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八四章 亂墳營裡遇鬼 文 / 亦假亦真
麻子大爺起身就往屋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大炮呀,你這孩子大清早的像頭驢一樣叫喚啥?」
這時就聽周大炮說:「二大爺出事了,出大事了,可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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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麻子大爺一邊開門一邊說:「你這孩子怎麼說話?誰出事了,你二大爺我不是好好的嗎?」
這時就聽見周大炮打嘴的聲音,一邊打嘴一邊說:「二大爺你別生氣,我捉急說錯話了,不過今天真遇到事了,可把我嚇死了。」
接著聲音越來越響,周大炮說著話就來到了屋裡,一到屋裡周大炮就說:「今天可嚇死我了,遇到的事情太邪門了。」說著話看見了張大爺和我,就說:「二大爺這位是?」
麻子大爺說:「這位是我師兄。」
周大炮忙說;「既然是我二大爺的師兄,那我也得叫大爺,大爺你好。」接著周大炮說;「曉東你這個小兔崽子在這裡幹什麼?」
我一聽火就上來了,高聲說道:「你姥姥的,你說誰哪?」
這時麻子大爺說;「曉東你怎麼說話哪?你周大哥給你開玩笑的。」
周大炮尷尬的笑了一下說:「是的、是的,我和曉東弟弟開下玩笑。」
這時麻子大爺說:「大炮,你大清早的跑我家來,就是為了和曉東開玩笑?」
周大炮說:「不是,大爺我昨天晚上見鬼了,說了您都不信,這件事太邪乎了,我竟然會見到了我娘。」
麻子大爺說:「大炮你沒有糊塗吧?你娘已經死了幾十年了,怎麼可能見到你娘?」
周大炮說;「二大爺我說的是真的,你知道我這個人愛喝酒,昨天我去趕集,在集上多喝了幾杯,在路上就睡了一覺,醒來時也不知道到了什麼時候,你知道我平時膽大,從來不信鬼神之類的,我也不管什麼時候,推著膠車子就往家裡走,走到南湖的亂墳營,就出了事。
其當時推著車,酒勁還沒有散了,頭還有點暈,當時是毛毛月,看東西有點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我一看到了亂墳營說實話,我雖然不是很害怕,但心裡還是毛毛的。」
麻子大爺說:「這個亂墳營可不是好地方,這些年的少亡橫死之人都埋在那裡,那裡出過數不清的稀奇事,明明那段路也就幾百米,可是經常有些人在那條直路上,走一夜都走不出來,特別是解放前,大白天只要天色已晚,那條路就沒有人敢走了,有人說大白天的路邊上就有三三兩兩的人蹲在路邊上拉呱,一般不能問是誰,對我們來說這些都不是人了,你一上去問他,他一回身就能嚇你個半死,那些都不是人,而是死了的鬼魂,因為覺得冤,才到路上討說法。
這些年好多了,但還是有運氣不好的,遇到鬼打牆一類的事情,你小子不是吹牛說自己膽子大敢在墳地裡睡覺嗎?怎麼今天嚇成這個樣子了?」
周大炮說:「二大爺我遇到的可比鬼打牆嚇人多了,我推著膠車子,上面放著蘆席和草苫子,我只能通過中間看前面,這條路我趕集經常走,所以閉著眼睛都能找著走,走著走著我忽然發現前面有個小孩在路邊上站著,我心裡就有了一種毛毛的感覺,誰家的孩子三更半夜到亂墳崗子玩。我當時也沒有多想,趁著酒勁就往前走,到了跟前一看,心裡咯登一下子,這哪是小孩,而是一個小紙人,小紙人上面穿著藍褂子,下面穿著綠褲子,一雙大眼睛,紅紅的嘴唇,帶著一頂瓜皮帽,站在那裡詭異的笑著,風一吹呼啦啦的響,彷彿是若有若無的笑聲。
