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我的大學時代 第七章 —重溫舊夢，恍如隔世（一） 文 / 小小二胖

    「你應該還記得這裡吧？」婷婷這樣在我的等待中不經意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努力著找尋三年前我們來到這裡時她的樣子。如今的她，依舊是那麼的美麗大方，大大的眼睛，性感的嘴唇是她的標誌。只是少了，三年前的青澀和稚嫩，多的，是成熟東方女人特有的味道。其實，我自己的改變，又何曾少於她呢。我和她是再熟悉不過了，一起走過了高中三年的青澀青春，如今又共同經歷著同一坐城市和學校的又一次洗禮。掐指算算，我們認識已經有五年多的時間了，對於一段友誼來說，這並不算是一個很短暫的時間，更難得的是，我們一直都是在同樣的環境下成長著，彼此見證著。

    「我當然記得，快高考那會，我們來過這裡，還想當時就是坐的這個位置吧。這一晃，都快三年過去了，這裡都沒什麼變化。」婷婷邊翻看著菜單邊和我說著話，右手上的黑色復古手鏈在她的動作下也隨著擺動起來。

    「小黑送你的？」

    「什麼呀，我回來我爸給我買的。好看嗎？」她伸出右手，將手鏈在我眼前展示了一番。

    「你命真好，每次回家都能收到你爸爸給你的禮物。我沒記錯的話，上次送你的是錢包吧。呵呵，你爸把這些男朋友該送的都送你了，你想讓小黑送你什麼啊？」

    「他能送我什麼啊，再說了，他想送也沒那麼多錢買啊，這手鏈都夠他一個月在外面的工資了，他買了，那一整月就得餓肚子了。還是讓我爸送吧。」

    「你看你還沒結婚呢就這麼向著他了，看來你還真是打算非他不嫁了。這才短短三年的時間，你看，我們的變化都這麼大了。我記得那時候我們來這邊的時候就是兩個窮酸學生，也沒有錢，只能點了這裡的最低消費，兩個人大晚上的，吃著一小張披薩坐在這裡談高考，談未來。現在不一樣了，我們消費的起了，卻又懷念起了從前的自己。真是世事難料啊。今天你別和我爭啊，我請客。」

    「哎呦，怎麼著，有錢了？發財了呀？什麼情況呀，說給我聽聽。不是有什麼新戀情了吧。我說實在的啊，這都兩年了，都沒見你那有什麼動靜，太不正常了。我都替你著急。」

    「什麼什麼情況啊，我能發什麼財呀嗎，這天天的在學校裡，住同一棟宿舍樓，你還能不知道我啥情況？我上哪發財去。」我欲言又止，最終也還是沒有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她，就連我去做人流的事情，她都是一點不知道的。可能，真的從一開始，從我的內心來講，婷婷和我便不是一路的人。她是一個從小便無憂無慮生活在父母無限溺愛的公主，而我，卻無時無刻不想著我的父母能多多的愛我一點的醜小鴨。在她的面前，我總是在扮演著各種各樣的被忽視的配角。我早就已經意識到，我們倆能在一起相處這麼久，完全是孤單和生活際遇的推說作用罷了。所以，後來的結局，也是注定的。

    「你怎麼今天才回來啊？我都到家一個星期了。」

    「我得考試啊，考完才回來的，跟你哪能比呀。」

    「我都兩個學期沒參加考試了，我都想好了，等開學回去花點錢買個成績就好了，反正我也沒多大追求，能有個畢業證就好了。」她一向是這樣，對於學習上的事情，從沒真正的上過心。這一點上來說，我曾經是有著優越感存在的。可是即便是這樣，當初高考成績超出她200多分的我和她卻進了這樣同一所私立的大學。我一度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但也不得不接受了。我的那些小小的優越感在那張高不成低不就的成績單面前，在面臨著不選擇就沒有學上的困境之時，已經蕩然無存。

    「還是你活的瀟灑啊，真是的，你最近和小黑到底怎麼樣啊？在學校老是見不到你的人，去宿舍找你你又總是不在。」

    「還不就那樣，他過兩天來唐山。」一提起小黑，她的眼神裡便多了幾分憂慮。也難怪，從一開始知道他倆好上的時候，我便挺佩服他的。面對著小黑這樣一個大她5歲的河南人，因為一次網吧上網便產生了緣分，聽聽也蠻浪漫的。收到底，還是她的魅力大，那一次上網，明明是我和她一起去的，緣分卻沒有我什麼事。

    「你真要讓他見家長了？」我頗為吃驚。

    「我哪敢啊，我爸還不得吃了我啊。」

    「那他來這邊幹什麼？」

    「他非要來，我也沒辦法，這不，這兩天正想著先給他找個地方住呢，總不能真住我家吧」

    「那你倆手上的錢夠嗎？找房子住可花銷不小啊」

    「哎呀，我也愁呢。煩死了，來咱喝酒吧，乾杯，像我們從前一樣，不想這些不高興的事情了。」

    「我這坐車坐的還沒緩過精神來呢，不喝酒了，喝果汁吧」

    「你這是怎麼了？情緒不高啊。」連酒都不喝了，難得一見啊。」一口乾下一杯酒後，她說話更放鬆了。那麼一下下，我似乎又找到了從前四姐妹大半夜壓馬路時的那種感覺。

    「你知道一簾幽夢拆了嗎？」

    「知道啊，不過在別處又開了新的，我還沒有去過。」

    "去了也沒意義了，拆的不是一個店，拆的是我們的回憶。」我雖然說沒有喝酒，說出的話卻讓旁人聽起來像醉話一般。

    「又想起我們四個人以前的日子了吧？剛卓卓還給我打電話了。她現在在飯店打工呢，沒時間出來。姍姍聽說是在石家莊呢，畢業後就沒怎麼聯繫了。」提起從前的事情，她說話的語調也放慢了許多，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那李鵬飛呢？你跟他還有聯繫嗎？」

    「我就知道你會問他。」她邊吃邊說卻笑而不答，反將我一軍。

    「想當初咱四個人裡就你和卓卓有對象的，卓卓的對象我不熟，可李鵬飛不一樣啊，好歹是同學一場啊，關心一下不行啊。」

    「他在北京上軍校呢，一直有聯繫，不過具體知道的也不多，好像也有對象了。」

    「哦，這樣啊，真是造化弄人，時過境遷啊。原來時間真的是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包括我們原本那麼珍惜的感情。」我嘴上雖這麼說，可心裡卻發虛起來，腦海裡的場景一下子便跳躍到了另一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