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我的大學時代 第三章 —雪後迷情 文 / 小小二胖

    雖說這正午的太陽毒辣的炙烤這西安這片廣袤的古老神秘之城，卻依舊抵不過這隆冬時節嚴寒來的更為猛烈。昨日那一場鵝毛般的大雪一下就是一整夜，放眼望去，滿大街都是深一腳，淺一腳的人類和各種動物的印記以及各種人為交通工具碾壓過後的痕跡。有些地方，被反覆的碾壓過後，潔白從天而降的厚厚雪花便再也沒有了天生的美麗和潔白，已然成為了黢黑的厚厚的冰片，結實的覆蓋在每一寸柏油馬路之上，時不時的，讓路人摔上一跤，讓汽車吻上一口。似乎用這樣的方式提醒著人們：雪天要減速慢行，注意安全。

    這個時間，應該是所有夜場酒吧最為清閒的時刻了。盧成庭一個人坐在酒吧的角落裡喝著果汁，頗有些落寞的感覺。忙了一整晚，直到天快亮才睡去，沒有工作的時候，這個時間往往是他一天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刻，這麼多年，他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哎呦，哥們兒，這是怎麼了今天？大中午的跑這來躲清閒了？今天你公司不忙啊？還是來視察工作來的？」架勢，不用說，兩人也不是一般的熟悉。

    「嘿，你管好你自己得了，我就不能上你這清靜會啦。這酒吧你打理的那麼好，我還有什麼好視察的，等著收錢就好了。」

    「哥你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吧？來，咱喝兩杯，什麼事，我也給你分擔點。」邊說著，便自顧自的從吧檯裡隨手開了瓶酒拿了過來。

    「要喝你自己喝，我不喝，我一會還有事情要開車出去呢。」他壓根不理胖子這茬，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在那喝著果汁。

    「不會是一會約了哪個美女吧？」胖子一臉的壞笑，小眼睛再以瞇縫就更找不到在哪了。

    「什麼也蠻不過你這個老江湖啊，是約了美女，不過不是你想的那種。」

    「哥，你看你把我想成啥人了，我能往歪想嗎？不過這話說回來，我這還什麼都沒說，你這先緊張了，一定是有戲，不是昨晚上喝多了在哪認識的美女吧？」

    「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個大學生，昨天白天碰巧遇到的。」

    「大學生怎麼了？我說哥，弟弟我這兩年托你的福，弄這麼個酒吧混了兩年，在這種地方見過的女大學生還少嗎？一個個看上去清清純純的樣子，喝起酒來，那生猛樣，還不是見男人就貼。你就看看你身邊那些老闆們，哪一個身邊沒有一個大學生的小女友啊？」

    「這個女孩子不一樣，昨天下那麼大的雪，我見她第一眼便有一種想要去保護她的衝動。她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吸引著我。我跟你說實話，連你嫂子當初和我好的時候我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真的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十七八歲時的樣子。」他越說越深情，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發自內心的脫口而出，沒有任何的虛假。

    「你還知道你有我嫂子啊？」光頭小胖子一句淡淡的半嚴肅的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了盧成庭心裡的那團火苗上，他有一種瞬間從天堂走了一遭又回到人間的錯覺。

    「有些話，我知道我不該多說什麼，不過，哥，嫂子跟著你過這些年也不容易，你不能放了嫂子對你的好吧，我總覺得吧，咱當男人的，怎麼著都要有擔當。在外面，怎麼著逢場作戲都可以，那是工作應酬需要咱沒辦法，可要真動了真心，可就不好了。到最後，傷的還不一定是誰呢。」剛剛還一臉**氣的小胖子，說起這番話來倒多了幾份男子的氣概。

    「你看你，扯哪去了，你想太多了，什麼樣的女人你哥我沒見過，還用得著你這個沒結婚也沒對象的人來教訓呀。你還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你剛和我說的話你自己也好好想想，想明白了你也該正經的找個對象了。」

    「明明說你，你又扯我身上了，得了。我不跟你說了，朋友叫吃飯去呢，你自己慢慢待著吧。」胖子一溜煙的就不見了樣子，看了看表，也快一點了，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出門了。

