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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第五十二章 瘋狂的螃蟹 文 / 亦假亦真

    我當時心想就怕你不咬,反手一把抓住那東西的頭,這東西在洞裡的勁很大,我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這個東西最終沒有我耐力好,竟然拽出來了。這一拽出來才知道大錯特錯了,由此給我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我拽出來一看,嚇得我的心臟頓時停跳了一下,渾身的血都似乎被凝住一般。他娘的竟然是一條比我還長的臭花辮子(赤練蛇),這條臭花辮子用嘴死死的咬住我包手的背心。我嚇得哇哇大叫,就想甩掉它,可是我忘了一條,就是打蛇順棍上,這條蛇直接用身子纏住我的手臂,蛇頭順著我的背心,鑽進了我的衣服裡。我當時嚇得都忘記怎麼動的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蛇鑽進我的背心,一股涼氣給我來了個親身接觸。

    這條蛇似乎不是很滿意呆在我的衣服裡,竟然順著衣服鑽進我褲襠,這玩意太邪了,我聽說這玩意愛吃鳥,當時我嚇的沒有憋住尿,直接給那條大蛇洗了澡。這次使我找到了一個絕對好使的經驗,就是緊急情況下用童子尿。不過我在這裡說明一下,童子尿也不是萬能的,公共場所使用後果自負。

    我一尿尿那條大蛇受了驚,開始有點慌不擇路的,順著我的大腿根跑了,從此落下了一個習慣,就是見到這玩意首先護住大腿根。不過我打那以後再也不敢把手伸進窟窿去捉螃蟹了。

    這是一個小插曲,我們接著說那天晚上遇到的事。我們來到水庫上的亂石灘,開始了照螃蟹,按說這個季節,螃蟹在交配,應該很好抓,可是那天邪了門,竟然一隻小螃蟹都沒有,我就問大牛哥說:「大牛哥這是怎麼回事?」

    大牛哥說:「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這地方都是螃蟹,今天咋就沒有哪?」

    這時狗蛋問;「曉東哥你家大黑哪?」

    我這才想起來,大黑跟著我來的,可是一出莊大黑就沒有了蹤影,這狗東西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通常出來它都是跟在我的身後。

    我說:「我也不知道,咱們還是照螃蟹要緊。」

    這時大牛哥說;「我們上去到青龍潭的那兩個泉眼看看去,那個地方也許有螃蟹。」在我們這夥人當中,大牛哥是當之無愧的大哥,所以我們都聽他的。於是我們就拿著手電筒跟了上去。這時我聽見地上有沙沙的聲音,好像很多東西。我停下來喊大牛哥說;「大牛哥你聽有什麼聲音?」

    我一說大傢伙都停住了腳步,我和大牛哥的手電筒就順著聲音照去,一照我們大喜,原來地上都是螃蟹,排著隊急急地朝著青龍潭那兩個泉眼趕,如同去趕集一般。我覺得奇怪就問;「大牛哥這是怎麼回事,按說螃蟹應該亂爬才對,這怎麼都朝著泉眼趕?」

    大牛哥說;「管它幹什麼去,反正今天把它們抓住,明天就讓它們敬五臟廟。」

    我聽這話一想也對,管它幹什麼去,我們抓就是了。於是我們疾走幾步,就一邊用手電筒照著螃蟹,一邊抓住螃蟹往桶裡放,想想當時真過癮,那些螃蟹好像沒有發現我們一般,就是一個勁的朝前走,我們很快就抓了半水桶,心裡那個高興勁就別提了,我們一邊抓一邊走,這時就離青龍潭的那兩個泉眼很近了。

    就在這時我隱隱約約的看見石頭上好像有東西,全部和小鍋蓋差不多大,大概有十幾個圍成一個圈,好像在一起拉呱。由於離得遠,看不太真切,這時地上的螃蟹越來越多了,鋪在地上滿滿的一層,我們幾個直接就挑花眼了,直接把桶裡的螃蟹倒出來,在地上專揀大的,母的螃蟹抓,這母螃蟹,這個時候一般都有了蟹黃。

