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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第五十七章 嚇死人的血魔 文 / 亦假亦真

    老和尚用平靜的語氣講著他吃人肉的故事,好像那不是殺人,而是幾個吃貨在交流著吃的經驗,我這時已經吐得乾乾淨淨,地上的那些吐出來的東西,帶著一股酸味直衝鼻子,但我顧不得那麼多了,我一看大牛和二牛也是如此。

    這時那個老和尚依然在講故事,他繼續用那陰沉的語氣講著,「我第一次吃人肉,就喜歡上了那個味道,到了晚上我吃的飽飽的去打坐禮佛,雖然對殺人有些懺悔,但轉過來一想,這些人脫下這身臭皮囊,到了西方極樂世界,享盡清福,比在這個世界上餓死強多了,他們到了那邊感謝老僧還來不及哪。」

    老和尚吃人肉本來就有違天理,可他偏偏給自己找了一大堆理由,人就是這樣自己生活在自己的迷霧裡,辨不清方向,總認為自己是對的,這就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老和尚還在繼續的講著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我第一次吃到人肉,就感到這是一種不可多得的美味,所以我就等在路上專門挑獨個過往的饑民,找到那些奄奄一息的饑民我就把他們騙到廟裡來,割頭放血開膛破肚,敬老僧我的五臟廟。這樣一直過了幾個月,那天該到倒霉,我剛烀好一鍋人肉,正好前村的張施主來了,我和他很談得來,我想這人肉這麼香就想給他也嘗嘗,正好我這裡有一罈好酒,我們一醉方休。

    由於我還有一鍋人肉沒有烀,就讓張施主到偏殿先坐會,我烀好了再去叫他。我們兩個人一起吃,我正在磨刀的時候,也不知張施主遇到了什麼,一個勁的往門外跑。後來我就被抓到了縣衙,這時候的縣衙已經不叫大老爺了,叫什麼縣長,我的案子很清楚,他們問我什麼,我都回答了,我想身體不過是個臭皮囊,交給他們就是了。

    砍頭那天我根本就沒有害怕,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上了法場,三杯送魂酒,三聲追魂炮,劊子手一刀砍下我的頭顱,也許是劊子手年老體衰了,一刀下去,竟然沒有砍掉,還有些皮肉連著頭顱,我魂魄一飄起來,竟然發現自己並非無頭之魂。

    我回到廟裡發現那個石盆下面有一團鮮血凝而不散,我很奇怪,仔細一想想起一本古書上記載著血魔和這個正好相符,上面說血魔一般生在法場和戰場的地下,是人的鮮血和怨氣凝結而成,此東西在地下蟄伏一個甲子就會成型。在月圓之夜喝了童子血就會成魔,先前我總以為是古書上胡說八道,想不到真有這些東西。今天朔月是最圓的時候,也是血魔出世的時候,本來我還為找童子血犯愁,沒想到你們幾個自動送上門來。」

    我們聽完那和尚的話,心裡後悔死了,如果遇到水鬼時,就回去也不至於遇到這麼邪乎的事,這些都是貪吃惹大禍。都說人心不足毒蛇就想把大象吞了,不過說實話,那個時候沒有見過大象,也不知道大象有多大,在我想來應該和毛驢子差不多大,因為我最常見的就是毛驢子和牛。

    這時聽見有一種沙沙的聲音,我嚇了一大跳,其實也跳不起來了,因為我們這幾個人已經嚇得連起身都起不來了。這時就看見外面爬來一條蛇,比成人的大腿還要粗,我仔細一看這下子又把我嚇了一大跳,至於嚇死,沒有那麼嚴重,因為今天早就叫嚇的死過去活過來好幾次了,那辟邪的小便也尿的乾乾淨淨,這回我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在門外爬進來的是一條血蛇,渾身通紅好像就是鮮血凝成的,說是爬其實更像液體流動,就如同一個長筒的塑料布裡裝滿血液。這條血蛇到了屋裡竟然散成一片,這一看才明白,這就是一大灘無頭無尾的血液。這玩意別說見過,就是聽說也沒有聽說過。