    在開往學校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著剛剛兄弟的那些話，心突然間莫名的虛了起來，在一個路口等紅燈的時候，他甚至開始有意是去呢還是回呢？直到聽到後面車子催促的喇叭聲，他才慣性的將車繼續開了起來。直到到了學校門口約定的那個地方，他還是在猶豫和矛盾著。他不會直到，他的車已然跟隨者自己的心一起開到了一個未知的死胡同。

    送走了薇薇，終於宿舍裡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這兩年來，每年的節假日，但凡是學校會放假的日子，留下來守著宿舍的那個人一定是我。其他人，回家的回家，陪男朋友的陪男朋友，去旅遊的旅遊，只有我有家可回，卻從未從老爸老媽的嘴裡聽到諸如一句：閨女，我想你了，你回來吧之類的話。他們說的最多的是這麼一句：這麼遠的路，來回挺費錢的，又呆不了幾天，你回來幹什麼。我習慣了家人冷漠的態度就如同我習慣了在這宿舍裡體驗孤獨之感一般。如果說，我家真的是經濟困難在乎那些路費的話，我反倒不那麼的傷感，可笑的是，她們手裡有著幾套房子，手裡的存款足夠買上幾輛的豪車，足夠他衣服遞給了他。

    「謝什麼呀，不用和我這麼客氣。」

    「我沒的晚上九點十分的回家車票，你能不能再讓我搭一下你的免費車?反正你也是要下山的不是嗎？」我有些調皮的說到，其實只是想掩蓋住自己心裡的那份小緊張。

    「當然，你就是讓我送你回家我也是願意的。」他回答的相當的爽快，沒有一點的猶豫。而我的內心忐忑不安卻故做做鎮定的樣子反倒有些不自然。

    「你都不知道我家在哪呢，這話說的可有點大了。」

    「那你家在哪呀？現在知道也不遲，反正地球就是這麼大，你總不能住月球上去吧。」

    「月球是遠了點，你還挺幽默的，聽說過唐山大地震的吧？」

    「中國人有幾個不知道的，前陣子不是還拍了電影上映了嘛，只是我沒時間去看。你唐山人啊？」、

    「嗯。」

    「那真是離這裡停遠的，一個在沿海，一個在西北。怎麼想去跑這裡來上學了呢？」

    「說來話長了。」

    「看起來這背後還有故事啊，呵呵，以後熟了你講給我聽吧。不過你們學校的確是個好地方，風景很好啊，遠離城市。我外甥也在這裡上學，跟你還同年級呢，不過好像不在一個學院。」

    「你外甥？」我有些吃驚，看起來他也不是很大的樣子啊。

    「怎麼了？我外甥今年都19了，我這個當舅舅的看上去很年輕吧？」

    「你外甥要是19的話，那你怎麼著也要40歲了吧。」我大大咧咧的性格在這一刻體現的真是淋漓盡致啊。

    「我看上去有那麼老嗎？我才28好不好啊。怪就怪我媽了，誰叫她快40歲了才生的我。我跟我外甥一起出去，他從不當我是舅舅，我是一點長輩樣都沒有。

    「哦，這樣啊，那明白了。」

    「現在還有時間，我先請你吃了飯再送你去車站吧，總不能餓這肚子坐一夜的火車吧。」他下意識的看了看他手上的表，我也順便瞄了那麼一眼，才5點多一點。

    「好啊，你定吧，只要別讓我坐不上火車，回不了家就好。」

    「你放心，你坐不上今天的火車的話，我給你買張明天的飛機票回去，肯定不會讓你回不成家的。」

    「那我是不是要故意做不上火車等你明天免費的飛機呢？我可是還沒做過飛機呢。」我和他說話的口氣越來越輕鬆，就像是和認識了許久的朋友說話那樣隨便的開這玩笑。他只是微笑不語，我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的樣子，心裡卻浮現出了那個他的影子。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樣子，卻總是在某些特定的場合，特定的思緒裡從我內心最深處飄出來，影響這我的正常思維能力。

    亂了，好亂，真的好亂。一種不真實的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