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我的大學時代 第九章 —這個新年，你快樂嗎？ 文 / 小小二胖

    我不想睜開眼，可是實在是被吵的不得不睜開眼。只覺得睡眼惺忪的自己才剛剛躺下還沒有睡過一般。

    那睡夢中轟隆的聲音確實是存在著的，而且是我很熟悉的聲音。我媽又在用我加那台老古董級別的洗衣機在洗衣服了。

    「幾點了，還不起。」門突然從外面猛然的被推開了。老媽緊跟著聲音進了屋子，拿走了幾件衣服門也不關的又出去了。我一肚子的氣直衝腦門，無奈的用睡了一夜帶著溫暖體溫的被子蒙住腦袋，摀住耳朵，不去理會她。從小到大，我最煩的就是這樣，從沒有尊重過我的想法和意見，在這個家裡面，她是老大，她想幹什麼所有和她有關係的人都要唯命是從。

    「你說你出去上個學，一點兒自理的能力都沒有學會，還學了一堆的壞毛病。晚上深更半夜才回家，早上不起床，髒衣服還得等你媽來給你洗，都這麼大的人了，也該想想怎麼做人了。要放過去，你這麼大，孩子都有了，你看看你，還得讓我們供著上學。真不讓人省心。」老媽一邊洗著衣服，一邊嘴上說個不停。我越是不想聽，越是每一個字都在我的耳朵裡聽聽的清清楚楚。顯然，這是昨天下午那場我故意逃掉的爭吵的延續和發酵，看這情形，似乎要比昨天來的更為猛烈許多。

    「你要不想供我繼續上學你可以不供，我沒有說非要用你的錢，還有，那些髒衣服我沒有說我不會自己洗，是你自己進來問都不問拿走的。」我掀起被子，沉著臉，穿好衣服去洗漱。原本濃厚的睡意頃刻間蕩然無存。

    「你還長脾氣了是吧，從你昨天一回來我就發現了，本事不大，脾氣還不小。你跟你爸都一個樣，本事不大，口氣倒不小。我不給你掏錢你上狗屁大學，你要真覺得長本事了，你自己去找錢啊，看誰給你。」老媽那張嘴絲毫沒有因為我的反駁而饒了我，反倒是把老爸也牽扯了進來。我實在是受夠了她這樣潑辣毒舌的樣子，雖然我知道她本心是是為了我好。

    「妮妮，你別跟你媽頂嘴了。你媽現在是咱家的老大，說什麼都是對的，快去道個歉。」老爸像個沒事人一樣在屋裡看著電視，完全沒有被老媽影響到情緒，我估計，這一定是幾十年被熏陶下來的淡定。我可一時半會沒有那樣的高深功力。

    「我憑什麼道歉？我哪說錯了？事實就是這樣，你們不信算了。不過我告訴你們，我是當真的。」我一分鐘都不想在老媽面前出現了，簡單整理一下，撂下一句話便摔門而出。老媽之後都說了什麼，我終於不用再聽了。

    不出我所料，半小時不到，老姐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媽剛才又給你打電話了吧?"我直接挑明了她電話的來意.

    "恩,怎麼,這剛回家就惹媽生氣?"電話那頭，老姐貌似在用很費力的大聲和我說話,但是架不住周邊的聲音很嘈雜.

    "姐，你這是在地鐵裡呢吧？」

    「是呀，這不趕著去上班呢嘛，剛一出門，媽就來電話了，說你又惹她生氣了，還摔門走了。」

    「我可沒惹她生氣，我也不敢啊，她現在就咱家的老佛爺，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就是受夠了她那股霸道勁了。你說這別人放假回家都高高興興的，就我，原本還以為能有三天高興勁呢，哪知道才一天就這樣了。」

    「行了，你也別跟媽生氣了。知道媽那脾氣你就多讓著點就行了，你姐我想當初不也是那樣熬出來的嘛。最起碼，她們還肯給你掏那麼多的錢上學呢，你也體諒一下她們吧。」

    「不提錢還好，一提錢我更是氣，她現在眼裡除了錢還能有什麼？整天的拿著錢來壓著我，讓我抬不起頭來就像是欠著她們什麼一樣。有這樣當爸媽的嗎？」我越說越激動，聲音都開始抖動起來，眼淚也開始在眼眶裡打轉。這些年，她們所帶給我的負面情緒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我根本無處發洩。所以每每觸及，便激動的難以控制。

    「雅妮，姐知道你難受，咱都是一個爸媽養大的，咱倆從家裡經歷的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是我比你早出來幾年，早獨立了幾年。這樣吧，姐這邊在上班的路上呢，也不方便和你多說。過幾天過年就放假了，姐回去以後，咱姐倆好好聊聊行嗎？」

    「行，你在北京多注意身體啊，別光顧著賺錢把身體都累壞了。你本身身體也沒像我這麼皮實。」

    如果不是姐姐的提醒，我都要忘記了，馬上就要過新年了。我這才開始注意到周圍氣氛的變化。整理了一下沉重的心情，坐上公交車，沒有目的的開始逛起來，為的就是是感受一下這即將過年的氣氛。

    終於有點感覺到快要過年的氣氛了。而也有良多本地來此做開店生意的也關門通往故鄉的途徑了。

    春節的腳步越來越近了，年味兒匆匆濃起來，大巷冷巷瀰漫著過年的氛圍。紅紅火火的商場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年貨，川流不息的街頭湧動著購置年貨的男女老幼，臨街的店舖裡播放著祝願新年的歌曲……

    又到過年了，可是卻不以往的氣氛了。以前老是渴望著快過年，想著過年有新衣服穿了，有好吃的好玩的了，還有紅包接了，呵呵…別提那時有多開心了。

    不知不覺的，公交車倒了終點。我是最後兩名下車的乘客之一。對於這裡，我再熟悉不過了。沒想到這一次沒有目的的公交之旅竟讓我又有機會回到了我童年生活過的老地方。說實話，我曾經有一段時間是將這裡忘記了，因為這裡，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久遠的記憶了。自從十幾年前從這裡搬走後，我就再沒來過。讓我吃驚的是，這裡一切都還是老樣子，賣報紙的尖角報亭，賣拉麵的老闆娘，鄉土氣息濃厚的菜市場，和只有四層樓高的老房子，這一切的一切還依稀能看到十幾年前的摸樣。時間讓這些人和物都有了歲月的洗禮，不變的，卻是我內心童年永恆的記憶。

    又是一年要過去了，你們的新年還似從前般快樂嗎？祝福所有的人們，新年能有新的氣象，真正的快樂著生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