我當時就一股火氣,二大爺你是知道的,我一喝上酒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一看不知哪家缺德的把紙人放在路邊嚇唬人,把車子放到地上,拿起車上防身的齊眉棍,上去幾下子就把小紙人砸到缺胳膊短腿的,最後一腳踢到溝裡。
我回頭剛要走,就聽見溝裡傳出嚶嚶的哭聲,我當時氣得大罵,」你狗日的一個小紙人哭啥,有種的你上來,跟爺們單挑,誰叫你在路邊嚇唬人的。」我在溝邊上罵了幾句,裡面就沒有了動靜。」
麻子大爺說:「大炮呀你真是個惹禍精,你可知道那些紙人都是陰間的奴僕,你砸了小紙人,人家哪可能饒你哪?」
周大炮撓撓頭說:「二大爺我不是當時還沒有醒酒嗎?再說了我哪知道那些,讓我編個蘆席還差不多,現在想想我真的做錯了,才有了以後的事。我當時一聽溝裡沒有聲音了,也不管那些了,就推著車子搖搖晃晃的往前走,走著走著我的眼前忽然出現了很多小屋,那種小屋子很矮,屋裡影影綽綽的閃著有點發綠的光,讓人覺得很不對勁。
我當時一看,心裡就想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迷路了?這個莊我怎麼木有來過?走著走著我發現這個莊除了我走的這條路之外,莊裡都是彎彎曲曲的小路,或者說根本就不是路,那些小屋都沒有窗戶,只有一個小門。我走著走著正在奇怪時,忽然兩個穿著藍布褂子和綠布褲子帶著瓜皮帽的娃娃攔住了路,看樣子這兩個小娃娃都一般高,這兩個小娃娃上去不由分說就把我攔住。
其中的一個厲聲問我:「我朋友出去玩,被你衝撞到路邊,我朋友沒辦法,就站在路邊想等你過去再走,沒想到你這個人竟然把我朋友的胳膊打斷了,你憑什麼打我朋友?」
我一聽就火了說:「小兔崽子你說什麼哪?誰打你朋友了?」
那個小孩說:「你這個人真不講理,打了我的朋友還不承認,我朋友正在那裡哭哪。」接著他回過身隨著另一個小娃娃說:「你看著這個人別讓他跑了,我回去把二子叫來,我看這個大高個是不見黃河不死心。」
說著就朝村子飛奔而去,跑的速度有點發飄,我昨天喝的是集上老牛頭家自己蒸的地瓜燒,酒勁特大,走了這半天的路一熱,不但沒有醒酒,酒勁還上來了。這時那個小孩回來了,跟在他身後的小孩也是同樣的打扮,只不過一條胳膊下垂著,一邊走一邊哭著,我一看有點奇怪了,這個小孩和剛才的兩個差不多高,也是藍褂子綠褲子。
那個小孩一到我跟前就說:「哥就是他打的。」
我罵道:「你狗日的說誰打的?我什麼時候打的你?你們幾個小兔崽子再攔路,我一巴掌呼死你們。」
這時那個小孩說:「就是你剛才在路邊上打的我,打完我之後還一覺把我踢到溝裡了。」
我聽到這裡一激靈,我剛才就砸過一個小紙人,這個小紙人難道就是眼前的這個小孩,難道是見鬼了不成,我雖然心眼不多,但也知道這裡可是是非之地,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推起小膠車子就想走。
這時另外兩個小娃娃在前面頂住車子不讓我往前去,我心想到底是小孩子,你能有一個大人有勁,於是我喊著不讓開,我推車了。」
說著話我就推起了膠車子,沒想到我的想法完全錯了,我的膠車子前面好像出現了一堵牆,我無論如何都推不動那個膠車子。那個膠車子不但推不動,還直往後退,我心裡暗暗吃了一驚,看著這兩個小孩渾身沒有四兩肉,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勁,這時心裡忽然一陣清醒,這三個差不多高,又是一樣的衣服,難道他們都是小紙人?小紙人只有死人的陰宅裡才有,難道這些小屋就是亂墳營的那些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