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第五十八章 脫險 文 / 亦假亦真
由於這天晚上受到了太多的驚嚇,簡直可以用草木皆兵來形容當時的心情了,遠遠的那三個影子朝我們走過來,我們一見三個黑影子直接就想坐在地上,這時大黑興奮的嗚嗚叫,我一聽樂了。()那時雖然小,但我知道狗的聽力和視力遠超過我們,這一叫我們就知道,前面的應該是大黑所熟識的人。
就在這時有個黑影大喊:「是大牛、曉東你們幾個兔崽子吧?」
我一聽當時就高興的跳起來,因為這是父親那洪亮的聲音,我大聲喊;「爹、是我們。」說完這話我直接就坐在地上,大牛他們也坐在地上起不來了,說實話要不是強撐著,我們幾個早就走不動路了。
這時那三個黑影快步的走向我們,近了我才看清楚,三個人分別是我爹,大牛的爹和麻子大爺,我爹和大牛的爹都背著洋炮。大牛的爹上去就問;「大牛你個小兔崽子,帶著你的幾個弟弟瘋什麼哪?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回家,你二嬸都嚇哭了,硬叫我們來找你們幾個,要不是你大爺說這青龍潭不乾淨,我才不來找你們這幾個兔崽子哪。」
原來狗蛋的娘看見我們這麼晚了還沒回去,就去找我爹,正好麻子大爺和二牛的爹三個人正在大街上乘涼。狗蛋娘一說,二牛爹說:「幾個小孩去照螃蟹,沒什麼大事,大牛都照了好幾回了。有大牛領著你就放心吧。」
這時麻子大爺問;「幾個小孩去哪裡照螃蟹?」
我爹說;「還能去哪,幾個兔崽子去青龍潭照螃蟹去了。」
麻子大爺一聽是青龍潭,一下子跳起來,說;「這青龍潭不乾淨,今天又是月圓之夜,可是一個大陰之日,青龍潭的那些怪物肯定會蠢蠢欲動,我們得趕快去找找幾個孩子,晚了說不定會有什麼危險。」
老爹和大牛的爹一聽也大驚失色,我爹就問麻子大爺說:「青龍潭可真有精靈古怪之物。」
麻子大爺說:「這青龍潭可不簡單,老輩人傳說地下水能直通東海,俗話說山高必有妖,水深則生怪,這青龍潭年久日深也生妖怪,我前日去青龍潭就感到陰氣森森,就感到必有什麼精怪要出現,走,咱們快去找找孩子們去。」
這時我爹說;「哥等一會,我回家拿洋炮去,誰要是敢欺負曉東,我就打他個狗日的。」
二牛的爹也說:「我也回家拿洋炮去。」
麻子大爺看看表說:「快點兒,這都快子夜了,晚了恐怕會出什麼危險。」
於是我爹和二牛的爹拿著洋炮,和麻子大爺就一起來找我們,我們一見到親人,直接就渾身發軟,感覺一絲力氣都沒有了。就在這時二牛的爹看見了大黑的相好的,一下子倒吸了一口涼氣,說;「我的娘呀。哥你們看那是啥東西?」
麻子大爺見多識廣,一看就大喊;「不好,那是毛猴子。」
這時我爹抬起洋炮就要去打,我連忙大喊;「不能打,它救過我們的命。」
我爹一聽它救過我們的命,就放下洋炮問:「它是怎樣救得你們?」
我望了一眼大黑那個相好的,只見它威風凜凜的站在那裡,頭高昂著望著遠方,尾巴上有一圈白毛特別耀眼,我知道這個毛猴子肯定是個官,因為我小時候見到的管理區書記,就是這個架勢,很是威風。
我看完那個毛猴子就對我爹講了事情的經過,包括怎樣遇見了水猴子,怎樣遇見螃蟹精,怎樣到了殺神廟裡遇見了無頭魂、血魔等,我說完我爹他們也嚇得不輕,大牛爹直接一巴掌打在大牛的頭上說;「你這個東西,就知道作,你差點把你的幾個弟弟給害了,你知道嗎?整天牛皮哄哄的,你本事大咋的?」