    也不知道這些螃蟹那天是這麼回事,一個個傻愣愣的等著我們去捉,我們那天一邊走一邊挑大個的螃蟹,這時我們就慢慢的接近那個泉眼了。我由於好奇,所以一靠近泉眼。我就急不可耐的用手電去照那個使我心裡癢癢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

    這一照我這個吃貨高興了,原來這些小鍋蓋都是大螃蟹,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螃蟹,大概有十幾個螃蟹,目測和現在的小砂鍋蓋那麼大,兩隻大鰲和我的手臂差不多大,我一看,彷彿看見那紅燒螃蟹腿,饞得我直流口水,也不知道那個時候那麼愛吃,一見到吃的感覺就變成了豬八戒。

    那十來只螃蟹好像沒有發現我們,直接把那兩隻大鰲朝天上舉著,朝著月亮跳舞。兩隻爪子似乎在作揖一般。動物拜月我聽麻子大爺說過,麻子大爺說這樣動物在十五或者十六的月圓之夜,就開始對著月亮叩拜,這樣可以吸收天地靈氣,幫助自己修行,一般狐狸、狼和黃鼠狼居多,想不到螃蟹居然也會拜月,而且能把這一片的螃蟹都能聚在一起,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這時天上的月亮出現詭異的圓,我當時有個錯覺,就是那天晚上的月亮特別圓。其實現在想想當時都是貪吃惹的禍,按說遇到這種情況,我們就應該回去,況且大螃蟹都抓了大半桶了,可偏偏是自己的嘴饞,捨不得回家,偏想著抓只大的嘗嘗,你說我們這不是倒霉催的嗎?

    狗蛋說;「大牛哥今天晚上的事情太邪門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二牛也說要回去,如果大牛哥說回去,我肯定沒有二話,跟著大牛哥回去。可是大牛哥也是個吃貨,看見了那十來只大螃蟹,也想弄個回去嘗嘗,於是大牛哥說:「走什麼走?咱們去抓幾隻嘗嘗鮮。」

    大牛哥這麼一說,我是絕對贊成,雖然二牛和狗蛋打心裡不願意,但沒有辦法,他們兩個人絕對不敢自己回去。我們眼看就要到那些螃蟹跟前了,忽然這些螃蟹如同驚醒一般,把藏在眼殼裡的那兩隻細條眼豎起來,我用手電筒一照,竟然發出攝人心魄的凶光,這時我才發現大事不好,因為這時的螃蟹騷動了,滿耳朵的都是些爪子爬地的聲音,還有那嘈雜的吐泡沫的聲音,使人聽見了腦仁都疼。

    大牛哥是吃貨不假,但絕不是什麼傻子,一看這些螃蟹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就大喊著「快跑」。想跑哪那麼容易,就聽見上面的那幾隻螃蟹梆梆的叫了幾聲,他娘的想不到螃蟹這玩意也能叫出聲,不過這時可不是想這事的時候,現在緊急關頭想著怎麼跑出去,才是最主要的。我們腳底下都是螃蟹,這些螃蟹好像都瘋狂了,直接爬到我們的腳面子上,一上去你別說還真客氣,直接用兩隻大鰲夾住腳上的肉,疼的我們哇哇大叫,我們使勁的蹦著想甩掉螃蟹,就聽見腳下全都是螃蟹霹靂呵啪的聲音,我知道那全是螃蟹破碎時發出的聲音。

    我們一邊想甩掉腳上的螃蟹,這樣一來跑的速度就快不起來了,這時那石台上的大螃蟹也行動起來了,我們眼中的美味這時變成了催命鬼,我們也已經由狩獵者變成了獵物,想不到角色變化的這麼快。我低頭一看這些小東西真的瘋狂了,腿上的肉已經被這些螃蟹鉗的鮮血淋漓,開始的時候還鑽心的疼,現在幾乎麻木了。

    那十來個螃蟹離我們越來越近,我遠遠的看見那兩隻大鉗子在月光的照射下,竟然透著瘆人的寒光,我知道那兩個大鰲足可以鉸斷我們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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