    忽然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接著是冷笑聲,有年輕的,有老年的,尖銳的、嘶啞的、幽怨的,各種聲音都有此起彼伏,就像這些厲鬼被壓抑多年,忽然放出來一樣,這些聲音比在深山老林裡的鬼哭狼嚎聲更加恐怖,而這些恐怖的聲音居然是在那團鮮血裡發出來的,我們的恐懼已經無法用語言去形容了。

    這時狗蛋又嘿嘿冷笑,這可不是狗蛋的聲音,而是那個老和尚的聲音,老和尚冷冷的說;「這就是血魔,裡面的聲音好聽嗎?等它把你們的血吸乾淨,你們也會在裡面發出這種好聽的聲音。」

    說實話現在都嚇得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了,這時就見在那團血裡忽然伸出幾十隻血手,好像那團血裡藏著很多看不見的人,他們在裡面互相擠壓著,痛苦而扭曲的尖叫著,想要出來一般。窗外忽然一下子暗了下來,好像是雲彩遮住了明月,又是一陣嘿嘿的冷笑聲,這時我們已經對老和尚的冷笑產生了強大的免疫力了,因為那團血裡有著更加恐怖的聲音。我們直接對老和尚的聲音無視了。

    老和尚看見我們沒有理他,就大聲的說;「你們幾個準備上路吧。」

    上路我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好話,一般對該死的人才說這話,我們幾個這才發現那團鮮血裡伸出的那些血淋淋的手,朝我們抓過來,看樣子想把我們撕碎,我們這時雖然站不起來,但可以往後用屁股退,我們一直退到火跟前,也不知道那天怎麼回事,那火好像一點熱量都沒有,我們已經退到無路可退的境地了,這時那團鮮血慢慢的朝我們移過來,裡面那些嚎叫聲還在繼續,好像是十分痛苦,又好像是高興的發狂,很多只手在空中亂抓,說實話那種聲音無法用語言去形容,這時那東西已經到了我們的跟前,我清楚的聞見那東西散發出濃濃的血腥味。幾十雙手朝我們抓過來。我當時心想完蛋了。

    就在這時先是一聲狼吼,接著是大黑的叫聲,這一叫那團血好像很害怕,上面的那些血手直接就縮回了鮮血裡,這時我們剛進來時的那隻大耗子慌慌張張的跑到屋裡,前爪翹起來,在狗蛋的面前慌慌張張的說著什麼,就在這時大黑和那只毛猴子一陣風一般竄到屋裡,那個毛猴子還真不客氣,張開口一下子把大耗子咬死。而我們面前的那團鮮血也迅速的消失了。就在這時匡噹一聲狗蛋在供台上摔下來了,摔在地上,接著就是狗蛋「哎呀哦」的聲音,這傢伙起來摸著腦袋說;「這是怎麼了,哎、大牛哥你的褂子著了。」

    狗蛋說完這話,我們才發現自己就坐在火跟前,我一看大牛哥的褂子果然燒著了,我們的也好不了哪去,也快著火了。我們趕緊跳起來幫著大牛哥把衣服打滅。這時大黑搖著尾巴跑過來,而那只毛猴子遠遠的躲在門外,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門外的月亮光照的很明亮。而我們剛才的手電筒也掉在地上,一束光束照著遠方,我們好像做了一場夢,不過這場夢太現實了。我們一看什麼都沒有了,屋裡的火苗也漸漸的暗下去,不過發出的是溫暖的紅光,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陰森之氣。即使這樣我們也不敢再呆在屋裡了,慌忙跑出去,我們拿著東西就趕緊回家,這時遠遠的來了三個人影,我們剛才還有勁的雙腿忽然又有點發軟,幸虧有大黑和它的相好的在後面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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