大牛哥被叔揍了一巴掌,連屁都沒敢放,登時大牛哥在我心目中的偉大形象就土崩瓦解了,這樣看來大牛哥和我們一個樣,也不是什麼英雄。這時麻子大爺連忙拉住大牛爹的胳膊說:「這也不能全怪孩子。」
我看了眼大牛哥,只見他把頭低在地上不敢說話。我只想笑,這時老爹一巴掌打在我的背上說;「你小兔崽子笑啥,別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這個吃貨挑火,你們今天晚上也不會遇到這麼多事。」
我這時已經學會光棍不吃眼前虧了,連忙跑到麻子大爺的後面躲起來,麻子大爺語氣很重的說;「我光知道青龍潭有怪物,但沒想到有這麼多,這個水猴子得想辦法除掉,如果不除掉後患無窮呀。這些東西一個比一個難對付,今天若不是這只毛猴子和大黑,即便是我們也不一定能對付得了血魔。」
我爹問:「哥這水猴子是啥東西?」
麻子大爺掏出香煙,給我爹和二牛的爹每人一支,吸了一口煙,才說:「水猴子這東西顧名思義,就是水中的猴子,大的和七八歲的小孩那麼高,。小的和四五歲的小孩那麼高,四肢非常細,但在水裡卻力大無窮,但到了岸上就成了任人擺佈的孫子。很像一隻猴子,只不過面目十分嚇人。我查閱了很多古籍都沒有說明白這東西的出處,大體的就是說此物為淹死小孩的冤魂所化,居水中很喜歡拽人的雙腿,把人拽進水裡之後,把鼻子裡嘴裡所有有孔的地方塞上泥沙,使人活活悶死,據說這玩意喜歡控制人的靈魂。」
我爹說;「那不是很危險,我們得想辦法除掉它。」
二牛的爹也說;「這東西既然這麼危險,我們是得想想辦法除掉這個禍害。」
麻子大爺說;「水猴子並不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東西我們很難除掉。」
我爹說:「難道螃蟹精最厲害?」
麻子大爺搖搖頭說:「不是,這螃蟹精對人的危害並不大,它們一般不去害人,如果今天不是曉東他們做的太過分,我想螃蟹精是不會去跟曉東他們拚命的,況且這東西深匿在地下暗河裡,我們一般很難尋到它們的蹤影,我最擔心的是曉東說的血魔,這東西可不是我們幾個人就能除的了的。」
「血魔、血魔是啥東西?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我爹問麻子大爺。
麻子大爺說:「這個東西世間的確少見,一般都在法場和那些戰場,是死人的鮮血和怨念化成的,平時深深的藏在地下,一般一個甲子出來一回。」
我一聽麻子大爺說甲子,就問;「一個甲子是什麼東西?是不是糖夾子?」糖夾子就是三個角的饅頭,裡面是紅糖稀,吃起來特別甜,一般誰家生孩子,坐席才有這種東西。
我爹又打了我一巴掌,罵道;「你這個小吃貨就知道吃,一個甲子就是六十年。」我苦著臉心想真是吃貨惹大禍,那個老和尚講一個甲子的時候,我還以為那東西想吃糖夾子,想不到甲子是一個計年的術語,被俺爹揍了一巴掌,我有心眼了,直接離得他遠遠的,要不一聽到吃的,就想往前湊,說不定還得挨揍。
麻子大爺歎了一口氣說:「這東西古來少見,如果出來時喝了人血,就會慢慢變化,不用再在地底下潛伏,而是和人一樣,慢慢長出四肢,一層層的蛻皮,最後變成人的模樣,晚上出來吸血,據說到了那時如果一旦被遊魂所侵,就會成魔。」
我們都聽得膽戰心驚的,想不到這東西這麼厲害,我們幾個差點成了血魔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