁他，」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婷婷用手勢示意我聲音太大了。

    「你那麼大聲幹什麼。我知道你和盧總裁是朋友，也不至於這麼激動吧。」

    「我這哪是激動啊，我這是覺得不可能。」好好的一頓午飯才吃了一半我就吃不下了。乾脆直接放下筷子和婷婷專心的談論起這些很有可能影響公司未來走向和我們這些員工命運的八卦來。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要知道，在利益面前，甭說是女婿了，就連親爹都有被氣死的。」

    「不會是因為那招標的事情吧？我前兩天聽錢總打電話的時候好像在和盧總裁吵架，就是關於這個招標的事情。」我留了個心眼，並沒有完全和婷婷說實話，我是前陣子和盧成庭吃飯的時候聽他說起的。

    「這錢盧兩家的矛盾在咱公司已經都是公開的秘密了。這次招標的事情就成了導火索了。誰勝誰負還沒個頭緒，就出了人命了。看來，這以後會是怎麼個走向還真不好說了。我們這局外人只能靜觀其變吧。」

    盧成庭私底下曾告訴過我，這個招標計劃如果完成的話，他將可以完全的拜託錢家的控制，真正的做好一大公司總裁的位置而不用再處處的受制於人。看著他說自己為這個計劃付出了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的時候那種不自覺滿溢的滿足和快樂的時候，我從心裡希望他能夠取得成功。只是在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情，對於他來說，究竟是好事情還是壞事情呢？暫且不管他好了，自己的職業前途還是那樣一片的光明嗎？我一向不是喜歡隨波逐流之人。只是這一次，當所有人都陷入自保的恐慌之中時，我也有些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